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誌文差點一口鮮血噴出去,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剛剛這麽一下,他體內的靈力幾乎快要耗盡,這哪裏是什麽斂息術,這簡直就是斂式術,就好像劍客出劍之前,將氣勢醞釀到最強,而後猛然爆發致命一擊一樣,張誌文就用了幾乎所有靈力將修為暫時推向了煉氣七階,而這一刻,張誌文任何一擊,都是他最強大的攻擊,但他也根本無法維持太久。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斂式術異常強悍,同時對肉身的要求也是極高的,一般修士根本頂不住這種力量的爆發,估計還沒將敵人殺死之前,自身便早就爆裂而亡。


    即便是張誌文,也是一口心血差點噴出,由此可見,這一招基本上是拚命的招式,當然了,如果張誌文隻是蓄勢待發,或者根本就沒有打算爆發,那麽倒確實是一種斂息術,他的各方麵氣息都會隱藏起來,一般人也很難察覺他的情況,甚至會誤以為是煉氣低階的修士。


    因此,到底是斂息還是斂式,全憑張誌文決定,這個法術確實異常犀利,張誌文甚至覺得這個法術比林明月的法術還要強許多,隻不過釋放出來的代價太大,通常情況下,那還是盡量不要用比較好,還是保持斂息術的狀態吧。


    如此,張誌文打坐恢複靈力,他現如今肉身已經很是強健,稍微休息片刻,他就能夠將剛剛的傷勢恢複如初,這已經不是什麽打不死的牛了,這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了,張誌文他本身都有一種預感,如果給他留一口氣,他隻怕用不了多久都能夠恢複如初,之前遇到孫遠天,他都已經很能挨打的了,然後遇到林明月,也是非常耐打,現如今肉身融入了玄陰玉胎,那耐打程度再次提升。


    張誌文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從一開始他修煉長生經,他就感覺他好像就是這種命,跟著嚴陵等人出去,也是負責背東西什麽的,這會兒好像也差不多,跟人打架,大多數情況都是挨打的,但他也沒什麽辦法,能夠得到的高階法術太少,再加上修煉的功法,他自身都不知不覺的走上了這條路。


    不多久,張誌文恢複完畢,靈力也再次充盈,他要試一試第二個法術的威力了,這第二個法術是閃現術,也不知道好不好用,現在屋子裏的東西全部都讓他剛剛一擊之下震碎了,不過屋子裏本就沒什麽東西,桌子椅子之類的,壞就壞了吧,而張誌文也沒打算這會兒還出城去練習閃現術。


    跟斂式術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閃現術屬於風係的法術,張誌文本身也瞎琢磨過風係法術,比如禦刃術,那就是禦風術加上風刃術的組合,斂式術則是木係的法術,張誌文對木係的法術還是比較陌生,但對風係的法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受,可就算這樣,他也是小心提防,剛剛那斂式術差點把他抽幹,這閃現術萬一也這樣,他就要喝一壺了。


    張誌文站起身,腦子裏回想閃現術的法訣,而後他小心的念動法訣,法訣低聲飄過,一股風係的熟悉的氣息湧現而出,緊跟著張誌文就發現眼前一花,而後呼嘯聲剛剛響起的同時,他整個人直接出現在了屋子外麵了。


    一股強風掠過,張誌文渾身上下衣衫飄飛,腳下甚至卷起一股龍風,張誌文也是被強風刮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可他此刻卻是滿臉驚訝,好半天,風卷停歇,他才看清楚他現在的位置,他所在的位置就是他所住的小屋子的外麵,而且是一個巷子裏的位置,這個地方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封死的,而張誌文剛剛就是穿牆而過。


    對於穿牆術,張誌文是見識過的,那倒不算什麽稀奇的法術,可這閃現術是幾乎結合了禦刃術和穿牆術的了,他剛剛閃現過來的時候,隻是腦子裏一股念頭作祟,他就想著能不能穿越過牆壁到外麵那個封死的小巷子,而念頭一到,居然還真就給他弄這裏來了,隻不過他此刻渾身也是酸痛無比,他拉起衣衫看了看,嘴巴都張大了,他身上可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剛剛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在了身上一樣。


    這閃現術簡直就是太霸道了,速度快是很快,也幾乎沒什麽痕跡可尋,但問題就是閃現的過程,光是強悍的風卷砸來,那都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撐得住的,而禦刃術不一樣,畢竟有風刃護體,所以這閃現術到底是不是修士的法術,張誌文現在都不敢肯定啊,這玩意兒真是一般修士能夠修煉的?


