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泓睜大了眼睛,很難想象黑衣人就靠著一個蒲墊生活,睡覺呢?該不會也是坐著睡吧。


    古黃好似看透了楊澤泓的心思,“坐著睡覺怎麽了,等你掌握到能量恢複的竅門後,哪怕站著睡也行,西蜀糊塗山人內力天下無匹,可不就是天天站著睡覺,當初我欲與他交流此竅門,後來想想站著睡覺看上去太傻了,還是算了,同樣是占用兩腳的地方,坐下來好歹有個人樣。”


    “老爺爺,你住在這裏多久了?”


    “也就比你們早了一個月,本來準備一個人住到來年立春,你們來了也好,剛好有個伴。”


    “你為什麽住在這裏,是因為沒有家嗎?”


    “家?哈哈,老夫獨來獨往習慣了,在哪裏借宿哪裏就是。”


    聽他這麽一說,楊澤泓開始憐憫起老人來,都這麽老了,仍然是孑然一身,而穩定的家對於楊澤泓來說一直是他向往和期盼的以至於所追求的,“老爺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住將上麵的石屋讓給你住,下麵太陰涼,而且密不透風,住久了對身體不好。我去九女峰其他地方找個地方住下就行了,或者繼續住在西山下麵的客房中,反正我也住不了多久。”


    “小鬼,謝了你的好意,住在哪裏對我這個半隻腳邁進黃泉的糟老頭子已經沒啥區別,隻要這個小家夥少吼幾嗓子就行了。”,古黃說完指了指一旁的白君。


    白君聽後跟著便低吼了一聲以示抗議。


    楊澤泓則安慰著摸了摸白君。


    “哦,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在這裏,已經你認識我,就當作我不存在一樣。”


    “好,不過為什麽?老爺爺是有什麽仇家嗎?”


    “仇家?”,古黃抬起頭回憶起過往,然後緩下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早就被我殺完了,我就是想清淨清淨。”


    楊澤泓倒是守口如瓶,心想老爺爺不讓說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楊澤泓仍然是像往常一樣,白天去學習晚上在山頂練武,想著古黃給的三處指點,第一點不能按部就班,套弄招式,於是練武的時候每一招都盡可能去的深思為何這樣出招,久而久之便發現《飛燕掌法》的威力遠遠不止那就套固有的招式,而在於他的多變,而變化就會引出無數的組合和套路,楊澤泓舉一反三,在招式之間切換自由,隨心所欲,全部將別人的思想吸收不太可能,但是楊澤泓已經在沿著這條道路前行,而且已經初有成效。而至於第二點,自己現在也隻修煉一部外功秘籍和一部內功心法,應該用不著糾正,那至於第三點就更不用了。


    古黃有時也會離開山洞,出來透透氣,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角落裏,甚至連白君都沒察覺,瞧見楊澤泓沉醉於習武,便站在一旁偷偷的看著。


    “天賦不錯,是個好苗子。”,古黃心想,愛才之心從心中不由得升起,於是古黃時不時的也會指點幾下。每當楊澤泓遇到瓶頸或是鑽了牛角尖的時候,古黃便能在一旁指點迷津,使楊澤泓茅塞頓開,修習之路暢通無阻。


    楊澤泓修煉完《飛燕掌法》後,便坐下來打坐,像往常一樣,修習著《金鍾罩》。


    隻見熱氣在楊澤泓身上環繞,古黃見狀好奇,“他怎麽會《金鍾罩》?難不成他是老糊塗新收的弟子?怎麽沒有聽他說過呢,老糊塗雖然渾身都臭,但是收徒這點上還是沒那麽臭的。”


    “小鬼我問你,《金鍾罩》你是從哪學來的?”


    雖然孟叔叔和幹娘都教他低調,自己身上懷有秘籍和功法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招來麻煩,但是經過這麽些天的相處,覺得古爺爺並不會覬覦他身上的秘籍,頂多是覬覦白君的丹藥。


    “之前有人傳授的。”


    “那人腰間是不是別著一顆酒葫蘆?”


    “沒錯,古爺爺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我與那老糊塗交手了七次,每次都是不分勝負,最近一次便是三月前,出手之前本來我們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決出勝負,可是從早晨一直比到夕陽下山,從夕陽下山再比到太陽上山,還是未出勝負,到底是都老了,年輕時還能與他比試三天三夜,現在撐到一天一夜體力就跟不上了,在比試下去,我們兩個老家夥就要奔著同歸於盡了,所以這才作罷,不過卻留下了後遺症,想必哪個老糊塗也好不到哪去。因此我才來藥倉這裏找點藥材補補,吃了一個月的中藥,發現還是桌子上的丹藥來效要快。”


    楊澤泓聽他喊馮浪為老糊塗,心想:馮叔叔也沒有多老啊,怎麽就成了老糊塗了?


    楊澤泓準備問道,卻被古黃打斷:


    “小鬼,我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金鍾罩》怎麽樣,厲不厲害?”


    “當然很厲害了,總共八重,我現在才修煉第一層,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感覺到身體火熱,精力充沛,而且身體比以前確實強壯了不少呢。”,楊澤泓如實回答道。


    經他這麽一說,古皇心中很不是滋味,畢竟每次比武的時候他拿《金鍾罩》沒有辦法,老糊塗拿他的《黃庭決》也沒有辦法,彼此互相破不了,隻能幹耗內力,這次就是因為兩人內力互相耗的太久,落下了病根才來藥倉養傷。而從楊澤泓最終聽出他對《金鍾罩》的讚美之詞,心裏的醋壇子當即被打翻了。


    “小鬼,我告訴你,有沒功法比《金鍾罩》還要厲害,你想不想學?”


    “不想,古爺爺不是說學武不在於多而在於精嗎,我這門功法還沒有學完呢。”,楊澤泓老實巴交的說道,古黃聽後一臉尷尬,心中暗罵:小子不知好歹。


    “這……萬事都不會那麽絕對,包括老夫說的話,你想把《金鍾罩》學完在學其他功法,恐怕你這一輩子就隻能學習《金鍾罩》了,老糊塗自己都沒能修煉完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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