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潔戴好口罩帽子跟墨鏡,在兩人上樓之後,她也輕手輕腳地跟了過去。


    隨後,她上樓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到房間內傳來了一陣悉悉卒卒的聲音。


    過了十來秒後,又傳來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氣聲,看來,剛才兩人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


    這時,房間內傳出了男人的說話聲:“在你家裏做,你就不怕一會兒那個廢物回來,撞破咱們的事情?”


    女聲是方靜,她不屑地說道:“嗨,你放一百個心,那個窩囊廢今天倒班,得半夜才回來呢。


    孩子都是他爸媽接,他不在家,孩子是不會送回來的。咱們總去旅館,那錢都白白打水漂了,省下來幹啥不好?”


    男人嗤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個小財迷。不過這樣偷情,想想還挺刺激…”


    隨後,便是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袁潔可沒心思在門外聽他們那種動靜。


    她趕快跑下樓,用孫愛民剛給她配置的手機給方靜男人的單位打電話。


    男人接過電話後,用憨厚的語氣問道:“你找我?請問你是~?”


    袁潔有意壓著嗓子說道:“你先別問我是誰,你現在馬上回家,你老婆正在家裏跟別的男人偷情…”


    男人聽了袁潔的話,明顯愣怔了一下,隨後便開始變得有些憤怒,說道:“你到底是誰?這樣造謠我媳婦對你有什麽好處?”


    袁潔也不氣惱,而是淡淡說道:“我是不是造謠,你回來一趟不就知道了?你要是現在不回來,下次想要再捉奸可不那麽容易了。想想你兒子,你願意讓他有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媽媽嗎?


    況且現在你們夫妻關係如何,你應該自己最清楚。方靜雖然工資不低,還有著教師這層光鮮亮麗的身份,可是她的錢會不會往你爸媽、你以及你孩子身上花一分?


    你呢,我猜你現在的處境是自己賺錢,自己做家務,自己養孩子,父母幫忙帶孩子,要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媳婦有啥用?


    萬一哪天奸情被她情夫的老婆撞破了,恐怕到時候更不好收場,那時你兒子都要跟著抬不起頭來。”


    男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看來,這些都被袁潔說中了,似乎也有些相信了袁潔的話。


    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失魂落魄地將電話便掛斷了。袁潔也摸不準他到底會不會回來捉奸,隻能耐心在單元樓附近等待。


    男人的單位離家不遠,大概二十分鍾後,袁潔便看到了方靜男人騎車回來了。車子都沒停穩,任它倒在了地上,隨後就急匆匆地衝上了樓。


    等到男人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想要拿鑰匙開門,就聽見屋內顛鸞倒鳳欲仙欲死的聲音傳來,他怒不可遏地將門鎖打開,就見到客廳沙發上一對光著身子的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


    他死死地盯著男人身下的方靜的臉,因為門開的太過突然,方靜看到男人的時候,那高潮時迷離的眼神還未褪去。


    男人平時就算是再老實,再顧家,也絕對忍受不了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尤其是還將野男人帶回了家裏。


    他看著因為震驚而停下動作卻仍然難舍難分的狗男女,上去一腳就將男人給踹翻在地,隨後死死抓著方靜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這時的男人額頭青筋暴突,目眥欲裂,方靜甚至聽到了男人將牙齒磨得咯吱作響的聲音。


    男人這樣的一麵是方靜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此時的她第一次在男人麵前感到了恐懼,以往的盛氣淩人再也無法顯現出來了。


    他因為長期做體力活,力氣比較大,抓著方靜胳膊的手幾乎使出了全力,疼的方靜眼淚都流出來了,直接跟男人求饒道:“我,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


    男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一直嫌我沒有男子氣概,原來是喜歡這樣的小白臉兒啊?今天我也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男子氣概是什麽樣的!”


    說著話,男人揮起一拳就砸在了方靜的臉上,方靜沒站穩,一下子又重重跌坐在沙發上。


    男人俯下身子用陰涼的語氣問道:“這樣算不算有男子氣概?既然你不喜歡以前那樣的日子,那就換一種活法。”


    他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了此時正慌亂著穿衣服的男人,一把將他的衣服扯過來,拿起茶幾上的剪刀就剪個稀碎。


    對方有心要阻止,可是看男人拿著剪刀發瘋的樣子,就怕下一秒他會直接用剪刀捅進自己的心窩裏,因此現在也不敢反抗。


    方靜更是坐在原地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等到男人朝著方靜情人的衣服發泄完,對方靜情人說道:“我認識你,你是二中的老師對吧?我說你們一個一中,一個二中,怎麽總是能偶遇呢?原來是這麽層關係啊?


