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這個執事威脅,張誌文他也知道仙朝肯定不會讓人逃避服役的,這事情從他來萬仙島開始他就知道的了,他也沒想過要逃避服役,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暗地裏作弊的事情,難不成蘇府它不願意嗎?花錢來賄賂對於蘇府也沒有什麽壞處吧?


    難不成讓人守著荒田就有什麽意義了?還是說這裏麵還有什麽貓膩嗎?這一點,張誌文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怎麽回事,他感覺這裏麵還是有貓膩的,隻不過現在還沒找到入手的地方。


    當然,張誌文暫時就離開了這裏,他就去了蘇府的吏仙書閣,他要去看看這吏仙書閣到底能不能進得去,他可是有天道魚的法門的,他如果能夠進入吏仙書閣,那就可以得到法魂丹的丹方,那就大可不必去當雜役了。


    但很快的,張誌文就發現這吏仙書閣是有法相鎮壓的,這種法相鎮壓就讓他無法進入其中了,不過張誌文倒也沒有過多的失望,他早就有所猜測,這陳氏縣衙的大長老和宗主可都是元嬰高手,那必然都是會布置法相陣法來鎮壓各地重要位置。


    那看來他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倒不是說張誌文不願意拿錢賄賂那個執事,又或者拿錢賄賂管家,而是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說是要那麽多錢,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別人那是壓根沒打算給他換靈田。


    要得到靈田什麽的,那得有點關係背景才行,一開始那管家其實是打算給趙明印等人一些機會,但趙明印等人沒有把握住,這就讓張誌文失去了機會,不過張誌文也不會去怪趙明印等人就是了,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麽很值得炫耀的事情,更不是什麽很應該去做的事情,既然修仙了,該有的做人風骨多少還是要有一些。


    再者,趙明印等人也沒錢啊,那管家也還不知道會索要多少錢呢,因此,這裏麵的事情不提也罷了,總之,現在張誌文是沒辦法種田了,除非蘇府可以讓他作弊,用仙府來培育。


    那既然如此,張誌文就暫且如此,先看看這一次大比的情況吧,因此,張誌文幹脆就待在荒田邊的府邸裏麵,每日無所事事的打坐修煉,倒也是有些清閑。


    而經過幾日的清閑,張誌文感覺這種生活其實也不錯,一個人沒有太大的欲望的話,那麽痛苦就不會那麽多了,現如今他似乎也不應該有什麽太多的欲望,讓那些人去追求什麽欲望去吧,他現如今達到金丹修為,壽元高達數百年,這麽長的壽元,也夠了。


    他的元神也不死,大不了就是去投胎再轉世而已,那又何妨?反正人都是一死的,他沒有修仙之前不也是如此嗎?怎麽地,修了仙反而每天鬱鬱寡歡了,那還修仙作甚?


    因此,張誌文經過這幾天的清心寡欲的冥想之後,他整個人反而活的更加通透了,說起來,他也是大幾十歲的人了,換做世俗的時候,他也早就該娶妻生子,甚至為人祖父了。


    隻不過現如今他還是孑然一身,他倒也習慣了一個人過的自由自在的,那現在他就待在這荒田旁邊,山水好風景,逍遙自在,倒也快活啊!


    如此,張誌文倒也就覺得沒有什麽太大的煩心事了,有空就出去轉轉,到處走走看看,至於蘇府要讓他交差的東西,那也容易,他就去仙府隨便培育幾株法魂草也就足夠了,這麽一年一年也應該是很快過去的了。


    張誌文心緒舒暢,他根本就不似此前那個老頭那樣欲望太深,最終就發了瘋,那可就不值得了,因為這世間的人,大約都是庸庸碌碌過完平凡的一生,而他張誌文,此生到此為止都足以精彩絕倫了。


    可張誌文不煩是不煩了,但別人就沒有那麽好說話,這大比開始了,那負責大比的執事自然就召集所有人去觀摩了,張誌文也不得不去參加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去也不行啊,隻不過這種事情就是極為無聊。


    “嘿,李師兄的靈田維護的極好啊,看看,這法魂草長的極為茂盛啊!”


    “那是啊,人家可是蘇隊長的親戚,得了最好的良田,那自然可以種植出上好的法魂草了!”


