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穀青如此囂張且肆無忌憚,所有人都相當不忿,因為萬繼宗這等做派就是作弊行為,所以難免就有人站出來指責陳穀青,指責萬繼宗。


    可陳穀青不但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異常得意的說道:“老子說了,你們不服你們也可以去十大仙門拉點人過來,可你們有這個本事嗎?你們他娘的沒本事還來說七說八的,你們信不信等萬繼宗成為首宗,老子第一個就收拾你們這些人?”


    陳穀青這番話又明顯是在威脅恐嚇所有人了,可他這一番話威脅恐嚇,還真的有嚇到不少人,因為陳穀青剛剛拉出來的這些個所謂的萬繼宗的弟子,他們一個個道根都頗是厲害,而且這些個人又是十大仙門過來萬繼宗撐場麵的,那他們很可能會在各個道法比試當中奪得極好的成績,如果是這樣,那萬繼宗自然是有可能成為首宗,而萬繼宗成為首宗,那自然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壓其他門派,而玄丹宗很可能就是被打壓的最慘的那一個。


    因此,有些門派就已經下意識的開始轉變立場了,本來他們也是非常不服氣,也非常憤怒,可現在他們的姿態馬上軟了下來,也有人開始巴結奉承陳穀青了。


    “嘿,陳長老不必動怒,我等不過就是一時間沒適應這種新的規矩,但如今這情況來看,那應該是仙盟另有看法,但想想也是啊,道統大比自然是要公平公正才是,每個門派隻能派出十個最優秀的弟子做代表,這人數當然就是要一樣的,這一點,羅某跟陳長老是一樣的看法,絕對站在陳長老和仙盟這一邊的。”


    “不錯,而且剛剛大家確實有些誤會,實際上這門派弟子不還都是自願進入宗門的?哪一個說是強迫別人加入宗門的?那萬繼宗可以招攬到如此出類拔萃的弟子,那自然是萬繼宗實至名歸,各個優秀的人才都願意喜歡加入萬繼宗,這種事情,我勸各位也不用眼紅,咱們畢竟跟萬繼宗沒法比,以後還需要萬繼宗多多照拂,尤其是陳長老,還要多多提攜我等啊!”


    “我看也是這樣,這道統大比,說到底還是讓各大門派的弟子出來表現表現,實際上按照我的看法,萬繼宗本來就是最強的門派,道統大比也就是萬繼宗的弟子展現出色才華的場合,讓我們也好開開眼界,而陳長老既然是出來帶隊的,那肯定也是萬繼宗的門麵,我等自然還是要跟陳長老多多學習,多多討教啊,我們可不能學某些人,似乎有那麽點小成就就覺得不得了了,就覺得天下無敵了,那實在太荒謬了。”


    “哈哈,哈哈……老夫就說嘛,這道統大比還能有什麽的,其實仙盟早知道誰是第一了,難不成還有人會覺得可以鹹魚翻身嗎?又或者期望有朝一日鯉魚躍了門嗎?在老夫看來,那都是癡人做夢的事情,這仙家底蘊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攢出來的,別的不說,萬繼宗在咱們這裏可也算是曆史最悠久的門派了,所以萬繼宗要是奪得第一,那老夫也是心服口服的,而有些新來的,老夫覺得差不多就好了,就算今年被掃地出門,可以後也有機會嘛,何必在此丟人現眼呢。”


    ……


    有人出來巴結奉承陳穀青,那自然就起了帶頭的作用,那麽就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巴結奉承陳穀青,而且這些人不但吹捧萬繼宗,吹捧陳穀青,明顯還反過來跟著一起打壓玄丹宗,這明的暗的都是這種意思,此前這些人還想著跟玄丹宗套近乎,可一轉眼,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也是極為現實的嘴臉。


    張誌文自然將這些事情盡收眼底,對這種事情,張誌文早就見怪不怪,世俗的一套搬到哪裏都一樣,隻要有人的地方,那就是有是非,那就是有江湖。


    不過掌門高午空可就有些氣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臉色鐵青,渾身都微微有些顫抖,而楊臨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楊臨塵是一臉憂愁的樣子,因為大家說的話其實有道理的,如果萬繼宗成了首宗,那必然對玄丹宗極為不利的。


    至於玄丹宗其他弟子,他們更不知所措了,他們也沒見過這種場合,隻是現如今他們也明白,玄丹宗的處境極為不妙,而其他門派對他們明顯已經頗是嫌棄和不滿,他們站在這裏自然感覺到甚為尷尬不自在,畢竟這麽多人都用鄙夷和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他們,他們當然恨不自在。


    在場也就張誌文很淡定,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覺得有什麽不自在的,反而頗有些置身事外的樣子,這也是他性格使然,他覺得,他隻要盡力了就行,至於玄丹宗能不能晉級中等門派,他也沒辦法,一切都是看天意,而如果玄丹宗真的晉級不了,真的被打壓,那他張誌文也會想辦法離開玄丹宗,也會想辦法讓秦羅雲跟著離開,其他的事情,他就真的愛莫能助了。


    這也不是張誌文不能跟人患難與共,隻不過張誌文覺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明知道不利的局麵,那肯定要走人啊,難不成還要跟玄丹宗生死與共不成?雖說楊臨塵當初也給他解了圍,可這種事情一碼歸一碼,而且張誌文也給玄丹宗做出了一些貢獻,再者,他也會保住秦羅雲的性命,這也是保住玄丹宗香火的辦法,隻有留得青山在,那才會不怕沒柴燒啊。


    張誌文相信掌門高午空肯定也會如此選擇,因為但凡聰明點的人都會這樣選擇,果然,掌門高午空見形勢不妙,他即便非常憤怒生氣,可他還是沉聲道:“我們走!”


