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全名川田雄也,夫憑妻貴,一路從小職員做到ta娛樂的藝術總監,身價翻了十倍,社會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川田赴約和蕭琳見麵,今天特地穿得華貴且隆重,白襯衫黑色條紋領帶打底,褐色細紋西裝加黑長褲,頭發撫平,噴了濃烈的男士香水。


    開著豪車,就算粗口低俗也能變成金口良言,美人相約又見美人,川田把這當成是自己魅力的象征,不由自主地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把車鑰匙丟給泊車人,攤開手再次邀請。


    “相逢即是有緣,海韻會所是個好地方,小姐如果不急著走,能不能陪我進去?”


    川田能被千金小姐看中進而少了數十年奮鬥外貌自然過得去,他此刻想著是先把黎易傾留下來,見蕭琳的事情可以先放放,兩個都是美人,一邊溫柔,一邊瑰麗,川田陷入兩難的境地,左右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黎易傾冷眼看著對方獻殷勤,他頭頂的灰色瘴氣快要彌漫到他的天靈蓋了,不日便會有災禍,不必她多此一舉的出手。


    川田被那雙流光婉轉的眸子看著止不住心裏激蕩,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幹脆地把腕表收進口袋裏,堵住去路試圖拉她進海韻。


    黎易傾手上寒光一閃,一把食指粗長的刺刀就貼在了川田的脖子下方,瑰麗紅玫瑰變成食人花,川田渾身血液凝固不敢再動,“別、別誤會,我是ta公司的藝術總監,是看你有明星相所以想要約你坐下詳談而已……”


    川田腳下發軟,卻不敢掙紮,刺刀帶著的涼意通過皮膚傳遞到大腦,他深怕自己動一動就會被割破喉嚨。


    “還想約我?”


    “不、不、不是,剛才是我認錯人了,實在很抱歉!”


    黎易傾盯著腳下抖落不停的男人,嫌棄地皺眉,收回手,把凶器光明正大地收進篆符空間。


    一個小小的插曲沒有吸引黎易傾太多注意力,喬維的電話準時來了,意料之中說了顧朝曦的事情,在聽到黎易傾下午剛剛和他見過之後感到十分驚訝,隱隱約約似乎知道了顧朝曦毀約的原因。


    “他說了什麽?”


    “他不會毀約,前提是我幫他寫一首歌。”


    喬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推門進來的葛曦見到他的表情也鬆了一口氣,避免打擾到他,放下咖啡就出去了。


    喬維詳細說明了ta和楓火之間不得不說地一段恩怨,起因甚至還牽扯到了楊氏,ta娛樂的老總是個日國人,初來香港不免受一些地頭蛇的打壓,ta娛樂還沒發展起來就差點胎死腹中,ta老總懷恨在心,楓火雖然不屬於楊氏,但楊樂是楊天的獨女,再加上ta和楓火娛樂兩邊的立場問題,比起星光娛樂,楓火和ta才是真正的死對頭。


    十二月,b市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科技園的基地建造完成,硬質金屬打造的外觀,內部空間寬敞,有半截埋在地底下。


    截止到現在,黎易傾已經還原出二十三張分圖,政覃帶著過去的學生沉下心專研那個藍色晶體的構造,科技園是否能夠達到他們預想的影響力,就是靠這個了!


    美伊停戰的賠償簽訂曆時半年完成,意、德、法、華四國派遣代表當公證人,伊國賠償英美兩國一大筆無謂損失費用,元氣大傷,意、德、法三國乘此機會提出了霸道條款,伊國談判人員麵如死灰時,華夏代表意料之外地做了一回公證人,讓伊國得以喘息,借此,伊國和華夏國的“友誼”確定下來。


    華夏國的公證人就是華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蕭容堇。


    李政國見科技園的事情穩定下來,再拿起中東各國遞來的出使邀請,恨不得再長出一顆腦袋。把煤礦的事情放到一邊,批準了政覃等人的退休申請,在鄂霍茨克海傭兵的掩護下入駐丘地的科技園。


    十二月中旬,b市體育館舉辦顧朝曦的音樂會,屆時他會說明毀約事情的真相,這場音樂會是由楓火公司出資負責對外宣傳且在官網上進行網絡售票的,在另一個層麵上已經否定了顧朝曦和楓火鬧掰的傳聞。


    顧朝曦回到楓火後會麵臨什麽暫且不提,閑來無事的人們把視線重新轉回到ta娛樂公司上麵,無孔不入的八卦記者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蹲守,勢必要拿到獨家新聞。


    曾曉穿著粉色睡袍,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她嘲諷地看著樓下七橫八豎的男男女女,心裏已經經不起半點波瀾,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曾曉主動地回望,豔紅的嘴唇貼上走上前的男人的,幹柴烈火,燃燒殆盡,也寒透人心。


    第二天,曾曉早早把自己打扮幹淨,呆呆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空氣中夾帶著麝香、酒精和大麻的煙草味,破碎傾倒的酒瓶,黃褐色的煙蒂,不明的液體,以及十幾個消瘦地年輕人赤裸的身體,昭示著昨晚荒唐的瘋狂。


    窗外的陽光打破屋內的寂靜,直到耳邊傳來警笛聲,曾曉的身體才動了動,挪步走到門口。


    各大網絡論壇上出現了刷屏想象,各種激烈言論在再翻回去的時候已經被管理員刪了,在京郊一棟奢華地別墅裏,衣不遮體的男男女女還沒回過神來,手上就已經帶上冰冷的手銬,被送上警車進了警局。


    醉生夢死過後麵對四麵灰白色的牆,這些二世祖們瞪圓眼睛都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但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出大事了!


