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慘叫聲都沒有了。


    隻有停在她麵前的足音。


    毯子被掀開,範冥站在她麵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見她一副呆傻的模樣,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嚇壞了?”


    戚歡的確是嚇壞了。


    這一刻,她不管不顧,伸出手拉抱住了範冥的脖子。


    範冥的身體一僵,心裏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把她扔了出去。


    但手剛碰到她的身體,就發現她在劇烈的顫抖。


    莫名的,他伸出的手垂了下去。


    戚歡在他懷中淒淒慘慘的哭,範冥沒有任何安撫的動作。


    反而隨著她的哭聲漸漸加大,他的臉色更加不好。


    忍無可忍,他一把推開了戚歡。


    戚歡自覺更加受辱,幹脆眼淚鼻涕一把狂飆。


    下巴一緊,那人居然握著她的下巴,扯來紙巾狠狠替她擦了擦臉。


    戚歡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梨花帶雨都不能讓他心軟心憐,這男人莫非是鐵石心腸。


    不但如此,男人還把毯子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搖搖欲墜的酥/胸。


    “蓋好。”


    戚歡倒抽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他,果然看見他漸漸隆起的褲/襠。


    不——


    不是吧。


    他是禽獸嗎?


    隨時隨地發/情。


    範冥的臉也不好看。


    尤其是見到戚歡還目瞪口呆盯著他某處看的時候,眼神淬毒了一般。


    上前一把捏住了戚歡的下巴,聲音帶著一絲浪/蕩和輕/浮,還帶著濃濃的惡意,“再看一眼,就給我舔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單身女性在外麵被闖空門的事情還不少。真的要提高警惕。


    ps:舔一舔……


    嘻嘻。


    ☆、第二十一章


    說著,範冥作勢上前一步,直挺挺地對著她。


    戚歡麵紅耳赤,雙重驚嚇下,她居然不再哭了,迅速冷靜下來了。


    範冥掃視了一圈房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處處布滿著溫馨和“家”的氣息。


    唯一違和的是那個牆角的男人。


    範冥口氣惡劣,“你怎麽放這種人進來了?你認識?”


    戚歡驚魂未定,連忙搖頭澄清道:“我不知道,我轉身他就在我身後了。”


    說完,她又小心翼翼看了地上躺屍的男人一眼,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


    就在這個時候,範冥大步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隻聽到哢擦一聲碎響,先前詐屍的男人再次痛苦清醒過來。


    “你……你幹什麽?”


    見到麵前的範冥,男人聲音顫抖,無邊的恐懼襲上了他的心頭。


    見過狠人,沒見過這麽不要命的狠人。


    範冥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盡管我很想殺了你。不過髒了我的手。從現在開始,你聽我說……”


    範冥的聲音壓低,男人目光慢慢變得呆滯,隨後躺回了地上。


    範冥食指貼在唇上,最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範冥給宋之卿打了一個電話。


    “有個小麻煩,過來處理下。”


    說完,他環視了一片狼藉的房間,幹脆了當下了決定。


    “這裏不能住了。你跟我走。”


    戚歡倒也沒有矯情,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跟著範冥走了。


    路上她一直在想範冥那個動作。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問題的話,曾經她也見過那個動作。


    那個時候的範冥還是一個小孩子,就在他離間三個綁匪的時候,最後莫名其妙說了一通狼羊的話,順便做了這個動作。


    範冥在公司旁邊也有一套公寓。


    不過和戚歡的蝸居不一樣,範冥這個是上下兩層的躍層小高樓,足足四百平方米。


    “你就住這間。”


    範冥指了一間客房給她。


    “冰箱有吃的,你自便。”


    範冥轉身離開,戚歡卻難掩心頭的壓抑,“那個男人……傷很重……會不會說出你……”


    其實她想的問的是,他最後的那個動作是怎麽回事。


    範冥回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是想問我對他做了什麽吧?難道宋之卿沒有告訴你,除了他是心理學博士,我也是。在心理暗示這方麵,我不比他弱。甚至,我還算他老師。”


    戚歡心裏咯噔一聲,範冥收了笑,“放心,對控製人心,我沒什麽興趣。解決麻煩我還是習慣最簡單的方式。”


    範冥臉上的嘲諷意味太明顯,戚歡才反應過來他以為她是害怕他對她下暗示。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很多話到嘴邊,最後卻說不出來。


    範冥也似乎不在乎,擺擺手,“去洗澡,出來自己把藥上了。”


    經過他的提醒,戚歡才感覺自己的雙頰火辣辣的痛。


    先前那個男人施虐的過程瞬間浮現在腦海,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又狼狽又醜陋吧。


    戚歡臉有些紅,抱著衣服快速閃進了房間。


    等她洗幹淨自己的時候,猛地又想到一件事情。


    她還欠他一個謝謝。


    戚歡出來找醫藥箱的時候,範冥並沒有睡著。


    他又在喝酒。


    司機說他的失眠症越發的嚴重了。


    她齜牙咧嘴給自己上完藥,猛地抬頭發現後腦一片劇痛。


    她摸了摸,發現那邊隱隱有濕意。


    她努力勾到自己的後腦勺,不想手卻扭到了,她哎喲一聲,終於把窗邊喝酒的男人給喚醒了。


    他放下酒瓶,大步走了進來。


    見到她苦著一張臉的樣子,按住了她的腦袋,“腦袋受傷了?”


    戚歡點點頭,覺得腦袋更加痛了。


    “看來先前應該殺了他的。”


    範冥輕描淡寫地說著殘忍的話,一邊正著她的腦袋,撥開她厚厚的頭發看了一眼。


    “有個小口子,你周圍的頭發要剪了。”


    戚歡甩著頭發不肯放手,“剪了多醜。”


    範冥毫不留情打擊,“你現在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嗬……”


    對此,戚歡用一句冷笑充分表現了自己的鄙夷。


    男人真是卑鄙狡猾又格外誠實的動物。


    明明身體脹/痛成那個樣子,嘴上卻要口是心非。


    “嘶……”


    開啟冷嘲臉的時候,範冥已經快速剪掉了她周圍的頭發,噴上了藥。


    戚歡眼淚汪汪,這人是在肆意報複嗎?


    不過,也是這個下手不怎麽溫柔的男人在關鍵的時候保護了她。


    不管怎麽樣,一句謝謝是擔得起的。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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