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 作者:攬天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樂澄猛地睜開眼。“嗡嗡嗡”“嗡嗡嗡”呼吸急促,胸口不正常的起伏,愣了足足有十幾秒,思緒才逐漸回籠,樂澄有些呆呆地轉頭,是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在不住地震動,已經快要跳下桌沿。樂澄下意識拿過,比上次醒來清醒了一點,至少四肢沒有那麽酸軟,但仍是反應遲鈍,他低頭,先看了眼時間。4:02再看備注。[^0^]樂澄眨了眨眼。周時銳。半夜打電話不是周時銳的風格,以為出了什麽事,樂澄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大口,心頭微跳地接通:“喂?”“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樂澄問。“樂澄。”周時銳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嗯,”樂澄點了下頭,“我聽到了。”“下來。”周時銳說。很簡單、又沒頭沒腦的兩個字。“……什麽?”樂澄一愣。周時銳沒有任何情緒的重複:“下來。”“我……我下去?”樂澄本就疊滿buff的腦袋此刻有些宕機,一個大膽的猜想猛地在腦海中騰升,迫使他快速站起身,手心出汗,心髒也開始砰砰跳,震動胸腔,快步走到窗前,扯開窗簾,視線往下與此同時。路燈下身材高挑的男人也在此時抬眸,麵無表情的,露出淩厲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唇線平直輕抿,漆黑的瞳仁像是融入夜色。雙目對視。樂澄微微睜大雙眼,表情出現了長達十幾秒的空白,路燈下,周時銳的唇形張合。而手機中也傳來低沉男音:“樂澄。”在叫他的名字。“下來。”音調毫無起伏。樂澄已經毫無反應,眼珠一動沒動,遠遠和周時銳對視。明明白天還遠在大洋彼岸的周時銳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他家樓下,聲音中還壓著一種讓他心跳加速、渾身發涼的,克製的欲/望。但仍是有喜悅迅速衝刷了大腦。“我……”樂澄聽見自己開口,“你等等,我馬上就下去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周時銳,說不開心是假的,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抓起鑰匙,然後打開房門,飛快下樓。太突然了。周時銳像是大變活人一般,突然出現在眼前。還是在這個時間點。樂澄心中疑惑的同時,又覺得開心。短短幾分鍾的下樓時間,樂澄迫不及待地出了單元門,在看到周時銳的那一瞬,電光石火間,有什麽記憶宛如過電一般穿透大腦。“周時銳,你占有欲好強啊!”“周時銳,幸虧你長得好。”“周時銳,是不是不行?”“周時銳,以後叫你不行哥好了。”“周不行,怎麽樣啊?”屬於自己的聲音,在幾個小時後,再次回到腦海,帶著刺激的新鮮感,把樂澄直接釘在原地。有什麽在腦中猝然炸開。渾身的血液在這瞬都湧上頭頂,燥熱空氣,冰火兩重天。樂澄有些僵硬地看著周時銳朝自己走來,近了,很近,直至麵前。修長的指骨帶著微涼的觸感,搭在了自己的頸側,目光垂下,竟是異常心平氣和地問:“怎麽。”周時銳麵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不歡迎我?”撫在頸側的手指慢慢下滑,帶到後頸,緩緩地收緊,半強迫性地將樂澄拉近,周時銳微微低頭,鼻息帶著涼意撲撒向耳垂。“來抓你了。”沉冷的語調順著耳廓流下,仿佛毒蛇般緩緩下移,“不開心?”樂澄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心、開心。”分明的拇指頂向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臉,周時銳的表情極淡,“開心,怎麽不親我。”很平淡的陳述句。但樂澄的心髒卻像是被死死捏住了,狂跳不止。危險富有侵略性的氣息無聲無息地環繞四周,記憶帶著火花閃電,一路高調的灼燒理智,他幾乎來不及思考,忙不迭地仰頭,印上周時銳的唇,以一種完全奉獻的姿勢。在貼上的瞬間,後頸的五指倏地收緊。周時銳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涼意,在燥熱的夏天,形成極端的反差,隻是貼上的一秒,樂澄尚未準備,被徑直撬開唇舌,長驅直入。