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張誌文也當做了來搶劫他們的人了,而麵對法器的攻擊,張誌文避無可避,他隻能變身,不變身的話,他必死無疑,因此,他瞬間變身,而後一把抓住了襲來的法器。


    轟的一聲,法器強大的氣勁炸裂開來,而張誌文卻紋絲不動,區區築基法器根本不可能傷到他的身軀分毫,但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了,否則他變身的事情肯定會泄露出去。


    因此,張誌文動了,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些修士,不管是追殺的,還是逃跑的,不管是趙王府地界的雜役,還是外來參加招募家丁的,全部震驚了,尤其是他們第一時間看到張誌文變身之後,他們就徹底驚呆。


    但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張誌文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隨後精神攻擊直接爆發。


    張誌文可以有很多攻擊的手段,但變身之後精神攻擊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攻擊手段,可以速戰速決,還幾乎不消耗他什麽能量,而普通修士麵對張誌文的精神衝擊幾乎是瞬間被轟碎元神,這也省的對方元神逃跑。


    如此,這群人刹那間就讓張誌文消滅,而張誌文也急速揚長而去,此地不宜久留。


    而他這才前腳剛走,後麵就來了巡邏隊了,很顯然,這巡邏隊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感知到了張誌文變身的氣息,反正這巡邏隊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幾個巡邏隊的修士看著地上死去的修士,他們自然看出這裏麵的端倪。


    “這可是詭異獸的手段吧?”


    “不錯,此前死了兩個,現在又死了兩個,難不成這是打算趁機出來殺人了?”


    “但這個詭異獸也頗為奇怪,為何它不取走這些人的人丹呢?”


    “此事確實蹊蹺,我感覺這應該是要化妖的詭異獸了,而化妖之後,它們也看不上這種層次的人丹了,似乎就是故意來混淆我們的判斷!”


    “那現在怎麽辦?”


    “還是先回去稟告執法隊,看看上麵要怎麽處理這個事情再說吧!”


    “好!”


    ……


    這幾個巡邏隊的人看完現場,他們就離開了,但很顯然的,他們已經開始留意張誌文的事情了,這趙王府地界內,妖怪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這事情可是大事,他們自然第一時間要去向上麵匯報了。


    張誌文這邊倒還好,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就暫時躲了起來,不過他經過剛才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他其實有些疑惑。


    首先,這趙王府何必用這種方式來考核修士呢?這不是讓修士進來後讓人追殺的嗎?


    有什麽意義嗎?


    這個問題,張誌文感覺其中必有蹊蹺的,甚至他隱隱感覺這或許就是藏匿在趙王府內的妖怪想要達到的目的。


    試想一下,這些外來的修士進來趙王府地界之後,他們不斷的被追殺,而後趙王府地界肯定比較混亂,那不管是哪一方贏了,其實對妖怪來說都是有好處的,隻要趁機收割人丹,那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好事。


    不然的話,他們也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辦法來收割人丹,至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這麽有機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場考核的目的就很清楚了,而再細思一下,那更讓人毛骨悚然,因為要有這種決策的人,必然是王宮內位高權重的人。


    很顯然,林靖遠說這個趙王府內有大妖,那看來還真的是這樣,隻不過這大妖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潛伏在趙王府之中,還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


    一想到這個事情,張誌文就覺得一陣頭疼,他現在連家丁都不是,他有什麽能力去挑戰大妖?


    其次,這外來的修士也帶了各種丹藥,又或者在這裏煉製了一些丹藥,那麽他們還是有機會抵達王宮的,而張誌文則沒有這種丹藥,那麽他現在隻能依靠變身來維持生存。


    可變身這個事情很危險,一旦被巡邏隊的發現了,那絕對是大麻煩的事情,甚至張誌文隱隱感覺這趙王府的修士也可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因為他們也有身份令牌,這身份令牌連同護府大陣是一起的,有沒有可能這身份令牌就會將他張誌文變身的情況暴露出來呢?


