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花懷遠身子一僵,猛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他的眸子冷了下去,他派出去的人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為什麽他還活著。


    蕭懼竹取下頭上的披風帽子,笑的溫和:“姑父怎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花懷遠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冷聲道:“你來找我是想為蕭家報仇嗎。”


    蕭懼竹笑著搖頭,一臉人畜無害道:“姑父誤會了,我隻是來看看您老人家罷了,至於蕭家滅門一事,又不是您所為,我為何要找您報仇呢。”


    花懷遠皺眉,眼裏閃過一抹不解,雖是蕭家滅門不是他所為。


    但與他也脫不了關係,他不相信蕭懼竹不知道這一點。


    收起思緒,花懷遠沉聲道:“你若不是來找我報仇的,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蕭懼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道:“我來是想與姑父做一筆交易。”


    花懷遠冷哼一聲道:“我可沒什麽興趣跟你做交易,若是不想死,就趕緊滾。”


    蕭懼竹倒也沒有生氣,將茶一口飲盡,把玩著茶杯道:“多年不見,姑父當真是變了許多,如今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說完,他抬頭對上他的眸子,似笑非笑道:“隻是不知道姑父還記不記您那位故人啊。”


    故人?


    花懷遠皺眉,沉聲問:“什麽故人?”


    蕭懼竹勾唇,緩緩說出一個令花懷遠臉色劇變的名字。


    “花懷瑾!”


    花懷遠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片刻後,他猛得衝上前抓住蕭懼竹胸前的衣服,冷聲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要知道,他找了花懷瑾快十年了,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還以為花懷瑾已經死了,弄了半天,居然被蕭懼竹給藏起來了。


    見他這副樣子,蕭懼竹沒忍住笑出了聲:“姑父,您嚇到我了,您知道的我一向膽小。”


    花懷遠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知道蕭懼竹的意思,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鬆開他,沉聲道:


    “要怎麽樣你才把他交出來。”


    蕭懼竹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笑道:“姑父,您別著急啊,您先聽聽看,我說的交易您有沒有興趣。”


    花懷遠雙眸冷的嚇人:“別賣關子了,說吧。”


    蕭懼竹也沒有繼續賣關子,把今晚來這裏的目的說一遍。


    其實他並不想這麽早出現在花懷遠麵前,但他發現花舒與楚珩之走的太近了,這遠遠超出了他的計劃。


    所以他才會冒險提起來見花懷遠,也變相的把計劃給提前了。


    花懷遠聽了他的話後久久沒有回過神,過了許久,他才道:“你確定要這麽做?”


    蕭懼竹笑道:“我既說了,自然是要做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窗外朦朧的天色道:“快天亮了,我就不打擾姑父了,您慢慢考慮吧。”


    話落,他轉身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麽,他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花懷遠。


    “對了,姑父,我今日來見您的事情還望您不要告訴姑姑,順帶祝姑父和姑姑新婚大喜。”


    說罷,他笑著推門走了出去,腳尖輕輕一點,消失在院中。


    花懷遠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眸子陰冷的嚇人,問出花懷瑾所藏之處後,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


    次日。


    花舒還沒有醒,彩月就推門走了進來,她來到貴妃榻邊,小聲道:“主子,您醒了嗎。”


    花舒眉頭微微蹙起,並未睜開眼睛,她揉了揉太陽穴問:“什麽時辰了。”


    “辰時了。”彩月說完,又忍不住道:“主子,奴婢聽到消息,慧妃並未進冷宮,隻是被降為慧嬪,搬離承歡宮,禁足三月。”


    對於這個結果,花舒早就料到了,她坐起身問:“宜嬪呢。”


    彩月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宜嬪昨晚已經被處死了。”


    花舒聞言,笑著搖頭道:“彩月,你還是太天真了,她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


    彩月臉上多了一抹不解,皇帝親自下旨處死宜嬪,又讓何忠親自看著行刑,誰能救走她?


    花舒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她輕笑一聲道:“隻要鐵了心想救一個人,總會有法的。”


    彩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主子,您明知道奴婢是老爺安排在您身邊的人,還讓奴婢參與這個計劃,您就不怕奴婢背叛您嗎。”


    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花舒,雖然她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說了,但換者別人必定不會用她。


    因為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別人安排的眼線,可她不明白為什麽花舒還會重用她。


    花舒聽了她的話,換了一個姿勢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決定相信你,又怎會懷疑你呢。”


    其實她說謊了,一開始她讓彩月參與這個計劃時,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若彩月最後背叛了她,那她的下場隻會比宜還慘。


    不過還好,她賭對了,彩月並沒有背叛她。


    彩月聽了她的話,眼眶不自覺紅了,她上前跪在花舒麵前道:“小姐,以前是奴婢對不起您,日後奴婢絕不會再做對不起您的事。”


    花懷遠把她撿回來當家生子養了十多年,這些年她為他做了這麽多事也算還清了,日後她就隻有花舒這一個主子。


    花舒上前將她扶起來道:“我相信你。”


    雖然她並不是真的相信彩月,但她還是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至少她這次沒有背叛自己不是。


    彩月扶著她坐到貴妃榻上,突然想到什麽,臉色有些凝重道:“主子,其實關於姨娘的事情,奴婢知曉一些,隻是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聞言,花舒的眸子凝了凝,扭頭看向她道:“你知道什麽,盡管跟我說。”


    彩月整理了一下語句道:“主子,其實您跟小少爺並不是老爺的孩子。”


    花舒袖中的手緊了幾分,臉色凝重的看著她,問:“這麽說,你也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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