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文這次真是驚呆了,他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儲物袋,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沒想到這麽簡單就可以拿到他心心念念的煉丹材料,這裏麵可是何氏大家族一整年的煉丹資源啊,這就給他了?


    他張誌文本打算蟄伏在何氏族內,然後偷偷發展,可哪裏想到居然有這麽天大的好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在何玉眼中,他還以為張誌文是一時太過擔憂害怕而不知所措,因此,何玉還連忙寬慰道:“你且放心,為父也沒什麽太大危險,諒他們也不敢真對為父如何,隻是這幫賊子手段下作,到時候難免會搶了我們的東西,而你也不用害怕,大不了到時候東西被他們搶走就是,還不至於丟了性命,但想來他們也沒想到我何玉已經將東西交給你了,你且等為父幾日,為父搬來救兵,我們就可以全身而退。”


    很顯然,趙氏再猖狂,似乎也不敢對何玉下死手,也不會對張誌文下死手,鬥來鬥去都是為了資源,搶到資源就行了,而這種事情絕非隻有趙氏和何玉這麽一個例子,肯定還有其他大家族之間也在準備鬥來鬥去了,反正就看誰拳頭大,誰機靈,誰更狡詐,明著不行就來暗的,至於手段下作不下作,各大家族都不要臉了,還管這些?


    不過張誌文也連忙恢複了平靜,而後抱拳道:“孩兒明白,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保管好東西的。”


    見張誌文如此快就恢複了冷靜,何玉自然甚是欣慰,連連道好了幾聲,而後他正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外麵傳來的聲音。


    “何玉大長老,外麵有人找你!”


    這聲音聽著是別院的下人,但此時此刻,張誌文也明白了,這些下人恐怕都是四大家族派來的家丁,都是來監視其他各大家族的,否則怎麽這麽快就有了反應?還有,這會兒誰來找何玉?難道趙氏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動手了?


    “放心,他們不敢在這裏動手的,這應該是打算讓我過去一趟,然後打算軟硬兼施來威脅我了,你且留在這裏別走,我去看看他們怎麽說……”


    何玉顯然已經清楚趙氏他們的目的,作為東道主,肯定有優勢,這時候肯定是打算先來一個下馬威。


    可外麵又傳來聲音:“對了,記著把何公子也帶上,主子家說是要給何大長老及貴公子擺宴歡送。”


    不過這聲音剛剛落下,另外一個聲音就從外麵傳來了:“哈哈哈……不用了,還是我親自登門拜訪吧。”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趙氏大長老的聲音,很顯然,趙氏已然來了,這是打算將何玉和張誌文給徹底堵在家門口啊,這手段可確實有夠下作且粗暴。


    果然,何玉臉色瞬間難看,張誌文則還好,因為他已經將裝著何氏一整年煉丹材料的儲物袋扔進了仙府,這玩意兒到手了豈能還有吐出去的道理?


    至於趙氏他們要來搶奪,那來吧,隨便搜,反正搜得到算他們本事,至於趙氏他們還真敢下毒手不成?那除非他們完全不把各大仙門放在眼裏了。


    當然,張誌文也不是全然沒有擔憂,趙氏肯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也不知道會出什麽手段來威脅折磨他跟何玉了,反正現在先走一步看一步。


    何玉躊躇片刻,臉色陰沉,但還是勉強提起精神,而後打開門走了出去,他一出去,整個人就換了一個姿態,他笑吟吟走上前,對趙氏大長老抱拳道:“哈哈,也不知道是什麽風把你這個大長老給吹來了,來來,我們裏麵坐。”


    張誌文也跟了出去,這時候,張誌文非常清楚何玉要做什麽,他是打算將趙氏大長老請進屋子,然後再拖延時間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翻臉。


    可趙氏大長老明顯不吃這一套,他大咧咧一笑,說道:“哪裏哪裏,坐就不用坐了,我們都已經擺好酒宴,就差何大長老了,來吧,何大長老!”


    趙氏大長老的話雖然聽著沒問題,可那語氣已經明顯不善,何玉倒也沒用馬上翻臉,反而還是笑容明麵道:“客氣客氣了,今日我頗是疲累,酒宴我就不去了吧。”


    何玉也不傻,直接拒絕了,他去什麽去?這擺明不是什麽好宴,這絕對是鴻門宴。


    “嘿,那何大長老是不給麵子啊,怎麽說我們也是東家,你作為客人,那是要客隨主便的。”趙氏大長老明顯有些拉下臉了,他這口氣已經開始漸漸不耐了。


    何玉看了看張誌文,又看了看趙氏大長老,而後也收起笑容道:“如果在下不去,難不成趙氏還打算強人所難?”


    “嘿,瞧你說的什麽話,我們趙氏豈是這種人?再說了,各大仙門也都是希望我們和和睦睦的,何大長老這話說的就有些見外,我們就是希望請何大長老喝喝酒,談談心,還能有什麽壞心思不成?”


