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了解過後,張誌文這才知道怎麽回事,原來他是魔祖傳人的候選者,他參加的天魔塔闖關跟其他普通內門弟子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天魔塔實際上也有各種不同的分級,比如普通內門弟子,那就是不需要挑戰什麽難度,破解幻境就可以算成功過關,一旦成功闖過九層天魔塔了,那麽普通弟子就可以成為內門精英弟子。


    然後到了精英弟子就不一樣了,精英弟子就需要闖過第二重幻境,那麽才可以繼續往下一關闖,以此類推,核心弟子就需要闖過第三重幻境,親傳弟子則需要闖過第四重幻境,那張誌文就需要闖過第四重幻境。


    當然,這每一重幻境的情況必然是不一樣的,這些修士本身都是普通修士,他們必然不知道,張誌文也就沒辦法從他們嘴裏得到什麽具體的消息,但張誌文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闖第二重幻境,而且還是第一層天魔塔的幻境。


    如此,張誌文就又打坐下來,而後閉上眼睛,可這閉上眼睛之後,他發現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就頗是有些讓他費解了,難不成進入第二重幻境還需要什麽特別的條件?


    張誌文不得不睜開眼睛,而後四下查看了一番,他看到四周修士來來往往的,有的打坐闖關,有的則黯然離去,有的則頗為高興,看得出來,天魔塔這裏也是修士修煉天魔道法的好地方,即便沒有闖關成功,可在這裏還是能夠得到不錯的鍛煉。


    那既然現在似乎有些沒有辦法進入第二重幻境,張誌文幹脆起身離去,他要去事務堂問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此,張誌文很快就來到了事務堂,他找到了那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他不信這個家夥還不知道天魔塔的情況,因此,他上前就詢問對方。


    “哎喲師兄,這我可不知道啊,我隻是普通弟子,哪有本事去闖二重關的,要不你去問問長老他們?”


    這執事明顯也不知道怎麽才可以闖二重關,但他倒是給了張誌文一點點小建議,讓他去見一些長老,或許那些長老會知道什麽原因。


    張誌文想想也對,既然這二重關三重關和四重關都是不同尋常的弟子才可以闖的,那肯定是要去詢問這些弟子才對,而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也不過是普通弟子,這種宗內的職務並無什麽特別之處,地位也低微,稍微高一些的,必然是那些執法堂的弟子,那些弟子肯定是精英弟子,至於核心弟子,那應該才是長老等人。


    但現在問題來了,張誌文現在如果直接去找一個長老詢問的話,那這些個長老地位身份和實力可非比尋常,比如執法堂的堂主,那堂主必然是長老,必然也是金丹修士,那麽這堂主可能會告訴他怎麽回事嗎?


    不過張誌文還是要去看看情況,因此,他直接去了執法堂,而後他自然就吃了閉門羹,很顯然,人家根本不搭理他,甚至他詢問執法堂的弟子,那些執法弟子也根本不理會他,張誌文也不可能出手抓人,因此,他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麽辦法了。


    如此,張誌文又折返回了事務堂,他感覺這事務堂的堂主應該會知道一些事情的,可他跟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詢問過後,張誌文有些疑惑了。


    “你剛剛不是說他們會知道的嗎?為何現在又變卦了?”


    張誌文盯著眼前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質問道。


    這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則是一臉茫然,他不由得說道:“師兄,我真沒有說過啊,而且這天魔塔第二重幻境隻能靠機緣開啟的,並非說其他人跟你的情況一樣的,師兄,我也進入過二重幻境,而我的情況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說了這一番話,張誌文更是疑惑不解了,這人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麽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而現在張誌文從他口中得知內門執事全都是精英弟子,而長老則已經是核心弟子,這話跟前麵又不一樣了,不過這似乎更合理一點。


    不但如此,這位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還說這二重幻境必須靠機緣才能夠進入,那不就是碰運氣的事情了?那這碰運氣的東西可就有些麻煩的了,這萬一一輩子都沒有這個運氣那怎麽辦?


