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整理好衣裳,他如實道:“神醫,有人來踢館,兄弟幾個都打不過,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難道出事了?”


    漠北神醫揮手,讓病人先在旁邊等著,他想了想,轉身拿出抽屜裏‘珍藏’的毒藥。


    隻要一揮手,幾千頭牛都得倒下。


    他自信地出了府,隻見一個女子正在給百姓說他的壞話,說什麽治死了好多人,簡直天方夜譚,吃他的藥,不可能會死!


    梔子小聲道:“小姐,那騙子出來了。”


    時霜轉身,與騙子對視,此人確實是漠北人,大概是想碰瓷真正的漠北神醫。


    她淡淡一笑。


    “你可知,你的藥害死人了?”


    “哼,我的藥怎麽會害死人?我看你是同行想找茬吧?”吉普桑雙手背在身後,眼底露出怒意。


    兩個女子就敢在他麵前撒野?


    時霜戳穿道:“你給的藥,都是過期、長毛的藥材,並且,裏麵還有毒蘑菇,或許,你把外麵的草也加進去了。”


    吉普桑眼神慌亂。


    她為什麽會知道?不行,不能承認,沒關係,他有辦法。


    他笑著走近,“這位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時霜婉拒道。


    “有什麽事情在這兒說就是了。”


    “我真的是神醫,隻要你不鬧事,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吉普桑笑眯眯地問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他已經把鎮上的人都快收買了。


    碰到軟蛋,就打服。


    碰到硬茬就來軟的,他就不信有人對銀子不感興趣。


    時霜在心裏冷笑,原來是用鈔能力啊,可惜了,她的超能力能把鈔能力給收走。


    她話鋒一轉。


    “你能給我多少銀子?”


    “一、一千兩?”吉普桑鬆了口氣,他伸出一根手指笑道。


    “可以啊,但我要現結。”


    時霜點頭。


    吉普桑滿意地點頭道:“你跟我來,收了我的銀子,就不能亂說話了,知道嗎?”


    “好呢。”時霜露出職業假笑。


    其實,吉普桑動了另一個心思,他的妻子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他一直未娶。


    平常都是玩玩春樓的女人。


    而現在,眼前的女人很讓他心動,“除了你,誰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銀子。”


    他打開一箱又一箱白花花的銀子。


    那股自信慢慢積累了起來,“怎麽樣?隻要你跟了我,這些都是你的。”


    梔子趕緊挽住小姐的胳膊,“登徒子!”


    時霜輕笑一聲:“你還是趕緊給我一千兩吧,我怕我會亂說。”


    吉普桑遞過去一千兩。


    他仍舊不死心道:“你好好想想,我隨時歡迎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鎖著屋門。


    此時。


    時霜意念一動,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收入空間裏,滿滿當當全是銀子。


    這狗東西,賺了不少。


    “你如此做,就沒想過會被抓?或者說皇上會下令逮你?”


    “哈哈哈。”吉普桑雙手背在身後,有恃無恐道,“皇上?他就是昏君,再說了,太子都死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太子死了?


    時霜不敢多問,她嘴角勾起,“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將一千兩銀子塞進袖口裏,從後門離開了。


    梔子鼓起腮幫,不解地問:“小姐,我們就這麽放過他了?”


    時霜搖頭,“當然不了,我們去報官。”


    “好…不行啊。”梔子反應過來說,“我們是…是朝廷通緝的罪犯,要是去報官,我們先被抓啊。”


    時霜戳了戳她的腦袋。


    “看我的吧。”


    兩人來到衙門,這裏很冷清,周圍幾乎沒有一個人,聽說,這是個狗官。


    狗官好辦。


    勾勾手,拿銀子,就會為你辦事了。


    衙門大敞,沒有人看守,時霜偷偷混了進去,確定了縣令在的地方,拿出寫好的紙條,跟銀子抱在一起,朝窗戶砸去。


    哐!


    “哎呦,哪個狗東西砸我,咦,是銀子?”縣令光著上半身,探出窗戶,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人,他看著手裏的銀子,眼睛發亮。


    身旁,一個隻穿著肚兜的女人說:“老爺,有個紙條。”


    縣令接過,念道:“調查漠北神醫一事,調查好了,銀兩給你,調查不好,今晚取你狗命!?哎呦,取、取我狗命?狗命??”


    他抬頭,看向窗外。


    今晚?那不就還有半天了?他趕緊穿上衣裳。


    小妾撒嬌道:“老爺~您去哪兒呀~”好不容易爬上老爺的床,還想懷個兒子呢。


    縣令彎腰提鞋,拿出一百兩給女人,警告道。


    “這些銀子你拿去花,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老爺我回來後疼你,要不然這人饒不了我們,知道嗎?”


    “知道了!”小妾高興地接過銀子。


    樹後。


    時霜笑著打了個響指:“回家!”


    不過一個時辰,縣令就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吉普桑假裝神醫,用假藥,毒蘑菇害百姓,處以砍頭。


    其餘人幫凶,流放。


    吉普桑罵道:“狗官,我不是給你銀子了嗎?”


    縣令摸了摸下巴,說。


    “切,你才給了一百兩,有人給的更多,你還是去死吧,狗東西,賣假藥!”


    “我呸!”吉普桑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


    “……”


    壞人解決了,可鎮上的人並不高興。


    他們傾家蕩產,卻被告知人是騙子,這誰能接受?有人已經在房梁係上繩子,準備上吊了。


    突然,外麵有人喊道。


    “快去領銀子,有人做好事,每個人給二十兩銀子了!”


    砰!要上吊的人從凳子上摔下來。


    他邊哭邊爬起來,身上仿佛充滿了希望,外麵下著雨,卻能看見光。


    林府,牌匾未換。


    因為無論是姓時還是姓謝,都較為敏感。


    有人問:“您為啥要給我們銀子?”


    林叔笑著,回答道。


    “不是我要給,是我家小姐要給,他說,你們被黑心人騙了,要麽傾家蕩產,要麽妻離子散,都不容易,這二十兩不能幹什麽,但先填飽肚子要緊。”


    “哎呦,您小姐叫什麽?我們給她供奉!”


    “不便透露。”林叔擺擺手,


    來領銀子的人,不約而同地跪下朝府裏磕個頭再走,他們知道,這府裏的小姐是好人。


    客官的小二來看好戲。


    他美滋滋地蹦躂著,喃喃道:“我就知道那是誰!還是我給她介紹的院子呢。”


    突然,他被人捂住嘴,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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