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吳辛仍在營地的各處防線中巡視。


    這些日子以來,營地為了修築這些營壘禁製和防線,投入了前所未有的人力物力。


    營壘高聳而堅固,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它們由巨大的整塊的血青石條建造而成,每一塊血青石條都經過反複的祭煉,上麵遍布著各種符陣。


    在大陣的加持下,縱然是煉虛級別的高手親至,也未能可以輕易摧毀它們。


    這條防線之中的遍布各種堅固的營壘,牆壁厚實而高大,遍布著各種天符劍塔和了望台,戰修們可以在這裏監視敵人的一舉一動,並隨時準備用劍塔回擊敵人的攻勢。


    這道防線多達數十層,每一層都是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屏障。


    它由多層的沼澤和陷阱組成,每一層的天空中都設有禁空符陣和陷阱,如果敵人敢於從天上飛行,絕對會死得很慘。


    至於防線前麵的沼澤,裏麵遍布各種劇毒之物,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這也讓吳辛不由得感慨,老大在的時候和老大不在的時候,還真是不一樣。


    眼前的這些防線和禁製,都是按照老大的命令,重新調整和修建的。


    除了這些之外,營壘和防線還設有重重疊疊的禁製。這些禁製是由營地的符陣師們所鎮守,一旦敵人入侵,它們能夠形成一道強大的陣法屏障,抵禦和遲滯敵人的攻擊。


    禁製的力量強大而神秘,它們能夠感知敵人的氣息,並及時釋放出強大的符陣反擊。在禁製的保護下,營地的修者們仿佛置身於一個安全的庇護所中,不用擔心敵人的各種攻擊。


    吳辛不由得感慨,老大在的時候和老大不在的時候,還真是不一樣。


    眼前的這些防線和禁製,都是按照老大的命令,重新調整和修建的。這些禁製的設置,不僅體現了老大的智慧,更展現了他雄厚的財力。


    老大這次外出,也不知是從哪裏搞來的了這麽從的高級的材料,其品階之高,數量之眾,遠遠超乎吳辛的想象。


    這讓吳辛有一種感覺,老大是不是洗劫了整個昆侖派或是魔神殿的庫房。


    阿橫不惜花費大量的資源,對營地進行了全麵的改造和升級,為的就是讓營地的修者們能夠在戰鬥中更加安全和自信。


    一想起這座重新營造和建設天衣防線,吳辛就不禁感歎,即將前來進攻的昆侖派修者,隻怕要倒大黴的。


    不,不管是誰,隻怕敢惹老大,都會倒黴的。


    這讓吳辛不由想起,當年和老大一起征戰的歲月。那時的他們年輕而熱血沸騰,充滿了鬥誌和勇氣。


    當年的昆侖派的修者實力強大,妖魔更是凶殘無比,而他們又是何等的弱小。若是換了一般人,根本沒有抵抗的勇氣,可是老大並沒有退縮,而是帶領著他們奮勇抵抗。


    在戰鬥中,老大展現出了超凡的勇氣和智慧,而對妖魔的瘋狂的攻擊,他總是能避其鋒芒,並給予了對方致命的打擊。


    他的勇氣和決心激勵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他們變得更加勇敢和堅定。從府城外,一直殺到北境天,再到大荒境,一場又一場的戰鬥的勝利。


    讓所有人都深刻地認識到,隻要有老大在,他們就有信心和力量去對抗任何強大的敵人。


    歲月如梭,如今的吳辛已經不再年輕,但他依然懷念那段戰鬥歲月。他知道,老大永遠是他們的領袖和榜樣,他的勇氣和智慧將永遠激勵著他們前行。


    “還在忙著呢?”恰在此時,阿橫出現在吳辛的身後,他看了一眼吳辛,不由得眼中露出了憂色。吳辛不過四十餘歲,可是長年累月的操持和勞累,讓他變得十分蒼老。


    吳辛聽到阿橫的聲音,不由得十分驚異。他轉過身來,看著阿橫,心中湧起一股感動。阿橫剛剛曆經了一場大戰,居然這麽快就來到了前線,這讓他感到十分敬佩。


    “不來不行啊。這一次昆侖派的狼崽子們,隻怕會發了瘋一般地攻擊我們。”阿橫看著吳辛,臉色十分凝重,“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讓他們得逞。”


