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文確實沒想到道意山居然還有這種人,一般這種兜售亂七八糟騙人的東西的人不都是世俗才常見嗎?可也因為這樣,張誌文反而來了興趣,他不由問道:“兄台,你說的可是真的?”


    “哈,我還能 騙你不成,來來,小兄弟,我們進來說。”胖子見張誌文居然理會他了,他頓時很是激動的拉著張誌文就進了旁邊一家館子,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後扯著嗓子就嚷道,“給這裏上桌菜,還有再來一壺好酒!”


    胖子喊完這話,他頗有些尷尬衝張誌文笑笑,而後說道:“那個,小兄弟,不介意請我吃一頓吧?”


    張誌文淡淡一笑,而後說道:“無妨,兄台想吃什麽盡管點。”


    “哈,好說好說,隨意吃一點就行,喂,我說那個誰,沒聽到有人請客啊,還磨磨唧唧做什麽,趕緊上菜啊!”


    胖子又朝館子裏一個店小二喊了一嘴,那店小二明顯是認識胖子,隻不過他看在張誌文的麵上,他也就是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後,他就去準備上菜了。


    還別說,這館子裏的生意不錯,來來往往不少人,其實張誌文挺奇怪的,這裏可是道意山,來這裏的可都是天選之子吧?怎麽還有人當店小二呢?


    “嘿,別理會他,他也就是一個隨從而已,跟小兄弟你不能比的。”胖子似乎對這裏的情況非常了解,而後他就又說道,“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哦對了,在下田啟坤。”


    張誌文沒想到這道意山居然還有什麽隨從,這意思是說天選之子可以帶隨從進來的了?不過這個胖子田啟坤既然問他姓名,張誌文也沒什麽好隱瞞,他便回道:“在下張誌文,田兄好,對了,田兄應該對這裏很熟悉的吧?”


    “嘿,那當然,田某上次來過這裏,後來就沒出去了,所以一直就待在這裏,反正這裏也自由自在的,挺好的。”胖子田啟坤一邊說著,一邊就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而後一口喝光了,看起來頗是粗鄙的樣子。


    不過張誌文倒也不在意,因為他什麽人沒見過呢?隻是張誌文聽完田啟坤的話,甚是驚訝,因為田啟坤說他居然沒出去過,這到底什麽意思?


    “嘿,我知道張兄一定很奇怪,其實田某上次也是隨主子進來的,而後那短命的主子就死在了道意山上麵了,那田某一個人又不敢出去,那短命的主子外麵好一些仇家,所以田某就幹脆留在了這裏,反正在這裏也是一樣可以修煉,一樣可以生活,嘿,就是那個、那個稍有些窮苦點罷了,但總是比丟了性命要好一點的……”


    胖子田啟坤一番話出來,張誌文再次感到意外,他沒想到道意山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田啟坤的主子應該是天選之子吧?那主子死了,隨從居然可以留在這裏,而且還可以在這裏生活很多年,要知道這道意山可是一百年才開啟一次,說起來這田啟坤豈非在道意山生活了一百年了?


    不過沒等張誌文開口,胖子田啟坤又說道:“對了,差點忘記給張兄推薦點東西了,張兄,你瞧瞧,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田啟坤一邊說,一邊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桌子上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真是琳琅滿目,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估計是這胖子不知道哪裏撿回來的,不過其中倒是有一張地圖引起了張誌文的注意,張誌文就拿起這張地圖看了起來。


    見張誌文對地圖感興趣,胖子田啟坤就馬上兜售起來,將這地圖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麽上麵是有暗道的,可以直接輕鬆登上多少多少重道意山。


    對此,張誌文沒吭聲,因為這地圖明顯是某位天選之子手工繪製的,而且隻是繪製到十七重道意山,但這十七重道意山倒是有比較詳細的注釋,比如這第一重道意山,上麵注釋著是偏向考驗修士耐寒意誌,因為這登上第一重道意山的時候,他遇到了冰雪天氣,而且異常寒冷,一般修士都很難抵擋,而第二重道意山又遇到了更冷的天氣,至於第三重,此人遇到了炎熱的天氣,而第四重就遇到了毒霧,等等諸如此類,大約就是各種惡劣的環境,除此外,那就是道意山的壓力,這種壓力就是在考驗道根的基礎上進行其他各方麵的綜合考驗,這一點張誌文是非常清楚的。


    這地圖除了這些,那就是胖子口中所謂的密道或者暗道了,其實繪製者也沒有說這是什麽密道或者暗道,隻是覺得那些個洞口很是奇怪,而繪製者也不敢靠近,因為一旦靠近似乎就會被某種神奇的力量重創,甚至被當場打死,反正讓上山的修士都要注意這種洞口,一旦看到就盡量避開。


    “嘿,田某覺得這什麽洞口絕對是密道,或者就是暗道,可以直接通往道意山更高的地方,他們一個個不相信就算了,還說我亂說話。”田啟坤見張誌文看著地圖,他又頗是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說了起來。


    但張誌文大約清楚了這地圖的情況,實際上這什麽洞口應該不是什麽暗道或者密道,否則道意山還需要修士苦苦攀登做什麽?這分明就是某種禁製機關,在修士攀登的時候起到阻攔的作用,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


