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門道統使者這一番話出來,玄丹宗這邊可就全部驚呆了,雖說玄丹宗這幾個修士道根就隻有一重,可畢竟年紀不到五十歲,那自然是可以參加道統大比的,那憑什麽金丹門這個道統使者說淘汰就淘汰?是不是真的被淘汰,那也是看比試後的結果,也不是全憑他一個人一句話就直接要被全部淘汰了吧?


    “怎麽?耳聾了?沒聽見本座剛剛說的話?還不滾出這裏?”


    金丹門道統使者見玄丹宗這些人驚呆了,他臉上掛著戲謔的神色,又喊了一聲。


    “道統使者大人都說這麽清楚了,難不成你們沒聽明白嗎?你們這些道根淺薄之輩,也怎麽好意思來參加這種盛典大比?”


    淩飛這狗道士在旁邊也陰陽怪氣了起來,而且他甚是戲謔的望著張誌文和楊臨塵,尤其是對楊臨塵,他那眼神充滿了陰毒,很顯然,他很是記仇,上次讓楊臨塵喝退,他豈有甘心隱忍的道理。


    至於他對張誌文的態度,他那眼神顯然是說回頭要你好看的意思,這等於是要跟張誌文秋後算賬。


    不過張誌文沒吭聲,因為他非常清楚,這時候不是他吭聲的時候,畢竟帶隊的是楊臨塵,他不想讓對方抓住什麽把柄。


    這時候,萬繼宗幾個參加丹道大比的修士當然也是頗為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玄丹宗一眾人等,還有幾個零散的從其他門派過來的修士,他們倒說不上看好戲,隻是頗為害怕緊張的樣子,因為他們的丹道道根不過就是勉強達到二重,他們自然不敢亂吭聲,免得惹來麻煩。


    這時候,楊臨塵臉色當然也不好看,可他還是深吸了口氣,而後衝這位金丹門道統使者抱拳道:“使者大人,你這樣直接就要淘汰我們的弟子,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吧?這也不符合道統大比的規矩吧?難不成道統使者大人可以空口無憑的就隨意淘汰參賽者?”


    楊臨塵這一番話可謂是鼓足了勇氣說出來的,一般人麵對金丹門道統使者可不敢這樣說話的,也就是楊臨塵常年在外見多識廣才有這等勇氣,再加上事到如今,他如果也不敢站出來說兩句,那誰來替玄丹宗說話的?


    隻是他這一番話下來,金丹門道統使者頓然拉下臉,那臉色十分陰沉,而後他就一聲不吭的盯著楊臨塵,一時間沒人敢吭聲,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過的極慢,氣氛極為壓抑,而楊臨塵額頭都溢出汗水了,他當然清楚他剛剛一番話必然是惹怒了金丹門道統使者,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如此,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扛住對方帶給他的巨大壓力。


    過了不知道多久,金丹門道統使者忽然哈哈一笑,說道:“本座剛剛就是隨意說說,看把你們緊張的,你看本座是那種隨意破壞規矩的人嗎?你們不必如此緊張,膽子這麽小,那還如何成大事?”


    金丹門道統使者忽然跟變了臉一樣,這當然讓楊臨塵瞬間鬆了口氣,可玄丹宗這邊所有人都更加警惕對方了,因為這個所謂的道統使者說翻臉就翻臉,剛剛還要淘汰他們,可一轉眼就說這是隨意說說當不得真的,可如果剛剛楊臨塵不出來反駁的話,那是不是真就要被他攆走了?那是不是直接就還沒比試就被淘汰了?


    所以別看這會兒對方說的輕鬆,但細想一下,那就是對方故意這樣的,而且就是純心戲耍玄丹宗。


    “道統使者大人跟你們開一個玩笑罷了,看你們緊張的,不過也是,小門派就是小門派,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本道相信道統使者大人也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否則光是你們如此汙蔑詆毀道統使者大人,你們就沒有資格參賽了。”


    淩飛這狗道士又在旁邊煽風點火了,而且說話還是那麽惡毒,動不動就給人扣帽子。


    萬繼宗那幾個修士則幸災樂禍的在旁邊看笑話,他們當然清楚這是金丹門道統使者大人故意打壓玄丹宗,因為這位道統使者大人可是萬繼宗出身的修士,那肯定是站在萬繼宗這邊的。


    至於其他門派那幾個修士,隻是頗為同情玄丹宗,很顯然,他們也看出這裏麵的門道,這道統使者大人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分明就是仗勢欺人,可偏偏大家敢怒不敢言。


    “行了吧,別站這裏了,要比試就進去吧。”


    金丹門道統使者見玄丹宗這些人已經被他打壓的差不多了,他就讓大家進去比試了,而這位道統使者大人就站起身,施施然的離開了,很顯然,這個所謂的道統大比並不是他親自負責,而是直接交給了淩飛這個狗道士來負責的了。


    果然,淩飛這狗道士馬上眯起眼睛看向了眾人,而後說道:“那都跟我來吧。”


    說著,淩飛就先進去了,而大家也不得不跟隨其後,隻是楊臨塵忍不住朝張誌文看了一眼,而張誌文則低著頭,沒什麽反應,見張誌文如此,楊臨塵也隻能苦笑一聲,搖搖頭,很顯然,楊臨塵是非常清楚如果丹道大比是這個淩飛狗道士負責的話,恐怕又有麻煩。


