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抬眼瞄了張誌文一下,而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就是張誌文是吧?”


    張誌文沒吭聲,因為他剛剛就交了令牌過去,對方就知道他是誰,這不就是廢話?他懶的回答這種問題。


    但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又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剛剛你喊我師兄,我可擔待不起,你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我何德何能啊,哎呀呀……”


    這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一副陰陽怪氣的態度,張誌文馬上就有所猜測,說實話,他這個宗主親傳弟子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宗主李妃婷根本就不搭理他,也沒真把他視為什麽梵音宗的親傳弟子,那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又忽然講這種話,那豈非就是故意嘲諷他?


    嘲諷一下倒沒什麽,張誌文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也不會少幾塊肉,隻要能夠拿到梵音心經中冊就可以了,張誌文倒也想過去搶劫幾本梵音心經,這事情也不是不能做,但張誌文感覺他如果可以成為內門弟子的話,那還是照著梵音宗的規矩來做事比較好,否則搶劫了其他人,到時候肯定要麵對宗主的怒火,他現如今可也不敢得罪元嬰高手。


    隻不過眼前這廝要故意為難他的樣子,那張誌文自然就打算跟對方好好掰扯掰扯一下,因此,張誌文就說道:“師兄這是哪裏話,在下其實算不得什麽親傳弟子,再說了,既然你知道在下是親傳弟子,那你不是應該給在下登記造冊?難不成師兄這是故意要為難我這麽一個新人?又或者覺得在下好欺負?”


    張誌文說這話就是不打算給對方多少麵子了,反正他就是按照宗規來做事的,他也不怕對方給他弄什麽幺蛾子,但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卻又戲謔一笑,而後說道:“嘿,那張師兄你這是誤會我了,這可不是我要為難你欺負你,我可不敢,隻不過宗主說了,你如果要進內門,你就必須達到親傳弟子的水平,否則宗主顏麵何存?而張師兄也應該沒有什麽臉麵進內門的吧?”


    此話一出,張誌文可算明白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看來這是宗主李妃婷要針對他了?但張誌文想了想,他又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可能,因為宗主幾乎是無視他的存在,畢竟李妃婷一個堂堂梵音宗的宗主,又是元嬰高手,她犯不著這麽打壓張誌文的,那又是什麽人要打壓他,並且還可以打著宗主的名號?


    這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那無疑就是祝采寧這個家夥了,這家夥居然用這種辦法來打壓張誌文,實際上張誌文跟祝采寧也就見了兩次麵,也無冤無仇的,可這廝就不知道哪裏有毛病,非要找他麻煩,現如今又要打壓他。


    既然是祝采寧的意思,而這種打壓似乎也沒辦法去反駁,張誌文也沒辦法,但張誌文也沒有多說什麽,他收回煉魔令,他就一言不發的走了。


    這個負責登記造冊的家夥見張誌文走了,頓然又不屑道:“嘿,區區一個外人居然也妄想成為宗主傳人,你配嗎?沒有本事還是趁早離開梵音宗吧!”


    張誌文自然是聽到他的話,甚至於四周圍觀的修士也聽見了,這些修士都是內門弟子,他們自然也露出鄙夷嘲諷之色,很顯然,在他們看來,張誌文還就是不入流的散修,不過就是運氣好,在升龍秘境得了第一名,可這又如何?梵音宗可不收廢物的,如果真有本事,那就去闖一闖煉魔塔,拿到金色煉魔令,又或者紫色大滿貫煉魔令,那都是可以成為梵音宗親傳弟子的。


    可這些人自然不會覺得張誌文能夠做到,而張誌文拿著白色大滿貫煉魔令過來,他們早就看不起了,因此,看到張誌文離去,還有聽到負責登記造冊的執事這種嘲諷的話語,他們自然也是紛紛看不起張誌文。


    張誌文回去的路上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跟這幫人沒有什麽好說的,也犯不著動怒,隻不過他現在有些麻煩,因為如果他要成為親傳弟子才能夠進內門,那他就需要闖過紫色以上的關卡。


