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吧,不過感覺那個吳隊長是有意放我們下樓的。他沒事出現在那裏幹什麽?怎麽又突然走開呢?還一直大聲打電話,似乎是告訴我們他的方位。”


    “辛苦你一下,把這些印章藏好。財務室封了,你們明天不能做模型了,就出去玩一天,順便把這些東西帶給江總。如果被人查到了,無論是誰都不要給,你告訴他們是江總要的。如果有人搶的話,打電話給江總,再不行你就報警。”


    “報警?”


    “對,報警。這樣事情就會弄到江總那裏。他們就不能得嚐所願了。”


    “我藏哪裏呀?”


    “密封好放在媽媽的那壇酒裏,然後放回原處。如果真有人來搜的話,你們千萬不要阻擋,你們隻要躲在房間裏,任他們搜。”


    “那壇酒在廚房,我們躲在房間行嗎?”


    “沒事,他們不一定會搜,就是來搜了,你們跟著他們反而容易露出破綻,所以裝作不在意,是唯一的辦法。”


    “財務走廊裏好像有監控,會不會真查到我們。”


    “他們如果因為監控詢問你們,你們就說進去過。不承認拿印章了就行。”


    她將信將疑地掛了電話。


    今晚沒有月色,也沒有星星,路燈顯得格外的亮。陸伯伯的車停在路邊,剛好就停在那輛軍用吉普後麵。路上沒有幾輛車,行人更少。我轉身抬起頭,才發現小旅館是有招牌的:‘大眾旅館’。住過多少天,進出了多少次,一直沒有發現這旅館有一個招牌。那天晚上慌亂中逃進了這個旅館。那晚我痛哭的路口應該是這條的路與s路交匯路口。破產初期,我的錢花花地流,特別是我搬出別墅後,很快住不起高檔酒店,吃不起高檔餐廳了。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地沒了。沒有幾個月,我身上的錢就沒有了,得到的資助也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難了。後來我的行李寄存在超市的儲物櫃裏,晚上住過各種便宜的旅館,吃過幾元快餐。那一晚我在路口痛哭,釋放我積蓄很久的淚水,也在那一晚我慢慢醒悟:隻能靠自己走出來,沒有人會幫助我,沒有人。


    如果不是艾俐,我估計我也會放棄別墅,因為我也認識到我活不到開庭,甚至是立案起訴的時間,甚至是見到陳叔叔。我的行李箱裏沒有什麽可以變賣或寄當的。離開s城也是當時常常考慮的事情,那天從將軍山走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如何離開s城了。是艾俐告訴我去a城或更遠的地方,鼓勵了我。


    我看到一輛寶駿kivi停在我的麵前,從駕駛室下來一個人:欣然,陳爾平律師理務所的民法律師——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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