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客店,行路匆匆,三人一行。


    路上多了位姑娘,不知為何,孟紓難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感謝孟兄兩次出手相助,還敢問孟兄尊姓大名?”,韓珂問道。


    “在下孟紓難,不久前在閩浙一帶參軍,不過當下卻是逃兵一個。”,孟紓難苦笑著回道。


    “孟叔叔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逃兵的!”,楊澤泓搶著說道。


    “這是為何?”,韓珂不解。


    孟紓難於是將前一陣子楊營遇襲的變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韓珂聽。


    “實在是太可惡了!”,韓珂聽後十分氣憤,“紓難紓難,你可當真是毀家紓難啊。”


    “姑娘不要調侃我了,我想我爹娘給我起名字的時候隻是想著紓難,可不曾想毀家吧!”,孟紓難尷尬的笑了。


    “剛才你說領軍的是仇鸞?”


    “是的,就是那個大壞蛋,還有張立才那個壞蛋,將來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為我爹娘和全村人報仇!”,一想到他倆楊澤泓就氣的直咬牙齒。


    “說道仇鸞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嚴嵩派去剿寇的,前些日子我在途中聽說聖上還嘉獎了他,好像是說他南下剿匪有功,特此嘉獎,原來沒想到是用陰謀詭計換得的軍工!”,韓珂接著說:“抱歉,一直沒有介紹過自己,在下韓珂,現任錦衣衛千戶,朝堂的消息到算是了解一二。”


    “混蛋,竟然拿滿村的人命去邀賞!我等奔向戰爭,是為國為民,豈能如此草菅人命,漠了軍法,簡直禽獸不如!”,孟紓難此刻也壓蓋不了心中怒火。


    “孟兄息怒,等我辦完私事,即刻回京,將實情上報聖上,想必聖上自會還楊營村民一個公道!”


    “那在下就先行拜謝了。”,說完孟紓難對著韓珂行了一禮,楊澤泓聽說她要給自己父母伸冤,激動的立馬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小澤泓快快起來,為國為公,也是我錦衣衛職責所在,兩位大可不必如此客氣”,說著扶起了楊澤泓,並用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泥土。


    “姑娘為何隻身一人要去建昌?”


    “說來話長,我本是三人一行,前些日子剛分開......”,韓珂便將白蓮教燕南天、左瑞兩護法襲京,柳師兄遇難,他們打聽到柳師兄所中的毒曾在南部沿海一帶出現,便南下尋來,前前後後一一說給了他聽,到此地後發現附近一帶白蓮教徒眾多,便改計劃先捕拿燕、左二人,於是與宋徹、寧天錘兩位兄長分開調查,五天後建昌匯合。


    “哎!!!沒想到當年聞名江南的柳大俠竟然慘遭毒手,實在是惋惜,韓姑娘也請節哀,不過在下有個疑問,”,孟紓難凝眉思考然後繼續說道:“如果發毒針的刺客不在暗處,而是恰巧在人群中呢?”


    “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韓珂被他這麽一提醒,恍然大悟,腦袋快速回想當初在場的人。


    “莫非是他?”韓珂想到當時在場的都是錦衣衛的親信,以及一些護衛,唯有範一卜範道長是個外人,這幾年聖上沉迷道法,範道長剛好被引薦到朝上,陪伴聖上養生誦道,莫非是此人暗施毒手,韓珂想到這,恨不得立馬把他揪出來問個究竟。


    兩人還在沉思,楊澤泓說話打破了沉寂:


    “叔叔,你能教我武功嗎?”


    “可以,不過我要問你學武幹嘛?”


    “我要替我爹娘和死去地村民報仇,然後我要像你一樣,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


    如果他說的是為父母報仇,孟紓難會猶豫,畢竟不想他成長的過程中充滿著仇恨和憤怒,但是聽的後麵他說想做名大俠,孟紓難心裏很是寬慰,立馬答應了下來,“那我可以教你武功,不過我隻能教你一些基礎的招式,再說了我武功平平,仗著力氣大,會的都是些臨場殺人的本領,我也不是什麽大俠,你也看到了,我一下子就被那位老前輩踢飛了。”


    “那是因為他太厲害了,並不是因為你武功差。”


    韓珂聽到兩人的對話,臉上漸漸露出笑容,沒想到這小家夥年紀這麽小,倒是挺會說話的。


    其實倒不能說孟紓難武功差,畢竟有著好幾年的臨戰經驗,能升任到百總一職,不僅僅是因為他有勇有謀,也是因為他硬格的身體素質和不一般的武藝,隻不過遇到的是高手。


    孟紓難看了看韓珂,發現她正被澤鴻寬慰人地話鬥的臉露笑容,韓珂這時也不自覺的看了看孟紓難,兩雙眼睛剛碰麵,又急忙閃開,這時孟紓難心中想過一個想法,但又欲言又止,隻聽到澤鴻繼續說道:


    “叔叔,那位老前輩使的劍法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是覺得好厲害啊!”。


    “那是的,那位前輩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劍法也是鬼斧神差。”,孟紓難不由得佩服道,剛剛心中的想法又被藏了起來。


    這時楊澤泓四處張望著,好像再尋找什麽,最終他看到前麵有一隻木棍,便走上前去撿了起來,憑著白天的回憶,耍將起來,韓珂看的眼熟,過了一會才察覺到,小澤泓耍的招式和陸遠航耍的大致相似,隻不過動作別扭不連貫,力道虛弱,要領沒有領略。


    孟紓難看著也跟著吃驚了起來,沒想到小澤泓記憶裏這麽好,單單看了一遍便完全記了下來,而自己也隻記住了十之一二。


    “孟叔叔,你看看我使的像不像那位老前輩的劍法。”


    “像!太像了!”,孟紓難和韓珂同聲回道。


    “前輩使得劍式你都記下了嗎”,孟紓難激動的問道。


    “是的,當時看的入迷,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印在腦子裏一樣。”,澤泓天真的回道。


    天才!絕對的天才!韓珂也不禁激動到,雖說小孩記憶力好,但是那麽複雜的劍法,出劍又那麽快,就是大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記得下來,況且他還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生生的記全了。


    原來陸遠航再次看見青芒,掩蓋不住內心喜悅,使了一套劍法給眾人,確實是故意而為之,來而不往非禮也,看了別人的寶劍,傳閱別人一套劍法,能學會多少,那就看看各自造化吧。


    楊澤泓也是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耍了一遍,他告訴自己要堅強下來,仇恨已經在心中紮下了根,但是這些日子跟著孟叔叔一起避難趕路,學到了很多看不到的東西,比如一起紮根的還有行俠仗義的心。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傍晚時分,太陽下山,趕路到野外,遠遠的看見前方有座破廟,荒郊野外的,三人就準備在此過夜,儂上一晚,明早在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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