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張誌文就來到了城西,他來飛仙城是從城南來的,但不知道為何,那惡人似乎距離城西近一些,而城西這邊,進進出出的散修還有一些,根本和城南不一樣。


    這些散修大多三五結伴而行,修為不一,有一些高的,赫然達到了煉氣七階八階的修為,而這些煉氣高階的修士數量不是很多,可即便是守城的護衛見了他們也不敢亂來,並且他們一個個大多數眼神冷漠,渾身散發著殺伐之氣。


    修為低一些的散修,那數量就多了一些,他們多是煉氣四階五階的修為,而煉氣四階以下的散修,基本在這裏是看不到的。


    張誌文走在街道上,他的修為自然是偏低的,而且又是一個人獨行,倒惹來一些目光,這些目光有不懷好意的,有不屑的,也有冷漠的一掃而過的,但看得出來,對於張誌文一個人出城,這些人多少還是有些奇怪的。


    不過就算這裏有一些散修進進出出,但實際上人數也不多,很顯然,能夠出城去做任務的散修占整個飛仙城散修的比例是極低的,大部分散修的修為都是很低,也基本都是在飛仙城打雜幹活為主,飛仙城煉氣高階的修士自然是以四大家族為主,光是那些來來往往的巡邏隊,那都是至少煉氣六階以上的修為。


    張誌文看了這情況,他打算不從城西出去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幫散修會不會等他出城了找他麻煩,就算現在是大白天,可誰說得準?他現如今不過是煉氣四階的修為,被這些散修截住,那基本上就完蛋了,就算不死,可被搶劫一空的概率那絕對很大的,所以他犯不著,既然那惡人要追殺他,那他換一個地方出城也沒什麽差別。


    如此,他便往城南走去,城南那邊出去的話,應該沒什麽人,果然,當張誌文來到城南這邊,幾乎看不到其他散修了,而能夠從城南進來的,肯定就是垣國散修,而飛仙城幾乎沒有什麽散修從垣國這裏來的,所以很多散修其實不知道,垣國或者說至少武平,那是沒什麽散修家族的,當然,張誌文也不敢保證垣國就真沒有其他散修家族,也許也是有的,也許飛仙城一些散修也試過去垣國,但還是被趕走。


    不過這會兒城南跟張誌文剛剛來飛仙城時一模一樣,越靠近城南的城門,人就越少,當真正來到了城門下,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了,而城門還是隻有一個守衛,而這個守衛居然還是上次那個修士。


    那男子明顯百般無聊,靠著牆幾乎昏昏欲睡,而張誌文來了,他便發現了,他看向張誌文,不由有些意外,很顯然,他認得張誌文,畢竟這裏幾乎沒人經過的,那肯定記得張誌文了。


    “喲,這不是張……張什麽來著嘛?”男子見遇到熟人,不由有些精神起來,而看到張誌文修為已經是煉氣四階,他忍不住詫異道,“行啊,這才多久不見,修為就提高了啊,不錯不錯!”


    張誌文也連忙抱拳施禮,然後道明來意。


    “出城可以啊,你這是打算回老家?”男子問道。


    “沒有,就是出去走走看看。”張誌文也沒打算說太多,隨意敷衍了一下。


    男子倒也不在意,點點頭,說道:“那行,不過你如果要回來,那盡早回,否則晚上可要關城門,到時候進不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張誌文再次抱拳施禮,表示他一定天黑前回城。


    如此,守衛男子就放張誌文出城了。


    自來飛仙城,這是張誌文第一次離開,出了城門,外麵是一大片戈壁荒漠,他走在沙礫橫生的路麵,一步步朝那石碑城界走去。


    此刻,日頭正曬,戈壁溫度不低,炎熱的氣浪時不時襲來,不過張誌文已是修仙之人,這點熱度他倒是渾然不怕的,他很快就來到石碑的位置,而這裏,就是他當初決生死的地方,現如今此地依舊無人,連地上原本血跡的地方也早就風化消失,看不出任何端倪。


    到了這裏,張誌文拿出了羊皮地圖,地圖上的光點似乎沒有動,還是在原地,距離此地隻怕還是有個百十裏地。


    張誌文清楚,對方肯定不會輕易追殺過來,至少現在不會,不然張誌文一回頭就進了城,那對方豈非白跑一趟?