    趙氏大長老顯然也沒有打算在這裏動手,那樣確實很愚蠢,但他可也不會就這麽好心放過何玉和張誌文,因此,他又說道,“不過既然何大長老不來參加晚宴,那趙某也隻能告辭,不過何大長老可要記著了,你如果要離開這裏,你可要跟我們說一聲啊,免得說我們失禮啊,哦對了,我還派了些人來給你們看門守院,這樣總不能說我趙氏失禮了吧?”


    趙氏大長老一臉陰笑,而後他一揮手,一群人就進了院子,這赫然是趙氏的子弟,而後還是巡邏隊的人,雖然他們實力一般,可監督何玉和張誌文倒是足夠了。


    看來趙氏是真的沒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何玉和張誌文,反正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就算撕破臉,恐怕也要攔截住何玉的資源。


    何玉見如此,也沒辦法,畢竟在趙氏的地盤上,他即便是煉氣九階的修為可又如何?他雙拳難敵眾敵,但他何玉卻忽然笑道:“罷了罷了,看你們如此盛情,我如果不去參加你們的酒宴,隻怕是說不過去了,隻是犬子就不用去了吧?”


    何玉還是想著兵分兩路,分散趙氏的注意力,這想法倒也沒錯,一般而言,趙氏肯定是認定資源在何玉身上的。


    但很顯然,趙氏大長老做事沒那麽簡單,他見何玉答應去參加酒宴,他也是哈哈一笑,說道:“那倒無妨,貴公子自然有貴公子要去的酒宴,他們年輕人在一起,咱們老頭子就不參與了,何大長老,你說對不對?”


    何玉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他是沒想到趙氏居然早就精心布置了陷阱,此時此刻,趙氏就等著何玉和張誌文跳進陷阱,這一次,恐怕是插翅難飛,因為不去酒宴,人家就派人盯著你一舉一動,到時候恐怕張誌文也溜不掉,而參加酒宴,也一樣,隻是給了何玉和張誌文一次妥協的機會,說不好聽的,去了,那肯定就要妥協,而趙氏大長老明顯還打算把張誌文拿來作為威脅的籌碼,這直接就是捏住了何玉的軟肋,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所以何玉兵分兩路的計策是行不通的,而一旦他們離開飛仙城,趙氏肯定就出現來攔截,何玉也許還能撐住,但張誌文可明顯是不行的,至少在何玉看來,他兒子何崔英隻是煉氣七階的修士,隨便一個煉氣九階的高手都能夠輕鬆打敗何崔英,並且劫走何崔英。


    再一個,何玉就算讓何氏來支援,恐怕也不行,因為趙氏大長老既然敢出現在這裏,那已經說明這趙氏已經派人盯住何氏了,何氏稍有動作,趙氏肯定會派人攔截拖延,而何玉和張誌文是沒辦法一直在這裏待下去的,何玉也清楚這一點,否則也不會跟張誌文提出兵分兩路的計策,但現在明顯都無效。


    因此,何玉有些想翻臉了,因為他感覺不翻臉的話,隻怕這次會一敗塗地,而翻臉或許還有機會,大不了都被仙門責罰便是。


    可趙氏大長老似乎猜出何玉的心思,又說道:“何大長老,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那就是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再加上貴公子一表人才的,參見一個宴會那也沒什麽大事,總不至於丟了命,對吧?你何須如此擔心?”


    此話一出,何玉臉色徹底難看無比了,這是直接威脅他兒子何崔英的性命了,趙氏大長老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真的翻臉,那說不定他兒子何崔英會不小心被打死的。


    趙氏或許不會打死何玉,畢竟何玉身份不同,可他兒子何崔英則不然,趙氏隨便找一個理由借口,即便受了罰,被各大仙門懲戒,但何玉可是直接沒了兒子!


    這利弊關係但凡是一個聰明人都看得出來的,所以何玉還能如何?拚命都沒得拚!


    這時候,趙氏大長老明顯相當得意,他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切,他是精心布局,等著何玉跳進來。


    不過一直沒吭聲的張誌文反而站了出來,衝著趙氏大長老抱拳道:“前輩,在下願意參加酒宴,這樣也好多認識一些朋友,我早聽說甲卯飛仙城精英輩出,尤其是趙氏子弟,一個個都是年輕有為之輩,在下早就有結交之意,也打算跟他們好好交流交流一下煉丹之術。”


    張誌文這話一出來,何玉明顯是愣住了,而趙氏大長老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的,他再次哈哈一笑,說道:“好好,看看,這才對嘛,不愧是後起之秀,不比你爹差多少啊,哈哈哈,你們何氏有你這樣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羨慕,何大長老,你看看你兒子就相當不錯啊,你呀,參加一個宴會還磨磨蹭蹭的,要跟你兒子多學學啊,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趙氏大長老此刻已然勝券在握的樣子了,在他的話裏不難聽出他已經全盤掌握局麵,當然,他是不是真欣賞張誌文就不清楚了,不過最後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倒是真的。


    何玉顯然是沒想到張誌文居然打算應了酒宴,而他已經將資源全部給了張誌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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