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不太自然的把手往外抽,麵色冷硬:“鬆開!”


    江漁漁梗著脖子:“我不!”


    楚戈:“……”


    沉默了一會,楚戈認命的歎了口氣:“鬆開,本座不走。”


    江漁漁眯著眼打量楚戈的神色,見他臉上的確沒什麽怒意,心下鬆了口氣。


    她眉梢一挑,鬆開手:“行!鬆手就鬆手,誰走誰是狗!”


    楚戈:“……”


    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江漁漁的邊上。


    罷了罷了,在這個女人麵前,早就沒有什麽原則了,愛怎樣怎樣吧。


    江漁漁伸出兩根白嫩嫩的手指頭,輕輕夾住楚戈的袖子,拉了拉:“在生我的氣?”


    楚戈有些莫名:“嗯?”


    江漁漁坐直了身子,嚴肅的看著他,正色道:“你是不是氣我對你隱瞞青絲戲,還氣我把你寫的那麽悲慘?”


    楚戈搖了搖頭:“沒有。”


    他回答的很幹脆,不像在撒謊。


    江漁漁這就不理解了:“那你為何要躲著我?”


    楚戈喉間一哽,心跳有些加速。


    為何?


    還能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他動了心,無法麵對自己也無法麵對她嘛!


    他從未動過心,哪裏知道該怎麽辦,所以第一反應便是躲起來。


    這有問題嗎?


    這沒問題啊!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沒有為什麽。”


    江漁漁:“??”


    楚戈這是明顯不想跟她坦誠相待啊!


    這可不行!


    有些話現在就得說開,不然會留下心結,在將來成為大麻煩。


    她滿臉認真的看著楚戈,循循善誘:“那你在逃避什麽?告訴我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去麵對!”


    楚戈的頭越來越疼了。


    這女人怎麽這麽喜歡刨根問底呢?


    他抿了下唇,生硬的轉移話題:“你受傷了,得盡快包紮。”


    明顯感覺到他在回避話題的江漁漁,又生硬的把話題轉移了回來:“都是皮外小傷,沒得事,倒是你,有心結就要解開,憋在心裏要不得……”


    楚戈深深吸了口氣,將手插進頭發裏,用力的抓了幾下,將頭搔成了雞窩。


    哎呀!煩死了!


    他側過身,一把捂住江漁漁叭叭個不停的小嘴,凶狠的瞪著她:“閉嘴!”


    被吼的某人身子一顫,瞬間不敢動了。


    看到她頭上被嚇到立起來的小呆毛,楚戈滿眼無奈。


    他抬手把江漁漁的呆毛摁了下去,語氣軟了下來,但仍舊帶著幾分強硬:“兩件事,第一件,今日之事本座已經想通了,不要再問。


    第二件,你受傷了在流血,需要立刻包紮。


    明白?”


    江漁漁忙不迭點頭:“明白!!!”


    幾乎接近破音的一聲“明白”讓世界都安靜了。


    楚戈嘴角抽搐了兩下,沒忍住,笑了。


    江漁漁臉色爆紅,好在天色已經相當昏暗,看的並不真切。


    ……


    ……


    看到江漁漁的身上多處擦傷,楚戈自責又心疼的擰著眉。


    他溫柔的擦幹淨她傷口邊緣的泥土,小心翼翼的幫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後,背著她去了最近的鄉鎮衛生服務中心。


    鄉鎮不同於城裏,天黑之後路上就沒有多少行人,更別提打車。


    從衛生服務中心出來時,夜色已經很深了。


    兩人打不到車,於是楚戈便背著江漁漁慢慢往金山福利院走。


    走在路上,江漁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這些話大都是試探他有沒有心懷芥蒂,或者是開導他的話。


    楚戈心下無奈,但也沒覺得煩,他甚至覺得有些開心,至少,江漁漁的心裏是關心著他的。


    其實一開始知道自己是紙片人時,楚戈是有些崩潰的,但江漁漁說的沒錯,他就是他,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不管他是不是紙片人,他都不會改變。


    或許因為這話是她說的,也或許是因為他真的想通了,是不是紙片人這件事,在他心裏好像也沒有那麽在意了。


    趴在他背上的江漁漁聲音越來越小,說的話也越來越迷糊混亂,楚戈猜到她大概是困了。


    “江姑娘。”


    “昂?”


    “困了就睡會吧。”


    “好哦,我不餓哦…”


    楚戈失笑,蹭了蹭頸窩處的柔軟,不再說話。


    耳畔很快就傳來了江漁漁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


    “楚戈,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突然嘟囔了一聲。


    楚戈心尖一顫,竟沒由來的覺得眼窩子有些酸熱。


    他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沒想到,自己也是個貪戀兒女情長的人…


    他抿了抿唇,喃喃道:“笨漁,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沒機會反悔了…”


    不論江漁漁是因為哪種原因對他好,有了這句話,答案是什麽都不重要了,隻要她能一直陪著他,這就夠了…


    回到福利院時,已經到了次日淩晨。


    雖然江漁漁給江媽媽回了消息會晚點回來,但江媽媽還是擔憂的睡不著,一個人在院子裏瞎轉悠。


    見到兩人回來,江漁漁還搞得滿身狼狽,江媽媽自責的一整晚沒睡著。


    要不是她讓漁漁帶小楚去摘橘子,漁漁也就不會摔成這樣了。


    知道內情的罪魁禍首楚戈紅著臉沒好意思吭聲,隻硬著頭皮勸江媽媽休息。


    直到江媽媽被養老院的車給接走,楚戈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沒好氣的看了眼一直躲在背後偷笑的江漁漁:“別笑了,我們也回家。”


    自那日回家後,江漁漁神奇的發現,一向自稱本座的楚戈改了口,開始以我自稱,很多時候還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她分擔一些家務。


    這種轉變,讓她恍惚有種在和楚戈過日子的感覺。


    想到楚戈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江漁漁給楚戈配了一把大門鑰匙,還給他轉了些錢,方便他自己想出門的時候可以出門。


    這幾日江漁漁下班回家,總能發現自家樓棟附近有一些狗狗祟祟的人在晃悠。


    一開始她也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她出了電梯,發現有個人在她家門口張望。


    “誰在那裏?!”


    那人聽見她的聲音,頭也沒回,一把拉下自己頭上的帽子遮住臉,一溜煙從消防步梯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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