    想到這裏,張誌文心下也是一陣鬱悶,很顯然,這絕對是有可能的事情,隻不過目前他隻出手兩次,這些修士毫無準備,大概是沒有記錄下他殺人的一幕,可他往後應該是不好用變身來殺人了。


    既然無法用變身來殺人,那必然還是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恢複一些修為才可以的,比如丹藥,比如法器什麽的。


    因此,張誌文現在不是急著去趕路,那急著去趕路無疑等於是送死,又或者暴露他變身的情況,可現在他上哪裏去弄到這些丹藥或者法器之類的東西?


    張誌文也有些沒有頭緒,此事他還得借機去打聽一下才行,否則老是假裝雜役的話,遲早也是會露餡。


    這是其二,其三,就算張誌文知道趙王府內有大妖潛伏,而他也找到了可以恢複一些修為的辦法,那麽他要抵達王宮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因為這裏麵可是有很多競爭者的,而家丁的名額隻有一百個,數萬甚至數十萬外來的修士加入到這一場招募比試當中,這裏麵還有很多關係戶,他們可是有背景有靠山的,而且他們的靠山要殺張誌文這種外來修士也不用承擔什麽後果。


    想到這些,張誌文就感覺有些頭疼,看來此次招募家丁的比試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這趙王府的門檻可也不是那麽容易跨過去的。


    不過就在張誌文躲在角落細細思索下一步如何決定的時候,有人來了。


    張誌文現如今的修為無法探知四周的情況,因此,這來人都已經出現在巷子口了,他這才發現,很顯然,張誌文現在處境其實很不妙,不過對方看到張誌文是一身雜役打扮,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他就從這裏經過,並無針對張誌文。


    可這人走了一半,他就又停了下來,而後看向張誌文,問道:“你是東院的?”


    東院?什麽東院?張誌文是一頭霧水,但他大約知道對方什麽意思,這是問他身份來曆了。


    因此,張誌文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但張誌文沒吭聲,可這個人卻忽然臉色一變,而後大喊起來:“來人啊,這裏有外來的混子!”


    混子?


    張誌文這一下有些愣住,他怎麽就成了混子,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過來,所謂混子就是他這種外來參加招募家丁的修士假裝成雜役的,那不就是混子嗎?


    這人大喊一聲,四周很快就衝出來很多人了,這一下將張誌文團團包圍了起來,這是打算將張誌文弄死的架勢了。


    張誌文現在也沒辦法了,他必須要出手了,不然他就直接讓這幫人打死了,可就在他要變身的時候,巡邏隊居然也來了。


    看到巡邏隊出現,這幫人先是一驚,連忙住手,而巡邏隊落了下來,見這麽多人圍著張誌文,他們似乎是視而不見,他們隻是來看看這裏的情況,看看是否有什麽妖怪出沒。


    但很顯然的,這裏並無什麽妖怪,而張誌文本來打算變身的念頭也一下掐斷,他肯定不能在巡邏隊麵前變身的。


    這幾個巡邏隊的人看了一會兒,他們就走了,而這幫人直接就將張誌文包圍起來,而後直接將張誌文捆綁起來。


    張誌文就讓這幫人抓走了,這是張誌文沒想到的事情,如果這幫人出手要殺他,那他倒是要變身的,不然他可就是要死在這裏的了,但這幫人並沒有這麽做,他們反而是將張誌文抓起來,然後押走了張誌文。


    這倒是讓張誌文沒有預料到,也不知道這幫人到底要將他押到什麽地方,而這個地方看起來似乎是什麽藥堂,然後他們就押著張誌文從後門進去了。


    “老四,這家夥交給你,我們再去看看還有沒有混子!”