    要穿過紫色以上的關卡,那就必須動用道法甚至道術的力量,這勢必是有些風險,但現如今張誌文別無選擇,即便暴露一部分實力,他也是要拿到梵音心經的,而如果他去搶劫這些內門弟子的梵音心經,那可就劃不來的,到時候李妃婷必然會追殺他,這畢竟是公然違背梵音宗的宗規。


    如此,張誌文就又回到了外門,而他被內門拒收的消息居然瞬間就傳出來了,他這才剛剛來到煉魔塔,這裏的修士都奇怪的看著他,而且還各種陰陽怪氣的議論。


    張誌文微微皺眉,因為他著實很討厭這些蒼蠅在耳邊嗡嗡嗡的,這顯然又是祝采寧的把戲,或者祝采寧都不需要親自來打壓他,那些內門弟子要巴結少宗主,那都會很積極的來打壓張誌文。


    這就是打算將張誌文的名聲搞臭,讓他無法在梵音宗立足,那祝采寧就心滿意足了,可張誌文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少宗主?難道不是祝千柔三番幾次的要戲弄他,他何時反過來對付祝千柔?


    這祝采寧還是天水仙境年輕一代最厲害最出色的修士,但難不成就這種心智和胸襟?


    不過張誌文現在是非常清楚,這祝采寧就是不喜歡他,就不想他留在梵音宗,隻不過仙盟的規矩不好打破,梵音宗的規矩不好打破,而張誌文隱隱約約感覺這裏麵似乎應該是祝千柔在搞鬼,難不成祝千柔非要戲弄他?


    這祝千柔還當真就是性格乖張之輩,她要胡亂來也不算什麽稀奇事情,又或者說祝千柔在第一次見張誌文就對張誌文起了某種獵奇的心態?


    張誌文也是沒想明白,但他知道大體上就是這麽一個情況,那既然是這樣,那他就得繼續闖關,至於圍觀的這些修士說的閑言閑語,又或者陰陽怪氣,他懶得理會了。


    如此,張誌文就領著秦羅雨繼續闖關,這一次,他就打算從第一層煉魔塔開始就要一口氣打到紫色的關卡,隻要一日之內打通,那就可以拿到紫色大滿貫煉魔令,這樣也是可以成為親傳弟子的,而他暫時是不會考慮打金色關卡,那樣暴露的實力就太多了,他還是希望盡量可以潛伏一些。


    說實話,煉魔塔這裏圍觀的這些修士一個個跟牆頭草似的,此前他們說張誌文厲害,還挺佩服,挺震驚,現在一聽說他進不去內門,灰溜溜被拒絕,而且還得打通紫色以上關卡的時候,這幫人又開始調轉風頭,看張誌文的笑話,這幫人還真是腦子有問題,閑的不得了啊,有這個功夫那還不如好好修煉提升實力,可這個世界不就是如此嗎?少了什麽都不會少了這幫嚼舌根的人,因為他們很弱,所以就希望借著踩踏張誌文嘲笑張誌文來彰顯他們自身的優越。


    這一點,張誌文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往往越是腦子不開竅的,那話就越多,不信隨便去外麵看看,這種人就特別的多,而往往不吭聲默默修煉提升的,那反而都是比較厲害的,越是愚蠢的人,越是喜歡嚼舌根,越是喜歡指指點點,越是喜歡評價他人的缺點,他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們自個什麽樣子,他們也配來指點張誌文?


    愚蠢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愚蠢的,在他們那點膚淺的認知裏麵,他們跟井底之蛙沒什麽區別,這就好像這時候圍觀過來的這些修士一樣,他們就是想來看張誌文的笑話。


    “嘿,他是築基高階修士又如何?他拿到白色大滿貫排行榜又如何?他不還是外門弟子?”


    “可不是,我還以為他多麽與眾不同呢,原來也不過就是在外門顯擺顯擺而已,是,我是不如他,遠遠不如他,可又如何?我過段時間就可以進內門了,到時候他還得老老實實的喊我一聲師兄!”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也沒錯啊,但他也未必拿不到紫色大滿貫排行榜吧?”


    “嘿,那怎麽可能?要隻知道那可是紫色大滿貫排行榜啊,紫色大滿貫都極難,咱們梵音宗前前後後才多少人做到?一個是大師姐,再一個是少宗主,其他人呢?根本沒有可能做到的!”


