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前世今生
凡人修仙從煉藥學徒開始 作者：一隻蚊子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隨後的時間，張誌文就在這個院子的柴房裏藏匿起來，可有一件事情變得很有意思，那就是張誌文漸漸忘記了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似乎就是為了活下去，為了一口吃的。
其他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他是從哪裏來的，他是來做什麽的，又為何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幾乎記不起來了，而他整日就待在柴房裏麵，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跟失了魂似的。
但他並不知道他失了魂，他還是每天照常出去偷點東西吃，不過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一日，他出來的時候，不慎讓人發現了，而發現他的就是這後廚一個女人。
她看到張誌文的時候，她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張誌文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隨後她就大聲尖叫起來，而後很多人就出現在這裏，其中還有守衛，這些守衛一下就將張誌文包圍了起來，隨後就動手毆打張誌文。
“住手！”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喝止，守衛停了下來，其他人紛紛看去，隻見是祝千柔出現在這裏，而守衛看到是祝千柔，他連忙抱拳施禮，看得出來，祝千柔在這個地方還是有些地位的。
而跟在祝千柔身邊的就是師無音，她們倆緩緩走了出來，來到了張誌文的麵前。
張誌文已經讓守衛打的渾身是血，他埋著頭，佝僂著身體，似乎對外界所有事情都很是害怕，即便是祝千柔和師無音走過來，他都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的。”
祝千柔蹲了下來，柔聲說道。
張誌文這才緩緩放下遮擋臉部的手，而後看了祝千柔一眼，可他還是很快又將臉遮擋起來，很顯然，他還是很害怕。
所有人都看出張誌文似乎是神誌不清了，腦子似乎有點問題，守衛似乎也知道像張誌文這種流浪漢恐怕就是無意中闖入這個地方的，守衛倒也不至於下死手，不然鬧出人命，大王追究下來可是不得了。
當然，這一切張誌文都不知道，而祝千柔似乎認出張誌文了，尤其是她身邊的師無音，一下就認出張誌文，師無音不由驚訝道：“咦，原來是你，你怎麽躲在這個地方了？”
張誌文沒吭聲，似乎正如人們看到的情況差不多的樣子，他就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喂，你怎麽不說話啊！”師無音有些不耐煩了，催促了一下，但張誌文馬上嚇的縮了起來。
“小音，別嚇他！”
祝千柔連忙勸阻師無音，而後她還是溫柔的看著張誌文，隨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沒地方去，所以才來這個地方？”
張誌文還是聽懂這句話了，他點點頭，而祝千柔見張誌文總算有了反應，她似乎也挺高興，她就又說道：“那要不你留下來吧？”
張誌文愕然了，他呆呆看著祝千柔，他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小姐要收留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浪漢而已，他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打架也不行，留著他你能夠做什麽？
“祝小姐，我們不能留他！”
守衛有些急了，像張誌文這種流浪漢，那怎麽能夠隨便留下來，而其他人似乎也很是反對的樣子，隻不過大家都沒說出來，但看表情應該是不喜歡張誌文這種人留在這個地方的。
雖說大多數人沒說話，可其中還是有人出來反對的，這女子看起來也很漂亮，她就說道：“祝千柔，你要留他，那你就帶他在外麵住唄，這地方可不是開善堂的，你那麽需要男人，你就跟他上外麵好去呀，嗬嗬……”