    現在你占了我們家這麽大便宜,你說說打算怎麽辦吧?是我把事情鬧大,還是要私了?”


    對方是一名高中老師,最在乎這種事情上的名聲,一旦傳出去他在外頭搞破鞋,以後還怎麽在學校抬得起頭?那些學生、家長還能再乖乖地任自己擺布?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老婆的哥哥在教育局,他還打算利用大舅子的關係也進教育局呢。


    這件事若是讓家裏那個母老虎知道,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聽到方靜丈夫這樣問,他馬上慫了:“私了,私了,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千萬別把這事傳出去,否則我們倆的工作都要不保了,這樣對你家也沒啥好處。”


    方靜丈夫又說:“私了可以,你們倆給我寫一份保證書,承諾今後再也不能來往,要是讓我再發現你們倆有聯係,到時候誰的臉都別要了!


    還有,這次事件,你們倆都要給我精神損失費。這件事對我造成了傷害,除了錢,我也想不出別的補償方法。”


    對方趕忙應允:“行行行,大哥你開個價,我一定盡量補償你…”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萬塊,是每人一萬!”


    他跟方靜結婚已經有十幾年,方靜家在農村,還有弟弟,時時處處都想著娘家,可是家裏的開銷卻一直是他苦苦支撐。


    方靜從來不體諒他的辛苦,反倒一直埋怨他無能,這幾年甚至連夫妻生活都沒有了。


    他還一直以為是因為方靜生孩子後身體原因造成的性欲下降,也從不強迫她。原來,她隻是不想跟自己做而已。


    袁潔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心想,這男人還是心軟了,每人才要了一萬塊,算是便宜那對狗男女了。


    現在,方靜跟情人已經開始開設校外培訓了,一萬塊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多。


    兩人見男人提出的條件不算苛刻,幾乎都沒猶豫就馬上同意了。


    協議簽好之後,由於身上都沒有那麽多錢,又都給男人打了欠條,承諾一周之內把錢給他。


    這出鬧劇就這樣結束了,袁潔不知道後續的劇情會如何發展,也沒心思知道,隻知道方靜今後的日子應該不那麽好過了。畢竟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二十多年後,方靜男人是直接跟方靜提出離婚的,那時的他仍然老實巴交。沒想到這次他的表現出乎意料。或許是因為年齡的關係吧。


    步入老年之後,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也沒有什麽期待了,因此能夠更平靜地去解決問題。


    可是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三十多歲的男人是絕不可能容忍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不管是離婚,還是不離婚,方靜都已經受到了懲罰。而後續對她的懲罰,隻會連鎖反應,接踵而來。


    至於她跟情人私開培訓班的事情,袁潔也會尋找時機盡快處理,讓學生跟家長少受傷害。


    等她下了樓快要走出小區的時候,從她旁邊快速跑過去一個人影。


    袁潔定睛一看,不是方靜的情人還能有誰?隻不過因為衣服已經被方靜男人給剪爛了,他現在身上穿了一身渾身油漬髒兮兮的工作服,應該是方靜男人的。


    因為他身量沒有方靜男人高,也沒有人家壯實,衣服穿在他身上直晃蕩,不知道他這種樣子回家又會找什麽借口跟別人解釋呢?


    這時的袁潔心情大好。她發現,隻要自己沒道德,沒底線,沒素質,煩惱憂愁就能逐漸遠離自己。


    上一世,她之所以過的那樣痛苦,還是因為太心軟、太守規矩了。


    解決完這件事,回家的路上,心情暢快的袁潔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兒,路過玩具店的時候,給女兒又買了一套手抓玩具。


    等到她回了家,南星已經醒了,剛剛喝了牛奶,正在跟外公外婆玩耍。


    現在,家裏對南星采取混合喂養方法,因為小家夥胃口大,實在是太能吃了。這也正好方便了袁潔外出。


    袁母看到小女兒進家門後臉上還掛著壓都壓不下去的笑容,打趣道:“小四啊,出去一趟這麽高興,這是撿著錢包了?”