    “那倒也是,活著的,或者還在咱們宗內的,似乎就隻有大師姐和少宗主二人做到,其他人的嘛,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內門長老當年都辦不到的。”


    “可不是,所以他是不可能進的去內門的,嘿嘿,如果我是他啊,我就識趣點離開梵音宗,免得被人當成笑話!”


    “不錯,山不轉水轉,哪裏去不得 呢?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那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他哪裏敢離開梵音宗啊,那等於是判宗啊,宗主就算不在乎,少宗主可也繞不得他,因為他可是名義上的宗主親傳弟子,也是少宗主的師弟啊!你們覺得少宗主能繞過他嗎?”


    “這樣說也是啊,哈哈,那他豈非一輩子就在梵音宗耗著了?唉,說起來還真的有些可憐啊!”


    ……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張誌文隻能用法術屏蔽了他們的廢話,他就領著秦羅雨來到煉魔塔第一層,這個地方也隻能隨便讓人觀看的,他就讓秦羅雨去闖關。


    秦羅雨下去後,第一關瞬間就過樂,第二關也是瞬間完成,第三關也是如此。


    可打完前麵三關之後,煉魔塔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了,不過張誌文倒也不急,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闖第四關,他沒見過其他人闖第四關的,那他就等等吧。


    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出現第四關的把關煉屍,張誌文不禁微微蹙眉,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這時候,一些修士不耐煩了,開始起哄了,說張誌文如果引不出第四關的把關煉屍,那就讓張誌文趕緊召回煉屍,免得占著茅坑不拉屎!


    “嘿,張師兄,如果你沒有引出第四關紫色煉屍,那你不要浪費時間了,這煉魔塔是判定你沒有資格挑戰的!”


    “可不是,如果判定你不行,那你就召回煉屍,別耽誤大家時間啊,別人也要闖關啊!”


    “是啊,不要以為你修為高,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霸占煉魔塔啊,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


    一幫人起哄了,張誌文也一時間搞不清楚什麽情況,可他環顧一圈,他發現這些人眼中藏著戲謔之色,很顯然,這幫人是知道怎麽回事的,但這幫人就是不說,就是故意看他笑話。


    因此,張誌文也冷笑了一聲,隨後他一把將一個靠近他的修士抓了過來,這一舉動頓時讓其他人嚇到,他們完全沒想到張誌文居然敢動手,要知道這裏可是煉魔塔,可是梵音宗,宗規森嚴,哪裏有人敢亂來的?


    但張誌文就抓人了,而且他還一巴掌扇在了這個修士的臉上,扇的他一口血噴了出去。


    這修士慘叫一聲,哭喊震天:“打人了,打人了,張誌文打人了,他欺負同門,羞辱同……”


    他的話沒說話,又聽到啪的一聲,張誌文又給了他一個大耳光,打的這修士牙都飛了好幾顆,這一下,四周頓然鴉雀無聲,而這個修士也嚇的不敢喊叫。


    “知道為什麽打你嗎?”


    張誌文盯著對方,冷然說道。


    這修士嚇的臉都白了,他沒見過有誰這麽橫的,敢在梵音宗鬧事的,所以他下意識的搖頭。


    “我是你師兄,對吧?”


    張誌文反問道。


    這修士忙不迭的點頭,他知道這個是事實,因為張誌文修為高啊,在外門,他絕對是大師兄的存在。


    “知道你還敢說我壞話?你找死?”


    張誌文又喝問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回過神了,因為張誌文可是外門大師兄,那他們這樣說張誌文,自然是不允許的,隻不過他們平時嚼舌根習慣了,再加上張誌文看起來好像也不在意,所以他們才越來越肆無忌憚。


    實際上張誌文是懶得理會,而這種時候他可就是需要找一個蹦躂的最歡的家夥來殺一殺這幫猴子的囂張氣焰,順便還逼問一下這第四關紫色煉屍為何遲遲不出現的原因。


    果然,這修士嚇的連忙求饒,但張誌文也懶得理會,他就揪住對方的衣領,問道:“說!這第四關的煉屍呢?為何不出來?”


    “這、這……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修士嚇的說話都結結巴巴,可見到張誌文又要揍他 ,他連忙說道,“別別,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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