她這話陰陽怪氣的，其他人聞言都不敢多說什麽，很顯然，這女子跟祝千柔是有一些私底下的恩怨的。
“喂，秦羅雲，你胡說什麽呢！我家小姐隻是好心收留他，哪有你這般齷齪的想法！”
師無音可就一下生氣了，但祝千柔卻暗暗勸了她，給了她一個眼神， 讓她不要跟秦羅雲起爭執。
但秦羅雲旁邊又一個長的極為漂亮的女子也開口了。
“我姐姐說的沒錯，師無音，你一個小丫鬟，你在這裏跟我姐強什麽嘴，你是什麽身份？你什麽地位？哦，我知道了，你難道也要出來賣藝了？”
這女子說話似乎更加惡毒，師無音驟然怒了，她也顧不得祝千柔的勸阻，她就直接罵道：“放你的狗屁，秦羅雨，我家小姐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愛賣就賣，別扯上我家小姐！”
“喲，在這裏你還跟我們裝清高啊，出來混的，誰不都是明碼標價的？也就你們了，奇奇怪怪的，還裝什麽清純，還吊人胃口……”
這個叫秦羅雨的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嘲諷祝千柔和師無音。
眼看她們就要吵起來，院子外傳來一個聲音：“吵什麽吵！”
這聲音一出現，所有人都一下不敢吭聲了，而後就見一個極為驚豔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這女子赫然就是李妃婷，張誌文看了看祝千柔和師無音，又看了看秦羅雲姐妹二人，再又看了看剛剛來到這裏的李妃婷，他心裏感覺怪怪的，他似乎什麽地方見過她們，可他就是記不起來了。
李妃婷來到近前，她有些嗔怪的瞪了祝千柔和師無音 一眼，這二女連忙起身給她請安，但李妃婷擺擺手，示意免了，隨後她看向張誌文，但她沒有嫌棄的眼神，她反而有些好奇，她蹲了下來，撩開張誌文的滿頭亂發，看到了他的臉龐。
二人近在咫尺，彼此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似乎都微微有些詫異，可李妃婷很快就放下手，而後站起身，淡淡說道：“你以後就跟隨祝千柔吧，就貼身伺候她吧。”
說完這話，李妃婷似乎在等待張誌文的回應，要麽張誌文至少感恩一下什麽的，可張誌文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回應，這還是師無音看不下去了，她捅了捅張誌文的胳膊：“喂，你還不謝過妃婷姐！你還發什麽呆啊！”
張誌文這才回過神，而後連忙起身，老老實實的回道：“謝、謝過妃婷姐！”
“嗯……”
李妃婷聞言，這才緩緩轉身離去了，而後其他人見狀，那就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大姐頭李妃婷都答應留下張誌文了，其他人豈敢反對，因此，大家也就漸漸散去。
隻不過大家有些不解，為何李妃婷要留下張誌文，尤其是秦羅雲姐妹二人，似乎覺得很是奇怪，當然，她們不認為張誌文這種流浪漢會讓祝千柔看上，隻不過祝千柔似乎一直都是心腸軟的人，喜歡做一些看起來挺善良的事情，可在秦羅雲姐妹眼中，她這種做法似乎顯得極為偽善。
因此，她們才會出來嘲諷祝千柔，而師無音是祝千柔貼身丫鬟，應該是年紀還小，不然的話，恐怕也是要出來賣的。
至此為止，大約也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唯獨張誌文不開竅，他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其實這裏就是青樓了，這裏的女子都是出來賣的，都是苦命人。
張誌文也不知道這些，他隻是覺得祝千柔這些人他有些眼熟，似乎他的記憶開始漸漸消失，但記憶消失了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如果他記起來事情，那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當然，這裏的一切本就是虛妄的，什麽林明月，什麽祝千柔，什麽師無音，甚至什麽秦羅雲姐妹和李妃婷，這些都是虛妄的，至少並非原本那個世界的。
可張誌文此前就算知道林明月是虛妄的人物，但他還是被重創了，很顯然，虛妄與否其實是沒有多大關係的，而且虛虛實實的，誰說得清楚呢？
也許張誌文原本的修仙世界是虛妄的呢？反而是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呢？張誌文可以百分百確定嗎？那似乎也不能肯定的。
