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人,賀勝回家睡覺。


    另外一邊,正打算跑去內院找大師兄稟報此事的內院弟子,突然遭遇兩位不速之客攔截。


    一人身材正常,身著白色衣衫,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另外一位則是個大胖子,麵相看起來很和善。隻是即便如此,亦不敢讓人小覷。


    因為從其露出的臂膀能看得見,此人肌肉虯結,月光灑下又散發出一股銅色光芒。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攔住我們?”膽子比較大的內院師兄,皺著眉頭質問道。我們兩個不敢跟豬頭人動手,還不敢跟人動手嘛!


    結果,麵對詢問的二人,並未做出回答,而是自顧自的檢查著張龍的屍體。


    “殺人者與幹掉薑宇的人身高不一樣,並且力量更強。”蹲在地上的大胖子,掃視一眼得出結論。


    攔住金剛拳館內院弟子的白衣人聞言,心情略有不悅道。


    “也就是說,咱們蹲了好幾個月,依然沒找到殺死薑宇那個廢物的怪物?”


    “別問我,問問他們。說不定,那個豬頭怪物在這段時間內有所成長呢!”蹲在無頭屍體邊的大胖子緩慢站起身,衝著兩位內院弟子努努嘴。


    “你們是來找那個豬頭人的?”膽子大的內院弟子,一臉驚詫道。旁人沒見到前,覺得怪物沒啥,隻是以訛傳訛,或者聽個樂。親眼見到後,絕對打心眼裏對豬頭恐懼。


    “所以,地上的屍體,是豬頭怪幹出來的?”始終站著的白衣人,聞言眼前一亮。


    “是。我們三個從酒樓裏麵走出來,碰見了那個怪物。張師兄連一招沒都挺過,直接被它抓住腦袋捏爆。”


    內院弟子老老實實回答道,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可算找到正主了,咱們兩個必須把那破壞計劃的豬頭人給逮住,交給普照道主。否則的話,長生道日後恐怕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嘍。”


    “他們兩個怎麽辦?”剛剛從地麵站起身的胖子,瞥了一眼兩個金剛拳館的內院弟子問道。


    “殺了,總之不能讓人知道,咱們兩個出現過。”一直矗立在原地的白衣人,輕飄飄回道。顯然,他的身份地位,要比另一個高。


    “好。”


    話音落下,大胖子以不符合體型的速度,瞬間來至兩位內院弟子前,衝著二人打出雙掌。


    “砰!”“砰!”


    二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腦袋瓜當即炸裂,與張龍黃泉路上作伴。


    胖子收回,隱隱約約散發著古銅色光芒的手掌,輕舒一口氣。


    “呦嗬,最近幾個月,看起來你沒閑著啊。金剛拳館的內院弟子,好歹是虎皮、上力境的人物。居然,連在你手底下,過一招的資格也沒有。”


    對於白衣男的誇讚,大胖子搖搖頭,解釋道。


    “道子說笑嘍,貧僧隻是出其不意。若是他們有所防備,想來能多撐幾個呼吸的。”


    “......”


    有區別嗎?


    白衣男麵對胖子的稱呼,擺擺手。


    “隻是候補道子罷了,我們必須要把豬頭人抓住,還得完成原本的計劃。否則,我怕是連候補的機會,也沒了。


    通知清河鎮的教眾,全力排查可疑人員。隻要是跟被豬頭人殺死的人,沾點邊的,給我仔細查。”


    “是。”


    大胖子低頭,恭恭敬敬道。


    “嗯,我先走了。明日,上午還有課呢。把地上的屍體處理幹淨,能拖一天是一天。”話音落下,白衣人離開案發現場。


    而大胖子,則是開始呼哧呼哧的處理地上三具無頭屍體。


    一夜無話。


    第二天,金剛拳館外院,不少鎮民帶著自家孩子來此。


    昨日,拳館放出消息,招收弟子。


    年齡符合、根骨合適者,免費!


    凡是適齡者,全部被家中父母帶來。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金剛拳館招收八歲~十二歲的孩童,一切吃穿用度全免。


    換成誰,誰不迷糊。


    學不學拳,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後十年孩子由拳館幫忙養。


    至於日後沒達到要求的孩子,需要打工還債?