    不過張誌文倒不是很在意,大不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淩飛不過就是代為監考罷了,張誌文不相信這淩飛真的權勢滔天可以肆意妄為。


    淩飛這狗道士進來後,他也是跟以前一樣裝模作樣的往中央一站,而後說道:“諸位,能夠來這裏參加道統大比的,那諸位也不算什麽資質平庸之輩,真要說起來,本道也未必比得過你們的資質,隻不過本道受道統使者大人的委托,暫為本場大比的監考,各位有誰不服氣的,那完全現在就可以站出來提出意見,本道必然不會強人所難,必然會如實跟道統使者大人匯報情況,而後一切都有道統使者大人定奪。”


    淩飛這狗道士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而且他此前不是附和道統使者大人說玄丹宗這些隻有丹道一重的修士不配參加道統大比嗎?可一轉眼又說他也不比大家好哪裏去,這嘴巴簡直翻來覆去的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還有他讓大家有意見提出來,不服氣的也提出來,這不擺明就是他仗著道統使者大人的權勢在這裏故意說的嗎?


    因此,誰都不傻,那自然誰也不會站出來反對,即便楊臨塵心裏不服,可也不敢說出來,至於萬繼宗那幾個修士,他們馬上就跳出來支持淩飛這狗道士,甚至還不忘吹捧幾句,而張誌文也還是沒吭聲,因為他非常清楚淩飛這狗道士的伎倆,這狗道士非常擅長陰陽怪氣,非常擅長道德綁架,非常擅長給人扣帽子,稍有不慎,那絕對會落入他的口舌之柄,這淩飛狗道士陰險惡毒至極。


    果然,淩飛這狗道士見玄丹宗和其他門派修士沒吭聲,他不由點點頭,而後又說道:“既然大家沒什麽看法,那行,那本道就勉為其難的當你們的監考官,對了,我看楊兄似乎心裏有些不服氣啊,楊兄,你如果不服氣,你完全可以站出來反對本道當監考啊,楊兄,你怎麽說?”


    這淩飛狗道士見楊臨塵不吭聲,他居然還不打算放過,還非要揪著不放,還非要將楊臨塵點名出來,還非要逼迫楊臨塵表態!


    楊臨塵當然頗是惱怒,他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可看到淩飛眼中那一絲戲謔的神色,楊臨塵那是硬生生忍住了,但他也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在下沒有不服,淩飛道長擔任本場監考官並無不妥。”


    楊臨塵隻能這樣回答了,讓他去吹捧淩飛的臭腳,那他楊臨塵也辦不到。


    可淩飛這狗道士卻露出淡淡笑容,說道:“楊兄此話隻怕是言不由衷吧?”


    這淩飛狗道士就是最喜歡步步緊逼,最喜歡得理不饒人,甚至無理還要鬧幾分,這一下,楊臨塵可謂是體會到什麽叫狗仗人勢的醜陋嘴臉了,但楊臨塵還是不得不深吸了口氣說道:“楊某不才,但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淩飛聽到這話,他才收回目光,而後看向了張誌文,說道:“誌文啊,說起來咱們可真算是有緣,而且你看,你現在修為居然提升的如此之快,而且聽說還擁有二重丹道道意,這可應該都是本道的功勞吧?如果不是本道當初給你做了妥當的安排,那你恐怕也沒辦法得到如此福緣仙機吧?”


    這淩飛狗道士臉皮很厚,張誌文也早就知道,所以張誌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連忙上前抱拳道:“這一切都是淩道長的功勞,弟子豈敢忘記,他日必定厚報!”


    淩飛這狗道士聽到張誌文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很顯然,他聽出張誌文的意思了,張誌文可不是楊臨塵,這嘴皮子功夫可一點不輸給淩飛的,張誌文這意思很清楚的,那就是等他張誌文有朝一日起飛了,那絕對會找淩飛算賬的!


    所以淩飛這狗道士能高興嗎?而且他看到張誌文短短幾年之內又提升了修為,這讓他更加清楚張誌文對他的威脅是有多大,如果不趁機打壓甚至除掉張誌文,他恐怕也不會安心!


    否則他這一次也不可能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獲得跟隨金丹門道統使者大人一起前來當跟班的機會,他就是要借著道統大比狠狠打壓張誌文,而要打壓張誌文,那必然要狠狠打壓玄丹宗,讓張誌文失去庇護,那張誌文到時候就可以讓他肆意拿捏!


    這算盤打的自然是很好,而張誌文當然也清楚淩飛這狗道士的如意算盤,但張誌文還是很淡定,因為大不了他就逃離天水仙境,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根本不擔心什麽,隻是那樣一來,他的處境是很艱難了,因為離開天水仙境,那他修為提升就極難,隻能靠他自身苦練才行,但為了保住性命,也是不得不為之。


    “厚報那倒不必了,隻是希望你在這次道統大比好好表現一番,可別辜負了本道的一片好心啊。”


    淩飛這狗道士雖然一時被張誌文氣到,可轉眼他就恢複過來,很顯然,他這次勝券在握,絕對是要將張誌文乃至玄丹宗死死拿捏!


    “弟子自然不會辜負淩道長一番栽培,淩道長且放寬心,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比試了?”


    張誌文已經懶得跟對方多廢話了,最終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說那麽多做什麽呢?


    因此,他直接就說道:“如果再不開始的話,隻怕會耽誤了大比,我看到時候道統使者怪罪下來,淩道長隻怕會受了牽連,那就是弟子的罪過了,弟子豈能讓淩道長受了這等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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