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桌布上的小蛋糕、茶水、切好的水果還有印著皇家金紋的餐具,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現在真的是在比賽嗎?他們自從進入圍城,隻碰到過一隻機械軍蟻,之後就像是逛公園散步那樣悠閑。安星喬原本還在警惕泰迪熊圖謀不軌,但當他掏出熟悉的格子野餐布時,瞬間明白了此蟲的身份。【哈哈哈哈!星星:這屆家長太難帶了。】【他好愛他(按蟲中)需要一輛救護車謝謝!】【太子隻顧著雌君了,既然如此,星星我就抱走了~】【嗚嗚,我下下下輩子才能遇到這樣的雄主吧。】"不要歎氣,欣賞下風景。"安翎墨搬走擋在他和喬米中間的泰迪熊頭套,貼到雌蟲身邊。安星喬放棄觀察小草,抬頭眺望四周,突然發現一處奇怪的地方。平坦的地麵上,建了一排排整齊的綠色小亭子,亭子四周還有微型房屋形狀的……石頭?會不會是別的顏色的寶箱?幼崽一下就來了興趣,“雄父唔。”話沒說完,嘴裏又被雌父塞了一塊哈密瓜。被悉心教養的崽先吃完了水果,才重新開口, “那是什麽?”安翎墨順著小孩的手看去,輕描淡寫道, "墓地。"然後又回頭和雌君貼貼,沒空多解釋。安星喬靜靜看了墳墓半響,選擇低頭看小草。腳邊的風景比較好。坐在山坡上的一家蟲完全沒有做任何遮掩,大大的顯眼包,誰都能看見。正在北上的傅南桀三蟲遠遠地就看見了他們。>“他們在幹嘛呢?”傅南桀喃喃自語。"野餐。"粉紅豬開口回道。傅南桀訝異地看著粉紅豬, "這你都能看清楚?視力不止2.0吧。"粉紅豬含糊地嗯了一聲。"崽,打架不?"傅南桀問江千洛。"biubiubiu!"幼崽積極響應。此起彼伏的山丘就是最好的掩體,傅南桀帶著江千洛和粉紅豬貓在一處山丘背後,繞著對麵的視線死角緩慢前進。差不多了。傅南桀抬手,五指並攏,示意停止。兩條蟲和一條豬趴在山丘上,探出半個腦袋偷偷觀察。傅南桀沉思。要把小小的紅點槍使出狙擊槍的效果,未免太強槍所難了,不如兵分兩路包抄。他正打算說出自己的計劃,幼崽突然鬱悶發聲, "嗯……"傅南桀捏住小孩皺起的鼻尖搖了搖, “嗯什麽?”“我剛剛是不是要開槍打卯卯?”幼崽看見安星喬,才想起他們好像是要比賽拿第一來著。但是,如果真的要開槍,感覺怪怪的。大家不是朋友嗎?幼崽趴在沙丘上,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背上,因為內心的糾結,連臉頰兩側的嬰兒肥都有些耷拉了。他腦子很亂,說的話也沒頭沒腦的。傅南桀側過身子,問道, "我們在亞藍星,和昨天滑沙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在比賽?"“嗯……嗯,但是不一樣。”幼崽艱難思考。傅南桀有些糾結,難道現在就要開啟深奧的朋友對立和生死話題?"嘖。"他掰過小孩的腦袋,揪住耷拉的肥臉向上提,蟲工製造出笑臉。幼蟲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開心就好,知道嗎?"傅南桀又強調了一遍, “輸嬴都是小事,開心就好。”一直旁觀的粉紅豬開口道, "遊戲是假的,槍也是假的。"他把槍塞進幼崽手裏,帶著小孩往自己的玩偶腿上打,紅色點顯現又消失。"不會死。"粉紅豬總結。幼崽摸了摸紅點消失的位置,沒有流血。他愣愣道, "噢。"傅南桀趁機轉移他的注意力, "打架?"蔫巴的幼崽重拾信心, "好!洛洛向前衝!"隻見幼崽雄風大振,小小的身軀站起,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握緊紅點槍,抬手就是一發射擊!射中了安星喬眼前的小草。被綠色占據的視線突然出現一抹紅點,安星喬疑惑張望。山丘後,江千洛蹲下身緊張地問道, "我射中了嗎?"他也不知道打誰,但反正,就是往那邊打就對了。幼崽非常有把握,這麽做絕對不會出錯。“嗯”傅南桀思索片刻, "確實射中了東西。"但沒有打中蟲。而且暴露了。對麵山丘上,安翎墨站了起來,笑眯眯地招手, "過來一起吃點吧。"於是兩家蟲坐在了同一塊野餐布上,好在這布夠大。傅南桀好奇, "你們是從哪兒帶來的這麽多東西?"喬米給新來的三個蟲分發餐具, "節目組的工作蟲員幫忙拿進來的。"傅南桀懂了,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小蛋糕,邊咬邊含糊地幽怨道, "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粉紅豬的耳朵捕捉到-->>了, "需要我現在就去準備嗎?""啊?"傅南桀沒懂。茶點。”粉紅豬示意麵前的這些食物,優秀的雌蟲會時刻關注雄主的需求。“咳咳、咳。”