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必然是靈識產生了改變,這築基以後,靈識覆蓋的範圍就達到了九裏範圍,九裏之內,事無巨細全部都在張誌文的掌控之下,而且還擁有劍意穿透的能力,張誌文不清楚別人有沒有這種神奇的能力,但他如果願意,他一個念頭出去,九裏之內任何東西都會被他劍意掃蕩,這就相當厲害了,等於是隔空殺人,或者說是殺人於無形,此時張誌文就微微動了一下念頭,一道劍意直接就出現在一棵大樹麵前,並且瞬間匯聚形成了一道劍氣,這道半透明的劍氣就刷刷刷的在大樹上刻字了,這種細微至極的操控,張誌文竟然異常遊刃有餘。


    其次,張誌文發現本命劍丸極具變化,他隻要一個念頭過去,本命劍丸可以千變萬化,可以變成各種形狀,所以,本命劍丸未必都是劍氣形態出現,劍意所過之處,萬物皆可變化,他不清楚別人的道根能不能如此千變萬化,反正他的本命劍丸是沒問題,而且變成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極具欺騙性。


    最後,那就是玄陰靈胎帶來的變化,斂式術提升了,完全可以在護脈大陣的壓製下自如的收斂氣息,此時此刻,張誌文就是煉氣大圓滿的樣子,而斂式術瞬間提升修為的能力也得到了提升,之前短暫的越階突破,現在時間變長,之前是三息左右,現在是六息,可別小看了這個變化,在關鍵時候那是可以決定勝負的,除此外,那就是閃現術的提升,現在的閃現術可以攜帶劍意,並且在靈識覆蓋之內完成閃現,也就說張誌文可以在九裏範圍之內隨意出現在任何地方,並且攜帶九重劍意給予目標致命一擊!


    這都是異常明顯的提升,至於劍修的威力如何,張誌文不清楚,他沒有其他可以對比的東西,還有肉身的強度也是如此,沒有對比啊,他也不清楚此時此刻達到築基強度的肉身到底強大到什麽程度,但這種凝而不發的力量感,張誌文是可以感受到的,他現如今一拳出去,純粹憑借肉身的力量已經是可以當場打死一個普通的築基一階修士,而且他的速度必然是極快的,不說跟閃現術比,起碼不低於煉氣大圓滿的時候的閃現術。


    如此,張誌文長長籲了口氣,他終於完成了築基,這是他真正意義上實現了一次質的飛躍,從凡人踏入了仙門,從此壽元大增,天地之大,任他遨遊。


    正在這時候,張誌文忽有所感,而後他拿出了青玄宗的令牌,老道張聞聲居然在這個時候召喚他回去,這倒是頗讓張誌文意外,老道張聞聲怎麽忽然叫他回去?


    不過張誌文沒有多想,回去就回去一下吧,出來也小半年了,估計老道張聞聲有些著急了,打算問問他情況吧。


    很快的,張誌文就回了青玄宗,不過他一回來就發現了青玄宗多了一個人,這個人赫然就是淩飛,這是張誌文頗有些沒想到的,這才短短小半年,這狗道士居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果然,淩飛此時此刻就在青玄宗之內,他就大搖大擺的坐在青玄宗殿內的高椅上,而張聞聲則隻能坐在旁邊下首的位置,還不得不賠笑臉,而當張誌文步入殿內,淩飛就朝張誌文看來了,見張誌文依舊隻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淩飛則笑了,他就一臉嘲諷的看著張誌文。


    張誌文倒沒多說什麽,隻是徑直進來,而後衝張聞聲抱拳施禮:“弟子拜見掌門師尊!”


    他張誌文拜見張聞聲是沒問題,而他張誌文是不會去拜見淩飛的,再者,名義上,淩飛跟他也是毫無瓜葛,他憑什麽要拜見對方?


    張聞聲見到張誌文依舊還是煉氣大圓滿,雖說心裏早有預料,可還是有些失落,不過既然人回來了,他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道:“嗯,誌文啊,這段時間你可是出外曆練了?”


    張聞聲問這個話其實就是隨意問問,什麽出外曆練,那肯定就是出去打雜工了,但好歹青玄宗也是一個門派,他張聞聲也是掌門,總不能弟子回來就問弟子上哪裏打雜吧?那多不好聽啊。


    可沒等張誌文回答,淩飛則嘲諷道:“什麽曆練不曆練的,你們青玄宗的弟子不都是在外麵打雜的嘛,我說聞聲你也是的,弟子打雜辛辛苦苦的,不容易啊,你這掌門怎麽當的呢?也沒有給弟子一個好的修煉環境,你有些失責啊。”


    淩飛說完這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很是淡然的淺飲了一口,可他又馬上忒了一口出來,而後忍不住斥責道:“你這老道,喝的什麽破茶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這話說完,淩飛又彭的一聲將茶杯撂在了桌子上,嚇的張聞聲一個激靈,他連忙起身,連連說道:“大人勿怪大人勿怪,本門式微,平日都隻是粗茶淡飯,實在沒想到大人今日忽然造訪,招待頗有不周,還望大人息怒啊。”