    想到這裏,張誌文繼續往前走,隻要他離開了這飛仙城的勢力範圍,相信那惡人肯定會殺來。


    如此,他一點點的遠離了飛仙城,當他離開飛仙城五十裏左右,那光點終於動了,而張誌文也停下了腳步。


    很顯然,雙方都在試探,那惡人是看張誌文離開多遠,是否有足夠的距離完成擊殺,而張誌文也看對方距離多近,他如果不敵,可否有足夠的距離逃走。


    而現在張誌文距離飛仙城五十裏,似乎已經讓惡人覺得足夠來殺張誌文了,那惡人現在距離張誌文也不超過五十裏,他有自信張誌文逃不掉。


    果然,不到小半個時辰,惡人再次出現了,這一次,他還是跟上次一樣的裝束,眨眼間就來到了張誌文麵前三十丈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後眯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張誌文。


    “嘿,你居然還有膽子出來?”男子俊美的臉龐在陽光下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寒,但待他看清楚張誌文後,卻又有些意外,“哦,原來修為提升了,我說怪不得敢出來呢,隻是你這不過就是煉氣四階的修為,怎麽,以為這樣就能夠跟本座叫板了?”


    張誌文再次見到此人,曾經被殺的生死一線的記憶再次浮起,但他內心頗是平靜,因為他常年在外,經常遇到野狗,一開始他也是害怕,但漸漸的,他發現害怕無濟於事,還不如放輕鬆,將野狗好好戲耍一番,就算打不過,逃不掉,那反正害怕緊張不但沒用,反而死的更快。


    “你說孫遠山是你哥哥?”張誌文終於第一次對這男人開口了。


    男子很有些意外,而後又戲謔道:“原來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不錯,本座就是那遠山的兄長孫遠天,小子,你記住了,死了找閻王爺報道的時候,別忘記說我殺了你,哈哈哈……”


    “廢話真多!”


    張誌文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忽然出手了。


    他來這裏可不是停這個孫遠天廢話的,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驗證一下他現如今的實力。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用盡全力,一個大火球術直接出現,但還沒完,緊跟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


    張誌文居然一口氣釋放了三個大火球術,每一個大火球術都有數十枚火球,加起來幾乎就有一兩百的火球了。


    “去!”


    張誌文一揮手,上百枚火球呼嘯的朝孫遠天激射而去。


    “喲,又進步啊,哈哈哈,這樣才好玩嘛!”


    孫遠天顯然並沒有把這上百枚火球放在眼裏,他隨意伸手一招,一股水係靈力噴湧而出,瞬間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水盾,這水盾足足一尺之厚,上百枚火球轟隆隆的砸在了水盾之上,火花四濺,氣浪翻滾,可水盾不過就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了半尺,而後激烈的震顫了好一陣後安然無恙下來。


    可是沒等孫遠天出手,張誌文又出手了,他一個飛躍,直接朝孫遠天殺去,他跟孫遠天交手了這麽多次,他發現對方幾乎每次出現都在他三十丈之外,這不是很奇怪嗎?


    照道理,孫遠天修為遠高於張誌文,那靠近一些不更好的能夠讓法術更快的攻擊到張誌文嗎?可對方並沒有如此,反而次次都離得一定距離,這就讓張誌文不得不猜測,對方也是很怕被近身的吧?


    也許孫遠天並不怕張誌文這種低階修士近身,可孫遠天明顯是習慣性的跟對手保持這種距離的。


    不過張誌文不清楚他猜的到底對不對,可試一試總是無妨,如此,他一邊急速朝孫遠天靠近,一邊不斷的釋放大火球術!


    他釋放大火球術是有講究的,因為孫遠天是水係修士,這一點非常明顯,可張誌文並非獨係修士,照道理應該要選擇土係的法術來克製對方,可張誌文沒有,反而選擇火係法術開路,他目的就是為了麻痹對方,而非常明顯的,孫遠天自然也以為張誌文應該是火係修士,雖說不管是火係還是水係修士,其他係法術也能釋放,可戰鬥的時候,自然選擇最符合靈根的法術,比如火靈根,那肯定火係法術最強,以此類推。


    張誌文釋放了大火球術作為攻擊手段,孫遠天肯定就將他視為火係修士了,而之前張誌文雖然也釋放了其他係法術,但一般修士進攻的時候用的法術,那基本才看得出到底是哪一係的修士,正如孫遠天,他之前也是釋放過禦風術,可不代表對方最強的是風係法術,而孫遠天可是一直用水係法術進攻,那顯然是屬於水係修士。


    這雜靈根固然是多係的,可還是有強弱之別,當然,雜到一定程度的,比如張誌文這種,那基本是沒啥區別,可任何一係的法術明顯都不太強,正所謂雜而不精了。


    因此,當孫遠天看到張誌文衝來,而且還釋放了大火球術,他不但沒有絲毫驚慌,反而更加不屑,他本就是水係修士,最不怕的就是火係法術了,而張誌文的大火球術,明顯不怎麽樣,剛剛那一次攻擊就足以證明這一點,再加上張誌文在孫遠天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煉氣四階的修士,修士對戰,最忌諱胡亂靠近,因為大家肉身都不咋地,難不成要赤手空拳打上一架?而修為低的,一旦胡亂靠近,那被法術命中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這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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