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即便道統很雜,張誌文可也是耐心觀看,因為這畢竟是築基 大比,他也是第一次見識築基修士打鬥的情況,而張聞聲就站在他旁邊,時不時的也是看了張誌文一眼,見張誌文神色淡定,且非常認真的觀看別人比鬥,張聞聲眼中也頗是讚賞,而神色似乎就更加堅定了幾分,這倒是張誌文沒怎麽留意到的事情,他此時此刻就關注著擂台上的情況。


    這時候,這兩個三流小門派裏麵的佼佼者還是在比鬥,而且還隻是築基一階修士在比鬥,不過比起之前那兩個築基一階修士,這二位明顯厲害了一點點了,因為他們的禦器術似乎頗為有技巧,不單純隻是攻擊,還有防禦也頗為嫻熟,似乎是有些套路的,但這些套路跟老道張聞聲給他的禦器術比起來,似乎差距很大。


    因此,張誌文忍不住朝老道看去,老道張聞聲見他看來,似乎知道張誌文有這種想法,而老道張聞聲則捋了捋胡須,頗是有些傲然道:“誌文,別看咱們青玄宗沒落了,可咱們曾經也是第一仙門,這禦器術經曆了一代又一代仙師的總結改進,必然是非比尋常的,當然了,那些大門派瞧不上咱們這點微末之技,可比起這些雜魚,咱們禦器術可是相當不錯的,隻是老道我不行啊,沒本事駕馭,這畢竟牽扯到了九天青劍訣啊,沒有九天青劍訣,這些禦器術就是差很多的,但就算是這樣,比起他們的禦器術,咱們還是強不少的。”


    張誌文聞言,自然頗是意外,而後想想也就釋然,還真是如老道張聞聲說的那樣啊,怪不得他見這些三流小門派築基修士比鬥的時候,禦器術似乎頗為粗淺,原來老道給他的禦器術是要配合九天青劍訣才更厲害的,當然,如果沒有九天青劍訣,那威力自然大幅度降低,而其他一些厲害的門派就瞧不上了,所以這禦器術也沒人瞧得上,隻是跟這些個三流小門派比起來,那必然還是比較不錯的。


    解決了心裏了一點點小疑惑,張誌文就繼續觀摩戰鬥,這築基一階修士打了一陣,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月水門的築基一階修士明顯落了下風了,很顯然,這位月水門築基修士應該是剛晉升築基不久,禦器術還是不夠完善,如此,月水門居然先是敗了一局,但月水門這邊不慌不忙,他們派了築基二階的修士上來了。


    這築基二階的一上來,雙方比鬥的情況就馬上出現了巨大的差距,可對麵小門派的這個築基一階修士居然不認輸,還頂著壓力戰鬥,因此,整個大比開始至今為止第一個受傷的修士出現了,就是這個不知進退的築基一階修士,他讓月水門這位築基二階修士一劍刺中了大腿,而後踉蹌掉落擂台了,可就算是如此,這個築基一階修士還是反擊了一下,讓這位築基二階修士手臂受了一些輕傷。


    看得出來啊,這個實力弱一些的門派是有些心機啊,打算借助這個築基一階修士來磨掉月水門築基二階修士的一點點實力啊,借此打擊月水門的戰績啊,因為築基一階修士幾乎很難決定賽局勝負的。


    月水門這邊自然是清楚對方的盤算,可即便他們頗是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因此,雙方再次比鬥起來,而這次還是築基一階對戰築基二階!


    同樣的,跟月水門戰鬥的這個門派也是相當敢作敢為了,這門派叫青華宗,而上台的這個築基一階修士居然還是正兒八經的符道,這就頗有些厲害了,而這也是張誌文從頭到尾看到了第一個出現正經道統的築基修士了,而這個修士明顯是青華宗很是強力的築基修士,即便是築基一階修為,可道統純正,威力自然很大,一出手,他就跟這位月水門築基二階修士打的有些難解難分,雙方居然一下子很難分出勝負,雖說這月水門築基二階修士實力依舊是強不少,可奈何這個青華宗築基一階修士道根厲害,禦器術就更加靈活,而且加入了符道意誌,攻擊當中頗有些雷鳴之勢,即便稍有不如,可短時間內居然也能跟對方抗衡。


    “厲害……”老道張聞聲也忍不住稱讚,而後又說道,“咱們修的是丹道,也未必輸給了他,隻是老道我差勁了一些,年紀大了,恢複力差了,照理說,咱們丹道變化莫測,可以增強法力力量,可以恢複自身傷害,可以各種奇神怪力,但老道我身軀太老,架不住丹道之力的催發,誌文啊,你年紀輕,以後還是很有希望的。”


    老道忽然說了這麽一番話,張誌文也頗是意外,他沒想到丹道居然還如此厲害,原來丹道有各種變化,正如修士直接服用了各種丹藥一樣的效果,試想一下,這威力怎麽可能差呢?隻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有一個好身體的基礎上啊,否則服用太過丹藥,這身子骨隻怕是吃不消的,老道張聞聲就是如此,不過這神奇的變化倒確實有幾分張誌文自身的特點了,張誌文肉身極強,也頗是類似丹道造化的威力。


    這時候,其他一些修士也被這場戰鬥吸引了,他們也紛紛感慨正經道統還是相當厲害的,確實,比起雜道小道,這種道統自然威力大了很多,這就是道根的威力了,一個築基一階的修士居然可以硬生生抗住了築基二階修士的打擊,而且時不時的還可以反擊,由此可見,道根在這裏麵的作用似乎也未必就輸給了修為,因此,看誰厲害,最終還是需要綜合考慮,也不完全就看修為差距,尤其是修為差距不大,也就一階的差距,那最後結果還是不太好說誰贏誰輸。


