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張誌文跟老頭都被押解出來,然後用黑布罩住了頭,一路就押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張誌文和老頭就讓人帶到了一個院子裏,隨後黑布這才拿走,而張誌文也看到了這裏的情況。


    這是一個院子,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四周點燃著火把,在院子的中央,有一灘還沒有幹涸的血跡,除此外,還有一個帶著生鏽鏈子的鐵砧,鐵砧上放著一把尖刀,鐵砧和尖刀都血淋淋的。


    “帶過來!”


    鐵砧旁邊站著的一個魁梧男子,他光著膀子,用一條粘滿鮮血的抹布擦了擦手,示意守衛將老頭押過去。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老頭奮力掙紮著,可奈何他現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掙脫兩個守衛,他就讓守衛直接拖了過去。


    來到了鐵砧麵前,兩個守衛就將老頭按在了上麵,然後用鐵鏈子將老頭綁了起來,這就讓老頭就好像一隻要殺頭的公雞的,而魁梧男子拿出尖刀,用唾沫吐在掌心,他搓了搓掌心,然後就一刀朝老頭的身上刺了下去。


    老頭發出慘叫聲,而魁梧男子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拿過一個玉碗,然後開始接取老頭的鮮血,整個過程看起來極為熟練,很顯然,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押過來多少修士,也不知道放了多少人的血,四周都充斥著腥臭味。


    兩個守衛雖然沒吭聲,但看得出來,他們的眼神也是有些害怕的,在這種陰森的環境裏麵,又清楚這是在做什麽,他們肯定也會恐懼,因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輪到他們被抓去放血了。


    不多久,魁梧男子就裝滿了一碗鮮血,而後將鮮血拿到近前聞了聞,又嚐了一口,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滿,而後將鮮血直接倒了。


    “這種貨色,放血都沒用,你們現在怎麽都是帶來這種貨色?”


    魁梧男子極為不滿,他衝守衛嗬斥道。


    兩個守衛不敢吭聲,而張誌文也明白了,這地上的鮮血都是對方不想要的,這妖怪還挺挑剔啊,居然還都要上好的人血啊。


    “哼,帶走帶走!”


    魁梧男子很是不悅,他一腳踹在了老頭身上,踹的老頭又是慘叫一聲,而兩個守衛連忙過去將老頭解開,然後將他押了回來。


    老頭臉色慘白,渾身鮮血淋漓,但他暗暗給了張誌文一個眼神,張誌文知道這是老頭打算要他出手了,而老頭被押回來後,老頭趁機就偷偷塞給張誌文一枚丹藥。


    “把他押過來!”


    魁梧男子指了指張誌文,示意守衛將張誌文帶過去。


    守衛這就押著張誌文過去了,而後解開張誌文的鐐銬,並將張誌文壓在鐵砧上,而魁梧男子就要拿起鐵鏈子將張誌文綁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誌文趁機將手裏的丹藥吞服了下去。


    丹藥進入體內,他的修為瞬間湧動起來,並且很快就恢複到了築基修為,他瞬間就掙脫魁梧男子的束縛,隨後祭出道法轟向魁梧男子。


    誰也沒想到事情來的如此突然,從帶走張誌文和老頭開始到現在,他們幾乎都是極為嚴密的,一開始就是將二人手腳都上了鐐銬的,如果不是這樣,老頭也就沒有必要讓人白白放一次血了,可老頭也沒辦法,他手腳都讓人銬起來了,他也隻能等待時機。


    而來到這裏,老頭要被放血,那就要解開鐐銬,然後綁在鐵砧上麵,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大好的反擊機會,但老頭根本無力反擊,而張誌文就不一樣了,他趁機就將魁梧男子轟退,與此同時,他一把就奪過魁梧男子的尖刀,並且反身就刺向兩個守衛。


    無論是魁梧男子還是兩個守衛,他們也就是築基修為,在張誌文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魁梧男子先是吃了一個道法攻擊,而兩個守衛其中一個直接讓張誌文刺傷,另外一個還在吃驚的時候,張誌文一腳踹出,將他狠狠踹飛出去。


    看到這一腳的威力,張誌文這才猛然想起一個事情,那就是他的肉身可還是金丹層次的肉身,他幾乎都把這個事情忘記了,要知道,他不僅修為達到金丹修為,道魂是轉世道魂,獸魂也是先天獸魂,他的肉身力量可是實打實的金丹境界。


