“我的身份,我豈會不清楚?還輪不到你這小小的侍衛前來置喙!”胡聞柳心頭不禁湧起一絲怒意。


    “哦?”東方瑾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譏諷之色,“我雖隻是個侍衛,但若論起家世背景,恐怕要遠勝於你這位所謂的‘貴君’吧。你說呢,胡貴君大人?”


    他的話語之中,明顯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意味,與此同時,其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更是令人心悸不已。


    胡聞柳自然明白東方瑾話中的深意——他這是在告誡自己,切不可妄圖挑釁他身為太子的威嚴。


    “你……”胡聞柳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麵對東方瑾那冷冽如刀的目光,他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了,上官慕,既然聞柳如此執著地想要一同前去,那就讓她一同前往吧。畢竟,多一個人陪伴在側,也能增添一份安心與保障。尤其是像聞柳這樣機智聰慧、身手不凡之人,定能成為我們此行的得力臂助。”江玉兒目光流轉,掃視著眾人,而後迅速將視線落定在上官慕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她深知此時此刻的氛圍略顯緊張,若不及時緩和,恐怕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以及眾人之間的關係。於是,她當機立斷,決定以一種寬容且大度的姿態來化解這一局麵。


    緊接著,江玉兒輕啟朱唇,繼續說道:“此次出行並非尋常意義上的巡遊或觀光,而是一次微服私訪之旅。我們要深入民間,親身感受百姓們的生活狀況,了解他們的疾苦與需求。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真正洞察到民生百態,為國家和人民謀福祉。所以,希望大家都能保持警覺,隨機應變,但同時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是。”東方瑾和胡聞柳隻好回了一聲。


    “聞柳,今晚朕會前往你那裏探望,記得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事宜。”江玉兒的語調毫無波瀾,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遵命。”胡聞柳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但眼神卻充滿挑釁意味地斜睨了東方瑾一眼後,便滿心歡喜地轉身離去。


    待到胡聞柳漸行漸遠,直至其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之際,東方瑾方才不緊不慢地開腔道:“沒想到陛下對待胡貴君竟如此一往情深、情義深重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上官慕,為何你這麽在意我和胡聞柳怎麽樣呢?我感覺你有點生氣,你為什麽生氣了呢?”江玉兒故作不解地,兩眼懵懂地看著東方瑾。


    “你知不知道胡聞柳對你是有所圖謀,他簡直就是狼子野心,你怎麽還能這樣呢?難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嗎?”東方瑾心中那股無名之火越燒越旺。


    “每個人接近我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大臣們希望我能夠為皇室開枝散葉,所以才會爭先恐後地將自己的兒子送入宮中。他們如此費盡心機,無非就是想要通過我來為自己或是整個家族謀取一個美好的未來罷了。至於胡聞柳,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庶子,所追求的也不過是榮華富貴和令人景仰的地位而已。人人都對我有所期望,但同時也因為我的身份而感到畏懼。那麽,你呢?上官慕,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任何企圖嗎?”江玉兒的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我隻希望保護陛下的安危。”東方瑾躊躇半天才開口。


    江玉兒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透過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看穿了你內心深處隱藏著的野心和抱負。你絕對不會滿足於隻做一個平凡無奇的小侍衛;這小小的身份地位對你來說隻是暫時的棲身之處罷了。在你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告訴我,你渴望的遠非一般意義上的功名利祿所能填補。那麽,究竟是什麽樣的目標能讓你如此執著追求呢?”


    此刻,東方瑾感受到了江玉兒那熾熱的目光,但他並沒有絲毫退縮或避讓。相反,他迎上前去,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著。他知道自己無法隱瞞真實想法,也明白江玉兒並非等閑之輩,能夠洞察到他人內心最細微的變化。


    終於,東方瑾打破沉默緩緩開口道:“陛下果然聰慧過人,如您所見,我所追求之物確實非同尋常。權力、財富固然誘人,但這些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我祈求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戰亂之苦。”


    “你這個抱負倒是挺遠大的,你還有這種心胸呢。”江玉兒意味深長地看了東方瑾一眼。


    “陛下,莫要顧左右而言他,還望陛下明示,緣何要帶那胡聞柳一同前行。”東方瑾的嗓音仿若萬載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江玉兒猛地轉過頭來,美眸之中寒光四射,直直地盯著東方瑾,厲聲道:“朕乃當今天子,所做之決策豈容他人置喙!爾等又是以何種身份竟敢對朕的旨意提出異議?你又不是朕的皇夫,嗯?莫非爾等認為自己可淩駕於皇權之上不成?須知,朕每行一策皆蘊含深意,豈是爾等所能參悟透的!”


    言罷,江玉兒一揮衣袖,轉身背對東方瑾,不再看他一眼。然而,她心中卻暗自思忖道:“這東方瑾平日裏倒也算是恭順有加,今日怎會如此反常?難不成他真的吃醋了。”


    “微臣僭越了,還望陛下寬恕。”東方瑾回過神,知道自己方才有點激動了,自己平時都是穩如泰山,怎麽一看到胡聞柳和江玉兒在一起,就會不受控製了。肯定是這個胡聞柳給自己下藥了,不然不會的。


    “今晚陛下還要留宿梧桐宮?不怕昨晚的事情再度發生嗎?陛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晚他不敢的,他不會傻到用同一種方法的,短時間應該不會。我看你今天跟吃了火藥一樣的,怎麽說話夾槍帶棒的。”


    “可能我說話態度不對,沒有其他意思,陛下不要介意了。”