    見張聞聲這般低聲下氣,淩飛這才嘴角微微翹起,又露出嘲諷之色,說道:“算了算了,本道豈會同你一般見識,本道今日過來就是看看張誌文這小子的,當初我讓他拜入你們青玄宗,也是為了顧全大局,今日看來,張誌文這小子還不錯,至少老老實實的在你這裏修仙問道,那本道也就放心了,不然本道還想著去世俗找一找他那個小情人說道說道,如此看來,此事倒也不急了。”


    淩飛這番話說完,張聞聲沒敢吭聲,隻是他偷偷看了張誌文一眼,頗是同情,而張誌文卻異常淡定,此時此刻,張誌文隻想著一個事情,那就是要不要動手宰了這個淩飛,但張誌文轉念一想,打消了這個念頭。


    首先他現在應該還不是這個淩飛的對手,對方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也就是築基四階的修為,他張誌文很難跨越如此高的修為差距擊殺對方,這是其一,其二,淩飛可不是散修,背後可是金丹門,倘若今日殺了這狗道士,金丹門必然會通緝他張誌文,那到時候肯定也完蛋,所以,張誌文就忍住了要動手的念頭。


    既然沒辦法動手,張誌文隻能忍著,所以,他連忙抱拳施禮:“道長放心,在下在青玄宗過的很好,掌門待我不薄,在下豈會做出那種叛宗之事?”


    此話一出,張聞聲倒頗是有些欣慰,但也更是同情張誌文,隻是老道沒敢吭聲,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麽,但眼神之間似乎有些不同。


    至於淩飛,他早就知道張誌文異常隱忍,所以張誌文說這些話他不奇怪,他反而又嘲諷道:“話是這麽說的,可人心隔肚皮啊,再一個,誌文啊,也不是我沒提醒你啊,你們小門派似乎有築基大比吧?而且似乎時間也快到了吧?你看看你們掌門這般歲數了,恐怕是受不起打擊啊,這萬一被人打死了,那你們青玄宗可就完蛋了啊,到時候你張誌文恐怕也會被驅逐出天水仙境了啊。”


    此話一出,張聞聲還是沒說話,即便被當麵羞辱,他也無話可說,因為淩飛所言非虛,隻不過說的難聽而已,至於張誌文,他能說什麽?這事情當然是掌門張聞聲來決定的,而張誌文對這件事情確實也是很留意,畢竟事關重大,不過張誌文也不是沒有後路可走,大不了到時候尋一個機會變容術一下,然後混入其他門派便是,所以他也不是無路可走,但相對是會麻煩一些。


    “哈哈哈……”


    淩飛見張聞聲和張誌文都被他羞辱的沒話說了,他頓然大為得意,而後他站起身 ,說道,“罷了,本道事務繁忙,也就不在你們這裏多耽擱了,對了,誌文啊,你可要抓緊時間築基啊,我看你們青玄宗上上下下也就你有些機會了,這樣一來,你跟你師父合力一起參加築基大比,那或許還有些機會啊,哈哈哈……”


    淩飛說完這些,狂笑著離去了,在他看來,張誌文已經徹底完蛋了,青玄宗也徹底完蛋了,因為上一次青玄宗就險些被解散,那還是因為最後一名是一個沒有築基修士的小門派,那小門派的築基掌門暴斃而亡,這才讓青玄宗躲過了一劫。


    可現在不一樣了,青玄宗就成了墊底的了,這天水仙境每年都有無數小門派隕落,也有無數小門派建立,反正亂七八糟的,但不管如何,這一片地盤,青玄宗就是墊底的,這一次必然是要讓人淘汰的。


    張聞聲直到淩飛離去後,他才歎息了一聲,而後看向了張誌文,說道:“誌文,你築基失敗了?”


    張誌文聞言,自然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說道:“是的,都怪弟子愚鈍,無法築基。”


    見他如此,張聞聲再次長歎一聲,雖說早知道是這麽一個結果,可真正發生了,張聞聲還是頗為失望,但他似乎又有了某種決定,他看了看張誌文,猶豫了一下,這又說道:“來,你跟我進來。”


    張誌文聞言,不知道張聞聲這老道要做什麽,不過他倒也是跟著張聞聲進了後麵的屋子。


    進來後,張聞聲打坐下來,而這時候,張聞聲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儲物袋,他見張誌文進來,張聞聲便說道:“坐吧。”


    張誌文也不推諉,也就對著張聞聲坐了下來,見張誌文倒頗是從容平靜,並沒有因為築基失敗而沮喪,張聞聲倒頗是欣賞,而後他微微沉吟了一番,這才說道:“誌文啊,你剛剛也聽到了,淩飛那老道說的也都是真的,這一次,咱們恐怕有難了。”


    “哦?這是為何?難道掌門師尊贏不了築基大比嗎?”張誌文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他必然是要裝傻,實際上他心裏清楚,老道張聞聲實力不咋地。


    果然,張聞聲就開始說道起來,而張聞聲說完,張誌文才明白過來,原來張聞聲倒也不是什麽平庸之輩,當初他年紀輕輕就築基成功,隻不過這麽多年下來,青玄宗家底太差,以至於他修為無法精進,一直停留在築基一階,他現如今快要可以突破築基二階,本來他是打算突破的,也積攢了足夠的東西可以突破,可張誌文出現了,情況就不同了。


    他張聞聲年紀大了,即便這次借著突破到築基二階贏了築基大比,可往後呢?而今日又被淩飛羞辱一番,張聞聲這才最終決定助張誌文一臂之力,讓他踏入丹道,築基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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