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時光經初成,無法真正做到將一個人從源頭上抹殺,境界遠在我之上,那股力量會被壓製。不過北荒山地勢廣闊,他們是如何精準推演出我們位置的?”蕭陽自語,明明那時已經抹去了所有痕跡。


    “哈哈哈……,一年了,日夜便尋北荒,終於找到了你這大逆不道的瀆神者,真是叫我等好找啊。”一人巋然而立,血翅扇動,電閃雷鳴,四境威壓瞬息而至。


    而後方看上去較為年輕的太古異種更霸道,俯視著蕭陽與白熊,聲如洪鍾,讓凍土轟鳴震顫,“好一個人族,好大的膽子,殺我神子,與太古血鷹族為敵,自己將腦袋提下來!”


    這是一種傲然,高高在上,如神俯視螻蟻,生殺予奪盡在手中,四境威壓席卷下去震的後方朱雀之火都搖擺不定,唯獨那神山之門紋絲不動,靜默矗立,古老滄桑。


    他們自然沒有注意到,目光全都在神山之門下麵的兩人身上,神色幽狠,眼神中的殺氣根本不掩飾,自然釋放。


    “神子麽?是他自己找死,與我為敵,結果技不如人,命喪北荒怨不了我,在此之前我可未曾招惹他。”蕭陽無懼,也懶得拐彎抹角,這種事見多了,跟當年的諸村一副德性,實在惹人煩,很直接了當的就說明了一切。


    “放肆!”較為年輕的血鷹聞言怒喝,“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麽手段謀殺了我族神子,但此舉已然觸怒古神,褻瀆至高,犯下了死罪,舉族共殺,今日我等攜神旨而來,取你人頭,祭我族神威!”


    “手段?對付一頭畸形生物還需要手段嗎,他襲擊不成反被我鎮壓,不堪一擊,所謂神子不過笑話罷了。你太古族倒是很霸道,顛倒是非,什麽叫我與你們為敵,也配判我的罪!有神就了不起嗎,有神就能肆無忌憚?想殺誰就殺誰?!”蕭陽低沉的說著,一步一步走向前去,恐怖的金色血氣彌漫而出,氣息滔天,讓兩大四境異種都是一驚。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見了你太古族,罵要受著,打要挨著,殺要站著,無論如何,必須任由你們宰割?”蕭陽的氣勢越來越強,道韻天成,震的凍土隆隆作響。


    “如果說確實是這樣,那我無話可說了,你們為我欽定的罪名,我就此認了,又如何?”


    “哼,你倒猖狂,我承認你有幾分本領,但終究不過一個小小悟法境修士,能掀起什麽風浪?可知大能震怒血流百萬裏,古神旨意已至,今日必取你頭顱,帶回族內,高懸罪惡場,以示我太古族權威!”兩大高手齊向前,殺氣凜然,就要出手。


    “卑微如你,敢殺神子,褻瀆神明,本身既為一種罪,與太古族為敵,注定了你悲慘的下場,不過放心,你死之後我們會找到你的跟腳所在,滅盡九族,黃泉路上不孤單,這是我太古族對你最後的慈悲。”


    “可笑,當熊大爺不存在嗎?”一旁的白熊突然站了出來,持牌匾,威風凜凜,“兩隻畸形生物,張口太古族,閉口太古族,真以為你太古族天下無敵了嗎?一群畸形,你背後的也是畸形,如此囂張跋扈,熊大爺我以後見一個殺一個。”


    “放肆!一隻小妖,也敢狂言。”年輕血鷹直接動身了,一掌覆蓋了蕭陽,白熊的所在地,欲直接拍死他們。


    “本領不大口氣不小,區區太古族算什麽?又不是你們神主親自降臨,等我成神,必然要去拍死你們那頭古神,打得你血鷹族天翻地覆。”白熊亦無所懼,提著牌匾就迎了上去,且不說他本身就已半邊身子入了四境,憑他手上那塊匾,五境不來,很少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他對蕭陽說道:“這隻小畸形交給我,那老畸形就給你了。”


    兩大高手聞言頓時惱羞成怒,太古族何時受過這種氣,被一隻小妖一口一個畸形的叫罵著,實在忍無可忍。


    蕭陽笑了,盯上了“老畸形”,以牙還牙地說道:“區區一個四境初期,渺小如你,與我為敵,注定是一場悲劇。”


    “我會將你千刀萬剮的,還有那隻狗熊。”老血鷹殺氣滔天,隔空殺拳出。


    轟隆!


    大戰一觸即發,山搖地動,有了“發黴玩意”的加持,白熊可謂戰無不勝,一路壓著“小畸形”打,那塊牌匾在其法力推動下變得熠熠生輝,神流二字栩栩如生,爆發出不可想象的力量,短短片刻小畸形已被拍的七葷八素。


    “畸形,別跑啊,剛剛不是很囂張嗎,威風的很,怎麽現在成喪家之犬了。”白熊對著小畸形窮追猛打,使他滿身鮮血直流。


    而蕭陽這邊更甚,本身實力亦可比肩四境,在運轉時光經與至尊術後展現出各方麵完全碾壓的實力。


    隻聽見老血鷹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雲層跌下了天穹,背後雙翼被生生扯斷,整個頭顱四分五裂,白花花的腦漿摻雜著鮮血四濺八方,化作一具無頭屍體。


    砰!


