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什麽人?”言炔邊塗藥邊問道。“一個劍修。”又是劍修!言炔回想起封雨的話,心下一沉。藥膏很快就塗完,蘇珩被那雙手撩撥的深覺不能再待下去了,打聲招呼站起身來噔噔噔就跑出房間。隻餘下言炔坐在桌邊,捏著藥膏瓶出神。也不知那邊錢乾和周玄麒商議出什麽結果,蘇珩也不管,跑回到房間,悶頭紮進被褥中,深呼吸了一大口氣。不行,他真的對言炔一點免疫力都沒有,要是剛剛他沒忍住,估計就撲上去了...裝也不知道裝像一點,整個身型都變了,不能也換雙手嗎?想到那雙手曾經和他做過最親密的事,蘇珩腦子就一片混亂。是夜,蘇珩在糾結中睡去,似是聞到了一絲清新的水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屋內明明暗暗的燭火還亮著。在昏暗的燭火下,蘇珩坐起身來,眯著眼想,他睡前什麽時候燃了燭火嗎?不對!蘇珩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隻覺房中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睜開眼,正對著他的影壁上赫然是一副雨中竹林景色。影壁旁,一如初見時,十七八歲的少年言炔坐在矮桌前,眉眼彎彎,眉尾一點紅痣映著燭火,靜靜的看著他。“......言炔?”蘇珩懷疑是在做夢,不確定的問道。言炔眉目如畫,唇角彎起,手柱著臉歪頭一笑,“是我。”--------------------第21章 蘇珩僵楞在原地,剛睡醒的腦中不會拐彎。他有點搞不清言炔這一出是要做什麽,不是裝成陳道友嗎?他就不怕他推門而出跑到隔壁房間裏看看陳道友在不在?言炔慢條斯理的走到了蘇珩的床邊坐下。燭火下那張模糊不清的臉越發的驚心動魄起來。“好久不見。”蘇珩:“......對,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蘇珩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他到要看看言炔到底要做什麽。“我想你了。”言炔略微沙啞的嗓音伴隨著雨聲,一句話就把蘇珩一肚子的氣都壓了下去。微涼的指尖觸到蘇珩的手腕處,帶著絲涼意,激的他一抖。蘇珩扛不住了,反手就把這隻手拽進手裏,把玩了起來,手指幹淨修長,指尖微涼,但掌心依舊帶著他熟悉的溫暖。“想我?你不是不想我留在萬古嗎?”言炔也不解釋,隻問道,“你想我了嗎?”嗓音略帶沙啞,像個小勾子一般勾的人心裏七上八下的,蘇珩看著那如同能勾人攝魄的臉,兩眼一閉,扛不住扛不住。見蘇珩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言炔輕笑一聲,直接傾身上前把蘇珩抱在懷中,另一手捏著蘇珩還帶著紅痕的手腕揉搓。房中雨聲漸大,蘇珩閉著眼靠著言炔的肩膀上,熟悉的繾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雨聲,讓他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萬古還是百丹門。言炔指尖帶了些靈力,再加上塗抹了藥膏,揉搓了一會兒發散開來,直到看不清那礙眼的紅痕,才停下手道,“蘇珩。”“嗯?”蘇珩抬頭。言炔那張臉慢慢的在眼前放大,直到微涼的觸感停留在唇邊,蘇珩睜大了眼睛。這是在親他吧,蘇珩想,這人每次都是這樣,蜻蜓點水一樣的碰一下,這也叫親嗎?不對不對,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麽,為什麽還要親他?長得好看就可以持美行凶了?心在砰砰砰的瘋狂跳動,也說不上是他的還是言炔的。蘇珩本想著推開言炔,但輕飄飄的一下,就像是把他身上所有的反骨都勾出來了。本來要推開的手,改為環抱住對方的脖頸,向下一拉,酥麻的觸感就從二人相貼的地方傳來。再沒有那淺淺的觸碰,蘇珩也受夠了言炔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親法。言炔動也不動,隻是雙手環抱住蘇珩的腰,不讓他掉下去,任由蘇珩在他唇上作威作福。碾磨,糾纏,試探中,蘇珩腦子都不清醒了,舌頭也木了,言炔十分配合,卻一點回應都沒有。直到感覺到言炔身體有了不一樣的地方,這才鬆開對方。燭火下,言炔那淺淡的唇色也變的紅豔許多。裝的那麽像,還以為他真的沒反應呢,蘇珩笑意盈盈,作死的用腿蹭了蹭言炔,“還來嗎?”言炔眸色漸暗,氣息也粗了,反手把蘇珩摔到床上,傾身而上。帶著些暖意的指尖撫上蘇珩的脖子,用了些力道,還未等蘇珩掙紮,便吻了上來。這惡狠狠的架勢,亂了頻率的氣息,第一次讓蘇珩感受到了這個活了一千多年魔尊的失控。良久,再分開時蘇珩感覺唇上已經麻木了。“還來嗎?”言炔學著蘇珩那招人恨的模樣問道。蘇珩喘著氣平複呼吸,梗著脖子道,“來,為什麽不來。”言炔笑笑沒在說話,隻是動作帶著繾綣撫開蘇珩額前的碎發,“我不能在外麵待太久,先走了,空了就來看你。”