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是煉器門道統使者等人不覺得張誌文這一局可以靠運氣贏下來,哪怕是楊臨塵和柳隨風,他們都不太相信,他們見煉器門道統使者朝張誌文走去,他們都忍不住互相看了看,很顯然,他們也看出煉器門道統使者的意圖,所以他們臉色也有些尷尬和難看,因為他們也非常清楚這一場比試難度是頗大的,他們都答的不怎麽樣的,那張誌文又能好到哪裏去?


    如此,煉器門道統使者很快的就來到了張誌文麵前,而張誌文卻神色自如,頗是淡定的坐著,煉器門道統使者見他如此,頓時冷哼了一聲,而後頗是嫌棄的看了張誌文一眼之後,他才拿起張誌文的白紙,並且還說道:“看你這麽自信的樣子,這一次恐怕是答的很好了吧?嗯,那就讓本座好好看看,希望不要讓本座失望啊。”


    煉器門道統使者一邊說,一邊就檢查起來,而淩飛這狗道士卻頗是自得的衝張誌文說道:“怎麽,這一場又是靠運氣?嗬嗬,這運氣好確實是一個好事,但運氣這種東西怎麽說呢,它似乎也不是萬能的,就好像這一場比試,上百種靈金材料,你運氣再好又如何呢?難不成真的全給你蒙對?那本道可真不信邪了,如果這天底下還有這種事情,那還修道做什麽?直接去乞求上天給吾等好運,直接飛升成仙就可以了啊,你說本道說的對不對?”


    淩飛這狗道士這一番話說的其實也沒什麽錯,可張誌文他又不是靠運氣贏的,他是靠真本事贏的,所以張誌文也淡淡笑道:“淩道長所言甚是,修道自然是要腳踏實地才行,弟子運氣好,那也是一時的,比不得淩道長如此勤懇紮實的修行,但弟子覺得,如果這運氣不好的話,隻怕再如何修行,那道行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上天都不眷顧的人,那如何可以飛升成仙呢?”


    淩飛這狗道士聞言,臉色頓然一變,很顯然,張誌文這可是暗暗諷刺他倒黴連連,從頭到尾,他淩飛就沒有一次說中,這種黴運,上天都不幫他啊。


    這可就把淩飛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可又偏偏對張誌文無可奈何,要說這口舌爭鬥,淩飛還真不是張誌文的對手,可淩飛一次次不信邪,非要跟張誌文爭鬥,結果可想而知。


    隻不過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到,煉器門道統使者的臉色也漸漸怪異起來,他先是驚疑不定,而後臉色愈發難看,最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紙上的答案,最終整個人呆住,宛如木雞。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淩飛和張誌文身上,因為他們在鬥嘴,惹來關注是必然的,而淩飛自然就沒注意到煉器門道統使者的情況,他被張誌文暗諷,那肯定不甘心,那肯定要說回來。


    所以,淩飛這狗道士又說道:“這運氣好不好可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還有這嘴皮子再厲害又如何?你現在難不成還覺得你可以贏?嗬嗬,我看道統使者大人未必這樣覺得,大人,本道……”


    淩飛這狗道士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煉器門道統使者,而他這才發現煉器門道統使者臉色難看的一動不動站著,死死盯著白紙,他頓然也是神色一變,而後忍不住看向了白紙,當他看到白紙上的內容後,淩飛這狗道士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麽煉器門道統使者居然如此震驚,因為張誌文這一次又答對了,而且還又是拿了滿分。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淩飛這狗道士幾乎無法相信這是真的,而他這麽一說,其他人這才留意到了煉器門道統使者的情況不太對勁,很顯然,這道統使者明顯是被張誌文的答案給震驚了。


    金丹門道統使者連忙幾步走了過來,而後拿過張誌文的白紙,他看了一眼,也呆住。


    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很顯然,張誌文似乎又一次全部答對了。


    楊臨塵和柳隨風是極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張誌文,張誌文見他們看來,張誌文自然隻能謙虛道:“其實沒什麽,應該是弟子蒙對了,運氣好,運氣好,不值一提。”


