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漪成為監國,見麵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少。要不是哈迪斯重生了,睿恒他回來,哪怕是她回來,玄漪都一周一次回到皇宮述職。惜妃縱然有千言萬語,都很難說出口。


    在阿狄尼赫斯二世那裏,她最想念的是睿恒,其次是玄漪。想了許久才緩緩道:“我不在的二個月裏,無時不刻的想念陛下,但想到有玄漪大人以及其他三位大人陪伴陛下,不再那麽憂慮。”


    玄漪何等的聰明,看著惜妃流露出來的神色,再琢磨話語裏內涵,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栗紅色明眸波光流轉:“多謝信任。”


    在宮中話越少越好,話多惹是非,玄漪趁著聊得時間不算長,趕緊地提醒著:“聽說你一直為阿狄尼赫斯二世哀傷,適當的哀悼是應該的,但在我們眼裏,這個已駕崩了二百三十年的前朝王,畢竟還是很久遠的事情。惜妃也應該盡早節哀,朝代更替是無可奈何的事,幸好哈迪斯被你帶回來了,也算是完成了阿狄尼赫斯二世臨終前的所有囑托。如果他有知,應該感到欣慰的。”


    惜妃一聽到阿狄尼赫斯二世,眼眶就發紅。過了會兒緩緩回答道:“大人們看來,阿狄尼赫斯駕崩了二百三十年,而在我心中,他才死了二個半月,很難裝出一副忘記他的樣子。就讓時間漸漸衝淡,不是說在時間麵前任何事都微不足道嗎?請大人不要為了我擔心,陛下也諒解了我,讓我適度的懷念一個過世的明君。”


    惜妃心軟。也讓她去吧,如果象其他女人一樣。男人死了的當晚就在延春宮對著其他男人笑臉相迎,反而適得其反。也正是她這種個性。才讓早就看過太多實際的男人動心。


    惜妃此時反過來勸說了:“玄漪大人,昨天吃飯時。。。哈迪斯其實並不壞,他。。。”


    第一次見到哈迪斯時,哈迪斯為她弄果子吃,打下了鳥窩,但他手捧著鳥窩時,灰色眼眸中的那抹轉瞬即逝的溫和讓她永遠也忘不了。但這裏的男人不憑感覺,靠眼睛和耳朵。她欲言又止,最後輕聲道:“他前世為了讓我不受傷。最後被刺死,我有欠他的。他的脾氣也是因為一直打仗造成的。”


    弄得好象他們都在欺負哈迪斯,殊不知哈迪斯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沒欺負到他們頭上已經不錯了。玄漪也不想多解釋,嫣然一笑:“你也知道大臣之間喜歡開開玩笑,鬥鬥嘴,並沒什麽惡意。再說哈迪斯以後要經常出去打仗,見到他的次數,也許比我回皇宮的次數還要少。所以放心吧。”


    惜妃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已經說了有一會兒了,於是她告別:“玄漪大人,我該走了。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碰到你,雖然這種機會很少,但每次碰到都能聊得很高興。”她的眼睛一直依依不舍地看著玄漪。


    “隻要惜妃高興就好。”玄漪望著樓上的惜妃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惜妃轉過身後,帶著兩個侍女。再也沒看他一眼的離開了。


    隻相隔一層,惜妃的話雖然比玄漪的輕。但也聽得清楚。等過了一會兒後,玄禦和玄攬才從暗處走到了中間欄杆處,抬頭看過去,玄漪也已經離開。


    玄攬滿不在乎地道:“聽到沒有,聊得都是正經話。再說陛下曾經將惜妃賞賜給玄漪大人,玄漪大人如果想要惜妃,盡管再問陛下要,陛下不會不給的,沒必要見縫插針的私會。”


    “話是這樣說,但總覺得他們之間的‘交情’不淺。”玄禦用了‘交情’,而沒有用‘感情’兩字。


    “你這個家夥!”玄攬口吻裏帶著幾分不耐煩了:“目前陛下總共才十一個妃子,少得可憐,哪個大臣不和妃子有點交情?就連你我和惜妃都有點交情,這輩子沒有,前世總也有點!”


    說到這裏,玄攬瞪大了眼睛,盯著玄禦上下看。


    “幹什麽?”玄禦被看得渾身發毛,前世他是哈迪斯身邊的,但是好幾世之前的事了。


    “你是不是想在普通的聊天裏做文章?”玄攬氣鼓鼓的嚷了起來:“你可不能傷害惜妃呀,惜妃的心非常好,見到我前世留下還沒來得及送她的衣服,哭得那個厲害呀,我前世的女人都沒象她那樣傷心的。”


    “我是造謠、搬弄是非的人嗎?”玄禦責怪了一句,忍不住想起了但惜妃知道了詢問的古拉丁語意思時,傷心欲絕的樣子,那句話意思確實有點深度,但是什麽讓她那麽的傷悲,到現在還沒明白。


    看著玄禦的異樣,玄攬好似恍然大悟,手指著玄禦大叫起來:“你該不是也喜歡上惜妃。。。嗚嗚。。。”


    玄禦去捂玄攬的嘴都來不及,急著低吼道:“你又瞎想什麽?”


