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妖魔渾身傷痕累累,慘不忍睹,顯然遭受了殘酷的酷刑。


    他們一看到信公子和羽公子,立刻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公子,那些昆侖派的人真是太狠毒了,他們把我們抓去,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我們,還威脅我們要說出我軍的部署情況。我們寧死不屈,一直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信公子皺起眉頭,眼神冰冷地問道:“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那幾個妖魔顫抖著聲音道:“我們寧死不降,他們就押解我們去處決。在途中,我們趁著對方大意,動用了舍生遁,才得以逃脫。”


    羽公子心痛地看著他們的傷勢,黯然道:“我已經查探過他們的傷勢,他們用了舍生遁,體內魔紋已經崩潰,隻怕都命不久矣了。”


    信公子神色冷峻,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悲痛。他扶起其中一個妖魔,關切地問道:“你們受苦了,是我無能,以致於讓軍需重地被襲,也讓你們遭受此等酷刑。告訴我,敵人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麽,讓我為你們討回公道!”


    那妖魔感激涕零,顫抖著聲音說道:“公子,您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了。他們把我們關在黑暗的牢房裏,用各種酷刑逼迫我們說出我軍的情報。我們咬緊牙關,沒有泄露一絲一毫。”


    “可惡!這些昆侖派的人竟然如此殘忍!”羽公子聽到這裏,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遏製。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我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魔族不是好欺負的!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魔族的力量!”


    其中一位妖魔道:“我等未能看護住軍需重地,本是罪餘之身,百死亦不能贖其罪。此番逃出來,隻是為了報信。”


    信公子生性冷酷,也不由得動容,“我們會向長老會稟明,你們都是戰死的!會有恩典,給你們的族人的。”


    “謝公子!”


    這幾個妖魔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讓他們擔心的是,自己死後,會禍及自己的族人。


    信公子道:“依你們看,襲擊你們的,是昆侖派的人,還是營地的人?”


    領頭的一個妖魔道:“是昆侖的人。來的敵人,也都是劍修,劍勢淩厲,為我們平生所僅見。”


    信公子道:“營地的修者,也以劍修為主,他們的劍勢也未必不淩厲。”


    其中一個妖魔道:“他們在襲擊我們的時候,沒有打出旗號,可他們穿的都是昆侖派的衣甲和飛劍,甲胄鮮明,飛劍閃亮,幾乎都是全新的裝備。”


    羽公子冷笑一聲,對信公子道:“這些昆侖派的賊子,居然還想在我們麵前玩花樣?營地再厲害,也不可能有這麽多昆侖派的全新的製式衣甲和飛劍,這事要不是他們做的,我把自己的頭擰下來。”


    等到那幾個妖魔離開,信公子才道:“昆侖派囂張至此,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我們先把那個俞睿殺了。”羽公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信公子搖頭道:“不能殺。也不要動他。”


    羽公子一臉地疑惑:“為什麽不殺也不動?難道就這麽放過他?”


    信公子道:“這夥昆侖賊子,居然在我們麵前玩欲蓋彌彰的把戲,那我們就陪著他們玩下去。不但不動俞睿,對那些侵占我們軍需重地的昆侖賊子,也隻圍而不打。”


    “不便不動俞睿,連占我們軍需重地的昆侖賊子,也隻圍而不打?”


    一時間,不止是羽公子,就連蒼公子,也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對,先穩住他們,再給他們來個狠的。”隻有朱公子,眼中卻閃爍著凶狠無比的光彩。他在四公子之中,素來以足智多謀而著稱。


    信公子道:“老朱,和俞睿談判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總之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穩住昆侖派。”


    “穩住昆侖派?”羽公子和蒼公子還是有些迷茫,皆是兩眼巴巴的看向信公子,“那我們呢,要做些什麽?”


    信公子冷冷一笑:“你們各率領一支戰部,從左右兩路,向昆侖派迂回包抄,等我正麵的主力戰部一旦突破對方的前沿防線,你們就在背後給他們來一下狠的。”


    “好。幹死他們。”羽公子向來人狠話不多,在他的世界裏,能動手的,從來就不吵吵。


    “早就看這些昆侖派的家夥不爽了。這回非要給他們一個好看不可。”蒼公子在仙宮遺址的戰鬥中,曾遭遇過一個昆侖派的高手,差點在對方手上吃了大虧,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妖魔的大軍動作十分迅速,擺出了一副要向阿橫等人發起進攻的樣子,其實主力戰部已經悄無聲息地開赴與昆侖對峙的前線,而羽公子和蒼公子則各率一支精銳,朝著昆侖派的縱深和腹地穿插和迂回了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而對麵的昆侖派的修者,對此卻是被蒙在了鼓裏。