    一個看起來好像領頭的修士吩咐了一句,那個叫老四的家夥就連忙點頭應是。


    如此,這幫人就在這個家夥的帶領下離開了,而就剩下這個什麽老四來押解張誌文。


    張誌文沒吭聲,他從頭到尾都默默觀察這些人的情況,這些人修為很低,最高的就是剛才那個領頭的,也不過就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身邊這個老四還隻是煉氣期六階的修為,如果換做修為還完好的情況,張誌文一口氣就可以弄死這個家夥了。


    但此時此刻,情況不一樣了,他也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老四很囂張,一邊推搡著張誌文,一邊罵罵咧咧,似乎對張誌文這些外來的混子很是不滿。


    張誌文知道他的身份被識破,估計剛才那個人就是試探他的,這裏沒有什麽東院的說法,而張誌文承認了,那肯定就是冒牌貨了。


    隻不過張誌文不知道這幫人抓他做什麽,難不成要勒索他?可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奪走他的儲物袋就可以了吧?


    因此,張誌文略微思索了一番,他忽然心底一震,他大約猜測到了,這幫人抓他估計是為了要取了他的人丹吧?又或者拿去喂養給妖怪吧?否則這幫人何必多此一舉呢?


    不過這個老四就隻是將張誌文押解到了一個地牢麵前,而且地牢這裏還有護衛把守,他們交談了兩句之後,這護衛就押走張誌文了。


    進了地牢,一路黑乎乎的,而且氣味極為惡臭,四周也是十分潮濕,但張誌文看到這裏居然關押了不少人,看樣子似乎都是外來的修士,而這些外來的修士看起來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在這個地方被折磨了很久了。


    這就讓張誌文更加吃驚了,這也不像是要拿他們去喂養什麽妖怪吧?如果是喂養妖怪的話,那早就死了吧?


    不過一路上,這護衛什麽都沒有說,他就是押著張誌文往裏麵走,然後來到了一間空的牢房門口,然後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隨後就一把將張誌文推搡了進去。


    張誌文就被關了起來,而後張誌文就發現這個地方簡直跟豬圈沒什麽區別,惡臭無比,地上也就是一灘爛泥巴糊起來,然後隨便撒了一些髒兮兮的稻草什麽的,不過張誌文倒不是很在意,他就想看看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何要將他關押起來。


    而且他除非逼不得已,他是不會動用變身的,現在他就先看看情況吧,如此,張誌文就找了牆角稍微幹淨的地方打坐下來,盡管這個地方惡臭無比,可張誌文從小到大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他根本不在乎這裏的條件多麽惡劣。


    不過他這才剛剛打坐下來,隔壁似乎就傳來了動靜,張誌文抬眼看去,他就看到隔壁關著的是一個老頭,雙方是隔著鐵柵欄,對於煉氣期一階的張誌文,這鐵柵欄可是弄不斷的,而對於那個老頭恐怕也是如此。


    這老頭佝僂著腰,發出一陣陣咳嗽聲,似乎快要死掉一樣,見他如此,張誌文也沒有多看了,又收回目光了。


    但很快的,這老頭反而朝張誌文這裏搖搖晃晃走了過來,然後趴在鐵柵欄上麵衝張誌文喊道:“喂……喂……”


    他的聲音極為嘶啞,而且有氣無力,如果不是牢房之中足夠安靜,還真的聽不到他的聲音。


    張誌文聞聲,又看向他,不知道這老頭到底要做什麽,而這老頭見張誌文看來,他就連忙衝張誌文招手,示意張誌文過去。


    張誌文想了想,他就站起身,然後來到了老頭麵前。


    老頭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誌文,眼中似乎還有些激動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激動什麽,但張誌文總覺得這老頭有些怪異,但也說不出哪裏有毛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老頭又開口說話了。


    “閣下……可是外麵來的?”


    老頭聲音嘶啞無力,但表達倒還是清晰的。


    張誌文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是的。”


    聽到這話,老頭眼睛再次一亮,而後猛地抓住鐵柵欄,激動的說道:“那、那太好了,太好了,你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啊!”


    張誌文頓然無語,他都自身難保了,他哪裏有什麽本事救這個老頭出去啊,再說了,大家萍水相逢,張誌文憑什麽救他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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