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許淮抱起來,一言不發送回房間,放下。“江川,你是易感期了嗎?”許淮手指顫抖著問道。他也有些奇怪了,能感覺到褲子濕了一大塊,大腦熱得發昏,隻勉強維持一絲清醒。他這是怎麽了?讓他想想,好好想想……許淮哆嗦著,找到江川的手把臉貼上去,肌膚相貼那一瞬,兩個人都觸電般抖了一下。“江川,我好像,好像……”許淮說不出話來,一直呼出熱氣,眼神迷蒙。許淮好像進入發/情期了。江川心一凜,捧著許淮的臉仔細觀察。不對,不是發/情期,是被他誘發的假性發/情。兩個人的特殊時期本來就挨得相近,加上兩人之間的契合,江川信息素濃度高,這件事就這麽合乎常理地發生了。江川沉默,一直到許淮按捺不住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亂蹭,他回過神來一把抓住許淮的手:“我去幫你拿抑製劑。”“不要抑製劑。”許淮狠狠咬了他的唇一口,手執拗地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誰去拿抑製劑誰就是小狗。”“你是小狗嗎,唔……?”許淮胡亂親著江川,小巧的舌迫切往裏鑽,然後被江川反桎梏,強勢按著腦袋不準離開。這是他們之間最瘋狂的一個吻,兩個人都隱隱失去理智,深深渴望著對方,連帶著動作也有些粗暴。不知道是誰的唇被咬破了,親吻中帶著一絲血腥味,刺激著兩人的感官。“你會受傷的。”江川還維持著最後的神智,製止許淮伸向下麵的手。“我不怕。”江川的手摸上他腹部某個位置,灼熱的溫度燙得他瑟縮一下:“進到這裏也不怕?”那裏是生殖腔的位置,會像一個小口般,容納進不屬於身體主人的東西。許淮心髒驟縮,大腦空白一片,深呼吸,手覆上江川的手,和他一起按住那個位置:“我不怕。”他已經做好所有準備,同時告訴江川:“不要再忍耐,我比你想的更加強大,更加能忍耐,也更加渴望你的全部。江川,標記我,全部。”江川深深望著他。他其實也不好受,隻有真正經曆過易感期的alpha才能理解那種想要將omega吞吃入腹的渴求,急躁,叫囂著要占有一切,破壞欲極度攀升,自製力差點的估計早就咬上omega的腺體強製標記他。額頭,鼻間都泌出汗水,事情已經發展到不標記不罷休的地步。江川俯下身:“那我們試試。”說出這句話的江川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他的神情淡漠,手指卻和表情截然相反地強勢進入許淮溫熱的口腔,攪動他的舌頭,銀色的水絲溢出口腔,順著嘴角流下。江川居高臨下,有力的手指持續剮蹭他敏感的上顎。許淮雙手抓著江川那隻作亂的手,口中悶哼,難受得皺緊眉頭,想讓江川退出來,無果,仰高了頭無力承受。過了會,帶著晶亮液體的手指伸向後方。許淮今晚問過幾位親近的朋友,包括他來到這個學校新交的朋友,一位情場浪子,社交達人,隻戀愛不結婚的享樂主義至上者。許淮向他虛心請教,得到他毫不留情的嘲笑:“艾利克,都說東方人內斂,我算是領教了。你都已經成年了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沒有性的戀愛簡直索然無味。”許淮很不服氣,但又深知自己那點經曆在這位朋友麵前隻能說得上九牛一毛,臉憋得通紅。“所以沒準備到底該怎麽辦?”朋友神秘兮兮道:“沒有準備也沒事,讓你男朋友多釋放點信息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怎麽辦了。”現在許淮終於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卻也羞得抬不起頭,腳背繃緊,唇瓣翕動,語不成調,哪裏還有半分剛剛堅定說“我不怕”的影子。耳邊好像能聽到嘖嘖的水聲,曖昧刺激,撥動人的心弦。江川的手指難以進入,隻好重新和許淮親吻轉移注意力,在許淮神魂顛倒,大腦一片漿糊時,手指已經由一根,逐漸變成兩根,三根,通道已經初具雛形。“可以了可以了。”許淮急切喊停。他在麵對不適應的事物時總是警醒得很,顯得有些沒耐心。而江川和他恰恰相反,是個極有耐心,心態成熟的獵人。前世發現了私生子弟弟的詭計,還能不動聲色忍耐下來,冷眼看著他在公司內拉幫結派,許盡好處給公司的股東們,隻為了在股東大會上能聯合他們一起向江川發難,幫助他奪取公司。可惜他不知道公司已經成了江川的一言堂,而他興風作浪的行為也早被股東捅到江川跟前。江川讓股東們按兵不動,和他虛與委蛇。隻解決一個私生子弟弟有什麽意思,江川要順著他拔起蘿卜帶出泥,那些在他背後煽風點火,給了他自信能與自己爭鬥的人,江川要一個不落全部收拾。許淮身體細細顫抖,無力攀著江川的肩膀,麵色酡紅,咬住手臂防止自己溢出更多喘息。這場無聲的硝煙持續了一年半,江川不僅收集到了私生子弟弟背後人的把柄,還揪出了一些埋藏極深的對江川有怨言,認為他阻擋了他們發財道路的人。這些人連帶著私生子弟弟一起被江川毫不留情趕出公司。即便後麵多次哀求,江川也不為所動。從這方麵看,江川的心腸冷硬到可怕。而現在這種冷酷心腸隨著易感期的爆發又再次顯現出來。