    袁潔笑道:“媽,有的事情比撿著錢包還高興呢。我出門碰著一個同事,聊了會兒天,所以才心情好啊!您也知道我多舍不得教師這份工作,看來,等到搬去了馬坊市,還是得幹我的老本行。”


    袁母道:“媽知道你有這個能力,這段日子正好當休產假了,等到孩子們過完寒假,來年再說。”


    袁潔貧嘴道:“媽,我也是這樣想的,你說咱們娘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老兩口見占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女兒又恢複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模樣,心裏也跟著高興。


    袁潔又接著說道:“我決定了,等到年後我就去看看我兒子學校有沒有招聘信息,到時候我就去我兒子的學校當老師。


    高中老師我是有些當夠了,太累了。休息這段時間我才明白,現在這樣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袁父袁母聽女兒這樣吐槽以往幹的起勁的工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袁父一邊逗弄小外孫女一邊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誰啊,以前工作跟打了雞血一樣,現在知道喊累了?”


    袁潔晃著老父親的胳膊撒嬌道:“哎呀,爸,我以前那不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有福不會享嘛,您可別再擠兌我了…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了,高中生心眼多,相處起來跟個小社會似的,還是小孩子更可愛。


    您都不知道,我資助的兩個學生,原來私下裏品行還挺惡劣的,讓這樣的人獲得高學曆,簡直就是在往社會上輸送炸藥包。”


    袁父聽了這話直皺眉頭:“你資助的學生?就是現在已經上大學的那兩個?”


    袁潔點頭應道:“是啊,好在現在後悔還不算太晚。他們現在一個上大一,一個上大二,我每個月給他們寄一百塊錢。雖然不多,但是省著點花,也夠半個多月的生活費了。


    最近,我斷了對他們的資助,還換了聯係方式,他們倆還不約而同地把電話打到了學校,控訴我不守信用。


    所以,他們倆一點也不冤。以後他們能不能順利完成學業,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袁潔說是這樣說,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讓這倆人不但少了每月一百塊生活費,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畢不了業。


    畢竟,他們恩將仇報的做派可是比方靜還要無恥、可恨。


    二十年後,他們都已經走上了工作崗位,一名醫生,一名律師,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過上不錯的生活。


    可是他們非要走歪門邪道,去賺那沾滿鮮血的髒錢,恨不能將曾經的恩人置於死地。


    這樣的人,絕不能再讓他們成為成功人士,


    一旦讓他們翻了身,必然會有無辜的人被他們所害。他們就應該一直待在爛泥灘裏,一輩子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不過這件事不急於一時,還要從長計議。當前最緊要的,還是要準備準備搬家的事情。


    因為要走長途,路程遙遠,所以不適合帶太多東西。


    最近,還能夠使用的,但是帶去外地比較累贅的東西,她讓孫愛國、孫愛軍來市裏給酒店送調料粉的時候,順便來挑一挑,能拿的就拿回家裏去用。


    這個年代,對農村人來說,什麽也不舍得扔,什麽都是能用則用。她知道婆家人不會嫌棄,因此才會這樣做。


    另外,大姐袁蕊的婆婆也是個會過日子的老太太,聽說袁潔要搬去外地,有很多東西帶不走,也抽空過去挑挑揀揀,拿走了一些。


    被大家這樣一“幫忙”,家裏瞬間敞亮多了。


    至於這間房子,當時是租了一年的,現在還有大半年。提前退租要扣掉一個月租金,所以他們準備到期再退。


    反正家裏人這段時間往返於兩個城市之間比較頻繁,也讓大家有個落腳的地方。


    尤其是大姑姐孫愛華兩夫妻準備最近去馬坊市看病,若是能治,聽說要幾天就跑一趟,然後重新把脈,調整藥方。


    也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誰身上,要是孫愛華的問題,小學周末雙休,她倒是勉強能往返多趟。


    要是於慶祥有問題,還真是個麻煩事,畢竟高中學業有多緊張,老師的工作壓力有多大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管怎麽說,這裏離火車站不遠,還是能給家人提供一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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