    他強壯如牛,那倒還好一些,隻是受了皮肉之傷,可換做其他修士,隻怕非得吐血不可,內髒隻怕都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


    張誌文隱隱覺得這玄陰玉胎不太像正經修仙的路子,就好像他修煉的長生經一樣,總覺得也不是什麽正經路子,可他本來就是野路子出身,也就隻能湊合湊合了,反正有用就行了吧。


    如此,張誌文就幹脆在巷子裏練習閃現術,這裏反正也沒人,隨便他瞎折騰,他一會兒出現在巷子頭,一會兒出現在巷子尾,一會兒穿牆而過回到屋子,折騰了好一會兒,張誌文也終於有些不行了,這一身痛的不行,再加上靈力消耗也是頗多,他趕緊回了屋子打坐恢複。


    張誌文一邊打坐,一邊就想著不多日之後就要舉辦的擂台賽,他唯一能夠獲得小玄關丹的機會就是這次擂台賽了,不然就要等明年,而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渠道獲得小玄關丹,他如果不突破煉氣七階,那就別說什麽築基,如果不能築基,林明月就等著嫁入趙府,成為別人的新娘,張誌文自問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林明月嫁給趙鐵峰,即便到時候他修為達不到築基,他也會盡力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不過暫時來說,還不急,雖然時間也不多了,但還是有機會的,至少目前情況,他還可以爭取一下,但想到飛仙城煉氣中期的修士那麽多,四大家族也是有很多這樣的子弟,他們一個個法術都不會太差,比如林明月,那就是最好的例子了,這次擂台賽張誌文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即便有斂式術又如何?用一次,他人也廢了,不可能一直用,而閃現術似乎也就是一個逃命的法術,跑起來是挺快,可似乎也沒什麽大用處。


    張誌文內心也是有些無奈,他終究是根基太淺了,現在他雖然掌握了一些五行中階法術,可這些法術都遠遠不如林明月的法術,而四大家族裏麵,自然不乏林明月這樣的子弟,他又拿什麽贏下這場擂台賽。


    正如守城的林大哥說的那樣,每一年的小玄關丹擂台賽,幾乎都是四大家族包攬了最後的冠軍名額,這不是什麽巧合,這根本就是實力放在那裏不容挑戰的。


    可事到如今,張誌文能有什麽辦法?就算知道贏的機會很渺茫,可他也是要去試一試的。


    這時候,張誌文的玉蝴蝶忽然振動了一下,張誌文愣了愣,而後連忙取下玉蝴蝶,發現是好些天沒給他消息的林明月終於又給他傳來消息了。


    林明月的聲音聽不出沮喪,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她說道:“你可知小玄關丹擂台賽?”


    張誌文沒想到林明月給他發消息是為了這個事情,他現在不就正為了這個事情發愁嗎?


    不過張誌文倒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回了一句:“知道。”


    林明月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才又說道:“你要參加嗎?”


    張誌文不知道林明月為何忽然跟他說這個事情,可張誌文自然是要參加的,不管輸贏,至少要去爭取一下,所以他回道:“要!”


    林明月再次沉默了,這一次,她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修為太低了。”


    張誌文不明所以,他知道林明月的意思,因為林明月以為他隻是煉氣四階,可煉氣四階也是煉氣中期修為,不可以參加嗎?


    至於他現在已經達到煉氣六階的事情,張誌文倒沒有跟林明月說過的,他覺得說這個沒什麽意思,林明月對他的期待可是築基修為,他區區煉氣六階何必去跟林明月炫耀?他不至於蠢到這種程度的,而且在林明月麵前炫耀什麽呢?難不成他炫耀一下就可以改變林明月要嫁給趙鐵峰的事情?


    因此,張誌文是沒有打算說這個事情的,隻是默默的將他們之間那種約定牢牢記在心裏,雖然這種約定甚至連一紙婚約都沒有,可張誌文卻看得很重很重。


    所以,他幹脆也不多說什麽,他能說什麽?說他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了,他不喜歡隨便給人 承諾,尤其不會給林明月這樣的承諾,在乎一個人,不在於說多少,而是在於做多少。


    林明月見張誌文遲遲不回消息,她便忽然道:“對不起,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張誌文這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林明月真是善良的女孩,所以,張誌文想了想,說道:“我會參加的,不過可能贏不了的。”


    林明月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道:“我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會贏的,到時候,我會給你留一枚小玄關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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