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巫老婦眼神驚變,看著花折枝靠近,步步後退。


    “你?你?萬花蠱?”毒巫老婦人指著花折枝。


    花折枝嘴角輕笑,抬手之間,毒巫老婦頭上突然多了一朵花。


    “別。別。”毒巫老婦摸向自己腦袋,嚇得轉身就跑。


    此刻。


    我低頭看向手腕,上麵的綠點居然變淡了,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我的毒被解開了。”許知意手腕給我看。


    我點了一下頭,看向四周。


    在場的人居然都被解了毒。


    不過,顯然不隻是剛才花折枝扇出的香風,還有周圍地麵長出的花。


    我對烏巴雄問道:“什麽是萬花蠱?”


    “花族失傳已久的一種蠱術。一人抵萬花,每朵的能力都不一樣。”烏巴雄低聲道:“大自然的奧秘太多了。每一朵花都有各自的作用。比如毒死人的,也有解毒的。花巫中主要是兩大家族,這兩家一直很團結。媌家以研製毒為主,而花家……則是巫醫,他們很擅長救人。如果花家以萬花蠱來爭奪巫王之位,恐怕很多人會讚同。”


    媌家,花家。


    的確團結。


    一朵和巴嗦姓媌,而舅舅則是花家的花折枝。


    妥妥的頂級巫二代。


    “萬花蠱。沒想到花家失傳已久的萬花蠱居然有人練成了。”


    “這小哥長得真帥。他要做巫王,我答應了。”


    “就是。讓我嫁給他,我都答應。”


    “你想做巫王妃?做夢。”


    ……


    畫風有些變了。


    花折枝站在台上,下麵一群女人主動投誠了。


    可是一些男人坐不住了。


    雖然花家在巫族中聲望很高,但是看著自家媳婦、自家女友、自家還沒長大的女娃,甚至自家的老母看花折枝的眼神,那些男人腦袋都快炸了。


    “花家的小子。你也要爭巫王之位?”一光頭漢子叫道。


    花折枝一開折扇,嘴角笑著,眼神帶著幾分傲氣,剛要開口。一名身穿米色布衣的婦人快步走上台,伸手就拎住了花折枝的耳朵。


    “哎。姐。你幹嘛啊?”花折枝捂著耳朵大叫。


    婦人冷聲道:“你上來湊什麽熱鬧?顯得你能耐?給我下來。”


    “我……你別這樣。”花折枝急得大叫:“媌古,你管管你媳婦啊。”


    台下,一方臉男子嘿嘿笑道:“我管不了。我都怕他。”


    花折枝屁股挨了一腳。


    在眾人大笑聲中,被婦人拎著耳朵拖了下去。


    方臉男子媌古走上台,抱拳道:“各位見笑了。我花巫一脈不想爭奪巫王之位。各位要爭的話,請便。真選出巫王,對於巫族各家也是好事。隻要各位沒意見的巫王,我花巫一脈也沒意見。”


    花巫一族不爭,在場很多人鬆了口氣。


    畢竟花巫在巫族之中聲望很高,真要爭奪,很多人不得不給麵子。否則以後中了蠱,花巫無人出手,那就麻煩了。


    媌古走下台。


    一時間,沒人主動上台了。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


    石台的最上方突然響起一聲鳥鳴。


    我抬起頭,看向空中,隻見一名白衣女子如同白色的孔雀,在空中緩緩下落。


    泠鳶?


    我看著泠鳶出現,看樣子巫王也快出現了。


    泠鳶在眾人眼前飄然落地,麵容清冷,周身一道白色孔雀虛影若隱若現。


    “紅巫一脈見過白巫聖女。”紅巫諸多女子見到泠鳶,主動行禮。


    小九走到泠鳶身邊,看向下方:“見到聖女,各位還不行禮嗎?”


    在場人臉色都起了變化。


    烏巴雄在我邊上低聲道:“那是……白色孔雀。白巫聖女重現巫族了。怎麽可能?”


    “白色孔雀是什麽意思?”我疑惑問道。


    烏巴雄急聲解釋道:“白色孔雀在巫族之中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它代表著聖潔、仁慈、救贖,最關鍵是白色孔雀有與巫神交流的能力。”


    與巫神交流?


    在場的人見到白色孔雀虛影,都臉色變了一些。


    顯然對於巫族來說,白色孔雀意義非凡。


    “見過……聖女。”


    場中有人主動開口。


    其它人猶豫了一下,也陸陸續續開口道:“見過聖女。”


    一時間,似乎大局已定。


    泠鳶在台上,很是淡然的點頭,看向石台邊緣站著的神巫崎雅麗道:“巫神大會繼續開始吧。”


    崎雅麗點頭,走上台,再次開始起舞。


    祭舞結束。


    紅巫一名女子站在台上,高聲開口道:“祭祀開始。”


    祭祀?


    我對烏巴雄問道:“巫族祭祀都祭祀什麽?”


    “很難說。”烏巴雄輕鎖眉頭,低聲道:“不過,巫神大會很重要,要祭祀的東西,一定對巫族來說有獨特意義。”


    在眾人的目光中。


    崎雅麗在台上笑著開口道:“今日祭祀為血祭。各位應該記得,千年之前,我巫族上一代聖女受北方妖修蠱惑,被妖族囚禁。今日我族血祭之人,便是來自於北方妖修,也就是出馬仙的一名封神之人。”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一驚。


    老姐許知意也拉住了我的手腕,一臉震驚的看向我。


    烏巴雄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我,嘀咕道:“張三爺。我聽說你是來找師父的。這……這該不會……你可千萬別衝動。”


    衝動?


    我怒視著台上。


    隻見石台上,幾名紅巫女子抬著一具朱紅色棺材上台。


    果然是喜棺。


    崎雅麗在台上,很是得意的開口道:“今日血祭妖修四神之一的喜神。妖修膽敢蠱惑我巫族聖女,讓我巫族大亂千年。今日血跡喜神,以敬巫神,洗刷我巫族恥辱。”


    棺材蓋打開了。


    烏巴家族的的人紛紛往一邊移了一些。


    我嘴角輕哼,隻是腳下一踏,便飛身而起。


    巫族的人因為我的出現,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我施展梯雲縱,急速來到喜棺上方,師父果然躺在裏麵,緊閉雙眼,不知道是死是活。


    “巫族抓我師父,還要血祭?真當我喜神一脈無人了嗎?”我落地瞬間,怒聲喝道:“今日我師父有絲毫損傷,我張定安定將巫族屠盡,趕盡殺絕。”


    在場巫族之人驚住了。


    一人指著我道:“張定安。五仙會當今封號第五人,他是凶神張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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