    “話可不能亂說,這還得是李師兄的種植技藝高超,否則就算給一般人也很難種植出如此品質的法魂草的!”


    ……


    所有人站在一片上品良田麵前,望著這上好的法魂草,各種說辭都有,反正張誌文聽到這些話,他是沒有什麽感覺的,這李師兄是蘇隊長的親戚,那憑借這種關係自然是得到最好的良田。


    有了這最好的良田,那肯定可以種植出不錯的法魂草,隻不過這法魂草看起來還算可以,但跟仙府種植出來的那就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認真講,這法魂草也就中品略好的水平,堪堪都沒有達到上品的水平,更別說是極品的水平了。


    但不妨礙所有人拍馬屁,甚至執事都得看這個李師兄的臉色,都是一副巴結的樣子,而這位蘇隊長的親戚,那自然得意無比,似乎他種出了全天下最好的法魂草了,腦袋都快仰到天去了。


    一番馬屁吹噓,眾人這才裝作戀戀不舍的離開這個地方,隨後就是另外一塊良田了,這良田也是蘇隊長一個親戚家的人種植的,雖然關係不如李師兄,可這位陳師兄的靈田也極為肥沃,那自然種植出不錯的法魂草了。


    那一番馬屁就自然是少不了的了,而這個陳師兄跟李師兄明顯都是熟絡的,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似乎是競爭關係,很顯然,一個蘇隊長就有不少親戚的,而親戚也是有代表團的,這二位隻怕就是蘇隊長親戚的代表了,那雙方必然要爭寵啊,爭取得到蘇隊長更多的關照啊。


    所以,這陳師兄自然有些陰陽李師兄,而李師兄同樣也反過來陰陽陳師兄。


    但張誌文看來,這陳師兄還是有些種植水平,因為他的靈田沒有李師兄的靈田那麽肥沃,可種植出來的法魂草還是不錯的,雖然也是達不到上品,但跟李師兄種出來的是差不多的品質的。


    如此說來,這陳師兄對種植一道還是比較精通,可二人明顯是競爭關係,那自然都不對付。


    不過這就不關張誌文什麽事情了,隨後就是下一塊靈田,而這靈田是管家的親戚的,那不必說了,這靈田也是肥沃的。


    張誌文就懶得多聽這幫人在那邊拍馬屁的話了,反正這種事情沒有什麽稀奇的,而大家一番吹噓巴結過後,繼續往下一塊靈田飛去。


    這一塊一塊靈田要麽是蘇隊長親戚的,要麽是管家親戚的,要麽是各個執事親戚的,又或者他們都是有些關係背景的,總之,大約有幾十個這種關係戶,他們得到的靈田都是根據他們跟蘇府關係密切程度而決定的。


    看到這裏,張誌文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當初就算趙明印等人巴結賄賂管家,那也頂多就是管家的一個朋友的關係,分到的靈田其實也一般般,也就種植出一些下品或者接近中品的法魂草,那就差不多可以交差的。


    但中品和上品的法魂草又哪裏來的呢?


    這可也是後麵要交差的,因此,張誌文的推測是對的,什麽作弊不作弊的,其實大家都會作弊,尤其是到後期,不作弊就不可能種的出上品法魂草的。


    所以,蘇府給張誌文一塊荒田又如何?他種不出法魂草又如何?這幫人其實也種不出上品法魂草啊,而按照仙朝規矩,那必須要種植出上品法魂草才可以的,那種不出怎麽辦?那就隻能采購啊!


    既然是采購,那就是要花錢唄,隻不過這蘇府卡的是下品和中品法魂草的關節點,就是讓底層修士一輩子無法出頭,一輩子呆在他蘇府,然後每年壓榨底層修士,大約就是如此了。


    果然,往後的修士分配到的靈田就差了許多了,不少靈田都沒有多少靈氣了,而種植出的法魂草都稀稀疏疏的,品相也極差,有些甚至隻能勉強達到下品的水平。


    “趙師弟,不是我說你,你這怎麽回事?種植出的東西就這般模樣?你還要不要晉級了?”


    執事站在田頭,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教訓下麵一個師弟,這師弟頭都抬不起來,四周的修士都幾乎是用嘲諷的目光看他,當然,也有一些修士是同情,因為他們也是底層修士,跟趙師弟一樣。


    “哼,就你這樣,你一輩子都沒辦法晉級!真是廢物!”