    玄攬硬是扯下玄禦的手,理直氣壯地道:“這有什麽,現在宮內外哪個不想得到惜妃?就算當著陛下的麵,我也敢說,隻要陛下將惜妃賞我,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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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服了你了。”玄禦很是無奈,懶得去解釋了。終於感覺到,為什麽這些指揮官那麽討人厭,太直截了當了!


    回到了寢室,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惜妃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趁著這時候,太醫過來為她複診。


    見過來的是正好巧,於是笑著問:“莎拉還好吧?”


    這太醫正是莎拉的男人,於是回答道:“她很好,多謝惜妃掛念。”


    雖然同在皇宮,但妃子和夫人有別,不能隨意走動,自從她遇上玄攬前世住院,莎拉趁著時候探望她一次,也有快一年多時間沒見麵了。時間過得真快,惜妃不禁微微歎氣。


    太醫看了下診療機回複道:“心跳、血壓都正常。肺部舊傷也愈合得很好,暫時沒有再複發的跡象。隻是惜妃不能老是悶悶不樂。這樣康複得慢。”


    “為什麽身體好得那麽慢。”惜妃忍不住有點抱有微詞:“在阿狄尼赫斯二世那裏,心情應該夠鬱悶了吧。也最多用了一個月。現在都過去二個多月了,身體依舊有點發虛。是不是藥劑替代品有問題?如果是。還不如不用。”


    藥劑替代品沒有問題,問題出在當場腦底掃描,複發的舊傷來不及醫治、而掃描又是極為體力的,結果傷了元神。但這事不能和惜妃說,於是太醫按照早就設計好的話回答:“那是因為穿越時,舊傷反複發作,第二次當然會比第一次好得慢。惜妃靜心休養,現在也好得近七成了,再過個一二個月。一定能恢複到原來體質的。”


    “多謝太醫了!”吱吱在旁邊感謝著。作為侍女,看著主子得到王的寵愛,經常晚上過來留宿,但回來後就沒真正侍寢過。時間長了,這也不是回事,惜妃身體再差,每次侍寢還是能和王之間的感情加深一點。


    惜妃想了想後道:“吱吱手鏈有做好的嗎?”


    “有!”吱吱立即從旁邊的小籃子裏挑出三根來,遞給了惜妃。


    惜妃沒有接,柔聲道:“給太醫吧。”


    “這。。。”太醫詳裝有點不好意思。這三根手鏈一看就知道。是惜妃做的。現在惜妃做的手鏈,一根抵得上其他人做的五根,三根能換上一塊亞麻布。而且惜妃近段時間身體差,做得非常少。已經斷貨很久了,有可能要漲價。畢竟這個星球上,女人有二三萬。而手鏈產量卻少,又是易耗品。惜妃做的更是稀缺。


    惜妃微笑而言:“我以前在礦場,莎拉送來的東西我也照樣拿著。麻煩將這不值一提、自己做的小東西給莎拉。哪怕我們沒機會見麵,我也掛念著她。”


    太醫不再推辭,說了幾聲謝後,從吱吱手中接過手鏈,塞在了製服的口袋裏,隨後告辭離開了。


    睿恒和玄鴻沒有來通知,證明今晚睿恒不會過來。於是惜妃讓如花去取晚飯,但吱吱自告奮勇的替如花去拿了。


    吱吱其實也是為了多打聽點消息,這兩天皇宮裏四名一品大臣、以及三四品的戰艦總指揮官都在,一定有很多事發生。


    這飯拿了很長時間,足足都有半小時了,吱吱這才端著餐盤回來了。


    將餐盤放在桌上,如花扶著她從軟榻上下來坐到餐桌旁,吱吱就開始兩邊胡子抖動地說起了剛才在膳房和前去拿飯的侍女、女官聽到的事情。吱吱抖動胡子,相當於她的“眉飛色舞”。


    最熱門的當然還是有關哈迪斯的,吱吱撇去她已經知道的事。


    前天在浴池裏上演了絕妙好戲,最後以哈迪斯光著身體,從十層的浴室裏走到了他的官邸裏。從幾個女人嘴裏吐出,然後再整合起來,這故事簡直毫無遺漏的從頭到底全部清晰,而且還有部分誇張和藝術加工了,越發的精彩。


    如花忍不住咧開嘴,露出整齊的獠牙,笑了起來:“這沒什麽,我們那裏也不穿衣服。不穿衣服的星球多得是了。濕衣服穿了容易得病,又是晚上,寧可不穿。”


    話雖然如此,但讓哈迪斯那麽大的難堪,就算哈迪斯不在乎穿不穿衣服,那肯定也是有不滿的。聽到這事,惜妃嘴裏的飯頓時沒了滋味。怪不得昨天中午聚餐,氣氛會那麽緊張。


    然後就是哈迪斯去萬歡殿帶回官邸的女人,送回去已經瘋了,治療了幾天都沒見好,用心理療法,一提到當時情況就發狂,反而越來越重。王特許用消除部分記憶的辦法治療,雖然人會變得有點傻,但總比瘋強點,至少還能在萬歡殿留著,否則去礦場都活不了多久。


    如花聽後,直倒吸涼氣:“哈迪斯大人怎麽那麽可怕呀,難道他對女人有仇嗎?”(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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