傅南桀喉嚨裏的小蛋糕卡住了。粉紅豬端起剛倒好的茶遞過去。傅南桀接過,吞下水,捶了捶胸口, "不用,現在就挺好。"粉紅豬點頭。安翎墨靠在喬米的肩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麵的兩蟲互動。他冷不丁開口道, “我以為你當初說的是真心話。”這話說得雲裏霧裏,傅南桀和觀眾都在想安翎墨到底是在和誰說話。當初是什麽時候?真心話又說的是什麽?但該聽懂的蟲聽懂了。“是真心話。”最不可能和太子有交集的管家開口了。“現在還作數嗎?”安翎墨繼續問道。>粉紅豬略微思考了一陣, "嗯,反正時間也快了。"傅南桀麵上不動聲色,繼續吃小蛋糕,心裏卻並不平靜。元帥府的管家居然和皇家有牽扯交易,這裏麵難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來蟲啊!給本皇把一切都解釋清楚!】【我抓心撓肺,你們有本事把事情都攤開來說,沒本事就不要說啊啊啊!】【好恨啊,就是故意的,太子絕對是故意的嗚嗚嗚。】大蟲們在聊天,小孩也湊在一起碎碎念。自打紙飛機一役,兩隻幼崽重歸於好,已經約好了一起製造星艦版巨型紙飛機,超越傅南桀。江千洛湊在安星喬耳邊,眼睛偷偷瞄向喬米,悄聲問道, "他是誰啊?"安星喬耳朵被熱氣噴得有點癢,撓了撓耳朵才道, “我的雌父。”見江千洛還在琢磨,安星喬提醒他, "亞藍星的雕塑。""噢!"江千洛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很眼熟。他又想到了什麽,驚疑不定道, ”那他怎麽突然變成熊了?"對上江千洛憐憫的眼神,安星喬一時語塞。他索性拉著江千洛起身,走到安翎墨身後,指著被扔得遠遠的泰迪熊頭套, "這是衣服。""啊?"原來裏麵是蟲啊。江千洛被解開了一個謎團,又心生另一個謎團。他回頭看向粉紅豬,眼中滿是好奇。原來咪咪不是真的咪咪,那裏麵的蟲會是誰呢?此時喬米在招呼粉紅豬摘下頭套,透透氣,吃些茶點,粉紅豬搖頭拒絕了。江千洛心裏湧上一股衝動,他想把粉紅豬的頭套摘下來。幼崽饒了好大一圈,從背後躡手躡腳地靠近粉紅豬。他吞了下口水,兩隻小手慢慢貼近粉色頭套,然後向上一拔!咦?拔不動?這時,手下的粉紅豬轉過身,和幼崽麵對麵。被當場抓包的江千洛迅速往前一撲,撲進粉紅豬的毛絨肚子裏。掩耳盜鈴的幼崽嘴裏還念念有詞,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粉紅豬知道小孩的心思了。/>他拍拍幼崽的背,然後手點了點頭套的某幾個部位,兩隻手抬起頭套。正當打開了一絲縫隙,露出雪白的脖頸時,廣播裏傳來新的通報。"劉東笛還剩一條命。"於是,直播間裏的觀眾眼睜睜地看著粉紅豬的頭套又合回去了。【靠!這個破廣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急死我了(怒毆主持蟲)。】【我搞不明白了,你們急啥啊?不就是管家嗎?管家有什麽好看的?】【雖然但是,就是急!就是急!】【怎麽說呢,就是既期待是管家,又期待不是管家吧.…】【+1,心情很複雜。】【搞笑,快脫啊,他怎麽不脫了,不就是拖時間嗎?】【早脫晚脫都是挨罵,這邊建議不要垂死掙紮咯/嘔吐】大圍城西南邊,老工業區。徐寅虎帶著徐卯卯和大眼蛙蹲進翻鬥車空曠的料鬥裏。從這裏可以清楚地觀察到下麵的城區。"雄父,為什麽我們要一直蹲在這裏嗎?"徐卯卯挨了一頓愛的教育,現在非常懂得審時度勢。今天的雄父有點點暴躁捏。"你看到前麵倒下的機械軍蟻沒有?肯定有蟲在附近,先等等,觀察一下。"徐寅虎舉起幼崽看下麵的軍蟻。如果徐寅虎和大眼蛙前往探查,那就算違規幹預;當然,徐寅虎也不能幹擾幼崽的行動。想到這,徐寅虎放下幼崽,盡畢生最大的努力展開溫柔善意的笑容, "所以,先呆在這裏,好不好?"徐卯卯抱緊大眼蛙,瑟瑟發抖, "哦、哦。"雄父好可怕,嗚嗚嗚。徐寅虎警惕著下方城區的動靜時,徐卯卯躺在大眼蛙的軟肚子裏,心不在焉地看著上方工業區的化學原料罐和煙囪。幼崽摸了摸手裏的槍,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用過呢。就一點點軍蟻,全都被蛙蛙打掉了。幼崽雙手握槍,對著前方隨意扣動了下扳機,紅點閃爍。“嘿嘿。”真好玩。此時,廣播聲突然響起, "劉東笛還剩一條命。"徐卯卯的缺牙巴笑僵在臉上。他剛剛射擊過地方,前麵化學原料罐下麵的支架旁,好像有道蟲影站了起來。接著轉過身,露出真容。啊哦。是劉東笛酥酥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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