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洄否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塞了個滿懷,他把東西遞給季風,心中琢磨著下次來時應當以晚輩之禮帶點禮物什麽的。“那便謝過伯母了。”他揮揮手,“您別送了!”馬車緩緩離去,很快便消失在街道中。陳沅沅站在長公主府門口,像個送兒出遠門的老母親。…………與此同時,奉命回豫州的衛影不負所托取到了蕭洄的回信。他想起自家公子提起這封信時的神情,愣是水都沒喝一口,騎著馬又重新上路了。緊趕慢趕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一縷陽光從東邊升起時看到了綿州一角。衛影按著懷裏厚厚的一封信,心裏的大石怦然落下。作者有話說:衛影:公子啊!我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先別急!(bushi我一路跑回來的,累死我了,喘口氣先!衛影你為什麽不把你的馬借給我!!感謝在2023-04-15 23:47:47~2023-04-17 01:0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妖魔鬼怪快離開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0848202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x 140瓶;畫風清奇 55瓶;起名困難戶、零 40瓶;超慫的蘇蘇、影、江言無不 10瓶;64852925、滑天下之大稽 5瓶;28583361、嘟嚕嘟嚕 4瓶;蟹蟹光臨 2瓶;白了個白喲、seray、倏爾、花裏路亞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5章 風入鬆 05晚上, 晏無引把京都近況連同蕭洄的請求一並寫進信裏,遣人送往三州。入睡前,陳沅沅躺在床上,將今日的事複述了一遍, 提起蕭洄, 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喜愛,“這麽多年了, 我兒終於又帶人回府了。夫君, 依你之見, 你覺得西川是如何想法。”“能有什麽想法。”晏無引細心地替她掖好被子,閉上眼緩緩道, “西川自己會處理好,無需你我操心,公主,睡覺吧。”陳沅沅明顯不滿他敷衍的回答, 想坐起來跟他說道說道, 卻被後者一把摟進懷裏,說出的話就變成了:“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放開我!喘不上氣了!!…………昨日才見過麵, 因此, 沈皇後聽說長公主今日又來了,以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發髻都沒弄好就連忙去迎。她在前麵跑,宮女們拿著頭飾在後麵追。皇後見到人的頭一句話就是:“可是三州有異, 西川還好嗎?”宮裏目前沒什麽異樣, 說明事情還不是很嚴重。她神情凝重, 牽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貼心道:“你放心, 我肯定是會幫你的,不要害怕。”“……”陳沅沅被她風風火火的行為弄得又好笑又無語,“幹嘛,我們家西川好好的,你可別咒他。”皇後一愣,沒紮好的那縷頭發從耳邊落下,有些茫然:“啊?”不是這個那是什麽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宮女們終於追上她,喘著氣兒道,“娘娘,您跑得太快了,奴婢們都追不上您……發飾還沒戴好呢。”見到陳沅沅也在,她們趕忙行禮:“參見長公主。”“平身吧,快好好給你們娘娘把發髻紮起來。”她撩起皇後耳邊那小撮發絲,然後一口氣吹散,“這樣披頭散發像什麽樣子。”皇後瞪她一眼,“我還怕你笑話不成?”認識這麽多年了,對方有什麽糗事還不清楚?“你是皇後,國母誒,都不注意下儀容儀表?萬一皇帝來你寢宮,見到你這般模樣,不得治你個大不敬之罪!”這裏的宮女的都是當年她從沈家帶進宮的心腹,沈嫻說話也直接,她毫無淑女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說得像他會來我這坤寧宮似的。”