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守不好門,直接滾蛋知道嗎?”年紀輕輕的男孩,此時身上一股狠戾地氣質。帶著一股無形的血氣。銳利的眼眸透出逼人的氣勢,好像其中藏了一個桀驁的靈魂。保鏢們麵麵相覷,最終在這種氣勢之下,不敢敷衍這位大少爺,立刻連聲應是。“標誌點3已經完成。”那道聲音突然再次出現。這次被‘褚澤’立刻捕捉到了。他手指用力蜷縮了一下。隱隱約約敏銳感受到,這個語音消息的邏輯。*“亭熙哥哥,你慢點走嘛!”糯糯地女孩的聲音從身後緊追不放。‘韓亭熙’頓了一下,終於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小女孩。“洛傾,你怎麽在這裏?”他終於在遇到洛傾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在轉過身的第一時間,臉上的冷淡退去,變成了溫和的表情。他伸出手,主動握住洛傾抬起來的手。“我之前就跟著你啦,看到你被那些人追,就一直追過來了。”“亭熙哥哥,你是不是打贏了?”洛傾一臉崇拜,對‘韓亭熙’信任非常。“打贏了。”雖然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個女孩是誰,但他卻無法想起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他垂著眼,聲音透出一絲疲憊,說:“我有點累了。”“哎呀,那就趕緊回去睡覺吧,去我家好不好?”洛傾睜大眼睛,裏麵充滿著期待。‘韓亭熙’觸及那個眼神中的情緒,輕輕移開了視線,他莫名覺得有一絲不舒服。沒有辦法深究其中的原因,他遵從自己的內心想法,輕聲說:“我想回家和我父親說一下。”洛傾失落地唉了一聲,然後又精神地抬起頭,認同道:“是要告訴伯父的,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呀?”這次‘韓亭熙’沒有拒絕。就算洛傾不主動說,他也要主動要求。上了洛傾的私人飛車,‘韓亭熙’目光飛速掃過路邊和天空中的風景,將路線緊緊記牢。他們拐進了高樓大廈中,又繼而進入了一片明顯略微寧靜而顯得十分有格調的別墅區。當他們從飛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一個中年美男正瞪圓了眼睛,從褲子上解著皮帶。衝著一臉淡定,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韓亭熙’暴喝一聲:“你這兔崽子,給我老實挨打!”星界傳說# 第56章 “標誌點2已經完成。”‘韓亭熙’坐在客廳裏, 和他父親麵麵相覷。此時一場無形的危機,正煙消雲散。說時遲那時快,在韓青雲的褲腰帶正要打在他身上的前一秒。‘韓亭熙’立刻用碎片把手劃了個大口子, 然後抬起血淋淋的手, 將猙獰的傷口展現在了韓青雲麵前, 並大喊一聲:“等等!”韓青雲瞬間停在了原地,盯住了他受傷的手掌, 慢慢皺起了眉。‘韓亭熙’耳邊又是那個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 好像直接響徹在靈魂中。從之前到現在的每一個細節中揣測,他思緒漸漸清晰, 對這個標誌點,有了一些頭緒。在他將一群不良少年打倒在地,而自己完好無損走出來時,他完成了標誌點1;在製止了他父親的一頓暴打之後, 他完成了標誌點2。似乎每當他做出一個選擇, 而這個選擇對他有利之後,他都會獲得這個“已完成”的聲音。“怎麽回事?你逃還能逃出一身傷來?”韓青雲哼了一聲,開口問。‘韓亭熙’收回思緒,將手掌攤開, 向韓青雲解釋道:“那群人不是什麽好人, 在做違法亂紀的事的時候, 被我給攪黃了, 然後想教訓我,結果被我反打了。”韓青雲斜著眼睛, 好像非常不經意一樣, 若有若無打量他兒子已經被治療好的手掌。然後對他強調道:“這件事情做的不錯……但你得告訴你老子我,不能翹了宴會自己跑了!”“下次一定。”‘韓亭熙’立刻不假思索地答應。他可不會和之前一樣, 那麽不動腦子衝過去。室內十分雅致,充滿了禪意,和室內一大一小,長得十分相似的男性倒是十分相配。‘韓亭熙’看著韓青雲,輕輕歎了口氣。他直覺自己的記憶,不是簡單的失憶能解釋的。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對洛傾有著熟悉的感覺,甚至能記得她的名字,但是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個按道理講是自己相處時間最久的親人,他卻沒有一丁點的印象。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而且從他和韓青雲的對話之中,他能察覺到韓青雲口中的“韓亭熙”,似乎是一個非常狂妄自大的小鬼,是個十足的刺頭。但他清楚,自己不是。自己或許對一切都不太瞧得起,但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他隻會對外展現溫和有禮的麵具。真是……奇怪。他攥住自己的手指,看著麵前的韓青雲,在心裏無聲歎息。抱歉,你兒子可能被我替代了。*‘褚澤’愣愣地看向前方,他頭腦中突然出現了許多記憶。好像強塞進來的幻燈片,唰唰唰就切換了過去。還沒等他看清楚內容,這一大段記憶就結束了。這些記憶無比陌生,他隻來得及粗略消化一點,就被身後的人推到了前麵。此時,他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內,站在麥克風前麵,穿著得體修身,身上還染著一絲清淺的香味。前一秒還在醫院裏看著女人枯槁的麵容,漸漸失去生機,後一秒就好像時空轉移,來到了另一個場景。這轉場……他還在心裏吐槽了一下。若不是他對腦海中的記憶並不熟悉,此刻他可能也察覺不出來什麽奇怪之處。此刻是他後媽,也就是那個小三和褚盛錦的婚宴。他作為褚盛錦的小兒子要上台講兩句……對,就他媽是小兒子,他頭上還有個二十多年沒個正經身份,此時隨著他媽上位,才終於被承認了的大哥。講你馬勒戈壁。他情緒還沒從女人身死之中抽離,就直接被時間大法轉移到了兩年後。‘褚澤’額角抽抽直跳,俊美的五官都有一絲無形的怨氣。他此刻已經是個半大少年的模樣了。如同一根青竹,渾身抽條一樣長高,深邃英俊的五官在燈光下好像閃爍著光輝。他完美繼承了褚盛錦和白清嬋的優越之處,一個眼神和動作,都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氣和魅力。最終,他整理好多餘的心情,看向底下非富即貴的所有人,心中有了一個非常痛快的想法。他清了清嗓子,嘴角似笑非笑,對著麥克風說:“說起來“第一次見到藍阿姨,是在醫院,我媽剛被救護車送去沒多久的時候。”此話剛剛講完,原本還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的場麵,突然間陷入死寂。酒杯反襯著燈光,又將眾人驚愣的表情映在上麵。空氣好像陷入了某種約定好的沉默。而台上的少年好像無知無覺,仍然帶著一點笑,微微上挑的眼角,染著戲謔和不屑。他說:“那時我還挺生氣的,在想,這是哪個賤人?在我媽還沒徹底死了的時候,就來宣誓主權了……”“哈。”他好像想起了什麽笑話一樣,搖了搖頭,接著說:“那我能忍她在這裏撒野嗎?我就直接把她扔了出去……”他輕輕歎氣,“但實在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