    張誌文倒沒有再多問什麽,也沒有為難眼前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他感覺事情頗有些怪異,他沉吟片刻,他又回了天魔塔,而後打坐下來。


    天魔塔裏麵,依舊人來人往,很多修士都在闖關,對於張誌文的出現,不少人有些驚訝,也有些警惕,但總體上還算好,大家也都是各忙各的,而張誌文打坐下來後,他就要捋一捋這裏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破解了一重幻境,而以他的身份,他要破解往後的第二重、第三重乃至第四重幻境,這樣他才可以進入第二層天魔塔,隨後也還是一樣要這樣做,否則他沒辦法繼續往下闖關。


    可張誌文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為什麽非要破解天魔塔呢?是因為他要得到梵音心經下冊的緣故?可什麽時候梵音心經是需要他破解了天魔塔才可以得到下冊的呢?


    這個事情張誌文一直記不起來,他就自然而然的來到了這裏,自然而然的要破解天魔塔,而他還真忘記他為什麽要來這裏的原因,想到這裏,張誌文渾身猛地一震,他抬起頭四下看了一眼,他忽然間有種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現在會不會就在天魔塔第一層的二重幻境之中呢?否則他為什麽會忘記他來這裏的原因?


    因此,張誌文連忙再次祭出天魔眼,他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可四周的情況並無發生任何改變,張誌文這又不禁有些疑惑了,難道是他弄錯了?


    想到這裏,張誌文再次起身前往事務堂,他很快就又找到那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而這執事見他來了,又挺恭敬的朝張誌文抱拳,而張誌文便問道:“你可知道為何我非要去闖天魔塔?”


    張誌文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但他就是要看看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現在他還在天魔塔之中,還處於第一層二重幻境之中,那麽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必然會露出一些馬腳。


    果然,這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不由得愕然起來,而後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呆呆的看著張誌文,這一幕無疑就是非常奇怪的了,明顯不符合正常情況,而這裏應該就是天魔塔第一層二重幻境,好厲害的幻境,居然無法用天魔眼識破。


    張誌文想到這裏,他猛地一揮手,一股道法力量湧出,轟在了這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身上,這執事頓時消散,四周景物也開始扭曲變形,而很快的,張誌文就感覺到他又出現在了天魔塔之中,四周還是很多修士。


    張誌文不知道他這算不算破解了天魔塔第一層二重幻境,可他現在也不急著去拉一個修士過來詢問,他反而繼續朝天魔塔第二層走去,他要看看他能否進入天魔塔第二層,很快的,他來到了天魔塔第二層的入口,他還是被擋住了。


    這時候,大量的疑惑在張誌文腦中升起,首先,他現在是否還在天魔塔第一層的二重幻境?他不確定。其次,就算他破解了天魔塔第一層二重幻境,可顯然他還得繼續破解第三重和第四重,最後,這也是最關鍵的,他現在分不清楚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幻境,這裏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著實讓人很難辨認清楚。


    這天魔塔好生厲害,這才第一層第二重幻境,可就居然如此厲害了,張誌文也不得不感歎一聲,但既然來了,既然要挑戰,那肯定是要挑戰到底,但張誌文又反問一句,他現在的挑戰是不是也是假的?


    如果他現在的挑戰也是假的,那他挑戰又有什麽意義?又或者說他從未離開過天魔塔的第一層第一重幻境?他又根本沒有進入天魔塔第一層第二重幻境呢?如果是這樣,那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了,這弄來弄去的,他張誌文竟然是原地不動的?


    張誌文可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天魔幻術了,太厲害了,他即便修煉出天魔眼,他還是看不透這裏的情況,如果隻是憑借各種猜測推測,那是沒用的,真真假假的,誰分得清楚?


