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由於自己麾下的三千騎兵全部來到了真定城內,周建安也徹底控製了整個真定城。


    而周建安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殺雞給猴看!


    城中滿目蒼夷,不過好在周建安的及時出手,城中百姓的損失並沒有再擴大,而光是昨夜一晚,洋河堡的兵士就在城內抓了八百多的亂兵以及四百多的地皮流氓,這些人現如今都被押在了南城門的城門樓上,而在城門樓的下方,真定城內的百姓此刻都惡狠狠的盯著上麵,顯然十分的憤怒。


    而周建安則站在這些人的身旁,臉色冷峻。


    他看了看時辰,對著一旁的李岩說道。


    “那張懋熺,李九華,範誌完等人怎麽還沒來?”


    周建安有些皺眉,這種大場麵,他們不來怎麽行。


    李岩搖了搖頭。


    “大人,他們三人屬下都已經通報過了,按理說也該到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輔臣!”


    周建安一猜就知道這幾人壓根就不會來,於是喊了一聲, 李輔臣立刻大步走了出來。


    “你帶些人,去挨個把他們請過來!”


    “遵令!”


    李輔臣領命,風風火火的走了下去,而周建安仍舊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城門樓下,百姓們對著城門樓上不停的指指點點,不停的說著什麽。


    李岩則是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解的來到周建安身旁小聲說道。


    “大人,咱們隻是來運糧草的,運完就走,您何必管這些事。”


    李岩說的有些委婉,周建安自然也聽得出來,他微微一笑,看向了台下的百姓們。


    “老李啊,你是想說本官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


    “大人,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李岩連連告罪,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敢說的,不過在周建安看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按道理來說,本官確實如此,這些事跟本官根本沒有半點的關係,平定了叛亂,本官應當趕緊湊車,裝上糧食就走。


    不過,那是別人!”


    周建安說著,重重歎了一口氣。


    “本官若是走了,下麵這些百姓,誰又為他們伸張正義,找回公道呢?


    如今亂世,那些無辜受難的百姓,運氣好些的親朋救濟一下,勉強能夠度日,可那些運氣差些的,恐怕就隻有逃難去了。


    你出自河南,自然知道這逃難的路上用九死一生來形容恐怕不過分吧?


    所以本官如此做,不過是為了這些百姓而已。”


    一瞬間,李岩覺得周建安的形象無比高大了起來。


    因為不僅僅是周建安的這番話,而是因為李岩從這番話裏領悟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古往今來,凡是口中為了百姓的人,好像都心懷大誌啊,想到這裏,李岩眼睛一亮,朝著周建安鄭重其事的一拜道。


    “大人大義,請受屬下真誠的一拜。”


    周建安揮了揮手,笑了笑。


    “行了行了,你就別給本官戴高帽子了,反正運糧的馬車也不足,本官也還有時間,趁著這個時間,將這件事處理了,或許真定城內很多的百姓未來的生活會很不一樣!”


    說著,李岩在一旁不停的點頭。


    不多時,隻見張懋熺等三人就被李輔臣給請了過來,看著三人扭扭咧咧的模樣,周建安就不由的一笑。


    那三人一邊走著,還一邊不停的遮掩臉部,很明顯李輔臣請他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他們幾下。


    一旁的李岩則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人,他們三人都是朝廷的命官,如此做事,到時候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周建安卻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朝廷那些官員會如何他不知道,不過根據他的自信,崇禎肯定不會對他如何的,不然他也不會跟張懋熺這個巡按禦史對著幹了。


    畢竟後台有人,腰板肯定要硬一些不是。


    三人在李輔臣的護送下,一臉不情願的走上了城門樓,而後來到了周建安的身旁。


    下麵的百姓們一直看著,張懋熺等人都感覺有些丟臉嗎,自己一個堂堂謝恩巡按禦史,居然被一個三品衛指揮使指揮,這要是說出去,他張懋熺在官場的仕途恐怕也就到頭了。


    “周...指揮使,你這是想幹什麽!”


    張懋熺本來是打算直接喊名字的,可是一看周建安身旁的黃大個, 語氣立刻變得輕柔了許多。


    “幹什麽,當然是替大人們擦屁股了啊,亂兵和暴徒本官都已經給張巡按抓了,下令吧?”


    周建安輕飄飄的說道,張懋熺一聽,有些瞠目結舌的看了看四周,而後結結巴巴的說道。


    “下...下令?下...什麽令?”


    他確實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周建安下麵的話,確實嚇了張懋熺等人一大跳。


    “當然是下令斬首了,城門樓上如今押著的這些人,昨夜幹的都是殺頭的事,殺他們不冤!”


    被押著的,足足有一千餘人,一聽周建安一口氣居然要斬殺如此多的人,張懋熺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李九華也是震驚異常,這周指揮使的手,真狠啊!


    真定知府範誌完則是嚇得滿頭大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周建安居然如此大膽,他鼓起了勇氣,大聲的說道。


    “周指揮使是不是太大膽了,人犯就算犯了死罪,也應當呈報朝廷,由三司核準無誤之後方能執行,你如此行徑,豈不是視朝廷律法於無物了嗎?”


    周建安看了範誌完一眼,這個時候了他範誌完還敢說話,也算有些勇氣。


    他說的也非常有道理,不過這對於周建安來說,完全無用,隻見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範知府說道不無道理,可是範知府可有了解過大明的軍法?


    又可曾了解過,作戰之時,事急從權呢?


    今日,本官用的可是大明的軍法, 而不是朝廷的律法!”


    如此一說,範誌完瞬間瞪大了眼,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畢竟若是作戰,那麽朝廷的那些律法就完全不管用了啊。


    周建安說話聲音很大,那些亂兵們也聽到了周建安居然是要處決他們,一時之間他們紛紛的喊起了冤來。


    帶頭的幾人更是大喊不公,因為在他們發現,在他們作亂之前的那些亂兵,居然一個都不在此處。


    這讓他們如何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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