這人世間，一切如幻似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誰敢說當下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這裏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又或者這裏也不是真實的，外麵的修仙世界也不是真實的？
說不清楚，根本就說不清楚了，張誌文現在失去記憶，仿佛就好像前生今世失去記憶一樣，二者無法聯係起來，試問一下，凡人不都是如此嗎？
誰知道前世的事情？人們將這一切歸結於孟婆湯，似乎喝了孟婆湯導致失去前世記憶，可這個前提是這個世間有輪回，不然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根據可言。
但什麽是根據？放眼看去，誰說得清楚到底什麽才是真實的？什麽才是對的？似乎一切都很難說。
張誌文記不住事情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似乎他隻能隱隱知道他一出生就在這個地方，然後顛沛流離，然後妻離子散，然後流浪到此，被祝千柔和師無音收留下來。
再看看祝千柔和師無音，她們可曾知道她們是另外一個世界風雲叱吒的人物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隻是這個世界可憐的青樓女子，而且她們也有她們的故事，也有她們的來曆。
此時此刻，張誌文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祝千柔和師無音就在屋子裏，師無音見張誌文老實巴交的站著，她不由取笑道：“喂，你這呆子，沒想到你洗漱一番還有些好看呢！”
“小音，不得亂說話！”祝千柔又來喝止師無音了，誰曾想過，在修仙世界裏的祝千柔是會變成現在這般端正的女子呢？又誰曾會想到原本端正不苟言笑的師無音在這個地方居然是如此調皮的女子呢？
而更沒有人想到張誌文如此冷靜睿智之人在這個地方居然變得如此木訥，如此老實巴交，如此膽小。
因此，張誌文沒敢吭聲，一直就低著頭，他不知道祝千柔和師無音要讓他做什麽，他幹脆就不說話了，他就等著二位小姐安排事情給他做，他知道他在這個地方必須要做些事情，不然別人留下他白吃飯的嗎？
“張誌文，你過來，我問你一些事情。”
祝千柔說話的聲音還是柔柔的，完全不是修仙世界裏麵那個妖裏妖氣的女魔頭，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張誌文聞言，他就走了過去，來到了祝千柔的麵前：“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我問你，你隻是知道你的名字，其他都記不得了嗎？”祝千柔其實問過張誌文了，可張誌文確實記不起來了。
因此，張誌文搖搖頭，他也挺無奈，他內心有一團火，讓他有些煩躁，可又讓他有些熟悉，他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好吧，對了，你會做些什麽？”祝千柔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她隻好詢問張誌文能做什麽了。
張誌文想了想，說道：“我大約隻會做些粗活，又或者給小姐洗洗衣服什麽的吧。”
噗嗤一聲，師無音笑出來了，她有些沒好氣道：“你倒想得美呀，你還想著給小姐洗衣服呢，怎麽，想占小姐便宜啊？你這死變態！”
“不不……我沒有……”張誌文表現的就真的是那種極為老實的人的樣子，他嚇的連連擺手。
這倒惹得祝千柔和師無音一下就笑了出來，很顯然的，來這裏的男人很多，她們也見多了男人的樣子，可張誌文卻不是他們那些男人的樣子，張誌文似乎極為淳樸，極為簡單的一個人。
他甚至有些孩童的赤子之心，完全就不會去褻瀆到她們，這似乎就是祝千柔為何覺得張誌文給她的感覺很好的原因，也因此就留下他貼身伺候，這可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正如師無音說的，這裏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占有了祝千柔，他們花費重金甚至就是為了一睹芳容，可張誌文卻傻乎乎的站在祝千柔麵前，也不怎麽看祝千柔，也完全似乎沒有任何下三濫的想法，要不然張誌文也不會糊裏糊塗的就是說給祝千柔和師無音洗衣服的這種話來。
“好了，小音，別取笑誌文，誌文，要不你就平時給我守著門，給我當保鏢，你看好不好？我看你這身體也挺高大的，怎麽樣？”
