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之點頭,看著花舒離開的方向剛想說什麽。


    墨青卻取下臉上的麵具,將剛剛看見楚雲瀟和花舒相處的事情說了一遍。


    “殿下,屬下有些懷疑這位柔貴人是三皇子的人。”


    楚雲瀟?


    楚珩之皺眉,他怎麽會來找花舒?難不成他們真有什麽關係?


    可花懷遠不是一直在暗中支持太子嗎,還是說他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暗中支持太子,一邊暗中討好楚雲瀟?


    想到花舒如今對花懷遠的態度,楚珩之忍不住懷疑,莫不是她知道花懷遠不是她的父親,所以想通過楚雲瀟去扳倒太子。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沉了下去,若真是這樣,他豈不就成了她花舒手中的一顆棋子?


    甚至要不了多久就是棄子……


    見他臉色有些難看,墨青忍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您沒事吧。”


    楚珩之搖頭,沉聲問:“你可有聽到他們說什麽?”


    墨青搖頭:“三皇子武功不弱,屬下怕靠太近被他發現,所以屬下並未聽清楚他們說什麽,但屬下看見他們兩人說話時臉上都帶著笑。”


    笑?


    楚珩之皺眉回想了一下,除了見花景軒那次,他每次見花舒時她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他甚至都懷疑,花舒哪怕是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臉上都會帶著笑。


    見自家主子不說話,墨青忍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您為什麽要讓屬下給她帶這麽一句話,難道您不想讓她替您解毒嗎。”


    楚珩之收回思緒,沉聲道:“我隻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機會罷了,若是她自己舍棄了,日後就怪不得我了。”


    墨青麵露不解,但楚珩之並沒有要給他解釋的意思,他道:“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去查一下。看看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


    墨青應聲:“是,屬下出宮就去查。”


    楚珩之點頭,看了一眼花舒離開的方向,隨後轉身帶著墨青走了。


    ……


    這邊,彩月見花舒回來,連忙上去查看:“主子,您回來了。”


    看著她臉上真真切切的關心,花舒下意識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彩月聽到她的話,不知為何眼眶變得有些濕潤起來。


    花舒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別開目光道:“閑來無事,我們去看看貴妃。”


    彩月和忍冬應聲,和她一起朝昭陽宮而去。


    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昭陽宮門口。


    王嬤嬤見是花舒來了,她沒有通稟直接將她帶了進去。


    花舒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經過這幾次的相處,她發現不止傅貴妃,就連王嬤嬤對她的態度都很奇怪。


    帶著疑惑,她跟著王嬤嬤進了昭陽宮,一進去就看見傅貴妃坐在貴妃榻上,看著手中的東西出神。


    王嬤嬤走到她身邊道:“娘娘,柔貴人來了。”


    傅貴妃收回視線,轉身看著花舒,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快過來坐。”


    剛想行禮的花舒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嬤嬤已經上前扶著她坐到貴妃榻上。


    花舒有些懵的看著傅貴妃:“娘娘,這有失規矩。”


    傅貴妃卻是朝她笑了笑:“在我這裏,你可以不守這些規矩。”


    花舒更懵了,傅貴妃這是什麽意思?


    還不等她想明白,王嬤嬤已經端著點心和茶走了過來。


    “柔貴人,您嚐嚐這點心。”


    花舒看一眼一臉溫柔笑意看著自己的傅貴妃,竟鬼使神差的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


    點心入口那一刻,花舒整個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她放下手中的點心,神色嚴肅的看著傅貴妃。


    “娘娘,嬪妾有些話想同您說。”


    傅貴妃點頭說好,隨後讓人王嬤嬤把伺候的人帶下去,連同彩月和忍冬一起帶了下去。


    房門關上後,房中隻剩下了花舒和傅貴妃兩人。


    傅貴妃溫柔的看著她:“你想問什麽便問吧。”


    花舒整理了一下思緒,問:“娘娘,您說我像您的一位故人,我能問問這個故人是您什麽人嗎。”


    其實她想問,傅貴妃是不是認識她的親生父親,畢竟她不是花懷遠的女兒,傅貴妃的故人自然不會是花懷遠。


    可這麽問有點太直接了,所以她換了一種方式。


    傅貴妃聽了她的問題,眼裏閃過一抹悲涼,她沉默片刻道:“他是我虧欠的人。”


    虧欠的人?


    花舒皺眉,問:“娘娘欠他什麽東西?”


    傅貴妃再次沉默了。花舒見狀知道她不會說,索性重新換了一個問題。


    “娘娘這位故人是我父親嗎?”


    傅貴妃搖頭,聲音冷了幾分:“不,他不是你父親。”


    花舒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她是說她的故人不是她父親,還是什麽別的意思。


    傅貴妃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她輕咳一聲道:“沒嚇著你吧。”


    花舒搖頭,又問:“娘娘的故人是我母親嗎?”


    傅貴妃臉上的表情再次變了,她盯著花舒看了許久,問出一句:“你見過你母親嗎?”


    花舒稍微愣了一下,點頭:“兒時見過,隻是我八歲時她不知犯了什麽錯,被我父親送去了庵堂,自那以後卻就沒有見過了。”


    其實對於這個母親,花舒並沒有什麽記憶,隻知她是蕭家嫡女,不知為何甘心給花懷遠做妾。


    而就在她進花家生下她和阿軒後,蕭家突然被人滅門,隻留下大公子蕭懼竹下落不明。


    她從懂事起,便記得她表哥一直被她娘以家仆之子的身份藏在府上。


    自她八歲時,她娘被送去庵堂後,她表哥蕭懼竹也不知所蹤。


    而那時,阿軒也被花懷遠帶走,她自己也被送去青樓學那些媚惑男人的手段。


    所以,她對她娘的記憶不是很深,或許是因為那八年裏她娘對她和阿軒總是不聞不問吧。


    傅貴妃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冷嘲:“犯錯被送進庵堂?我看她是想全身而退,換一個身份重新嫁給花懷遠吧,像她這樣的人,天不收她都是老天無眼。”


    花舒聽她這麽說,眼裏閃過一抹不悅,盡管她娘沒有照顧過他們。


    可不管怎麽樣她始終是他們的娘,她不能容忍旁人說她半句不是。


    “娘娘,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是她是我娘,我不希望從別人嘴裏聽到對她不好的言辭。”


    傅貴妃聽到她的話,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她看著花舒神色嚴肅道:“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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