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後的事。


    我活著自然會去爭,我若都不在了,留再多名額,後麵的人爭不了,也隻是一個禍端。


    離開了天池,回到了白玉清她們所在的營地,其它人也都在那裏等著我們。


    我們也沒急著走,昆侖山地界的靈氣不錯,所有人都打算在昆侖山暫時修煉一段時間。


    同時,我也需要吳姨去追尋血奴的下落。


    隔了兩天。


    夜裏,我前往了一趟鬼市,將那口棺材交付給了上次的大頭鬼。


    同時,我在棺材鋪裏,利用鬼市裏的這具身體開始修煉金剛經。


    佛門心法,主要講求的是心境。


    不知道為何,在鬼市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練起佛門功法,反而心緒能夠平靜下來。


    一整夜,我練著金剛經裏的金剛拳,口中默念經文,不知不覺中,便聽到了雞叫聲。


    趟進死棺,回到生棺。


    我從棺材裏爬出來,卻發現貓三娘趴在棺材蓋上麵,像是在打盹。


    至於老人精,同樣也趴在一邊。


    我無語的看著兩個家夥,忍不住問道:“你們躺在棺材上睡覺?有意思?”


    “沒有哇。我們在修煉。”貓三娘睜了一下眼,隨後又爬著。


    一旁老人精立刻點頭,嗯了一聲:“爸爸。修煉。”


    鬼個爸爸。


    還叫爸爸?


    不用我動手,貓三娘一巴掌拍腦袋上了:“叫媽媽。”


    “媽媽。”老人精瞬間開口。


    我驚呆了。


    而更讓我驚呆的是,貓三娘從老人精腦袋上拔下一根參須,很順手的就塞進了嘴裏。


    “你吃他參須幹什麽?”我急聲道。


    貓三娘又順手拔了一根道:“我們的傻兒子,比以前厲害多了。他的參須,能夠增強生靈的氣血,一根……抵得上正常人煉體五年。你也吃點吧。”


    “你別拔他參須。”我當真無語了。


    老人精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


    參須不僅能夠治療人的傷勢,還能極大的增強人的氣血。


    同時服用之後,還能恢複人的勁氣。


    至於還有沒有其它作用,那還不知道。


    不過再被貓三娘當零食一樣拔下去,恐怕老人精那點參須早點被拔禿了了。


    一個禿孩子,想想就詭異。


    我將老人精抱起來,認真說道:“叫……主人。以後不許叫爸爸。我不是你爸爸。你也別叫她媽媽,別被她帶壞了。”


    老人精左看看右看看,卻又叫道:“爸爸。”


    這當真沒完了?


    我瞪著老人精。


    貓三娘嘀咕道:“你別瞪他了。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叫你爸爸,其實……也沒錯。他跟我不一樣,我是貓鬼神,有九條命,死了神魂不滅,下一次複生,記憶會恢複。他不同,他那一次消耗全部力量,其實已經死了,神魂也沒了,留下了一顆人參種子,是你用心頭血讓他重新恢複了生機。現在的他……相當於一顆人參種子重新生長,成為了妖。而你給了他那麽多心頭血,他當然感覺到你是他爸爸。”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精。


    準確的說,不該是老人精了,而是人參娃。


    聽了貓三娘這麽一說,我心頭難免沉甸甸的。


    看著人參娃的樣子。


    我歎了一口氣,將其放在棺材上,思慮了一下,便點了點人參娃的腦門道:“從今以後,你就叫張天生吧,跟我姓了。”


    人參娃起來,握了握小手:“張天生。”


    得了。


    當真多個兒子了,還是人參娃。


    我看著人參娃,對貓三娘叮囑道:“你真把他當孩子,就別老欺負他。”


    “又不是我親生的。哎,後媽難做啊,吃幾根參須都不行。”貓三娘在棺材上打了個滾。


    我懶得跟她胡攪蠻纏。


    “你在玉虛宮得到了什麽功法?怎麽不練?”我岔開話題道。


    貓三娘來了興致,嘿嘿笑道:“誰說我沒練了?”


    話音落下。


    貓三娘便化作一道虛影,出現在我身邊,隨後又一閃,消失在周圍,等我再找到她的時候,她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我肩頭。


    “身法?”我驚訝道。


    貓三娘輕輕搖頭道:“不隻是。準確的說是一種變身功法,叫陰陽身。這種功法,可以讓我變出陰陽身,穿越陰陽兩界。其實,也不算陰陽兩界,隻是……在所謂陰界,外界最多隻能看見我的虛影,觸碰不到我的身體。回到陽界,我的身體就能出現。不管防禦和攻擊,作用都不算小。”


    陰陽身。


    這變身法門倒是奇特。


    陰身打不著,陽身可以攻擊。


    我疑惑道:“人類可以修煉嗎?”


    貓三娘搖頭:“不可以。這種功法,似乎是貓類的一種天賦功法。不隻是人類,其它……生靈也無法練,包括那隻黑老虎。隻有貓……或者加隻黑豹,可以練。這東西,應該是某隻黑豹精前輩創造出來的,很詭異。”


    的確詭異。


    隻可惜,人不能練。


    要不然我練起來,又多了一種防禦手段。


    我們在天池周邊又待了兩天。


    終於,吳姨從外界得到了有關血奴的消息。


    “去了東三省?”我凝眉道:“你說血奴去了東三省?並且從外界情報來看,他還是特地去找我的?”


    吳姨點了點頭。


    血奴主動去找我?


    這家夥看來這次底氣很大,是專門找我來報仇了。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雪雕,對眾人道:“你們……各自想辦法回去。我坐雪雕飛回去,看看血奴那家夥到底想幹嘛。”


    “行。你……你隨便。”龍嘯風擺了擺手,也不勸我小心了。


    一個血奴而已。


    哪怕他有金丹仙人的天傀做根本,我現在也不懼怕半分。


    花折枝連忙來到我身邊,將幾瓶藥給我道:“白色的是解藥,黑色的是毒藥,我改進了一下。中毒之後,十五天發作,毒性比以前更大。”


    我接過藥,點頭道:“行。那我回去,你們自己路上小心。”


    不需要多說。


    我帶著貓三娘和老人精上了雪雕,隨後向著東北的方向,直線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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