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男人立馬走過去推開木門。


    “嘎吱~”


    鞭聲戛然而止。


    裏麵被鐵鏈銬著的和站著的人紛紛望向門口。


    “幫主。”


    站著的人看清楚人臉後連忙走上去彎腰道。


    聽到這聲幫主,被鐵鏈銬著的老者下意識地抬頭,張嘴想要答應。


    但一說話,臉上的傷就扯著痛。


    這一痛也把他痛清醒了。


    他已經不是幫主了,嗬!


    安托萬略微抬手,便直接邁步走到了老者麵前。


    坤迪頓了頓,對著大胡子男人說道,“守好,別讓人聽見了這裏的動靜。”


    大胡子男人點頭,低聲回答,“嗯。”便拉著那個男人離開了木屋。


    頓時,木屋內隻剩下了安托萬、坤迪,以及那個被銬著的老者了。


    “亨利,我這樣的招待,你感覺怎麽樣啊?”


    安托萬捏住老者的下巴,臉上是止不住的大仇得報的快意!


    沒錯,他麵前的老者正是戰斧幫上一任幫主——亨利。


    老者聽到熟悉的聲音,強撐著睜開渾濁的雙眼,“是你啊~”


    嘶啞的聲音猶如被喇過一樣,聽著非常不舒服。


    安托萬冷笑一聲,一把甩開他的下巴,轉身走到桌前,認真挑選著桌上的刑具。


    “我親愛的義父,您喜歡哪一樣東西呢?”


    手指輕撫過每一樣刑具。


    有拇指般粗的長針,有浸滿鹽水的鞭子,有鋒利的匕首……


    種類多樣,讓人眼花繚亂。


    但上麵的每一樣都沾上了絲絲血跡。


    毫無疑問,亨利已經體驗過了。


    忽然,安托萬的視線停留在一把鐵鉗子上。


    至於他背後的亨利,滿是溝壑的臉龐上也多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淋漓,讓人望而生畏。


    忽然,安托萬扭頭了。


    手裏已經握著了一把鐵鉗。


    “我一直很好奇十指連心究竟是怎樣的感覺,您要不要體驗一下然後告訴我感覺如何呢?”


    此刻的安托萬,嘴角掛著一副詭譎的笑容,眼睛裏既有兩分得意,也有三分疑惑,更有五分的痛快淋漓。


    老者眼皮輕顫。


    三天來,他度日如年,經曆了各種刑具。


    他知道安托萬想要的是什麽,但他不能開口,他的兒子還沒有消息傳來。


    所以!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安托萬,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咱們談談條件吧。”


    亨利冷靜地開口,哪怕安托萬的鐵鉗已經夾住了他的指甲!


    “哦?條件?就你這樣還有什麽資格敢和我談條件呢?”


    “啊!”


    轉眼間,地上已經多了一小個鮮紅的指甲。


    亨利頓時被痛得滿身大汗,但已經年過六十的他仍然不肯屈服。


    “安托萬,我好歹也養了你這麽多年,如今你就這樣對我?也不知你這樣的脾氣秉性手底下的人當真服你?”


    他的怒吼聲,即使是守在門外的大胡子男人二人也聽到了。


    安托萬不怒反笑,手裏的鉗子又慢悠悠地夾上了他的另一個指甲蓋兒,“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真是不知好歹啊!”


    “啊!”


    就這樣,安托萬使盡渾身解數都沒能撬開他的嘴,最後以亨利的昏迷告終。


    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若是不小心死了,那“眼睛”的消息從何得知呢?


    走出溶洞外,安托萬臉色難看如墨,坤迪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若是一直得不到“眼睛”的支持,他們怕是鎮不住手底下的那群妖魔鬼怪,更滿足不了那些同盟的野心!


    到時怕是四麵楚歌,隨意來一個都能把戰斧幫拆之入腹了!


    安托萬自然是不想自己父親的心血就這麽功虧一簣。


    但亨利死活不開口,他們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這邊的血腥蘇木不知道,她倒是在自己屋內安安心心的養傷。


    她坐在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把玩,右手則是時不時地抓上一顆花生,將其拋入空中,自個兒再用嘴去接。


    總之,生活是休閑又舒適。


    時間靜靜來到第二天。


    昨個兒拿到任務的幾個隊長,也分別帶著各自的人手出了基地。


    整個總部,頓時空了一大半的人。


    但不消片刻,一陣喧囂又傳來。


    蘇木走到欄杆處向下看,原本熟悉的麵孔已經新換上了生麵孔,是她沒見過的人。


    基地的防守更嚴密了幾分。


    “隊長。”


    瑞拉站在樓下的空地喊她。


    “你上來吧。”


    “好。”


    二樓正廳內。


    蘇木倚在桌上,皺著秀眉強調了一句,“你說安德魯是留下了中區?”


    “是的。”


    她得到這個消息時也很震驚。


    畢竟據她們了解,安德魯是埃國人,算是北區之人了。


    他的仇人卻在遙遠的南區,也就是納茲國人!


    若沒有去北區,那應該就收會去南區。


    蘇米昨個兒還以為他是要去報仇呢!


    結果怎麽會留在中區?


    簡直讓人捉摸不透。


    思索良久,蘇木直覺是那個可能,但也不能憑借這猜測,便說道,“傳令下去,讓咱們黑風的姐妹們盯著他,一舉一動都要匯報。


    但切記,以自己性命為前提。”


    黑風小隊的姑娘們正是被派在了中區各個分堂,如今也剛好撞個正著了。


    “是!”


    瑞拉點頭,不一會便出去了。


    另一邊的安托萬正滿頭焦灼,他根本沒空注意幾個小隊長之間的分配,這兩天一門心思地撲在亨利身上。


    但仍然是一無所獲!


    “頭兒,要不咱聽聽他的條件?”


    坤迪也很是無奈,他也沒想到一個半百老人居然能扛住這麽多手段啊。


    安托萬緊緊皺著眉頭,思考良久,才煩躁地點頭。


    “先晾他一會,晚上再過去一趟。”


    “是。”


    “那海拉那邊還要瞞著嗎?”


    “瞞著吧!”


    “好我知道了。”


    很顯然,他們還沒有信任蘇木,即使她幫他們解決了最重要的對手!


    竹屋內。


    蘇木站在窗前,“可查到那兩位隱瞞了我什麽?”


    這兩天她雖然足不出戶,但安托萬和坤迪的脾性她還是心裏有點數的,再加上還有瑞拉這個人形監控器。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究竟在幹嘛,但還是察覺到了這兩人一定在瞞著她什麽。


    “還沒有,但很奇怪……”


    瑞拉搖頭,離開了基地半年,基地裏的人也換了大半,很難從現在那些人嘴裏探聽到什麽消息。


    “什麽奇怪?”


    蘇木手指不停撥弄不知何時爬上來的藤蔓,該修剪修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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