    另一邊,神山之門下白熊一人獨立,手中牌匾染著血,腳下滿地碎屍,小畸形就這麽被他拍的四分五裂。


    “不禁拍啊,才幾下就死了,跟你們神子比差遠了。”白熊還不忘埋汰兩句,晃了晃那塊匾,來到了蕭陽身邊。


    兩人不敢鬆懈,有更為可怕的氣機在蔓延,相隔凍土,萬裏之遙,依然脊背發涼。


    “你當初殺的那畸形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太古族不是普通的神族,放眼北域乃至五域都處於頂尖橫列,不知道這血鷹屬不屬於皇脈,如果是,那真就麻煩了。”白熊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既然無法獨善我身,那隻好大開殺戒,隻是今日確實有些麻煩了。”蕭陽回首看了眼神山之門,猶豫要不要進去,此地神秘莫測,牽扯禁忌,真染指,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但他們現在出不了凍土了,外界來了了不得的存在。


    “狂妄!”凍土之外,手持神明法旨的金翼血鷹目睹了整個過程,可怕的殺氣席卷萬裏山河,凍土隆隆而鳴,有莫名的力量守護,才沒有徹底毀滅!


    “等等,這地方越看越不對勁,裏麵有可怕的東西,霧靄朦朧,非同凡響,可能真是一方上古禁區,如此冒失的出手有所不妥。”有人勸阻,實力高深,不在金翼血鷹之下。


    “哼,管他是不是上古禁區,本座持神旨,奉承神命,天下皆懾服,一塊彈丸之地,焉能阻我?一個人族而已,也敢殺我神子,斬我族民,今日注定死無全屍。”


    轟!


    天地崩塌,法則交織,金翼血鷹就這麽出手了,極度強勢,其實力無以倫比,宛若日月震動,世界根基不穩,一隻金色手掌覆蓋了整片凍土,繚繞著大道符文,無窮雷暴閃爍,欲一擊將此地化作塵埃!


    “不好!”


    蕭陽大叫,寒毛倒豎,來不及解釋,一把奪過白熊手中神流牌匾橫亙上空,一身道行全麵爆發,無論是神壇道果還是神環道果皆一一複蘇,時光經與至尊法運轉到極致,道門轟鳴,幾盡施展畢生所學的一切!


    巨大無邊的金色手掌出現在兩人視線內,遮天蔽日,於掌心間仿佛壓下了日月星辰,攜不可抵擋的力量毀滅天地萬物。


    轟隆!


    金色巨掌重重落下,凍土四分五裂,那些複蘇的陣紋根本擋不住,在接觸的一瞬間全部瓦解,所謂的黑色雷電被生生磨滅。


    大地陸沉,這裏成為了破敗之地,橫於上空的神流牌匾不斷下沉,蕭陽大口咳血,麵對如此強絕的一掌,完全擋不住,實力相差太大了,即便一身修為耗盡,加以神秘的牌匾也對抗不了。


    而一直灌輸法力給他的白熊也不好受,氣血翻騰,軀體若撕裂般的痛。


    一縷縷可怕的氣機透過牌匾,讓兩人狼狽不堪,傷痕累累,後方的神山之門在隆隆作響!


    “不行,我擋不住了。”白熊到達極限,大口吐血。


    “該死的太古族,早晚打你個天翻地覆!”蕭陽咬牙切齒,苦苦支撐。


    “嗯?兩隻螻蟻,竟能擋住片刻,因為那塊匾的緣故嗎,可惜,有何用。”


    就在金翼血鷹要加大力度之時,邊上傳來厲喝聲,“不對,快收手,那是……”


    不弱與金翼血鷹的那位高手滿臉恐懼與震驚,注意到了蕭陽與白熊後方的神山之門,原本相隔萬裏,霧霾朦朧,看不透徹,現在凍土陣紋崩裂,他清晰見證了。


    金翼血鷹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視線偏移,死死盯住了後方神山之門,眼神急驟收縮,讓他如此失態的並非那扇門,而是下方那燃燒著永恒之火的兩尊朱雀像!


    “這是……,怎麽可能,天地間真有這種生物?”金翼血鷹大驚,但又強行壓製住了心中那絲恐懼,執意出手,勢必要滅殺凍土內的兩人。


    “快住手,兩隻螻蟻,隨時可殺,若觸及禁忌,不堪設想!”他邊上的高手極力勸阻。


    “管他什麽禁忌,我太古族便是天地間最大的禁忌,敢有褻瀆者,殺無赦,今日這兩隻螻蟻必須死。”金翼血鷹不在乎,壓在凍土上的巨掌越發恐怖,神威不可擋。


    神秘牌匾不斷下垂,幾乎快要貼到頭頂了,神流二字暗淡模糊,將到達極限!


    噗!


    白熊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險些昏死過去,道骨斷了不知多少根。


    蕭陽情況更加不妙,仿佛十萬大山壓頂,氣血翻騰,七竅流血,腳下的大地也早已承受不住這股神威,成為一個巨大的深坑,唯有那後方的神山之門巋然不動,且幫他們擋住了很大一部分威能,否則此時兩人恐怕已經化作為一攤血泥。


    當——


    這時,神山之門內突然傳出一聲鍾響,悠揚綿長,流轉歲月莽荒之氣,宛若來自上古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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