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候在不原處的媒體已經開始拍照,並迅速撰寫通稿。【……眠樹文明與我國正式建交,駐我國大使已於六月十一日耀星標準時間10:34:35抵達耀星停機坪……】韓亭熙趴在床上,被子隻蓋在腰間,露出了背上的咬痕和細密曖昧的紅。他翻了個身,露出了更加不堪的胸口。他打了個哈欠,踹掉被子,就這麽坦蕩蕩地裸著,然後看著推送的新聞報道。他點開,就看見了浦維薩,以及他與平時不甚相同的親和的笑容。韓亭熙忍不住哼笑一聲。他見到浦維薩這張臉,就忍不住想起曾經看到的蜜色屁股。現在看到浦維薩虛假的表情,也覺得有幾分反差的好笑。褚澤端著牛奶和早餐走進來,就看到韓亭熙大大咧咧□□的樣子。他挑了挑眉,又看向韓亭熙一晚過後還泛著微紅的腿根,輕輕舔了舔牙根。他又有點想咬點什麽了。但他麵色不變,隻是又重新拿被子把韓亭熙蓋住,低頭說:“笑什麽呢?”褚澤把早餐放在床頭,旁邊被重新裹起來的韓亭熙,從被子裏伸出一隻胳膊,拍了拍身側:“有浦維薩的直播。”“直播裏看上去倒是挺正經的。”韓亭熙嘖嘖兩聲。褚澤視線倒沒放在浦維薩身上,他在韓亭熙看著的直播旁邊,看到了另一個新聞。但如同錯覺一樣,出現就消失了。但褚澤還是看到了這則新聞的內容:“耀星某會所被發現經營非法交易,發現大量違禁藥品,並在一處包廂中發現七位死者,為四男三女,已死亡七天以上……經核對身份,這七人為幾名貴族子弟……”褚澤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六月三日,帶著致幻劑和血腥味的叢意。正義的使者?褚澤在心中笑了一下。不用認真了解,他都能猜到這七個死者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些私人會所會提供違法交易的渠道,這七人大概也是在那裏聚眾玩樂。直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韓亭熙關掉了直播,調出了剛才他就看到的新聞。“感覺今天怎麽發生了不少事。”他懶洋洋地為褚澤總結新聞內容:“火種征兵成功了,有不少不知道什麽成分的人,通過雇傭兵係統和火種聯係上了。”韓亭熙不太理解地說:“正常人都知道火種是個什麽東西吧?”褚澤將韓亭熙攬了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他聽到韓亭熙的話,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利益打動人的話,不在乎底線而為非作歹的人還少嗎?”韓亭熙從鼻腔裏發出不屑的哼聲:“助紂為虐。”“對了。”韓亭熙忽然記起了什麽:“之前在眠樹之地,紀薇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怎麽處理的。”“怎麽這麽操心。”褚澤摸了把他的頭發說:“等以後可以向艾薇兒要浦維薩的聯係方式,和他了解一下。”韓亭熙懶散道:“軍策老師怎麽說的?了解敵人和了解自己一樣重要。”他眉宇間又輕狂又自信地說:“以後我在軍部,一定要針對這群傻逼。”褚澤低頭看著他,過了半晌,語氣輕歎著說:“確實。”隻有褚澤清楚,韓亭熙日後確實踐行了這句話。火種的重要幹員,都要被韓亭熙殺個精光。褚澤輕吻他的頭頂。在晨光落入窗欞的時候,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你會做到的。”白骨與儀式第114章 從床上艱難起來之後, 韓亭熙去了戰神協會,他們每日都要到那裏訓練。而褚澤再次去拜訪了盧敬瑜。他的右側口袋裏放著那副從博思學會而來的星辰啟示牌,有關在博思學會的發現, 褚澤需要和盧敬瑜探討一下。