    看來這事情不是張誌文四處去打聽就能夠解決的,因為他打聽來的消息都有可能時假的,甚至他現在到底有沒有在這個位置也不確定的,因此,張誌文再次打坐下來,與其向外求,不如向內求,他考慮到這個天魔塔終究是要考驗弟子修煉天魔大法的情況,如果是這樣,那他就好好的將梵音心經中冊再理解理解,也許從中他可以得到一些啟發。


    如此,張誌文拿出了梵音心經中冊,可很快的,他又收了起來,因為這梵音心經的中冊也許也是假的,他現在看到的,聽到的,碰得到的一切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絕對是信不得的。


    因此,他嚐試了一下元神出竅,可在這裏居然被限製了,他無法元神出竅,那既然如此,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回憶梵音心經中冊的內容,他就在腦子裏回憶思索。


    梵音心經的中冊是記載天魔道法的內容,主要是包括天魔幻術、天魔大法這兩個大類,天魔幻術是初期道法,天魔大法是核心的後期的道法,這些東西張誌文是修煉過的,也爛熟於心,那麽他應該祭出天魔道法嚐試一下能否破解這個幻境才對。


    如此,張誌文祭出了天魔道法轟向了虛空之處,這天魔道法還真就可以撕裂空間,張誌文一眼就看到外麵的情況了,外麵也還是天魔塔,也還是人來人往,張誌文不由得一喜,看來他是有些舍本取末了,天魔道法在身,他不好好的去用,他卻到處找答案。


    但這也是正常的,他初來乍到,被幻境迷惑,那肯定是有些找不到門道的,因此,張誌文再次祭出天魔道法,撕裂了空間之後,他衝了出去。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外麵,而四周修士看到他忽然間出現在這裏,一個個頗是震驚,待到他們看清楚是張誌文的時候,他們神色就有些怪異了,也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想什麽,但張誌文也懶得理會,他四下環顧一圈,這裏依舊還是天魔塔。


    如此,張誌文繼續試探他能否進入天魔塔的第二層,可他前腳剛剛走,後麵就來了一大幫人,這一大幫人明顯就是執法堂的弟子,他們衝了過來,將張誌文團團圍住。


    看到這一幕,張誌文反而心裏鬆了口氣,因為這幫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應該不是什麽幻境了,那麽現在他應該就是在現實當中,至於這幫執法堂的人為什麽突然出現來找他麻煩,肯定是跟祝采寧脫不開關係的了。


    果然,執法堂為首一個弟子走了出來,衝張誌文說道:“張誌文,你擅自闖入梵音閣,你該當何罪?”


    張誌文聞言頓然眉頭一皺,他什麽時候闖了什麽梵音閣了?他可完全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那梵音閣可是宗主的地方,平時就是宗主李妃婷和祝千柔住的地方,他即便是親傳弟子,可也不能貿然闖入的,否則罪名可是很大的。


    但他真不記得他做過這種事情,難不成眼前這家夥汙蔑他?而這個執法隊的隊長見張誌文一臉錯愕,他冷笑一聲,隨後拿出一枚玉簡法器,他催發了這枚玉簡法器,這玉簡法器就射出了一個光幕,那光幕上就出現了一些場景。


    隻見在梵音峰上,張誌文駕馭飛劍飛過去,穿過重重雲霧,而後落在了梵音峰上,然後張誌文大步朝前麵的梵音閣走去,一路上宛如進入無人之地一樣,他目空一切,大步流星,隨後他竟然還真就闖進了梵音閣,隨後就聽到梵音閣內傳來祝千柔的聲音,而且是頗為惱怒的喝罵,緊跟著就聽到祝千柔被張誌文揍了的聲音……


    整個場麵情景到此戛然而止,而執法隊隊長冷然盯著張誌文,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你不但擅自闖入梵音閣,還動手打了大師姐,此事已經驚動宗主,現宗主命我等特來緝拿你回去,這是宗主手令!”


    這個執法隊隊長拿出一麵令牌,在張誌文麵前展示了一下,這令牌赫然就是宗主李妃婷的貼身令牌。


    可看到這一切的張誌文不由得有些啞口無言,因為他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難不成是哪一個人冒充他了?是祝采寧?還有,他此時此刻在天魔塔闖關,怎麽忽然間就又冒出來執法堂的人要來抓他?


    可執法堂的弟子已經一聲令下朝張誌文撲來,這就是要將張誌文當場拿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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