祝千柔見張誌文身材其實還是很強壯的，她就建議道。
“哦，好。”張誌文也似乎沒有多大高興，也沒有多大不情願，反正就是祝千柔讓他做什麽，他就一下答應下來。
但他其實也不會打架，這讓他當祝千柔的保鏢，估計也做不好的了。
其他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他是從哪裏來的，他是來做什麽的，又為何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幾乎記不起來了，而他整日就待在柴房裏麵，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跟失了魂似的。
但他並不知道他失了魂，他還是每天照常出去偷點東西吃，不過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一日，他出來的時候，不慎讓人發現了，而發現他的就是這後廚一個女人。
她看到張誌文的時候，她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張誌文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隨後她就大聲尖叫起來，而後很多人就出現在這裏，其中還有守衛，這些守衛一下就將張誌文包圍了起來，隨後就動手毆打張誌文。
“住手！”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喝止，守衛停了下來，其他人紛紛看去，隻見是祝千柔出現在這裏，而守衛看到是祝千柔，他連忙抱拳施禮，看得出來，祝千柔在這個地方還是有些地位的。
而跟在祝千柔身邊的就是師無音，她們倆緩緩走了出來，來到了張誌文的麵前。
張誌文已經讓守衛打的渾身是血，他埋著頭，佝僂著身體，似乎對外界所有事情都很是害怕，即便是祝千柔和師無音走過來，他都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的。”
祝千柔蹲了下來，柔聲說道。
張誌文這才緩緩放下遮擋臉部的手，而後看了祝千柔一眼，可他還是很快又將臉遮擋起來，很顯然，他還是很害怕。
所有人都看出張誌文似乎是神誌不清了，腦子似乎有點問題，守衛似乎也知道像張誌文這種流浪漢恐怕就是無意中闖入這個地方的，守衛倒也不至於下死手，不然鬧出人命，大王追究下來可是不得了。
當然，這一切張誌文都不知道，而祝千柔似乎認出張誌文了，尤其是她身邊的師無音，一下就認出張誌文，師無音不由驚訝道：“咦，原來是你，你怎麽躲在這個地方了？”
張誌文沒吭聲，似乎正如人們看到的情況差不多的樣子，他就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喂，你怎麽不說話啊！”師無音有些不耐煩了，催促了一下，但張誌文馬上嚇的縮了起來。
“小音，別嚇他！”
祝千柔連忙勸阻師無音，而後她還是溫柔的看著張誌文，隨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沒地方去，所以才來這個地方？”
張誌文還是聽懂這句話了，他點點頭，而祝千柔見張誌文總算有了反應，她似乎也挺高興，她就又說道：“那要不你留下來吧？”
張誌文愕然了，他呆呆看著祝千柔，他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小姐要收留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浪漢而已，他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打架也不行，留著他你能夠做什麽？
“祝小姐，我們不能留他！”
守衛有些急了，像張誌文這種流浪漢，那怎麽能夠隨便留下來，而其他人似乎也很是反對的樣子，隻不過大家都沒說出來，但看表情應該是不喜歡張誌文這種人留在這個地方的。
雖說大多數人沒說話，可其中還是有人出來反對的，這女子看起來也很漂亮，她就說道：“祝千柔，你要留他，那你就帶他在外麵住唄，這地方可不是開善堂的，你那麽需要男人，你就跟他上外麵好去呀，嗬嗬……”
她這話陰陽怪氣的，其他人聞言都不敢多說什麽，很顯然，這女子跟祝千柔是有一些私底下的恩怨的。
“喂，秦羅雲，你胡說什麽呢！我家小姐隻是好心收留他，哪有你這般齷齪的想法！”
師無音可就一下生氣了，但祝千柔卻暗暗勸了她，給了她一個眼神， 讓她不要跟秦羅雲起爭執。
但秦羅雲旁邊又一個長的極為漂亮的女子也開口了。