舌尖仿佛要融化了,唇瓣被咬得發麻、發痛,皂角的冷淡氣息瞬間占據鼻腔,樂澄的生理性眼淚瞬間充滿眼眶,本就軟的雙腿打著顫,幾乎要滑下去,他被周時銳整個托著後背往懷裏按,用力到快摁碎了。太過了。混亂中,樂澄感覺周時銳離開了一點,緊接著,手心被塞了什麽東西,涼涼的,聽見含糊的聲音:“拿好。”然後,再次靠近,毫無阻隔,又強勢地入侵。被放開時,樂澄仿佛被抽了線的風箏,抖個不停,他第一次嚐試這種毫無引導,並不溫柔,且過分的親法,眼尾水紅地掛著淚,本就因為酒精而酸軟的身體,慢半拍地大口喘著氣,一邊的手指死死抓住周時銳寬闊的雙肩,胸口劇烈起伏。而垂在一旁的手指被寬大的手掌慢慢撥開,周時銳垂著眼睫,沉默的,又平靜地讓他不要那麽緊的握住。“要碎了。”“……什麽?”樂澄吸了一下鼻子。“眼鏡。”周時銳說。樂澄這才低頭,後知後覺地反應,原來周時銳剛才遞給他的是眼鏡。內心惴惴不安,樂澄眼睫亂眨,輕咳了一聲,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你,那個,你怎麽……”“想起來了?”周時銳異常平靜地看向他。樂澄瞳孔猛地一縮,幾乎是下意識逃避:“什麽、沒有……”“沒有?”沒什麽波動的語調,卻讓樂澄心中狠狠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心虛得要命,又害怕、又熱、又冷,他能回憶起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都是踩在刀尖上,戳到槍口,能讓周時銳如此不冷靜地連夜坐飛機來,幾乎是坐實了把人惹到的事實。後頸的手再次收緊了,周時銳盯著他,薄唇輕吐:“說話。”“想……”樂澄緊張得手心冒汗,“想起來了。”無非就是將人徹頭徹底地貶了一頓,沒遵守承諾,還異常凶猛地挑釁一番,盡管樂澄自認為可以接受周時銳的占有欲、所作所為,並且耐受良好。但喝醉了,嘴巴不受控製,自己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我當時喝懵了。”樂澄緊張地解釋,“真的,我沒那樣想。”“沒哪樣想?”“就是,那樣。”樂澄抬眸,眼巴巴地看著周時銳,“我現在頭還疼呢……”他耍賴一樣把頭靠在周時銳的肩上,蹭了蹭,像是真的。周時銳沒動,隻是一言不發地垂著眼睫,瞳仁漆黑,幽靜,手指捉了樂澄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拿出來。”樂澄呆呆地,順著他的動作,摸到了一個長方形的,扁的,小盒子。什麽。驀地,有什麽在腦中轟然一響,樂澄的臉蛋瞬間紅了,回憶起醉酒時的對話,想把手抽出來,但被死死鉗住手腕,抽不動,急得團團轉,小聲又急切地說:“周時銳……我不……我爸媽還睡……”周時銳順著他的手將那個盒子拿了出來,兩指夾著,拎在麵前。樂澄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被吸引,那是個黃色的小盒子,扁的,不透明,左上角還寫著一個……otc。“醒酒藥。”周時銳盯著他,兩秒後,竟像是笑了,“你以為是什麽?”樂澄茫然地眨巴眨巴眼。好壞。故意的。樂澄登時反應過來:“我沒以為是什麽……!”“是嗎?”周時銳沒什麽表情地開口,聲線冷靜地像是討論正經事情,“我以為,澄澄會以為是避孕套。”咬字清晰,表情很是平淡。除去鏡片的阻隔,周時銳的眉眼更加深刻清晰。本就是極為鋒利禁欲的長相,唇色淡而薄,襯衣的紐扣也完完整整係在最上方,刻板而工整,此刻,這種矛盾的反差達到頂峰。樂澄噎地靜了一瞬,臉好熱,後半夜本是最涼爽的,他卻像是要熱化了。“拿著。”周時銳不再多說,風塵仆仆趕來,數個小時的飛機讓人疲倦,他沒打算真做什麽,低頭,幫樂澄理了理頭發,放輕了聲線,“上去衝泡喝點。”樂澄還沉浸在剛才巨大的衝擊中,聞言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不上來?”“我上去。”周時銳凝視著他,“不怕伯父伯母了嗎?”“……我不是那個意思!”樂澄紅著臉,但又拽著他的衣擺,打著商量地問,“你來都來了,我房間還開著空調,很涼快的,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住啊?”“酒店。”“去什麽酒店呀。”樂澄有些不自覺地誘惑道,“從這裏再開出去也要好久,你上來吧,我們偷偷的。”樂澄不想讓他這麽快走,且敏銳地察覺到周時銳已經被安撫,不再害怕,隻剩下開心,忍不住催促:“快點快點,一會兒我媽要睡醒了!”周時銳眉頭蹙著:“伯母如果……”“沒有如果!”樂澄給他打包票,“你怎麽突然這麽磨嘰,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