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弟弟這麽純情啊,陪姐姐喝杯酒也不可以嗎?”


    餘蓉撩了一下頭發,放在楚戈下巴上的手指輕輕刮了刮楚戈的肌膚。


    看到這一幕,夏尚要哭了:“餘蓉!這是人家江漁漁的男朋友!人家今天第一天到尼國,你這樣是要讓老大和大家都難做嗎?!”


    餘蓉嗤笑一聲:“我做了什麽?不就是喝個酒嘛?至於這麽激動?”


    正迎麵走來的江漁漁三人自然也沒有錯過這一幕。


    沈逸的臉色明顯垮了下來。


    方圓也忍不住低低的呸了一聲。


    江漁漁的臉色更是鐵青。


    這就是餘蓉?


    狗東西,一見麵就對楚戈動手動腳!果然不是什麽好鳥!


    她正要開口,就聽見了楚戈的聲音:“姑娘,我再說一次,你逾矩了,若你依舊這樣,休怪我不客氣了。”


    楚戈眼底夾雜著不耐,隻是礙於這女人是漁漁的同事,他不好發作,可這女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那也休怪他對她不客氣了。


    可餘蓉顯然沒有意識到楚戈已經生氣的事實,依舊在作死。


    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俯身往楚戈的身上又湊近了些:“不客氣?不知道弟弟想怎麽樣不客氣呀?”


    “餘蓉!不要胡鬧!”


    “餘蓉!你還要不要臉?!”


    “你離我家楚戈遠點!!”


    餘蓉的話音剛落,沈逸、方圓和江漁漁便同時開口,隻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同一時間,楚戈就已經出手了。


    他一把捏著餘蓉放在他下巴上的手,反手一擰,隻聽“哢”的一聲脆響,餘蓉的手便以扭曲的姿勢折斷了。


    “啊!!!”


    淒厲的慘叫貫徹黑夜,刺的在場所有人頭皮一麻。


    餘蓉跌坐在地上,崩潰的握著斷手開始大哭。


    “閉嘴!”


    楚戈厭惡的皺眉,低嗬了一聲。


    餘蓉恐懼的抬頭看向楚戈,被他眼中絲毫不掩飾的殺意嚇到渾身顫抖。


    她相信,但凡她敢哭出聲,這個男人是真的會殺了她。


    餘蓉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惹上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圍著篝火的眾人一時間也都嚇沒了聲音,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變故。


    隻有夏尚的內心在瘋狂咆哮: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一招也太帥了吧!


    他是怎麽出手的?這樣?這樣?


    臥槽,有這身手,哪裏還需要他來關照啊!


    他才是那個需要抱大腿的人好吧!!!


    江漁漁連忙跑上前,一把牽住楚戈的手:“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圍觀的人嘴角一抽。


    瞅瞅,這說的是人話?


    受傷的那個在地上坐著呢,椅子上坐著的這個明顯沒事啊!


    被江漁漁這麽一問,地上的餘蓉更委屈了。


    她癟了癟嘴,終是沒忍住,嗷嗚一聲又哭了起來。


    跟上來的沈逸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的看著眼前的亂局,感覺自己的腦子一陣脹痛。


    餘蓉的手明顯是斷了,必須得立刻去醫院。


    他走上前,一把將餘蓉攙扶了起來,隨即看向方圓:“我送餘蓉去醫院,基地這邊你負責,今晚大家該幹嘛幹嘛,都玩的開心點。”


    簡單交代了兩句,他又看向江漁漁:“今晚的事實在抱歉,等我回來,自會向你賠罪。”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楚戈,隨即扶著餘蓉往車庫走。


    他最後的眼神有些奇怪,江漁漁十分詫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不禁回頭看向楚戈,下一瞬,她喉間一緊,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楚戈的眼神好可怕,比上一次在福利院看到祭壇時的目光還可怕,就好像沈逸是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宿敵,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將其挫骨揚灰的可怕。


    她不禁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楚戈?”


    感受到江漁漁在害怕,楚戈收斂了渾身的戾氣。


    他餘光瞥見方圓已經走了過來,便對江漁漁搖了搖頭,示意她此事回去再說。


    江漁漁雖然心中擔憂,但看到楚戈神色已然恢複如常,便壓下疑問與不安,換上一副笑臉與同事們打招呼。


    在方圓的帶動下,江漁漁和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氣氛也慢慢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


    方圓拿著幾個串走到江漁漁身邊:“沙漠的夜色很美吧?”


    江漁漁抬頭看了眼星空。


    不同於北市的霓虹滿天,沙漠的夜沒有燈光渲染,夜空則顯得格外清晰。


    她笑了笑:“的確很美。”


    方圓歎了口氣:“要不是餘蓉這顆老鼠屎,老大本來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喝酒的,都怪她!”


    看著麵前的篝火堆,江漁漁拿起一個串遞給了楚戈。


    的確,雖然大家都在玩鬧,看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但其中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失落根本掩蓋不住。


    大家都是希望老大能在一起喝酒的。


    江漁漁並不擅長安慰人,她扯了下嘴角,端起啤酒瓶遞到方圓麵前:“走一個?”


    方圓也端起啤酒跟她碰了一個:“不過你家那位剛剛那一手是真解氣,你是不知道,餘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沒少在這裏作妖,大家都不太喜歡她。”


    “作妖?”想到剛剛餘蓉對楚戈的行為,江漁漁砸了咂嘴:“是我想的那種作妖嗎?”


    方圓被她嫌棄的模樣逗笑:“哈哈,餘蓉這人不老實,不管在什麽男人麵前她都會賣弄一下風騷,除了老大和你家那位,其他男人都多多少少拿她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


    “嗬…”


    江漁漁沒忍住冷笑了一聲:“是沒有辦法還是樂在其中?”


    這犀利的反問叫方圓有些愣住。


    回過神,她不禁看向火堆旁的眾人,頓悟的嘲笑了一聲:“也是。”


    她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不提這晦氣人,來,喝一個!”


    江漁漁笑了笑,跟方圓碰了下杯:“來,敬今晚的月色!”


    兩人相視一笑,飲盡瓶中酒,雖然彼此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此刻卻有了相識多年的感覺。


    想到剛剛方圓的話,江漁漁不禁轉眸看向身邊的楚戈。


    正巧,男人也在看她。


    如水般溫柔的眸子似要將她溺斃,她呼吸一滯,神使鬼差的湊上前,在楚戈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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