“我姐姐說的沒錯，師無音，你一個小丫鬟，你在這裏跟我姐強什麽嘴，你是什麽身份？你什麽地位？哦，我知道了，你難道也要出來賣藝了？”
這女子說話似乎更加惡毒，師無音驟然怒了，她也顧不得祝千柔的勸阻，她就直接罵道：“放你的狗屁，秦羅雨，我家小姐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愛賣就賣，別扯上我家小姐！”
“喲，在這裏你還跟我們裝清高啊，出來混的，誰不都是明碼標價的？也就你們了，奇奇怪怪的，還裝什麽清純，還吊人胃口……”
這個叫秦羅雨的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嘲諷祝千柔和師無音。
眼看她們就要吵起來，院子外傳來一個聲音：“吵什麽吵！”
這聲音一出現，所有人都一下不敢吭聲了，而後就見一個極為驚豔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這女子赫然就是李妃婷，張誌文看了看祝千柔和師無音，又看了看秦羅雲姐妹二人，再又看了看剛剛來到這裏的李妃婷，他心裏感覺怪怪的，他似乎什麽地方見過她們，可他就是記不起來了。
李妃婷來到近前，她有些嗔怪的瞪了祝千柔和師無音 一眼，這二女連忙起身給她請安，但李妃婷擺擺手，示意免了，隨後她看向張誌文，但她沒有嫌棄的眼神，她反而有些好奇，她蹲了下來，撩開張誌文的滿頭亂發，看到了他的臉龐。
二人近在咫尺，彼此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似乎都微微有些詫異，可李妃婷很快就放下手，而後站起身，淡淡說道：“你以後就跟隨祝千柔吧，就貼身伺候她吧。”
說完這話，李妃婷似乎在等待張誌文的回應，要麽張誌文至少感恩一下什麽的，可張誌文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回應，這還是師無音看不下去了，她捅了捅張誌文的胳膊：“喂，你還不謝過妃婷姐！你還發什麽呆啊！”
張誌文這才回過神，而後連忙起身，老老實實的回道：“謝、謝過妃婷姐！”
“嗯……”
李妃婷聞言，這才緩緩轉身離去了，而後其他人見狀，那就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大姐頭李妃婷都答應留下張誌文了，其他人豈敢反對，因此，大家也就漸漸散去。
隻不過大家有些不解，為何李妃婷要留下張誌文，尤其是秦羅雲姐妹二人，似乎覺得很是奇怪，當然，她們不認為張誌文這種流浪漢會讓祝千柔看上，隻不過祝千柔似乎一直都是心腸軟的人，喜歡做一些看起來挺善良的事情，可在秦羅雲姐妹眼中，她這種做法似乎顯得極為偽善。
因此，她們才會出來嘲諷祝千柔，而師無音是祝千柔貼身丫鬟，應該是年紀還小，不然的話，恐怕也是要出來賣的。
至此為止，大約也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唯獨張誌文不開竅，他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其實這裏就是青樓了，這裏的女子都是出來賣的，都是苦命人。
張誌文也不知道這些，他隻是覺得祝千柔這些人他有些眼熟，似乎他的記憶開始漸漸消失，但記憶消失了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如果他記起來事情，那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當然，這裏的一切本就是虛妄的，什麽林明月，什麽祝千柔，什麽師無音，甚至什麽秦羅雲姐妹和李妃婷，這些都是虛妄的，至少並非原本那個世界的。
可張誌文此前就算知道林明月是虛妄的人物，但他還是被重創了，很顯然，虛妄與否其實是沒有多大關係的，而且虛虛實實的，誰說得清楚呢？
也許張誌文原本的修仙世界是虛妄的呢？反而是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呢？張誌文可以百分百確定嗎？那似乎也不能肯定的。
這人世間，一切如幻似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誰敢說當下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這裏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又或者這裏也不是真實的，外麵的修仙世界也不是真實的？
