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聖熱忱的看向楊夏。


    就好像看一個德高望重的後浪一樣。


    這種眼神,除了驚喜和意外,更多的是由衷的佩服。


    不同於他看自己的那些得意門生的神色,這是站在同一個起平線上的仰望。


    “你不應該藏在一個小山村的。”


    在黃虎城說出楊夏這個名字的時候,喬天聖就偷偷的調查過他的資料。


    如此醫術,藏在小山村,著實屈才。


    “以你的能力,全國的醫院,隨便挑,條件隨便開,我想每家醫院都趨之若鶩,我們軍隊總醫院也一樣。”


    說出這話,喬天聖自然是向楊夏拋出了橄欖枝。


    如果……


    如果楊夏真的治好了老將軍。


    喬天聖絕對想象不到楊夏能得到黃家多少庇護。


    可以大膽想象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絕對是飛黃騰達的機會。


    至於具體,喬天聖不知道,黃家總是善於給人驚喜。


    老將軍的一貫作風就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也是人人都想和黃家人打交道的原因。


    楊夏有了老將軍這座靠山,他喬天聖要是把楊夏招募進軍隊總醫院,這關係雖然含糊不清,但好歹是搭上橋了。


    整個京城的有名之人有誰不知道黃虎城要更進一步。


    楊夏搖搖頭。


    “我哪也不去。”


    “謝謝好意。”楊夏摩挲了一下臉頰,目光柔和。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我草根出生,山嶺村生我養我,我得留在那裏,這樣,誰來找我看病我都能給他們治。而如果我一旦離開了那裏,去了更高的地方,好些平頭老百姓們就有可能再也踏不進我的門檻!”


    “我不是那一小戳人大夫,我是所有人的大夫。”


    楊夏說完朝著喬天聖微微笑了一下。


    此刻的喬天聖心潮澎湃,尤其是聽到楊夏說的最後那句話,我不是那一小戳人的大夫,我是所有人的郎大夫,萬分有感觸。


    不管是哪個國家或者地區,這個世界上最優質的資源都傾斜於上層人士。


    這一點在某些發達國家的世界裏麵體現的更加淋漓盡致。


    楊夏說的話是真的。


    一旦他踏入自己這個圈子,底層的人士將不可能再踏進他的領域。


    誌在救人,劑溫涼寒暖,而萬姓感德,心欲濟世,診沉浮遲數,乃千古揚庥。


    能力被教育了一番的喬天聖心靈和思想又被升華。


    他看向楊夏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仰慕與欽佩。


    “我懂你意思了,謝謝你。”


    喬天聖轉身離開。


    這裏顯然已經沒有他存在的必要了。


    當然,不管在哪裏,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都將是永遠綻放光芒的人。


    隻是他剛一轉身,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喬天聖連忙回頭。


    與此同時楊夏也連忙回頭。


    然後就看到了曹荊棘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兩個人頓時一驚,小跑過去。


    楊夏先過去蹲下來拿起曹荊棘的手臂把脈。


    喬天成則查看曹荊棘的瞳孔以及心跳。


    手指感受到脈搏的一刹那,一串診療心意湧入到楊夏的腦海中。


    “心髒病!”


    楊夏和喬天聖幾乎同時喊了出來,但楊夏還是比他快了一點。


    “快送icu!”


    喬天聖喊了一句。


    楊夏搖搖頭道:“來不及了,幫我把針取過來!”


    “我是心腦……”


    喬天聖習慣性的想要喊出那句我是心腦血管專家,但看向楊夏眼神的下一秒,他停了下來。


    和他比起來,自己算哪門子醫生。


    沒有犯怵,站起來。


    “我去拿針!”


    推開重症室的門,裏麵老將軍已經能坐起來了。


    又是一陣驚訝。


    但他來不及的調整自己的情緒拿上那一包的銀針又走出了重症室。


    周甲第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曹荊棘麵色蒼白的暈死在地板上。


    “她怎麽了?”


    “心髒病發作!”


    楊夏回應了一句而後對著喬天聖喊道:“最細的那根!”


    喬天聖連忙取出。


    楊夏直直的將銀針插入了曹荊棘的心髒。


    這讓周甲第一陣愕然。


    “最粗的那根!”


    說是最粗,其實和圓珠筆芯差不多。


    楊夏將針紮入曹荊棘的手心。


    隨後在手指等地方又進行插針放血,站在一旁的喬天聖一邊懷疑一邊驚歎。


    “好了。”


    大概是一口氣做完了整個過程,楊夏長舒一口氣。


    喬天聖連忙又去檢查了一下 曹荊棘的瞳孔和心跳,不一會兒,目瞪口呆的看向楊夏。


    “一切都恢複正常了!”喬天聖難以置信的說道。


    果然,下一秒,曹荊棘蘇醒過來。


    臉色依然蒼白,唇齒發紫,身體也顯得虛弱。


    楊夏將曹荊棘一把抱起,一雙大長腿異常奪目。


    將曹荊棘放到了旁邊的長凳上,冷聲問道:“其實你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為什麽要忍著?””


    感受到一種莫名安全感的曹荊棘靠在牆壁上看向楊夏,咬唇苦笑道:“你關心人的時候都是這麽冰冷?”


    “僅你而已!”


    曹荊棘微微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梨渦,病如西子好似林黛玉一般。


    “那我是受寵若驚了。”


    楊夏白了她一眼。“說正經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曹荊棘看向同樣好奇的周甲第。


    “你上次不是讓我來找你治病嗎,結果我一來麻雀也來了。”


    “麻雀?”周甲第笑了笑:“這個名字不錯。”


    “別打岔……”曹荊棘瞄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楊夏說道:“誰又知道,你被抓進了看守所,這不想方設法把你弄出來嘛,結果發現麻雀的爺爺病情更嚴重,所以我就一直吃著藥忍著,讓你先去給老將軍治病。”


    “誰知道我帶的藥吃完了,這病一上來,差點就嗝屁了!”


    曹荊棘說的很輕鬆,似乎對生死這種事情看的十分淡然。


    “謝謝你。”黃雀和黃虎城從重症室走了出來對著曹荊棘說道。


    曹荊棘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好在有藥神。”


    一旁的喬天聖哪裏見識過這種下針治療心髒病的方式,不由的說了出來。


    楊夏看向曹荊棘。“你必須馬上吃藥。”


    曹荊棘把自己要吃的藥和喬天聖說了一遍,周甲第跟著喬天聖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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