    這執事訓完話,他就拂袖離去了,而那個趙師弟也無奈,隻能跟在大家後麵。


    如此,這靈田越往後麵就越差了,那執事說的話就自然越來越難聽了,當然了,這些差的靈田分配給的對象都是沒關係的人,不過這些人其實也給執事賄賂了,因此,被執事如此羞辱,他們自然也是敢怒不敢言,心頭也是有火氣的。


    “哼,你們都好好給我種好來,不然不要指望我給你們過關!”


    這執事負責的是靈田種植的事務,權力還是挺大的,當然,權力大了,架子就大了,胃口就更大了,這家夥說這個話無非就是讓這些修士多交錢,否則他就不給他們過關。


    這幫修士無奈,隻能連忙應是。


    “嘿,就這樣還想著當官呢,笑死!”


    “可不是,也不看他們一個個都種出什麽玩意兒啊,有些法魂草簡直沒法見人的,下品都算不上的了!”


    “哈哈,算了,他們沒啥本事,卻想著當吏仙,吏仙可是人人都能當的?”


    “那是,看看蘇隊長,這才是厲害的吏仙,單獨開府,手下修士眾多,道侶成群,這才是咱們該學習的榜樣!”


    “那是自然,修仙的最終目標必然是為仙朝效勞,不然修仙做什麽?還不如一輩子在這裏種地算了!”


    “哈哈,你還別說,還真有人一輩子都在種地,結果還種不出什麽東西!”


    ……


    關係戶都在嘲諷,都在得意,他們是有希望成為吏仙的,那他們當然瞧不起底層修士,這些底層修士一輩子就隻能在這裏種地或者僥幸過了這關之後,也得在煉礦場一輩子待著。


    這就是當牛做馬一輩子了,而吏仙就高高在上,不正如他們說的嗎?要資源有資源,要手下有手下,要道侶有道侶,甚至很多女修都混不到一個道侶的名分,白白貼給吏仙當丫鬟,這種女修也多了去,這幫人也直言不諱,毫不在乎這些底層修士聽了之後又會如何想法。


    因為在仙朝龐大的體係下麵,這些底層修士數量再多也沒用,隨便來幾個外堂長老都足以抹殺這些底層修士了,更別提還有大長老和宗主這種元嬰高手坐鎮,再往上還有府衙和州衙啊,一層層的,宛如密不透風的鐵塔,直接將所有底層修士牢牢的鎮壓在最下麵。


    很快,所有人來到了最後一塊靈田這裏,不,這應該是最後一塊荒田了,也就是張誌文的田地了。


    看到張誌文的荒田,所有人都沉默了,當然,他們沉默的原因肯定不一樣,執事是懶得廢話,關係戶就是不屑搭理,底層修士是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更慘,那這個更慘的人自然就是張誌文了。


    他最後一個來的,也許後麵還有修士加入這裏,但別人多多少少或許是會賄賂一下執事,可他沒有,那他自然得到最差的荒田。


    “這沒什麽好看的了,那今日大比就到此為止,本座就來宣布一下最後的結……”


    執事說著話,可很快,他似乎收到什麽消息,他拿出蘇府執事令牌,得到消息後,他臉色微微一變。


    “大人,怎麽了?”


    李師兄站在他旁邊,忍不住好奇道。


    “縣衙要臨時舉辦各大隊長之間的種植大比了,也就是各府要進行比鬥一番了,這不是三年後才開始的嗎?為何這次提前了?”


    執事臉上有些疑惑之色,但這話大家聽到後,也是意外,張誌文就更意外,他沒想到這種植大比居然還會有縣衙內各大隊長之間的大比。


    其實所謂各大隊長之間的大比那無非就是各府下麵的修士進行的種植大比了。


    這種大比通常稱之為鄉試,就是縣衙底下每個隊長府內的修士全部集中大比,縣衙下麵就是鄉級,鄉試分為種植、煉礦、煉丹和煉器四個大比。


    “那咱們豈非要開始著手準備了啊!”李師兄也有些意外,不由得問道。


    “是啊,大人,咱們看來也得馬上就準備了啊,不然其他那些鄉員肯定是會大舉采購……”


    陳師兄的話說到一半,執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意識到說話說太快說溜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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