說不清楚，根本就說不清楚了，張誌文現在失去記憶，仿佛就好像前生今世失去記憶一樣，二者無法聯係起來，試問一下，凡人不都是如此嗎？
誰知道前世的事情？人們將這一切歸結於孟婆湯，似乎喝了孟婆湯導致失去前世記憶，可這個前提是這個世間有輪回，不然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根據可言。
但什麽是根據？放眼看去，誰說得清楚到底什麽才是真實的？什麽才是對的？似乎一切都很難說。
張誌文記不住事情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似乎他隻能隱隱知道他一出生就在這個地方，然後顛沛流離，然後妻離子散，然後流浪到此，被祝千柔和師無音收留下來。
再看看祝千柔和師無音，她們可曾知道她們是另外一個世界風雲叱吒的人物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隻是這個世界可憐的青樓女子，而且她們也有她們的故事，也有她們的來曆。
此時此刻，張誌文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祝千柔和師無音就在屋子裏，師無音見張誌文老實巴交的站著，她不由取笑道：“喂，你這呆子，沒想到你洗漱一番還有些好看呢！”
“小音，不得亂說話！”祝千柔又來喝止師無音了，誰曾想過，在修仙世界裏的祝千柔是會變成現在這般端正的女子呢？又誰曾會想到原本端正不苟言笑的師無音在這個地方居然是如此調皮的女子呢？
而更沒有人想到張誌文如此冷靜睿智之人在這個地方居然變得如此木訥，如此老實巴交，如此膽小。
因此，張誌文沒敢吭聲，一直就低著頭，他不知道祝千柔和師無音要讓他做什麽，他幹脆就不說話了，他就等著二位小姐安排事情給他做，他知道他在這個地方必須要做些事情，不然別人留下他白吃飯的嗎？
“張誌文，你過來，我問你一些事情。”
祝千柔說話的聲音還是柔柔的，完全不是修仙世界裏麵那個妖裏妖氣的女魔頭，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張誌文聞言，他就走了過去，來到了祝千柔的麵前：“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我問你，你隻是知道你的名字，其他都記不得了嗎？”祝千柔其實問過張誌文了，可張誌文確實記不起來了。
因此，張誌文搖搖頭，他也挺無奈，他內心有一團火，讓他有些煩躁，可又讓他有些熟悉，他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好吧，對了，你會做些什麽？”祝千柔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她隻好詢問張誌文能做什麽了。
張誌文想了想，說道：“我大約隻會做些粗活，又或者給小姐洗洗衣服什麽的吧。”
噗嗤一聲，師無音笑出來了，她有些沒好氣道：“你倒想得美呀，你還想著給小姐洗衣服呢，怎麽，想占小姐便宜啊？你這死變態！”
“不不……我沒有……”張誌文表現的就真的是那種極為老實的人的樣子，他嚇的連連擺手。
這倒惹得祝千柔和師無音一下就笑了出來，很顯然的，來這裏的男人很多，她們也見多了男人的樣子，可張誌文卻不是他們那些男人的樣子，張誌文似乎極為淳樸，極為簡單的一個人。
他甚至有些孩童的赤子之心，完全就不會去褻瀆到她們，這似乎就是祝千柔為何覺得張誌文給她的感覺很好的原因，也因此就留下他貼身伺候，這可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正如師無音說的，這裏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占有了祝千柔，他們花費重金甚至就是為了一睹芳容，可張誌文卻傻乎乎的站在祝千柔麵前，也不怎麽看祝千柔，也完全似乎沒有任何下三濫的想法，要不然張誌文也不會糊裏糊塗的就是說給祝千柔和師無音洗衣服的這種話來。
“好了，小音，別取笑誌文，誌文，要不你就平時給我守著門，給我當保鏢，你看好不好？我看你這身體也挺高大的，怎麽樣？”
祝千柔見張誌文身材其實還是很強壯的，她就建議道。
“哦，好。”張誌文也似乎沒有多大高興，也沒有多大不情願，反正就是祝千柔讓他做什麽，他就一下答應下來。
但他其實也不會打架，這讓他當祝千柔的保鏢，估計也做不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