說曹操曹操到,沈嫻話音剛落,遠遠就聽見禦前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沈嫻垮著臉:“不是吧,說來就來啊!”這下輪到陳沅沅翻白眼了,“還不趕緊進去收拾一下,真想被治罪啊你!”泰興帝和晏無引前腳剛進坤寧宮的門,沒見著人來迎接,問宮女:“你家主子和長公主呢?”那宮女也是個會來事的,十分冷靜地說出了皇後交代給她的說辭:“回稟陛下,方才長公主與皇後娘娘玩鬧,不小心掉進水池裏了。”泰興帝:“……”****鍾聲敲響三下,扶搖宮正式散學。音室內,有學子伸了個懶腰:“嗨呀,終於熬到散學了。蘭夫子最近怎地不提前了啊,搞得我都快彈睡著了,還不如回去溫書呢。”“你還不知道啊?就是之前提前散學太過,夫子被院長點名批評了,批評得還挺狠,估計短時間內夫子都不會這麽幹了。”跟他結伴的學子解釋道。“啊……那院長也太不近人情了……”兩人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卓既白到音室角落找到不知道在鼓搗什麽的蕭洄,“蕭兄,下課了,一起走嗎?”少年神情專注,眼神都沒帶挪一下:“等我一下,馬上就好。”許是被批評得狠了,蘭夫子有點擺爛的意思,今兒一下午都坐在堂前閉著眼打坐。蕭洄閑得無聊,從書袋裏掏出了一塊木頭和小刀,然後在一眾音癡震驚的眼神中開始雕刻。這會兒已經快要收尾,卓既白坐在他旁邊湊近了看,同時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他工作。大約一炷香後,“雕刻”終於結束,一條鯉魚形狀的木刻便做好了。卓既白凝神看了一會兒,“這是……?”什麽魚?“我叫它錦鯉。”卓既白想了想,問:“有什麽特別的寓意嗎?”“也不算特別吧。”桌上放著手帕用來接木屑,蕭洄把手帕包起來收好,笑了笑,道:“帶來好運算不算?”“在我的認知中,錦鯉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卓既白點頭,欽佩道:“你的手真巧,上次送我的小鳥木雕也是你親手做的吧,這次你打算送誰啊?”木刻在他手裏轉了一圈,蕭洄將它收進掌心:“你怎知我要送人?我也可以自己做著玩。”“……啊,不好意思。”卓既白撓著頭,臉色通紅:“我看你剛才雕得挺認真的,想著是要送人才會這麽在意呢。”還有一點他沒好意思說。剛才他差點就想問這個是不是要送給心上人的了。“走吧。”蕭洄收拾好東西起身,回頭和還坐在原地沒動的劉兄打了聲招呼:“劉兄,先走一步。”劉兄頭都沒抬地揮手。走,趕緊走。兩人走出音室,蕭洄想起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劉兄真名叫什麽,卓既白熱心腸地給他解答:“他叫劉彥昌,城北商戶劉家人。”劉彥昌。怪耳熟的名字。他下意識就道:“那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劉沉香?”卓既白一下聽懵了:“什麽?”蕭洄隨意笑笑,“沒什麽,我隨口說的,別太在意。”“你嚇到我了。”卓既白心想,蕭洄這人就是與眾不同,就連開的玩笑也與常人不一樣。剛剛那一瞬間,他差點就要懷疑劉兄是不是真的瞞著他們所有人有了個孩子。扶搖宮門前,兩人道別。季風上前來接他。“公子,車上有人在等您。”蕭洄把書袋扔給他,偏頭看到馬車前坐著一人,長清也看到了他,遙遙行了一禮。“我二哥還是二嫂?”轉念一想蕭珩可不一定願意上他那車,又覺得自己多餘問這一句話。“算了別說了,我已經有答案了。”季風本來也沒有接腔的意思。他好像被少年一句“二嫂”給弄懵了。蕭洄上了車,果不其然在裏頭看見了溫時。青年正坐在側方賬冊,手邊擺著算盤和筆墨,果盤茶壺被他放到一邊。蕭洄喊人:“阿時哥。”“怎地這般久才出來?”溫時合上賬本,微微一笑,“不介意我提前上車吧?”“怎麽會介意。”蕭洄走去主榻上坐下,拍拍旁邊的羊絨墊,“你坐過來唄,這兒軟。”他這話說的。這白馬香車裏,但凡能坐能躺的地方就沒有硬的。“不用,我坐這兒方便算賬。”溫時道,“今日來這邊收租,正巧路過扶搖宮,就想來蹭個馬車,順便找你說件事。”榻邊上有個木櫃,蕭洄親手做的。他打開最下麵一層,拿出一團紅線,邊團邊聽,“你說,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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