    吳辛點了點頭,他知道阿橫說的沒錯。昆侖派一直是他們的強敵,這一次他們一定會傾盡全力攻擊他們。他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阿橫看著吳辛,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知道,隻要有他和吳辛共同經營的這條天一防線在,一定可以抵擋住昆侖派的進攻。


    他拍了拍吳辛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昆侖派的人,在我們身上占不到便宜。”


    長夜將盡,每一個營地的修者都枕戈待旦,每一個人都知道即將到來的白天,將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昆侖派勢必傾巢而出,對他們的防線展開前所未有猛烈的攻擊。


    昆侖派的修者們終於來了,他們的戰部是如此強大,令人望而生畏。這支軍隊的軍陣極為森嚴,仿佛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讓人無法想象他們能夠被擊敗。他們的戰部數量之多,幾乎塞滿了整個天地之間,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整個軍陣散發著一種無比強大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顫抖。無論是誰麵對如此強大的戰部,都會感到心生畏懼,不敢輕易挑戰。


    在軍陣的最前方,是一隊身著錦衣戰袍的劍修,每一個人的麵容冷酷而堅毅,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芒,仿佛能夠撕裂一切。別看他們人數不多,可是每一個戰修們都整齊地排列著,仿佛一道鋼鐵長城,讓人無法逾越。


    這隊錦衣戰袍劍修便是直屬於掌門的昆侖錦袍隊,由整個昆侖弟子中最優秀的年輕弟子組成,每一個戰修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他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一切。


    他們的戰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手中的飛劍更是散發著凜冽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而公冶孤立於戰陣的最前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條符陣禁製林立的防線,這條防線之堅固,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和營地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營地的禁衛之森嚴,營壘之堅固,超過了任何一個門派和對手。


    這也是為什麽這場針對營地的戰爭,會持續了如此長的時間,由一場本來可以用突襲解決的戰鬥,最後竟演變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雙方相持不下的戰爭。


    而眼前的這道防線,也成了一個血肉碾盤,雙方大量的戰修死傷於此,彼此都是傷亡慘重。


    這場戰爭,看起來是昆侖派占據了上風,將營地的修者逼入了絕境之中。


    其實在這場戰爭中,昆侖派也是損失慘重,幾乎耗幹了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的所有的有生力量和戰略物資。


    這也是昆侖派準備稱雄天下的最精華的力量,也是掌門溫別在這十年之中,為昆侖派積聚的元氣。


    眼前的對方的防線,分明是再度得到了強化,對方的符陣和禁製重重疊疊,一直向後方蔓延著,也不知道有多麽的深厚。


    在對方的戰陣之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霧,將對方戰陣中的一切都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甚至連他的神識和劍心慧眼,也無法看穿對方戰陣中的一切。


    公冶孤修為高絕,見識不凡,一眼便看出,這些青霧不是普通的羅煙迷幛或是幽冥鬼霧,而是極其罕見的青嵐星罡。


    這是一種極為珍貴之物,一絲一縷,亦是珍稀異常,要煉製出數量如此眾多的青嵐星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方的戰陣比起之前,已經上了一個全新的台階。”


    吳川看著對麵的天衣防線,眼中全是驚異之色。他沒有想到,短短的十數日時間,對方的防線居然提升到了這個水平。


    這需要投入大量的資源,特別是耗費許多天材地寶級別的珍稀材料。可是這些營地的修者們,分明已經陷入了燈枯油竭的困境之中,他們又是從哪裏來的材料。


    難道說,魔軍的軍需重地也是營地中人劫掠的?隻是魔軍的軍需重地禁衛是何等森嚴,中間又隔著昆侖派的戰部,營地的人又是怎麽飛過去的?


    難道對方找到了一條可以通往昆侖派後方的時空裂縫?如果是這樣,對方為什麽還不利用這條通道逃跑?


    “對方的營壘確實不凡!”公冶孤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讚歎,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他絕不會選擇向如此堅固的防線發起攻擊。


    可是眼下,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他和魔軍激戰正酣,自然不能允許背後還留下一個隨時可能背刺他的對手。另外,他也需要通過這一戰,展示出昆侖派的實力,以維護和重新獲得海西府的信任。


    在強敵環伺之際,一旦昆侖派失去海西府這個強援,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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