    由於消息封鎖得十分嚴密,他們甚至不知道魔神殿的軍需重地遭到了營地的洗劫,更加不知道,信公子等妖魔已經把賬算到了他們的頭上,正準備對他們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報複行動。


    公冶孤本來對於魔神殿是抱著極強的戒心的,隨時準備應對來自魔神殿的突襲的,可是他在收到俞睿傳回的和談正在艱難進行,魔神殿提出的要求很苛刻的訊息之後,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不怕魔神殿提出過分和苛刻的要求,反倒怕的是對方不提要求。


    若是對方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和苛刻,大概率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雙方不會打起來。


    可是對方如果不提要求,那反倒是十分危險的動武的信號。


    ……


    “這些妖魔,怎麽不向我們發起攻擊?”


    朱凡看著對方重重圍困著他們的妖魔,眼中全是疑問。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些妖魔在軍需重地被劫之後,居然還這麽淡定和沉得住氣。


    “大約是怕了我們吧。”張蓬用魔銀手拍拍了自己腰間的劍,一臉的傲然,“他們若是不怕死,敢過來的話,我是有一個殺一個!”


    “白癡!”雷鵬卻是翻了個白眼,他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張蓬,“他們就算是要怕,也是怕我們的老大。什麽時候輪到你了。”


    “就是!就算不怕老大,也是怕我們兩個,而不是你。”朱凡對張蓬的無腦和自大,十分地不爽。


    阿橫對於魔神殿的舉動,多少也有些意外。他原本隻是想著把禍水東引,給昆侖派上上眼藥,誰知道效果居然如此之好。


    對方居然連他們也不打,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魔神殿準備要對昆侖下死手了。


    這個結果對於他和營地來說,絕對是一個再好也不過的結果。他們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從容布置傳送陣法,將這座庫房中堆積如山的物資統統都運走。


    “一件都不要留下,統統都運走。”阿橫看著眾人,沉聲道,“魔神殿的舉動雖然有些奇怪,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們可能正在策劃更大的陰謀。我們必須做好防備,隨時應對他們的攻擊。”


    聽到阿橫的話,眾人都安定下來,各自按照分工,或是開始準備加強防禦和營壘,或是全力以赴,清點和收拾各種物資,加快傳送的速度。


    “這些賊子,居然布設了傳送陣法!想把我們的物資都偷偷運走?”庫東是負責這次攻擊並奪回庫房的副將,他看著對麵的營壘之中接連亮起的符陣的光華,心中不由得大為焦急,“不行,必須阻止他們!”


    “絕對不能發動攻擊!”施賽是這次行動的主將,他直接否決了庫東的提議,臉上充滿了堅毅和決斷,“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監視對方,必須等羽公子和蒼公子的戰部穿插到位,我們才能發動攻擊!”


    庫東急得滿臉通紅:“可是,對方正在傳送我們的物資啊!”他的聲音愈發高昂,眼中閃爍著焦急和憂慮的光芒。


    施賽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又怎麽樣,等我們的攻擊一發動,整個昆侖的戰部都會被連根拔起,他們傳送回去的物資,也會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冷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他的心中也有一絲擔憂,他擔心庫東會貿然向對方發起攻擊,以致於打草驚蛇。他深知,這次行動必須謹慎周密,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過頭,看著庫東,眼神中帶著一絲嚴厲和警告:“庫東,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必須冷靜下來,聽從我的命令。這次行動關係到我們整個部落的生死存亡,不能有任何閃失。”


    庫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施賽說得有道理,但是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低下頭,默默地思考著,仿佛在尋找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施賽,我明白了,我會聽從你的命令。但是,如果我們一直等待下去,對方可能會把物資傳送走,我們就再也無法追回了。”


    施賽點了點頭,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帶一支小隊,悄悄地潛入對方的營地,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方傳送物資的傳送陣。如果能找到,我們就可以在他們傳送走物資之前,發動攻擊。但是,你必須小心,不能讓對方發現你們的行動。”


    庫東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激動:“好的,我會小心的。”


    他轉身離開,帶著一支小隊,悄悄地向對方的營地進發。施賽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


    他希望庫東能夠成功,找到對方傳送物資的傳送陣,這樣他們就可以發動攻擊,奪回被傳送走的物資。


    但是,他也擔心庫東會遇到危險,或者被對方發現,導致整個行動失敗。他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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