他輕而易舉壓製住許淮的掙紮,寸步不停地前進。許淮呼吸淩亂,一種難以言喻的綿長深重的電流從尾椎骨竄上來,頭皮發麻。江川的眼睛鷹雋般盯著許淮的表情,一但發現不適和別扭就立即停下。但許淮沒有。他的腰被江川兩隻大手握緊,固定住,雙腿打開,緊抿著唇,額前碎發被汗水沾濕,眼前白花花一片也不喊停,甚至主動迎上去。這其中有許淮性格直進的原因,又或許是破罐子破摔,打算一鼓作氣結束這難熬過程。長驅直入的時候,不知道是擦過哪一點,許淮狠狠抖了一下,然後脫力般任由江川施為。現在是幾點來著?已經沒有人關心了,人在忙碌的時候是感知不到時間變化的。許淮被翻了個身,180°旋轉,他悶哼,雙腿控製不住痙攣地顫抖,無力跪著,隻有腰部被江川固定,成為最重要的支點。白皙指節變成粉色,抓著床單,漂亮得驚人。這個姿勢許淮的臉蒙在枕頭裏,很多聲音江川都聽不見,撞擊的動作停滯下來,江川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親上去。窒息一般的親吻。許淮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起伏不定。陽台花朵上的最後一滴露水隨著太陽升起蒸發幹淨,許淮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直接昏迷。江川親了親他的唇,柔聲道:“睡吧。”“等你醒來我們再繼續。”第86章 混亂瘋狂的三天最後以一個標記結束。許淮身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眼睛和唇瓣紅腫,倒在床上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被江川哄著張口喝水, 吃了點能恢複體力的流食。江川模樣比他好上太多,隻有精壯背脊上十來條紅色抓痕, 被汗水浸到後火辣辣地痛。他神色饕足, 眉眼愜意, 不僅沒有感到疲憊,反而精神抖擻,幫許淮洗幹淨後還收拾了濕掉的床單和被子去洗。撿起地上掉落的枕頭,衣服,開了一點窗通風。江川這次並沒有直進生殖腔,因此也沒有完全標記, 沒有避/孕/套的情況下,這是他給自己立下的最後底線。過程中他差點失控, 幸好強大的理智在最後一刻將他挽回。他回房看了下許淮,摸摸額頭, 幸好沒發燒, 許淮後麵有些腫了, 江川去藥店給他買了藥回來塗。其間許淮就算熟睡中也敏感地一顫,囈語:“不要了……”江川沉默, 感覺自己這次確實過分了。學校已經給假條批過, 之前為了以防萬一, 江川請了五天假, 時間足夠, 難免放肆一些。他像是被信息素操控,又像是出於本心, 把許淮狠狠折騰一番。現在理智回來了,隻是坐在床邊,手指輕柔地撫平許淮緊皺的眉,安撫他睡去,眼神溫柔。許淮醒來的時候,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癱瘓了,驚慌地想要叫江川,喉嚨卻一陣劇痛。許淮痛得流眼淚,好在江川及時進來了,先把他扶起來喝水。一杯溫水下肚,許淮總算是感覺活過來了,嚐試著開口:“幾點了?”“10點。”江川放下杯子,讓許淮趴下給他按摩一下酸痛的肌肉。這個姿勢有些熟悉,許淮半信半疑地躺下,隻是肌肉繃緊,準備一不對勁就撒腿跑。江川又不是禽獸,這時候怎麽可能還有想法。心如止水地給許淮放鬆肌肉,許淮咬著被角,又痛又爽,被按摩過的地方熱乎乎的,很舒服,所以他迷迷糊糊間又睡過去了。再次醒來,不用問許淮都知道現在是傍晚,紅色的晚霞一層一層渲染著天空,飛鳥高高飛過,留下一條白色軌跡。許淮精神飽滿,手腳雖然還有點酸軟,卻已經能下地。他扶著牆慢慢地走,江川站在陽台,不知道在看些什麽。“看什麽呢?”江川回頭,見是許淮,輕笑著扶他在藤椅上坐下。“沒看什麽,就是無聊發發呆。”他好像在許淮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默默發生了些變化,姿態慵懶,眉眼開闊放鬆,比許淮還要隨意。好像放下了所有事情,隻是看著遠方發呆。不一定要有意義,也許是單純享受這個過程。晚霞,微風,飛鳥,遠處稀稀的人煙。生命在這一刻具象化,靈魂得到了滌蕩,整個人都舒暢了。許淮陪著江川安靜看了一會,直到肚子一聲清晰的咕嚕響。江川一怔,看著許淮羞惱的神色發笑:“走吧,去吃飯。”吃飽喝足,許淮又是一條好漢,枕在江川腿上誇自己:“沒想到我體力還行嘛,這才睡了一天。”毫不誇張,他當時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江川懶洋洋撥弄一下他額前的碎發,輕笑:“什麽一天,你睡了快兩天了。”結束的時候是淩晨,第二天早上許淮醒了一次,又睡到傍晚。江川為此還請多了兩天假,算上之前的五天,請足了一星期,輔導員還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委婉提醒他最好不要缺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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