    如此,張誌文就將地圖又放了回去,因為這地圖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否則這胖子田啟坤也不可能得到這張地圖,因為這胖子田啟坤不過就是一個天選之子的隨從而已,看修為還隻是築基二階,道根估計也極差。


    不過張誌文頗是好奇,因為如果胖子田啟坤可以留在這裏,那他為什麽不去攀登道意山呢?雖然他的道根確實很低,可如果攀登上去,那說不定也可以拿到門徒的身份。


    因此,張誌文將疑惑說了出來,而胖子田啟坤頓時沮喪道:“唉,張兄有所不知啊,我們隻是隨從,跟你們沒法比啊,你們可是有身份的,諾,那身份令牌就是最大的身份象征了,沒有這令牌,我們是進不去的。”


    張誌文聞言,這才恍然,胖子田啟坤身上還真是沒有這種身份令牌,他隻是跟隨前任主子進來的。


    這時候,店小二正好來上菜,他對張誌文自然是客客氣氣的,可對胖子田啟坤自然是頗為鄙夷的,臨走還是鄙夷的瞪了田啟坤一眼,而田啟坤頓時不屑道:“瞪什麽瞪?狗眼看人低,哼……”


    見田啟坤如此,張誌文也隻是淡淡一笑,倒不是很在意,說實話,他一般也不會瞧不起人,反而覺得這店小二還真是有些狗眼看人低,胖子田啟坤可以一個人在這道意山獨自生活一百年,這其實也不是什麽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因為這裏一旦天選之子離去,那就剩下他這種隨從沒辦法離開,一個人獨自在這個地方生存一百年,沒有點非凡的毅力明顯是不行的,而且為人還要非常樂觀才行,否則會在這裏抑鬱而死的。


    “嘿,我知道張兄估計是看不上這裏的東西……”胖子田啟坤見張誌文對這些東西的態度很一般,他當然很識趣,他就將東西全部打包收拾起來,而後他又說道:“不過不要小看了這些東西,在下就是靠撿了這些東西,然後在這裏活下來的。”


    胖子田啟坤一邊說著, 一邊將東西收拾了起來,而張誌文則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田兄可以獨自一個人在此地生活百年,實屬不易,在下甚是佩服。”


    胖子田啟坤沒想到張誌文居然沒有看不起他,反而還佩服他,而且看樣子不似作假,胖子田啟坤難得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而後深深看了張誌文一眼,說道:“張兄,你這個人跟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啊,嘿,在下混跡道意山這麽多年,你算是第一個沒瞧不起在下的,既然如此,你這個朋友在下交定了,來,田某敬你一杯!”


    胖子田啟坤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終於第一次給張誌文倒茶了,其實張誌文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個事情,因為這一桌子菜可是張誌文請客,但胖子田啟坤並不是很買賬的樣子,反而自顧自的倒茶喝茶,但現在胖子不一樣了,反而給張誌文倒茶,並且敬張誌文一杯。


    張誌文當然也很是客氣的拿過茶杯,而後跟田啟坤碰了杯,胖子田啟坤便笑道:“哈哈,在下先預祝張兄旗開得勝,在這次道意山曆練當中取得好成績,呐,在下先幹為敬。”


    胖子田啟坤一仰脖子,一杯茶咕嚕咕嚕又喝下去了,張誌文倒隻是隨意淺飲了一口就放下了。


    “來來,吃菜吃菜,喂,那個誰,酒呢?怎麽還沒上?”胖子田啟坤又朝店小二一通叫喚,那店小二的臉都黑了,如果不是看在張誌文的麵上,恐怕就隻會將胖子田啟坤趕出去了。


    不過店小二也忍不住胖子一個勁兒的催促,他隻能盡快的給胖子上了酒。


    很快的,酒過三巡,胖子田啟坤擦了擦嘴,頗是滿足的說道:“唉,好久都沒吃的這麽好了,這還是得感謝張兄啊。”


    “客氣了。”


    張誌文倒沒覺得什麽,既然跟這胖子有緣,那請客一次也無妨。


    “張兄,別的不說,這道意山哪裏有賣什麽,哪裏又有人需要什麽,那我田某說不知道的話,那就沒人知道了,這道意山曆練,一百年一次,每次結束之後,總是有人留下來,有的是我們這種隨從,有的則是天選之子,對了,你猜猜看,最早一個天選之子一直留到今天的人,這個人在道意山呆了多久,你知道嗎?”


    胖子田啟坤幾杯酒下去,話明顯更多了,而且還說起道意山的一些過往的事情。


    張誌文對此還真是有一些興趣的,他沒想到這道意山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居然有人進來了就不出去了,但想想也是,有不少人外麵要麽有仇家,要麽就是跟他張誌文這種情況差不多的,不但有仇家,還涉及門派興衰的大事,因此他們失敗之後幹脆就留在這裏,如果張誌文失敗了,他覺得他也會留下來,反正出去肯定會讓那金丹門道統使者找上門的,那還不如待在道意山,既然如此,張誌文也為了給自身留一條退路,他當然對道意山的事情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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