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臉上映射著淡淡的金光。


    一時間,屋內安靜下來,隻能聽到逐漸加重的喘息聲。


    還是年齡最大的公安更加老成持重,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去通知隊長來。”


    另外四人才被驚醒,回過神來。


    稍年輕的那位公安,快速的跑出了屋。


    當譚隊長聽到搜查的結果,臉色也嚴肅起來,跟著跑去了後院。


    剩下的眾人麵麵相覷,猜測難道找到贓款了?


    譚隊長來到聾老太屋裏,看到具體情況後,還算鎮定,吩咐道:“清點一下吧,必須記錄詳細清楚。”


    兩名公安小心翼翼將壇中的東西全都清點出來。


    統計數量,竟然有大黃魚十根,小黃魚十六根,金幣二十個,十封銀元,大概是一百個。


    光是大黃魚,一根十兩,大概三百多克,價值兩千多塊,十根就是兩萬多了。


    其他的加起來也將近值一萬塊。


    所以,總價值超過三萬塊,比隔壁婁曉娥還富有。


    劉海忠和閻埠貴已經掉錢眼裏,挪不開眼了。


    而易忠海現在卻是非常心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住。


    要是沒有今天的事,等老太太走了,說不定這些就是他易家的了。


    譚隊長也陷入了思考,考慮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雖然上麵下了文件,國家很缺黃金,街道辦也是挨家挨戶的動員,要上交黃金,換成紙幣。


    但也沒有明確規定,私藏黃金的人就是罪犯,畢竟很多人現在都藏有一些首飾或者金條。


    都是戰亂年代過來的,誰家都會多留個心眼。


    不然也不會在起風的時候,搜出那麽多古董黃金了。


    當然,現在黃金被發現了,就算公安不沒收,街道辦也肯定不會放過的。


    畢竟上繳黃金,對於街道辦來說,也是一項政績。


    譚隊長下定了決心,吩咐道:“把所有金銀都裝好,我們去醫院找聾老太,必須盡快確定這批金銀的來路。”


    他想的是,如果這批金銀有什麽問題,那肯定就是沒收了,聾老太也吃不了兜著走。


    但要是能證明來路清白,那就將這件事交給街道辦處理。


    最後是沒收還是兌換成錢,那就和他們派出所沒關係了。


    等兩名公安把金銀都重新裝進壇子,並密封好後。


    譚隊長又向三位管事大爺吩咐道:“將這間屋子鎖上,沒有街道辦或者派出所來人,就先不要打開了。”


    易忠海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隻能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今晚的損失是越來越大了。


    譚隊長又強調道:“今晚這屋裏發生的事,都不許向任何人透露。”


    幾人回到中院。


    賈張氏看到一名公安抱著一個壇子,高興的開口問道:“公安同誌,這是找到錢了嗎?


    快點還給我吧,還有我兒媳婦的也一起給我。”


    譚隊長沒有理她,掃視了院中所有人一眼,才說道:


    “院子裏並沒有搜到贓款,所以這件事還遠遠沒完。


    我們還會繼續調查,最近院裏的人都不允許出四九城,大家要多留意線索,檢舉揭發。


    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棒梗,我們也會帶回去繼續調查。


    提醒大家一句,貴重財物要保護好,如果要出門記得鎖門。”


    住戶們對調查結果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聽到公安提醒鎖門,好多住戶都下意識看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臉色更黑了,這個四合院現在是全亂套了,他現在束手無策。


    秦懷茹聽到要帶走棒梗,直接哭了出來,跑去堵住了賈家的大門,哀求道:


    “公安同誌,一定是搞錯了,棒梗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偷那麽多錢,這一定是別人陷害的。”


    賈張氏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對方是公安了,馬上撒潑:


    “都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老賈啊,你快上來看看吧,你的孫子快被人害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陷害我家,你快把他帶走吧。”


    譚隊長麵色不善的看著賈張氏,他一直有個懷疑,就是賈家很像是賊喊捉賊,正考慮要不要一起帶回派出所呢。


    沒想到這賈張氏正好撞他槍口上,於是說道:“賈張氏,你竟敢宣傳封建迷信。


    棒梗本就是嫌疑人,你竟然敢阻止辦案,我看你家失竊也有可能是假的。


    你也跟我們回去一起接受調查吧。”


    賈張氏一聽瞬間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然後又趕緊搖頭道:“我沒有,我不去派出所。”


    譚隊長揮了揮手,公安可不管賈張氏說什麽,直接控製住了賈張氏,還將她的嘴給塞上。


    又有兩名公安,去賈家抓棒梗。


    秦懷茹站在門口不讓,哭的撕心裂肺,整的兩名公安都不好強製把人拉開。


    院裏鄰居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同情,賈東旭還沒有回來呢,這賈家都快全軍覆沒了。


    就連曹安平看到都有些於心不忍,今晚的事,不管是易忠海,還是賈張氏和棒梗的結局,他都沒有愧疚的心思。


    但是秦懷茹嘛,算是被波及了。


    隻能說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不過曹安平不會插手,也隻能在心裏抱歉了,最多以後她吸傻柱的時候,幫她推一把。


    譚隊長看到,也沒有強製下命令,開口勸了一句:


    “女同誌,棒梗的事,是躲不過去的,積極配合,說不定很快就查出結果了。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畢竟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我們肯定不會讓他吃苦受罪。”


    譚隊長說的確實是實話,雖說現在沒有啥兒童保護法,但肯定也不至於用什麽刑訊手段。


    要不是現在棒梗是唯一的線索,他都不想帶個孩子回去。


    還是明天上班,匯報之後,看領導怎麽決定吧。


    秦懷茹的哭聲稍微小了一些,但還是沒有讓開。


    譚隊長揮了揮手,又上去兩名公安直接把秦懷茹拉開。


    公安辦案,這麽多人看著,可不會講什麽男女大防。


    當然,公安也知道分寸,隻是拉著秦懷茹的手臂,將她拉開。


    棒梗被從屋裏提溜出來,不停的掙紮。


    他嘴裏還大喊著,“不要抓我,我知道錯了。


    我沒有偷錢,隻偷了糖,我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嗚嗚~”


    眾人看到,還真有點相信棒梗沒有偷錢了。


    都嚇成這樣了,估計沒有小孩子能頂得住壓力說謊。


    不過譚隊長聽到,想法就不一樣了,竟然還真偷東西了,偷糖也是偷啊,正好抓回去教育下。


    曹安平看的有些憋不住了,這棒梗看來是嚇壞了。


    要是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棒梗不敢再偷東西了,那他曹安平還算做了件好事了。


    譚隊長看了看表情各異的眾人,說道:“好了,今晚的事情就先到這裏吧。


    大家多留個心眼,有什麽情況盡快去派出所報案。”


    十多名公安迅速的走了,帶走了賈張氏,棒梗,還有一個密封的壇子。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今晚的事,大家最好不要傳出去。


    案子還沒有查清,要是亂傳,我們院子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易忠海勸了一句秦懷茹,然後情緒不高的對眾人說了兩句,就有些落寞的回屋了。


    看背影,原本精壯挺拔的一大爺,竟然有些佝僂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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