    “你下去準備出去的事宜,準備你覺得比較靠譜的人,辦事放心,身手矯健的。”江玉兒知道東方瑾來到朱紫國,肯定帶了不少暗衛的,找幾個身手不錯的暗衛不是輕而易舉的。


    “遵命。”東方瑾退下了。


    “陛下,依奴婢所見,上官侍衛似乎對您關懷備至。方才,當奴婢目睹您與胡貴君交談時,上官侍衛的麵色陰沉得令人心悸。顯然,他對陛下可謂是格外關注啊。”香冬暗自期望江玉兒能不再癡迷於那個胡聞柳,而是將目光投向其他男子。


    “他的性子太過高冷孤傲,若非朕的保護,恐怕胡聞柳早就出手傷害他了。朕想磨一磨他的性子,不然如果他一直如此強勢,恐怕會被有心之人針對的。”江玉兒越說表情越嚴肅。


    “陛下,煞費苦心了,希望上官侍衛能理解陛下。奴婢覺得陛下和上官侍衛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呢,就是他的家世差了一點。不過陛下要是願意日後給上官侍衛一個妃位或者嬪位也是不錯的。”香冬津津樂道地說著。


    “你呀你,你這小丫頭片子,成天腦子裏都瞎琢磨些啥呢?上官慕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氣傲,你居然敢讓他去當小妾?他不得把整個王宮都給鬧翻天啊!你難道就一點不怕嗎?”江玉兒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敲了敲香冬的額頭。


    “陛下,您為何如此懼怕那位上官侍衛呢?他不就是個落魄的貴族子弟嘛,有何可怕之處呢?”香冬摸了摸被敲疼的地方,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疑惑,直直地望向江玉兒。


    江玉兒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現在還不便告訴你,等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總之,對於上官慕這樣的人,我們還是要小心應對為好。好啦,你快去著手準備微服出行的物品和相關事宜吧。記住,今日咱倆的談話,絕不可泄露給任何人知曉。”


    “遵命,陛下。奴婢一定守口如瓶。”香冬恭敬地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開始按照江玉兒的吩咐精心籌備起來。


    夜幕降臨,江玉兒乘坐著轎輦來到梧桐宮。


    胡聞柳恭敬地在門口等候著,江玉兒嘴角微微勾起,小樣,不是高傲嗎?之前原主每次來,都是高傲地在裏麵等著原主進去嗎?就是欠扁,欠收拾,就是給你臉了。


    胡聞柳看著準備下轎輦的江玉兒,伸出手臂,試圖扶住她那嬌柔的身軀。然而,就在他即將碰觸到江玉兒的瞬間,一道身影如風般迅速閃過,搶在了他之前。


    那道身影正是東方瑾!隻見他穩穩地扶住了江玉兒,動作優雅而自然,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胡聞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但卻又不敢發作出來,隻能默默地將手縮回來,眼中閃爍著不滿與憤恨。


    這時,東方瑾低頭輕聲對江玉兒說道:\"陛下,小心些。\" 他的聲音溫柔如水,讓人不禁為之陶醉。江玉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胡聞柳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中暗自咒罵。但表麵上,他還是強顏歡笑。


    江玉兒問道:\"聞柳,今日準備了什麽膳食啊?\"


    胡聞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然後回答道:\"回皇上,今日也如往常一般,備下了您最愛吃的菜肴。此外,我還特意準備了幾支新曲,可以在餐後為皇上彈奏助興。\" 說罷,他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江玉兒聽聞此言,嘴角微揚,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此甚好。朕好像沒有聽過你彈奏過樂曲,今日真是難得啊,聞柳,你最近越來越懂朕的心思了。\"


    “這個自然,我與陛下相識已久,對陛下的喜好可謂是了如指掌。哪像有些人啊,不過是得到了陛下一時的青睞,便開始恃寵生嬌、目中無人了!”說這話時,胡聞柳還特意朝著東方瑾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東方瑾卻仿若未聞般,根本沒有理會胡聞柳。


    隨後,胡聞柳緊跟在江玉兒身後走進了宮殿內。待到江玉兒入座後,胡聞柳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並繼續說道:“陛下,近日您為國事操勞甚多,想必一定十分疲憊。聞柳此次膳食,特意準備了一些滋補之物,希望能為陛下緩解疲勞。”


    “嗯。”


    “皇上,今晚留宿嗎?”


    “不了,你今晚自行歇息,有些事情朕不追究,不代表就放過了。”


    “皇上,是說昨晚我太過於莽撞了嗎?我今日也聽完丞相大人,在幫皇上籌備選秀的事情,不少官員都舉薦了自家的優秀兒子呢。”胡聞柳語氣中帶有一些憤憤不平。


    “他們也是想讓朕早日開枝散葉而已,但是現在朕還不想,現在不是好時機。”


    “皇上,那什麽時候是好時機?”胡聞柳連忙追問。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你覺得朕會為你誕育子女嗎?”江玉兒冷哼一聲。


    “我沒有這種想法,皇上不要誤會了。”胡聞柳的小心思被戳穿,也是鎮定自若。


    “那你就不要多問了。”江玉兒冷冷地說了一聲。


    “好好用膳吧,你看你最近都清瘦了不少,朕可是會心疼的。”江玉兒疼愛地看著胡聞柳。


    胡聞柳被江玉兒看著有點緊張不安,臉頰微紅,“多想皇上關心,我。”


    “噓,其他不多說,我們享受我們難得的用膳時光好吧。”江玉兒用指腹堵住胡聞柳要開口的話。


    兩人開始旁若無人地用膳。用膳完畢,胡聞柳人人彈奏幾個樂曲,曲罷,江玉兒便以公務繁忙離開了。


    晚上,胡聞柳準備休息,一個身影閃電般到了他的屋內。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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