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齊宣恩連連說好,他的眼睛裏麵滿是崇拜之色,“朕現在就寫信去告知漠北、山城,讓他們派將士前來,奉皇哥哥,你願意與朕合作嗎?”


    奉茲欣然應允。


    “當然可以啊。”誰能拒絕一個長相周正的小皇帝叫哥哥呢?


    再說了,保護環境,人人有責,要是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這球上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他挑眉看向謝烐,抱拳作揖,誇獎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行啊,謝王爺越來越足智多謀了呢,在下佩服佩服,隻是我飽受思念之苦,還請謝王爺大哥做主呢!”


    齊宣恩:“?”


    他看向鬆公公。


    鬆公公輕咳一聲,他道:“奉皇在跟王爺請、請教愛情的事情呢,皇上,朝中寄來了奏折,您要不移步去辦公事?”


    “嗯。”齊宣恩點頭,他深深地了一眼奉茲,便下了馬車,朝中間的馬車走去,“鬆公公,你快馬加鞭,將金沙國的事情告訴史大人,兩國建立友好的友誼,可以更快建立貿易之路,惠國惠民,惠及天下,朕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鬆公公笑意堆砌在臉上,看著穿著便衣的皇上,卻難以遮蓋身上的貴氣。


    他應聲道:“是,老奴馬上給朝廷送信,事有緩急,您還年輕,一定能功成名就,先皇看到您如此優秀,一定很欣慰。”


    此時。


    奉茲回過神:“他他他他他他那是什麽眼神?”


    謝烐自顧自地倒茶、喝茶,他回想,如實道:“哦,我們家皇上是嫌棄你不好好幹正事,整天想著談戀愛談戀愛,覺得奉皇無可救藥。”


    哇靠!


    “這這小皇帝。”奉茲緊閉雙眼,拳頭也握著,心裏終究隻是怒了一下,很快,就將火氣壓下去了,小孩子懂什麽是愛情,他單身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他擠出一個標準討好的微笑,“大哥,幫幫忙?”


    謝烐理了理衣擺,嗯…大哥都叫上了?


    “其實,我與四妹從小也沒說過幾句話,是這一兩年,關係慢慢靠近,當然,她是我和阿霜的妹妹,婚嫁自然也要幫她篩選,她家人相繼離去,性格敏感多疑,容易受傷,希望奉皇想好了再做決定。


    因為婚姻,並不是我愛你,你愛我,這幾個簡單的字,你與阿霜來自同一個時代,思想更先進,覺悟更高。


    不過,四妹不是,你們肯定有很多觀念上的不同,奉皇不如大膽嚐試,按照阿霜說的,談戀愛。”


    他知道奉茲不是薄情之人,反而總是為情所困。


    須臾,奉茲神情變得嚴肅,他給謝烐倒上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認真考慮感情,跟凝姿說明白,也會規規矩矩跟她談戀愛。”


    夜裏。


    克公公推著皇上走出去,又約來了謝凝姿姑娘,遞給皇上一把傘,千叮嚀萬囑咐:“皇上,擋風沙用的,一會兒,傘記得多偏向凝姿姑娘一點,真情實意的,不要吹噓沒用的,有什麽事喊老奴一聲哈。”


    他高興地跑到馬車旁邊,與鬆公公聊著天。


    鬆公公捏著蘭花指道:“嘿,你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哎,你是不知道,我這位皇帝啊,什麽都不要,發誓隻娶一個妻子,奉國的大臣和子民不允許啊,當然了,著急也沒用,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好姑娘,我肯定要多幫忙出謀劃策,鬆兄,也就是齊皇還小,等過幾年啊,你就明白老弟的心情了。”克公公無奈搖頭。


    當太監的時候,誰能想到,有一天,會為了皇上的終身大事著急?


    傘偏向於她,風沙被阻隔在兩人周圍。


    奉茲望著近乎靠在懷裏的女子,他的心砰砰亂跳,深吸一口氣說:“謝凝姿,我真心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盛京早就流行了先認識,然後告白戀愛,求婚成親的模式了。


    ‘女朋友’這三個字,直衝謝凝姿的大腦。


    她心髒砰砰亂跳,腦海中浮現奉茲三宮六院,與女人尋歡作樂的畫麵,心底一酸,接受不了,就要果斷拒絕。


    “對、對不起…”女子難掩眼底的難過,鞠躬後,轉身就跑。


    可這裏是大漠,她不能亂跑,僅僅隔著幾輛馬車的距離,身後那不解而又熾熱的眼神,讓她的雙手忍不住顫抖。


    鬆公公搖頭道:“你家皇上被拒絕咯。”


    克公公無奈地說:“追妻之路,漫長又艱難喔。”


    扶著馬車壁,謝凝姿深吸一口氣,心裏正在被刀子狠狠割著,她低頭輕聲道:“大哥,我沒休息好,今晚你照顧大嫂吧,我去雜貨車裏睡一晚。”


    不等回應,她便捂著臉鑽進了最後一輛車裏。


    靠在雜物上,被落下的枕頭砸了,也感覺不到疼,她暗罵自己,不勇敢,也不果斷。


    時霜和謝烐也察覺出了什麽。


    謝烐道:“讓四妹冷靜一會兒吧。”


    夜裏的風沙格外的大,克公公走來,詫異道:“皇、皇上,您哭了?”


    “沒,沙子吹進眼裏了。”奉茲揉了揉眼睛,轉身去了馬車,躺在裏麵,蓋上被褥就睡覺了,嗚嗚嗚,告白失敗?太慘了,他是不是命不好啊?


    不行,得找大師看看。


    說著他便借助昏暗的燭光,看向手中的紋路。


    翌日,馬車便到達奉國了,出示文書時,誰知官兵並不認,克公公瞪大眼睛,生氣道:“你看清楚了,這可是皇上的令牌!你敢攔皇上,是想死嗎?”


    誰知守衛哈哈大笑了起來。


    “皇上?你們幾個膽子啊,就敢冒充皇上,趕緊滾,要不然小心你們的命!”他拿著槍,試圖將幾人逼退。


    奉茲正在氣頭上,跳下馬車,眼神冷冽地直奔口出狂言的守衛,一腳踹翻在地,“瞎了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朕是誰!不要命了嗎?”


    告白失敗,還在朋友麵前丟盡臉麵!


    嗚嗚嗚,還活不活了!


    守衛捂著疼痛的胸口,卻根本不敢直視奉茲的眼睛,他快速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像是想到了什麽,堅定地指著奉茲,喊道:“弓箭手準備!這人竟然敢冒充皇上,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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