    此話一出,煉器門道統使者可算是回過神了,他惱怒的將張誌文的白紙扔了過來,而後直接折了回去,一甩衣袖,坐了下來,而後不耐煩道:“淩飛,你替本座查看答案,本座累了,要歇歇。”


    “這……”


    淩飛這狗道士一時間不知所措,很顯然,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是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可以運氣好到這種程度的,這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這什麽這,本座讓你過來是讓你來玩的?趕緊的,檢查一下其他人答案,而後報給本座。”


    煉器門道統使者已經被氣的不行,也相當不耐煩了,根本沒心情去看其他人的答案了。


    “那這張誌文,他……”淩飛又忽然說了這麽一句,很顯然,他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讓張誌文得到滿分的。


    可煉器門道統使者再次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給他滿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徹底震驚了。


    大家雖然有所猜測,而楊臨塵和柳隨風也聽到張誌文的話,可最終煉器門道統使者說出來後,那肯定不一樣的效果,而且煉器門道統使者明顯是非常不高興,可也不得不給張誌文滿分,那肯定是假不了啊。


    淩飛這狗道士當然也知道這事情似乎沒什麽辦法了,他頓然非常不滿的瞪了張誌文一眼,而張誌文卻笑吟吟衝淩飛抱了抱拳:“那還有勞淩道長登記一下了,弟子運氣似乎還是那麽好,沒辦法,弟子也不想的,可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淩飛這狗道士差一點一口血噴出去,這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頓然氣憤拂袖而去,隨後就檢查其他人的情況。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而且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一樣,有些人是奇怪的神色,有些人是鄙夷,有些則是不解,似乎這道統大比成了運氣大比了,張誌文似乎硬生生憑借運氣破了萬繼宗的局,可實際上,沒人知道張誌文到底什麽情況,而張誌文當然也希望大家如此去看待他,這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因為他就是希望低調一些,低調做人,那可以活的更久一點,至於什麽名氣聲望之類,那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淩飛這狗道士一番檢查下來,最終得到了結果,而他臉色自然就跟死了爹媽一樣的難看,因為這一次居然又是玄丹宗贏了!


    如此下去,就算是第三場比試萬繼宗贏了,那玄丹宗還是以總分的優勢贏了萬繼宗的,所以,這自然不是淩飛這狗道士希望的,當然,這明顯也不是金丹門道統使者和煉器門道統使者希望看到的。


    可似乎目前已經沒什麽辦法了,而就在這時候,外麵來了一個修士,似乎是萬繼宗的修士,這修士進來後,不知道跟煉器門道統使者等人說了什麽,他們聽完後,神色明顯就好了許多,而且似乎還頗是得意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楊臨塵等人自然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但隱隱的,他們自然是有些擔憂,因為來的是萬繼宗的修士,而他們交談了一會兒,他們居然有些誌得意滿起來,這反正對玄丹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張誌文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蹙眉,而後他猜測可能隻有一種情況可以說明,那就是萬繼宗在其他道場已經旗開得勝,甚至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如此一來,整個道統大比裏麵,萬繼宗的分數可能占據了第一。


    不過那修士聽完淩飛這狗道士說了一些話之後,神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起來,而後也看了看張誌文,而且眼神明顯是鄙夷厭惡的那一種眼神,隨後,淩飛這狗道士又不知道說了什麽,這修士的神色明顯就有些低沉下去,而煉器門道統使者和金丹門道統使者的神色也頗是複雜了一些,而後他們似乎又說了什麽,最終,煉器門道統使者衝淩飛點點頭,淩飛這狗道士就走了出來。


    “咳咳,是這樣的……”


    淩飛這狗道士走出來後,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說道,“剛剛本道得到道統使者大人的指示,道統使者大人覺得器道道場比試環節總體上是沒問題,可有人隻是靠運氣得到了不錯的分數,這似乎不太讓人信服,當然,我們也不是說運氣好就不行,這運氣如果真的極好,那我們也是無話可說,可如何證明運氣真的極好呢?”