    說完這話,掌門高午空就轉身朝殿外走去,大家也自然就緊隨其後。


    “慢著!”


    陳穀青見高午空要走,那一下就喊住了高午空,而且語調極為傲慢。


    掌門高午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而後他轉身朝陳穀青看去,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不知道陳長老還有何指教之處!”


    “嘿……”


    陳穀青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掌門高午空麵前,頗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你有什麽資格配讓我指教的?”


    掌門高午空聽到這話,氣的老臉都抽搐了一下,但他還是強忍怒氣,沉聲道:“既然陳長老沒什麽事情,那老夫告辭了!”


    “慢著!”


    陳穀青再次喊住高午空,而後戲謔道,“高老頭,老子現在說讓你走了嗎?”


    這話一出來,那自然已經非常不客氣了,那都已經直接打高午空的臉了,因此,掌門高午空當然再也無法忍耐,他不由怒道:“陳穀青!”


    “怎麽?生氣了?”


    陳穀青渾然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他臉上戲謔的笑意更甚,他就故意要氣高午空,而後他又說道,“高老頭,你也看到現在是什麽情況了,你也知道老子這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你玄丹宗人多有什麽用?嘿嘿,最終你們必然一敗塗地,好,就算你們僥幸贏了一局兩局,也僥幸避免被淘汰的命運,可老子以後也能管到你們,那你覺得老子現在沒讓你走,你還能走?”


    陳穀青這廝確實異常粗鄙,此前築基大比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人的性格就是極為囂張跋扈,說話粗俗不堪,根本不是一般人想象當中的仙家高人形象,而且還是金丹修為的高手,可修為高低跟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並沒有特別密切的聯係,否則這陳穀青也不可能是金丹高手。


    所以陳穀青這一番話下來,掌門高午空自然是臉色鐵青無比,而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啊,這萬繼宗喊來了如此多的幫手,那哪一個門派能夠跟他們抗爭的?


    不過掌門高午空也還是深吸了客氣,而後盡量平穩語氣,說道:“那閣下欲於何為?”


    “哈哈哈……”


    陳穀青當場得意大笑了起來,很顯然,他就很喜歡看到掌門高午空這種窩囊受氣的樣子,很顯然,高午空也明白這次道統大比他們玄丹宗大勢已去,而且萬繼宗必然是首宗,這對玄丹宗必然極為不利,所以此時此刻,掌門高午空沒敢掉頭就走就無疑證明他玄丹宗不敢這樣做,不敢違抗他陳穀青,所以陳穀青當然得意萬分。


    所以,陳穀青笑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嘿,高老頭,老子就很喜歡看到你這種打又打不過,可偏偏還不服氣的死樣子,可你也知道,老子這個人平時最喜歡做什麽事情,沒錯,老子平時最喜歡就是仗勢欺人,既然現在你玄丹宗沒了依仗,那老子不欺負你們還欺負誰?”


    陳穀青這番話可謂粗鄙至極,而且已經完全不要臉了,但他就這樣說了,而且在場還沒人敢反駁一句,雖說其他人臉色也不太好看,讓這麽一個貨色騎在頭上撒野,那沒人會舒服,可不舒服也得憋著忍著,正如陳穀青說的,他最喜歡就是看到別人這種憋屈的樣子。


    掌門高午空依舊鐵青著臉色,他幹脆就一聲不吭,任憑陳穀青肆無忌憚的羞辱,而玄丹宗其他人也無能為力,即便是高昌,這一刻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萬繼宗明顯是要奪得第一成為首宗的,高昌就是再純,他都是可以感受到這種不利的局麵,這時候說一些其他的話,恐怕隻會讓玄丹宗雪上加霜,所以他即便是異常憤怒,可也都得忍住憋住。


    “嘿,高老頭,要不這樣,你們玄丹宗跪下來跟老子磕一個響頭,那老子就讓你們離去,也不計較今日你們所作所為,但你們也要記住了,日後見了老子都得給老子磕頭,那老子自然對你們玄丹宗不計前嫌,甚至說不定還可以讓你們玄丹宗成為我們萬繼宗的跟班,對了,就跟以前一樣,你以前不也是老子的跟班嗎?那以後還是,怎麽樣,老子對你們玄丹宗已經很寬容大量了吧?”


    陳穀青又一番話出來,而且還重提以前的舊事,這簡直就是新疤舊疤一起揭,完全不給高午空任何一點顏麵了。


    這一番話下來,玄丹宗所有人都怒不可遏,但似乎又無可奈何,因為如果今日真的就這樣走了,那正如陳穀青說的,回頭萬繼宗必然要收拾玄丹宗,作為首宗,作為玄丹宗頂頭上司,那要收拾玄丹宗簡直不要太輕鬆,因此,即便掌門高午空異常憤怒,可隻能敢怒不敢言,甚至於他都有了要答應陳穀青要求的念頭,因為如果隻是見了陳穀青磕一個響頭就可以挽救玄丹宗,那高午空或許也會做的,盡管這是極為辱沒的事情。


    但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吧,你們萬繼宗應該跪下來跟我們玄丹宗賠禮道歉,那我們玄丹宗或許在奪得首宗以後會考慮饒你們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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