研究員依舊靜謐和森嚴, 在通過生物驗證以及出示臨時出入證明後, 褚澤走過幹淨寂靜的大廳,穿過走廊進入了盧敬瑜的實驗室。今天盧敬瑜似乎在忙什麽, 並沒有在辦公室內。褚澤走進去的時候, 就看到熟悉的麵孔。顧均和盧敬瑜在實驗室內,模擬著能量波動, 正在智腦輔助下推算著什麽。“來了。”盧敬瑜背對著褚澤,麵容嚴肅認真,正一眨不眨望著屏幕上的數據。褚澤看著他們,沒有打擾, 而是走到旁邊, 拿起放在顧均身邊的資料翻看。這些資料夾雜著報告、照片以及各種分析。褚澤看著這打資料緩緩擰緊了眉。“顧司長,這是那個基地的最新進展?”褚澤沒打擾盧敬瑜,而是問在一旁抱著胳膊的顧均。作為事件的中心,帝國對那裏的發現和進展資料, 對褚澤來講是完全開放的。所以顧均也沒有什麽顧忌:“對。明淵少將在那裏發現了被遮蔽住的空間, 那裏存在三十二具白骨, 根據智腦進行的基因匹配, 發現這些白骨都來自二十九年前曙光大學的學生。”顧均麵色很是沉凝,在曙光大學這種級別的院校內部, 竟然存在被掩蓋了二十九年的秘密。帝國培養人才並不容易, 尤其是頂尖的異能者。作為考上曙光大學的異能者學生,每一個都代表著帝國的未來, 他們無一例外的優秀,也必然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稱為帝國的中流砥柱。但二十九年前,這樣優秀的學生同時死去,被砌於陰冷的山壁中,最後隻餘下累累白骨。隻是想到這一點,顧均就忍不住氣悶。他掌管異能司這麽多年以來,竟然還能在兩顆首都星上,他大本營的周圍發生這種事。若非褚澤出事,這種辛密,就有可能被從此掩蓋下去,死去的三十二人的屍骨也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顧均看著褚澤,半晌,歎了口氣。“少將當時就封鎖了那裏,隻有調查人員在,然後就發現,這些白骨之上殘餘著一些能量。但他們研究計算,分析不出來,就讓我拿這些資料給盧教授。”褚澤手指摩挲著紙頁,目光停留在這些照片之上。因為從山壁中被挖掘而出,這些白骨已經出現了風化和破敗的跡象。褚澤沉默不語,心中緩慢地升起一種並不陌生的情緒。那是對這一切的造成者的極致厭惡和憤怒。沒有誰是不會死的,但不應該如此屈辱的死去。褚澤聲音像是凝著一層寒霜,緩緩落在空氣中:“我來找盧教授也是因為這件事。”在他說完的同時,盧敬瑜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心,轉過身看向二人。盧敬瑜麵色並不好看,隱隱似乎籠罩了某種陰霾。他聽到褚澤的話之後,伸出手示意他們兩人坐下。“你發現了什麽?”盧敬瑜問道。坐在實驗室略顯冰涼的金屬椅子之上,褚澤指尖敲了敲桌麵,將右口袋裏的星辰啟示卡牌拿了出來。“這是在博思學會得到的東西。”盧敬瑜和顧均一人拿了幾張,拿在手裏看了看。顧均反複看了幾遍,遲疑道:“這有什麽特殊的?”在他眼中,這就是一種普通的啟示牌,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也沒有特殊的信息。他將卡牌一張張看完,試圖找到不一樣的地方,來做個比對。但如他所見,這就是一副普普通通,在宇宙中最常見的卡牌。盧敬瑜卻微微蹙起了眉,他作為五階異能者,能夠觀察到規則的存在。在此時,他若有若無,在這副卡牌中看到了一絲熟悉的,來自於規則源域的氣息。他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一種宇宙瑰寶。而宇宙瑰寶往往會遮掩自身的異常之處,看上去如同宇宙中最尋常的事物。非五階以上不能辨別。盧敬瑜將精神力探入這副卡牌之中,但卻如同觸碰到了某種阻隔。那種阻隔,溫和而堅定的拒絕了精神力的探查。盧敬瑜察覺到了什麽,他問褚澤:“你是怎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