    嗬嗬,在鎮民們眼裏,金剛館主是個好人呀。成年後,孩子起碼不擔心找不到掙錢的活兒,養活自己。


    一晃兒,便是一天過去。


    賀勝坐在椅子上,看著從頭至尾由兩位外院師兄進行登記造冊,指點父母孩童簽字畫押。內院來的師兄,則全程維持秩序、摸骨,略感無聊。


    大師姐真是把飯喂進嘴裏了,有他沒他完全不影響招生。


    起身,稍微活動一下筋骨。


    下一秒,桌子處傳來一個熟悉的名字。


    “父:張江,清河鎮狩獵隊小隊長。子:張虎,今年十二歲?”負責登記的外院師兄,看著人高馬大,比尋常十二歲孩童高出一個腦袋的虎子,略有疑惑。


    這踏馬十二歲?


    “師兄,摸骨。”


    內院師兄聞言,上前對著虎子上下其手。


    “十四歲。”


    話音落下,轉頭又開始指揮剩下的幾個鎮民,不要亂糟糟的。


    “不符合規矩,要麽交錢,要麽滾......”


    “張叔?”


    “賀小子。”


    負責登記的外院師兄,不耐煩的臉色,瞬間轉變成洋溢的笑臉。


    “呦嗬,原來是賀師兄的長輩。張叔您好,我是外院的弟子趙虎。我說呢,瞧著虎子這麽親,原來是本家啊。”


    “......”


    不得不說,趙虎是有兩把刷子的,能把馬匹拍的如此露骨,且麵不改色的人,內外院滿打滿算,找不出第二個人。


    “十二歲,十二歲。內院的師兄,一定是太過勞累,整錯了。”話音落下,他馬上塗塗改改,讓張虎順利進入外院。


    維持秩序的內院師兄,全當做沒聽見。


    開玩笑,大師姐的“親傳弟子”,隻要不做出怨天尤人的事情,誰敢管。


    “這???”張江看著對方的操作,以及對鄰居少年的恭敬,整個人一臉懵逼。不過半年而已,賀小子居然混到如此地步!


    “嗬嗬,張叔。如今賀師兄掌管拳館外院一切事宜,不必擔心。何況,即便是館主、大師姐他們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左右,多出一個孩童罷了。小虎子一個孩子,吃又能吃多少?傳授拳法的師兄們,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不差咱家孩子一個。”


    趙虎笑嗬嗬的解釋道,話裏話外全是讓他明白,自己為什麽敢如此做。給人情麽,必須要讓人知道的明明白白。


    “當初,你說去學拳,我本以為......嗨,萬沒想到,你小子真不是吹牛。”張江滿臉感慨,曾經窮到吃不上飯,被人逼債的小子,如今卻成了清河鎮的人上人,更別提掌管拳館外院的身份嘍。


    說句不好聽的,但凡賀勝作奸犯科,隻要拳館力挺,鎮上的捕快們,怕是都要當做沒看見。


    “張叔,拿好契約。從明天起,虎子就要常年住在拳館。您多多理解,小孩子比較散漫,要是住在家中,拳法恐怕會落下。”


    趙虎交給張獵戶一份文書,並且解釋為何要讓孩子常年住拳館的原因。


    “理解,理解。”


    獵戶連連點頭,臨走前拍了拍賀勝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萬沒想到,當初隻是發善心,如今回報遠遠大於當初的一袋米、幾斤肉。


    待到父子二人離開,姓賀的掏出一百五十兩銀子,扔在桌子上。


    “改了,契約作廢,不符合年齡就是不符合。每個月一百五十兩,虎子學到什麽時候,我交到什麽時候。”


    “賀師兄,不必如......”


    趙虎話未說完,便把剩下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沒辦法,師兄的眼神兒有點嚇人。


    “拳館不是我家開的,大師姐把這件事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我呢,也要對得起師姐。拳館的確不缺一個張虎,但事兒不能這麽幹。”


    一百五十兩交完,繼續招收剩下的孩子。


    同時,他順利得到,由外院升入內院的資格。


    質疑?


    沒人質疑。


    誰叫拳館是大師姐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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