    這一腳出去,幾乎是張誌文下意識的一腳,這守衛當場慘叫一聲,隨後砸落在地,直接昏迷了過去。


    整個過程幾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而張誌文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他迅速出擊,將另外一個守衛也一腳踹飛,這個守衛本來就挨了一刀受了傷,再加上張誌文現在猛地意識到他的肉身力量還在,因此,這一腳直接將守衛踹的整個人都變形了,而後狠狠撞在了牆角。


    弄完兩個守衛,張誌文直接衝向魁梧男子,而魁梧男子滿臉都是震驚之色,他沒想到張誌文居然如此強悍,他就下意識的拿出一個令牌,似乎要發出什麽信息,可張誌文 一甩手,一股道法就轟了過去,這魁梧男子當場被轟飛,而張誌文再次追了上去,居然後發先至的一下抓住了魁梧男子的脖子。


    哢嚓一聲,張誌文直接扭斷對方的脖子,而後將他一把扔在了地上,至此,三個人全部被收拾了,但張誌文不放心,他又拿著尖刀來到守衛麵前,給他們兩個都補了兩刀,讓他們徹底斷氣,他這才停了下來。


    看到張誌文如此幹淨利落的收拾掉三個敵人,老頭也是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置信,因為老頭給張誌文的丹藥隻不過是恢複到築基修為的,老頭本以為還要惡戰一番,他在旁邊說不定還要趁機幫一下張誌文,可哪裏想到張誌文居然摧枯拉朽一般的消滅了這三個敵人。


    “別發呆了,那個地道入口在什麽地方?”


    張誌文走了過來,將老頭身上的鐐銬擰斷,看著鐐銬居然讓張誌文硬生生擰斷,老頭再次震驚。


    但張誌文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他,催促他趕緊帶路,老頭這才回過神,他連忙點點頭:“好好,你跟我來。”


    老頭說著,他就帶著張誌文往前走去,很快就離開了院子,出來後,外麵出現了一大堆守衛,張誌文瞬間將老頭一把扯了過來,兩個人直接躲入了陰暗的角落。


    張誌文有些惱火的瞪了老頭一眼,老頭也露出無辜的表情,很顯然,老頭並不知道外麵還有如此多的守衛,他隻是知道那地道入口在外麵,可現在麻煩來了,這外麵的守衛數量不下一百來個,分布的位置也極為講究。


    首先,在院子出口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對麵是一個道場,雖然道場不大,但也有院子那麽大的,在道場四周樹立著十來座哨塔,哨塔跟哨塔之間連著橫橋,也就說,這十來座哨塔是可以互相照顧到的,它們是互聯互通的。


    在哨塔上麵,每一座哨塔都有五六個守衛,他們分為東南西方四個方向值崗,中間一兩個人是輪崗,幾乎是無死角的監視下方的情況。


    這是哨塔上的守衛,哨塔下麵還有守衛,一共是三隊,這三隊守衛就在道場巡邏,這道場不大,可居然還有三個巡邏隊,由此可見,此地絕對是極為重要的地方,守衛皆為森嚴,層層密布。


    除此外,守衛的實力還挺強,最低都是築基後期修為,最高的赫然是元嬰修為,那個最高修為的修士就是坐鎮最中央哨塔的守衛,他應該是這些守衛的統領,而每一個哨塔守衛都有一個隊長,巡邏隊也有一個隊長,這些隊長都是金丹後期修為。


    他們的修為可就不低了,而且看樣子也大多都是先天道魂以上的境界,這種實力,這種人數,再加上那個統領擁有上古道魂,就算張誌文全盛時期,他都贏不了。


    因此,這裏幾乎是不可能過得去的,很顯然,老頭的情報是明顯出現重大失誤的,老頭就隻是說他知道地道入口在什麽地方,但並沒有說入口讓一大群實力強悍的守衛給牢牢占據著。


    那看來此處是根本過不去的,張誌文隻能帶著老頭退了回去。


    “現在如何是好?”


    老頭一下也沒有了主見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外麵居然那麽多守衛的,而且這些守衛也不吭聲,靜悄悄的,他一個煉氣期一階的修士如何知道外麵的情況呢?


