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還請閣下不吝賜教。隻要能救下少東家,隻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重酬相謝。”


    陳至道混跡各大境界,處事老成練達,一聽阿橫的話,就知道裏麵的門道。


    “既如此,那就結個善緣!”阿橫一臉的高深莫測,直接吩咐道,“這毒很詭異,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準備一間靜室,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許進來。否則的話,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概不負責。另外,按這個藥方給我抓藥。”


    他到底是在江湖上混過的,裝神弄鬼的伎倆,也見識過不少。學起來,也沒有半點難度。


    可憐晏小雨一臉呆滯地立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眼前的場麵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按大師說的做。”陳至道接過藥方,便扔給了店裏的掌櫃。


    掌櫃接過藥方,卻是一臉地狐疑,小聲對陳至道說道:“這個藥方有問題,一個人哪裏用得了那麽多的藥?這份量實在太大了。”


    陳至道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要是有辦法,那你就來救人。沒有辦法,就老老實實的按藥方抓藥。”


    掌櫃一聽,馬上就沒有了脾氣。他們試過很多辦法,也喂少東家服用過不少靈丹,結果卻一點用也沒有。


    反倒毒傷了不少夥計,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接近少東家了。


    阿橫一直把手籠在懷中,靜靜地等著店裏的夥計給他抓藥。


    他一點也不著急,丹道堂少東家身上的毒是造化青蓮之毒,其毒極之詭異可怕。


    除了他,別人根本解不了。


    隻要他拿捏住這一條,根本不怕丹道堂的人耍花樣。


    至於他開的藥方,根本不是給丹道堂的少東家用的,而是他要采購的藥材和他在店裏看上的藥材。


    看著掌櫃和夥計哭喪著臉,忙裏忙外地幫他準備藥材,他的心中不由一陣地暗爽。


    當初他在淩雲城,差點沒有被丹道堂殺掉。


    這個仇他一直都還記得,現在有機會擺對方一道,他自然不會白白放過。


    “大師,這是您要的藥材。請您過目。”陳至道鄭重其事地將好幾個儲物袋,交到阿橫手上。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阿橫將儲物袋掃入須彌戒中,一把拎起那個少年修者進了靜室。他進去之前轉頭對晏小雨道,“你在外麵等著吧。”


    陳至道拱手一禮:“大師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會亂來的。”


    阿橫微微一點頭,他拎著少年修者進入靜室之後,布下重重符陣禁製。這些禁製中有一道是隔音禁製,裏麵動靜再大,外麵也聽不到。


    他把那個少年修者剝了個幹淨,所有的財物都搜刮得一幹二淨。這才將一把針紮在那個少年修者身上,過了半晌,那個少年修者身上的毒素也漸漸散去,人也漸漸醒轉了過來。


    他的眼中沒有半點感激之情,反倒流露深深的怨毒和恨意!


    “看來,受的教訓還不夠!”


    阿橫直接一巴掌,重重抽在那個少年修者的臉上。


    “啊!”


    那個少年修者,一張粉白的臉,頓時被打得浮腫青紫,發出一聲慘叫。


    “賊子,你竟敢打我,不怕……”


    少年修者惡狠狠地看著阿橫,發出一陣地怒吼,可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阿橫直接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脖子,直接將對方一頭撞到了牆上,頓時,頭破血流。接著他身形一晃,一手抓起對方,獰笑道:“打你又怎麽樣!居然連我的弟子也敢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說完,他左右開弓,對著少年修者的臉上和身上一頓胖揍,沒有半點憐惜。等他打完之後,這個少年已是麵目全非,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浮腫。


    看著麵目全非的少年修者,阿橫隻覺心中惡氣盡出,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


    可憐這位丹道堂的少東家,落到阿橫這樣的狠人手上,哪裏有反抗的餘地。被整治過之後,他的眼中終於露出恐懼之色。


    他終於明白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小命被捏在別人的手裏時,絕對不要傲驕和耍橫。


    阿橫見這位丹道堂的少東家不再凶橫,這才怒氣稍消,他才冷哼一聲:“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抽到你老實為止!”


    “你……想幹什麽?”這位丹道堂的少東家一個哆嗦,驚恐地張開嘴。眼前的這個家夥,身上流露出的殺氣,讓他感到無比恐懼。


    阿橫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不老實,後果,你自己知道。”


    “是!”丹道堂的少東家知道,再硬扛絕對是和自己過不去。


    阿橫問道:“那些修者是從哪裏買來的?”


    丹道堂的少東家道:“是從昆侖派那裏直接要過來的。我和他們是朋友。我看這個女的長得不錯,就討要了過來。”


    阿橫取出一把飛劍,劍上光華燦然,青靈如水的飛劍,對丹道堂的少東家問道:“這是從哪裏來的?它的主人何在?”


    這把劍正是月影星痕,是他為餘紅妤所煉製的一把飛劍。


    當日為了煉製這把劍,他橫越了大半個姑雨山,汲取寒泉之水,取星河之光,月華之露,煆煉百日方成。


    想起當日情景,一切景象還猶在眼前。這也讓他不禁擔心起餘紅妤的安危來。


    丹道堂的少東家道:“也是從昆侖派討要來的。它的主人,我實在不知道。隻不過,還有一個女子,和我討要過來的女孩子一樣年輕貌美,據說都是從姑雨山捉來的。”


    阿橫冷聲道:“那幾個昆侖弟子現在哪裏?”


    丹道堂的少東家道:“他們就住在城內,這是他們的住址。”


    阿橫道:“你若是敢騙我,後果,你自己知道。”


    丹道堂的少東家哪裏還敢再有半點凶橫,連聲道:“我句句是實話,不敢有半句虛言。”


    阿橫又問了一些他想知道的問題,這才一巴掌把對方直接打暈。


    “出來了。”


    當阿橫拎著丹道堂的少東家從靜室出來時,陳至道已經在靜室門口等著他們了。


    晏小雨看著阿橫出來,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道友手段高明,言而有信。陳某領教了。”陳至道對阿橫的意圖,也猜到了七八分,不過,他也並不點破。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是一份丹藥,可清餘毒。”


    阿橫本來也沒打算要丹道堂的少東家的小命,見陳至道如此上道,他也不想過分為難對方。伸手一推,昏迷不醒的丹道堂的少東家便朝陳至道輕輕飛去。


    陳至道連忙接過少東家和丹藥,對阿橫道:“多謝。”


    阿橫和晏小雨正要出門,突然腳下地板上的一道道符紋變亮,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牢牢束縛住兩人。


    晏小雨修為不高,身形頓時受製,絲毫也動彈不得。阿橫卻像絲毫也不受影響,他伸手一拂一道劍氣閃過,將丹道堂中央的一根柱子斬斷。


    晏小雨隻覺身上一鬆,臉色卻變得極之難看。丹道堂的人向來都是言而無信,過橋抽板的事情他們絕對做得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陳至道臉色一變,怒視丹道堂的掌櫃。


    丹道堂的掌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響起一個殺氣騰騰的聲音:“是我下的令。我們海西府的人,什麽時候淪落到要別人解毒的份上了?這事傳出去,我們還怎麽在各大境界開藥店。”


    四個修者憑空出現在丹道堂之中,領頭的一人,身材高大,臉色陰沉,正是丹道堂的大掌櫃,戚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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