“......”不是大兄弟,你來這一趟到底做什麽,撩撥他一下就跑?就是為了來給他添堵的?言炔走後,蘇珩瞪著眼睛癱在床上,隻覺的一股火從腦子到身體裏麵亂竄,憋的渾身燥熱,真想一股腦衝到隔壁的房間,找那人消火。給人撩撥成這樣就一走了之?這麽會撩,不要命了?房間中那副雨中竹林景還留在壁影上,蘇珩聽著雨聲,輾轉反側的一宿都沒怎麽睡好。離去的言炔在夜色中轉了好一會兒,趁著天黑,悄聲的回到自己房間,施了個法決,封住房門,然後施施然往矮塌上一歪。劍修?嗬......第二日清晨,蘇珩眼下待著的青色出了房間。錢乾看到笑嗬嗬的問,“小師弟,昨晚這是做什麽去了?”蘇珩白了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轉移話題道,“周玄麒呢?你們談好了嗎?”“談好了。”錢乾衝著一旁招手,“有他在,給咱們帶幾個劍修的弟子,以後去秘境都不用另外請人了,每月一百靈石而已,值了。”周玄麒走了過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以為蘇珩是找他來做道侶的,鬧了個大烏龍,“蘇兄,昨日失禮了。”蘇珩搖頭表示沒事,又與錢乾說道,“我打算近日下秘境,補靈丹的材料差元獸的內丹。”錢乾笑眯眯的點頭,小師弟很上道,算了下日子,“那就縱雲會結束之後吧,讓周兄陪你去。”“不必了。”一旁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言炔又變成了陳道友的模樣,走出房間道,“我陪他去即可。”蘇珩對天翻了個白眼。錢乾和周玄麒都沒意見,正好縱雲會之後收新弟子還需要二人操持。“這樣更好,周玄麒留下陪我帶新弟子,小師弟你就和陳道友一起去吧。”錢乾覺得新來的這個周玄麒不大靠譜,還得再觀察觀察,至少修為上就比不得陳道友,而且陳道友能修好傳送陣說明這人懂的很多,也對小師弟有個照應。這樣安排下來,蘇珩隻好點頭。談好了正事,蘇珩開始準備做午飯,今日人多,多做上一些,還要準備一路上帶的點心之類的。言炔熟門熟路的帶著小板凳,坐在灶台前幫著劈柴燒水。周玄麒看的嘖嘖稱奇,他以為隻有劍修才過的這麽慘,賺的不夠吸收的,“你們還自己做飯?什麽時候丹門也混的這麽慘了?”錢乾挑了兩桶水澆主殿前的石階,清理石階上的灰塵,外麵他是不舍的用清塵符的,邊澆邊說,“自己做飯怎麽了?我小師弟做的飯外麵沒一個人能比的上,不過現在人是少點,等外門弟子都收齊了,還是要在山下建個廚房的。”在周玄麒的印象中,丹修在宗門內那都是受人追捧的,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明明自身修為並不高,前後卻總有跟隨之人,行為舉止也並無隨和可言,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接地氣的丹門和丹修,頓時好感頻發。“我來幫你。”周玄麒擼起袖子,走上前去幫著錢乾澆地。蘇珩做完飯,熱的有點受不了,回房間梳洗了一番,脫下那身白色的衣服泡在盆裏,實在是不想再穿厚衣服了。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沒有空調也沒有冰塊,連薄一些的衣服都沒有,原身儲物袋中隻有三件衣服,兩件白色的一件青色的,麵料都很厚實。春秋穿著還正好,現在穿明顯是不合時宜,蘇珩翻了一圈,才找到之前托封雨找來的紅色衣衫。這套倒是涼快,就是露的太多...不過管他呢,再穿個褲子就行了。蘇珩換上那件紅衣,低頭打量了一番,覺得還可以,衣領攏緊一些露的不算多。自從言炔修好傳送陣後,錢乾就每天下午才去開鋪子,傍晚回來,每天的飯都是和他們一起吃,還在主殿一旁放了個餐桌。不得不說有傳送陣是真的方便,傳到北城外,走個半刻鍾就能到鋪子中,錢乾擺好碗筷,盛好飯菜,便坐在餐桌上等小師弟。吃過小師弟做的飯菜之後,他再也吃不下別的了,味道極好不說,最開始他還以為是小師弟在飯菜中放了補靈丹,後來才知道這哪裏是補靈丹啊,小師弟對於處理食材這一塊真是有極高的天分。等了一會兒,剛聽到那邊有腳步聲,還沒看到人呢,隻覺一道人影閃了過去,腳步聲也消失不見。錢乾:“嗯?我師弟呢?”周玄麒指了指方才在一旁坐著的人,“被陳道友帶走了。”錢乾不解,“他帶我師弟去哪?”周玄麒聳聳肩,這他哪裏知道。蘇珩被言炔帶到了主殿的石階下站定,還未說話便見對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衣服看。對了,他曾經在萬古穿過這件衣服,還企圖用美色引誘過言炔,但是陳道友又沒見過,這會兒是不裝了?蘇珩笑了,“怎麽?陳道友看我穿的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比如說萬古?”“......”言炔沉默,方才以為蘇珩又露著腿出來了,這會兒才看到他在衣服下穿了條白色的褲子。不過麽...言炔指了指蘇珩的身側,解釋道,“並未見過,我隻是擔心它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