    當然,這位青華宗築基一階修士打著打著,還是落了下風,但這個築基二階修士可也不好受,雙方都掛了彩,很顯然,無論是月水門還是青華宗,他們都想拿下三流小門派排名第一的位置,以便於爭奪中等天水令,這等野心,路人皆知了。


    所以,當這位青華宗的築基一階修士被打敗的時候,月水門築基二階的修士實際上也受了不輕的傷,月水門再三決定,竟然將他換下了,因為考慮到青華宗最後一個出場的是築基二階修士,那這位月水門築基二階修士很可能會受到巨大的創傷,甚至重傷,那樣可就得不償失。


    如此一來,月水門和青華宗居然打成了平手,雙方都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築基二階修士了,這頗是讓人意外了,由此可見,這道統是否純正居然可以產生如此大的影響,連張誌文都頗是感到意外的。


    隨後,月水門和青華宗都相繼迎來了他們最後一場戰鬥了,這二位都是築基二階修士,二人上來,不由分說就打起來了,很顯然,前麵打了幾場,雙方也是有怨恨了,此時此刻,那就不必再客套什麽了。


    這二人一動手,所有人都再次頗為驚訝了,因為這 二位都擁有純正道統,一個是符道,一個是器道,如此一來,雙方居然相差無幾了,而且雙方都很窮,沒有法器,沒有什麽符籙,就是禦器術鬥來鬥去。


    張誌文其實看出來了,所謂符籙這些東西,在築基二階以上的修為戰鬥而言,似乎不太重要,因為有了純正道統,那麽勢必威力不屬於這些符籙,當然,法器還是不一樣的,也或許有專門研究符籙的道門可能製作出來的符籙威力也非比尋常,但在這種三流小門派比鬥當中,作用就很小,畢竟他們用的東西都很低階的。


    符道,張誌文是有些見識了,器道,他是第一次見,但他可以看出來,這位月水門的修士禦器術頗是犀利,即便掌握的隻是靈器,可禦器術造成的殺傷力明顯強過對麵的修士,但對方青華宗修士的符道似乎更多的是產生效果傷害,比如時不時造成震動、造成麻痹、造成壓力等等,也是頗為神奇,如此一來,雙方基本上不相上下,這時候就看誰靈根強了,而張誌文大約也看出來了,月水門這邊似乎強一些,果然,比鬥在進行了大約一盞茶之後,月水門這位築基二階修士就憑借比較強力的法力力量,占據了上風。


    既然比鬥到了這種程度,青華宗這位築基二階修士顯然也知道事不可為,因為即便兩敗俱傷,可對於青華宗而言更不利,如此,這位青華宗築基二階修士就當場認輸了,這倒也是幹脆利落,而月水門毫無疑問成了不少人關注的對象,因為一個三流小門派居然出了兩個純正道統的修士,這事情可不算小,甚至於坐在觀看席位上的金丹修士都睜開了眼睛,雖說隻是微微瞄了一眼,可也是他自從比鬥開始以來第一次留意下麵情況的,而他旁邊另外一個似乎是小門派掌門的老者也默默注視著月水門這邊的情況,很顯然,月水門在這一次比鬥當中確實表現不錯,兩位擁有純正道統的修士,這意味著他們遲早都是二流小門派,崛起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這兩個不錯的三流小門派比鬥結束,接下來就輪到了青玄宗,這是老道張聞聲感覺抽簽當中倒黴的東西,抽到差不多也隻有兩個築基修士的三流小門派,他是頗安慰,可安排比鬥居然是安排在這麽前麵,他就頗是沮喪,因為誰先打,誰先消耗,青玄宗最好等到大家都打一遍再去,那最好了,可以撿點便宜,現在看來,這不太可能了。


    而輪到青玄宗,所有人還是頗為關注了,當然,這種關注大多是來看笑話的了,因為青玄宗就是本次築基大比最差的門派了,就是看青玄宗敗的有多快,淘汰的有多快,所以四周一些議論聲自然傳入了老道張聞聲耳中,也傳入了張誌文的耳中,有些修士居然還暗地裏打賭什麽,說青玄宗走不出第一場比鬥,對方一個築基修士就可以幹掉他們兩個。


    老道張聞聲聽到這些話,自然甚是不忿,他打不過築基二階的修士,難不成還打不過築基一階的?這也太小瞧他青玄宗的傳承了,可奈何大多數人的看法就是如此,而跟青玄宗對戰的是一個三流小門派,叫金威門,一聽這門派名字就知道這三流小門派還真一般般,比世俗幫派的名字還粗俗了幾分,可對方卻偏偏有築基二階修士,這就真是讓老道張聞聲頗是有些咽不下氣。


    如此,老道張聞聲就直接跳將上了擂台了,他要打頭陣,而通常而言,那都是讓門內差一些的築基修士打頭陣,可老道明顯是不想這樣,而張誌文是知道老道的打算的,他是打算豁出去了,他要先損耗對方實力,讓張誌文可以順利贏了比鬥。


    可對於其他修士來說,這明顯就是狗急跳牆的行為,也更看出青玄宗如今弱不禁風,到這種時候了,還需要老道張聞聲這麽一個一大把年紀的修士來頂住風浪,因此,各方有唏噓的,也有瞧熱鬧的,反正就沒有誰看好青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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