    淩飛這狗道士說完這話,看向了楊臨塵,而後這才繼續說道:“其實,本道這裏有一個建議,隻是本道也不知道玄丹宗的同道接受不接受,隻是本道倒可以提前告知一下,還望玄丹宗的同道能夠知道一下現在的情況,現在的情況是,玄丹宗這邊就算贏了,那恐怕在整個道統大比總分方麵也是輸給萬繼宗的,那最後還是萬繼宗奪得首宗地位,玄丹宗也許隻能屈居第二,所以本道提議,這一場比試,如果一方贏了,那幹脆就將另外一方的分數全部拿下,這樣反正玄丹宗也不吃虧,隻是不知道玄丹宗各位同道怎麽看呢?”


    此話一出,楊臨塵等人頓時頗是吃驚,可吃驚歸吃驚,他們其實早有猜測,所以他們並沒有急著說什麽,反而一時間陷入了思考之中,尤其是楊臨塵,他可是這一次道統大比的帶隊,他責任重大,這種關鍵時候,他自然不能疏忽大意。


    不過張誌文則沒什麽反應,因為他其實聽出來了,淩飛這狗道士說的很隱秘,實際上萬繼宗那邊似乎未必就一定可以贏玄丹宗,九場道統大比,而玄丹宗在丹道器道這裏是贏了,那自然就奪走兩場,而其中一場還是雙倍分數,那相當於三場的奪冠分數,而萬繼宗那邊雖說有可能贏了好幾場,但其他門派也未必就全部輸了,否則萬繼宗沒必要顧忌到這一場比試的成績,反正這一場如果輸了,他們一樣可以贏,但顯然不是,這一場明顯非常關鍵,可萬繼宗目前局麵不利,或者說器道這一場,他們必輸無疑,但他們雖然會輸,但分數也還是有的,隻是總分算起來似乎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了,因此,淩飛這狗道士才代表他們出來說話了。


    當然,這是張誌文的猜測,他也不確定。


    簡單說,這一場器道比試似乎極為關鍵,涉及到最終哪一個門派可以拿到第一的問題,也就是事關爭奪首宗的核心關鍵比試,怪不得淩飛這些人剛剛在那邊討論了那麽久,原來是這樣的情況。


    當然,對於萬繼宗是這種情況,可對於玄丹宗也一樣,也是如此,因此,玄丹宗這邊肯定也要慎重考慮。


    “當然,此事不急,本道可以給你們考慮的時間,畢竟事關重大,再者,其實本道是不太傾向這種比法的,本道還是覺得萬繼宗應該會勝出的,也根本無需用這種辦法,隻不過這事情也不是本道說了算的,有些人也仗著運氣好,贏了幾場,似乎也有些不知所謂,所以本道提醒某些人,還是找好自己的位置,本本分分的贏了這一場就行了,沒必要節外生枝啊。”


    淩飛這狗道士分明就是故意來刺激玄丹宗,故意挑釁張誌文。


    “弟子覺得淩道長說的極是,弟子靠的隻是運氣而已,當然比不得萬繼宗的同道,既然如此,那這一場就不用比了啊,反正我們都贏了,要不還是繼續比一比?而後讓弟子再靠運氣拿一些分?”


    這一刻,張誌文忽然開口了,他的話馬上引來所有人的關注,而後他繼續說道,“其實弟子有一些不明白,如果萬繼宗已經在道統大比當中贏了,那何須多此一舉?哦,弟子明白了,原來萬繼宗還是害怕我們玄丹宗的分數超過萬繼宗啊,如果我們答應了淩道長的條件,而我們這一場又輸了,那我們器道比試就沒有任何分數了,那萬繼宗肯定就穩贏了,這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證明一點,那就是目前為止,我們玄丹宗的分數其實是比萬繼宗的要多一些呢?”


    張誌文這一番話出來,淩飛這狗道士臉色頓時變了,很顯然,張誌文這一番話直接是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那就是玄丹宗竟然憑借張誌文一己之力,硬生生將分數超過了萬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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