    對此,張誌文倒沒有去責怪對方,現在責怪老頭已經無濟於事,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麽逃離這個地方,看來下次遇到這種事情,那還是要更加小心謹慎才對。


    因此,張誌文打算放棄地道,他隻能逃離這個地方,逃出去後再說了,至於老頭,那就隨便他了,跟張誌文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反正老頭現在也恢複自由了,大家各走各的。


    見張誌文居然打算放棄走地道,而是要逃離這個院子,老頭一下就慌了,他一把就拉住張誌文,哀求道:“道友,別丟下我一個啊,不然我死定了啊!”


    張誌文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將他的手拿走,他什麽都沒說,轉身朝院子一個牆角走去,他打算跳牆出去了,至於老頭,他其實也可以跳出去的,煉氣期一階雖然是很低的修為,可跳過一堵牆那還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而老頭見張誌文如此,他連忙跟上來了,見張誌文來到牆角,老頭也來了牆角。


    可來到這裏後,張誌文不由得微微蹙眉,因為他發現這裏居然是死角,看起來是一堵牆,可這堵牆後麵是一座屋子,那屋子還挺高的,他如果跳上去的話,外麵的守衛可就看到他了。


    很顯然,這裏出不去,張誌文隻能回頭去廂房那邊看看情況,因此,張誌文很快就來到了廂房,他推門而入,老頭也緊隨其後,老頭是生怕張誌文扔下他不管的。


    來到廂房後,屋子裏很黑,而且一股惡臭撲鼻而出,與此同時,張誌文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出現在他麵前了。


    果然,黑暗之中,猛地一個猛獸撲了出來,並且發出了一聲咆哮,這嚇的老頭差點屁滾尿流的,老頭的膽子和氣度早就在這些年被耗光了,現如今,他就是驚弓之鳥,遇到點動靜都會嚇的腳發軟。


    張誌文則好多了,他早就看見這頭野獸了,這不過就是一隻雙頭犬而已,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實際就是一頭築基修為的妖獸,很顯然,這不知道是被誰關在這裏,估計是關起來當寵物玩的,而雙頭犬四周到處都是人骨頭,很顯然,這雙頭犬是吃人長大的,它此時此刻看到張誌文和老頭,那嗜血的本能就爆發了,不過這雙頭犬是讓鎖鏈拴住,它就隻能不斷的朝張誌文咆哮。


    這咆哮聲如果持續下去,外麵的守衛可就發現這裏的情況了,因此,張誌文果斷出擊,他直接衝了過去,而後一拳砸在雙頭犬的脖子上,哢嚓一聲,這雙頭犬當場斃命。


    老頭看的一陣震驚,但張誌文卻往裏麵走去了,而老頭也連忙跟上,他還不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雙頭犬,這雙頭犬的脖子居然被打爆,鮮血噴濺一地,看起來極為殘忍。


    他下意識的看了張誌文一眼,眼中明顯都是忌憚的神色,很顯然,他感覺到了張誌文非比尋常的地方了,否則就算張誌文恢複築基修為,可也不可能如此簡單殘暴的就打死一個雙頭惡犬吧?


    要知道這雙頭惡犬出了名的皮實,人類一般無法跟妖獸的肉身比較強度的,可張誌文一拳就打死雙頭犬,這拳頭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過張誌文沒有理會這些,他隱隱感覺這裏很是陰森,到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他甚至感覺到了這裏似乎潛伏著妖怪,但張誌文必須往前走,他不能留在院子裏,因為一旦被人發現,他就很難逃脫了。


    不過讓張誌文感覺到極為意外的是他走了一陣之後,前麵就出現了一些亮光,老頭跟在他後麵,看到前麵亮光他就顯得很高興,還以為是出口,可張誌文連忙製止他。


    他就小心翼翼的帶著老頭朝那個亮光位置走去,不多久,二人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裏居然是一個門口,門檻還挺高,用青石打造的門檻足足一丈多高,很顯然的,這座房子高度也很高的,而站在門口往外麵看去,張誌文看到外麵居然是一片荒野地帶!


    看到這一幕,張誌文也是極為吃驚,難道他和老頭讓那守衛帶到了外麵的荒郊野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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