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牧直接懵了一下。


    不是姐們兒,你沒事兒啊!


    餘牧滿頭黑線的坐在小爐子前,又往燉著肘子的湯鍋裏放了幾根魔域中沒有的珍貴靈藥。


    一時間,肉香更濃,蘇祈緣的笑容也更濃了。


    “你說你本身也無個甚事,自己來七殺殿尋我不就好了,還派綠珠前去,我還以為怎的了。”


    聽餘牧埋怨,蘇祈緣媚目中透著狡黠:“我這不是沒事嗎,擔心著急啦?”


    “我隻是沒想到這魔域中還有人敢對魔尊弟子出手。”


    見蘇祈緣拿出小碗,餘牧笑著往其中夾了一大塊滾的爛乎乎的肘子,連肉帶皮的那種。


    蘇祈緣也是毫不顧及形象的吃著,還嘀咕道:“若我修為差些手段差些,這回不就真的栽了嗎。”


    “那三人同胞而生,所修魔功亦是同氣連枝,且此三人於魔域中名聲不顯,我一時不查倒也吃了些虧。”


    三個老魔,著實凶悍!居然險些給蘇祈緣迫入絕路!在魔域中,為後輩報仇報到這種地步的,甚至不要命的地步的,也著實少見了。


    餘牧眉頭一皺,他明明探查到蘇祈緣身上沒有多重的傷勢!但他一聽三個不要命的老東西,便感覺有些不對。


    魔道望氣術動用之後,其臉色更是掩蓋不住的陰沉!隻見蘇祈緣的氣運遭到了重創,尤其是體現在福祿壽這三個方麵上!


    “那三人…是福祿壽三魔?”


    聞餘牧之言,蘇祈緣不屑一笑:“什麽東西也配自稱福祿壽?待我修養一番,滅了他們不就是了,不必擔心。”


    “來呀,你也吃呀。”


    餘牧接過盛滿肘子肉的碗無奈一笑:“你是故意的吧,想利用我來對付那三個老魔。”


    “對,就看你願不願意上當。”蘇祈緣直視著餘牧的眼睛:“想來想去,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也是,如今你手下確也無人可用,待之後便好了。”


    餘牧臉上依舊掛著和煦而溫潤的笑容:“福祿壽三運受損對你而言不算小事,那三個老魔的手段確是難纏。”


    “可不。”蘇祈緣點頭:“你還沒說你願不願意上當呢。”


    餘牧放下筷子,同樣注視著蘇祈緣那仿佛流露著星光的美眸:“你若信得過我,交給我便是。”


    “我同你一起,其也非泛泛之輩。”說著,蘇祈緣就要起身,卻不想一隻炙熱而骨節分明的手輕壓在了她肩上。


    感受著那掌心的溫度,而且那爪子還在自己肩膀上捏了捏!


    蘇祈緣眸中劃過一抹羞怒,可不等她說話,餘牧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


    “以後不需要你出麵去拚殺了。”


    隻是話音落下,餘牧的身形早已消失在了眼前,而蘇祈緣身前卻多了一個小玉碗,其中…盛著一坨圓乎乎的混沌光團。


    蘇祈緣美目一凝,她凝視著那混沌光團許久,這才忽的展顏一笑。


    “登徒子…”


    ……………


    但蘇祈緣不知道的是,不計靈力消耗連續動用縮地成寸掠回七殺殿的餘牧,那臉上早就沒了半分溫潤,有的隻是那種仿佛冰冷到了極致的漠然。


    本來想去砸陸星河的門的,實話實說,陸星河的攻殺能力其實還要強過自己或者墨半分。


    可又想到陸星河身板兒脆的要命,如今氣運也並未養成,所以……


    “砰!!”


    “餘牧,你他媽沒病吧!你到底要作甚?!”墨滿頭黑線的發出絕望一般的怒吼。


    餘牧麵無表情的接住墨甩過來的靴子:“走,去殺人。”


    “嗯?誰招你了?”墨那對墨瞳直接就亮了,甚至根本就不管手中沒煉化完的混沌光團!


    一口將混沌光團吞下,墨饒有興致的看著餘牧。


    不對啊,惹到他本人的話他不是這個反應。


    所以,墨歪著腦袋:“蘇祈緣出事兒了?”


    “嗯,你還記得那福祿壽三人嗎?”見墨沒有墨跡,餘牧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當然記得,你初露頭角之時這三人來投,明明是開投靠的,卻擺足了前輩的架子。”


    說著墨也覺有些好笑:“那不後來讓你踩折了三雙腿,逮去挖礦了嗎。怎的,他們招惹蘇祈緣了?


    那仨東西現在應該介於化神後期與化神大圓滿之間,不太好對付呀。”


    “祈緣命格雖硬,命相卻薄,氣運受損對她來說頗為嚴重。”


    餘牧冷聲道:“是以那三人必須死,以他們的命,去補受損的福祿壽三運。”


    “確實如此。”墨也起身正了正黑袍:“那走吧,事不宜遲。”


    “事不宜遲。”餘牧點了點頭,他和墨之間…不必去道謝去客套。


    三魔窟,此時三個老者也是滿目陰沉。


    隻見這三人彼此之間的相貌九成相似,確實是一母三胞,且皆踏上了道途的魔修!


    這種修士之間的默契,羈絆,遠不是大多數修士可比的,可以說他們三個在一塊兒,發揮出的戰力最起碼能翻個兩倍!


    “大兄莫要愁惱,那蘇扒皮今日已經吃了虧,我就不信她還敢來!”一個老者目中帶著火爆之色,正是張祿。


    另一個老者帶著些睿智的陰狠:“我非怕那蘇扒皮,隻是怕她背後的離極宮啊!想當年魔尊那義子,甚至是魔尊…”


    此人,是張福。


    “大兄二兄,不必憂慮,那魔尊出不來的。”最後一個老者氣息悠長平和,不似魔修,此人是張壽。


    他們便是福祿壽三魔,並非他們自稱福祿壽,而是他們本就叫福祿壽…


    “是啊大兄,那麽多強者以命布下的血咒,哪兒那麽容易被破。”


    張祿也是冷笑:“那蘇扒皮年歲不大,胃口不小!怎得也得讓她知道知道怎麽尊重前輩!”


    “我還是覺得不應將其得罪的太死,畢竟…我等之後還是要依托於她,讓她知道我等的厲害和重要性便可。”


    張壽捋著胡子,張福和張祿明顯也比較認同他的說法。


    畢竟…魔域之中,離極宮,永遠是那個大頭!不管魔尊離孤能不能脫困,離極宮都是魔域的頭兒!


    這點是誰也無法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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