    家裏包容他們極盡揮霍是沒錯,但這不代表父母能夠容忍他們這般荒唐沒有底線。


    “曾曉呢?怎麽沒看見曾曉?”一個麵容靡麗的女人道。


    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她。


    “我日他娘,肯定是曾曉把我們出賣了,那個臭婊子,被人當破鞋丟了還敢反擺我們一道,看我出去後不玩死她。”


    “你舍得?昨晚不就是你小子死命出拳頭不肯讓我們加入嗎?不然曾曉哪裏還有力氣去報警?”說話的青年進過局子,還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不到半天又相安無事出去,所以這話說起來一點不擔心,反而說起前一個男人的能力問題。


    男人隻要一涉及到這種話題就不會忍氣吞聲,特別是年輕氣盛的男人,被鄙視的青年騰地站起來“我操你媽……”說完,直接手腳並用的撲過去,就這麽扭打起來。


    “鏹鏘鏘――”


    看熱鬧的和加入戰局地全部轉過頭去,發現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根警棍敲打這鐵杆子,那眼中是他們看習慣卻無比厭惡地看到渣子和蛀蟲的鄙夷。


    “鬧什麽鬧,下午局長會過來提人,你們犯了多大的事兒懂嗎?真是不要命了,什麽藥都敢嗑……”中年男人說完就又出去了,光線從打開的鐵門裏透進來一刻鍾馬上又關上,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青青紫紫的臉上更是茫然。


    “你什麽時候醒的?”坐在角落裏看戲的黃發青年問。


    “不知道,醒來已經到這裏了,你們呢?”


    “我也是。”


    “老子也是,靠,明明昨晚隻喝了兩瓶!”


    這下子,所有人都想到了問題關鍵,還有手上新出來的一個針孔和酒精味,昨晚雖然玩得昏了頭,但是自己有沒有細心地用酒精消毒還是記得的,除了醫生,誰會在注意到這個?


    他們裏麵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正常醒來,這不正常。


    “出去後一定要弄死那個賤貨!”


    這回,誰都沒有回答他,心裏不禁升起一個疑問――他們還能出去嗎?


    一定能的!現在家裏肯定已經在打點關係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心理安慰,然後互相看一眼,原本“趣味相投”玩刺激玩非主流的人看起來不那麽順眼了,各自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望著閉合的鐵門目光專注……


    曾曉此刻坐在幹淨整潔的房間裏,她的手被蕭琳握在手裏,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修剪過的指甲被細心的修剪過去,蕭琳的臉上溫柔而包容,看不出任何對她的輕蔑和嘲笑,曾曉的眼睛倏地就紅了。


    “不能哭,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要做。”蕭琳放下手中的指甲刀,用溫柔的聲音道。


    “琳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四年來,曾曉看過了太多表麵帶笑背後插刀的人,也結交了無數利益往來的朋友,卻沒有一個能像蕭琳這樣,不求回報地深入泥潭將她解救出來。


    “琳姐,以後我聽你的!”


    “哪能這樣?我不用你做什麽,你的案底沒去掉之前,你安心住下來,吃的用的都有人送到門口,如果你想出去,避著點人就好,有其他需要可以打我電話。”


    “好……”


    “那我先走了,我哥今天會回來,我要快點回家。”蕭琳臉上露出喜悅和甜蜜,曾經深愛過賀明的曾曉怎麽會聽不出這句話裏的感情?沉重的心情一下子鬆開不少,對兄長的那個稱呼直接就忽視了,大概是從小認識的吧?


    這麽溫柔漂亮的人,她真心希望對方能夠找到一個能夠寄托終身的好男人,不要像賀明一樣……曾曉的目光又黯淡下來,然後變成陰沉和深刻的仇恨,蕭琳從始至終溫柔的笑著,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背,然後拿起手提包離開。


    蕭琳走後,曾曉猛地站起來,走進書房好半天才出來。


    蕭琳回頭看一眼獨立兩層居室,撫平衣擺上的一處褶皺,踩著緩慢的步子走在大街上,溫柔如水的麵容和氣質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眼球,過於單薄的白色棉質外套使她看起來就像一朵幹淨的白蓮,在寒風中搖曳著讓人覺得憐愛。


    蕭容堇重新回到b市,卻不是和黎易傾見麵,而是被蕭伯忠強製性召回政府大院的蕭家筒子樓,他已經有四年沒有再回來過了,秦玉扯著虛偽的笑臉對他噓寒問暖,蕭伯忠依舊擺著可笑的嚴父身份不言不語,蕭琳的目光幽深而充滿強占欲。


    幾乎每次隻要他來蕭家,麵對的都是這一家三口各異心思的醜陋不堪的一幕。


    “你們還有二十三分鍾。”


    蕭老爺子明言,若蕭容堇不願意見蕭伯忠,隻需要用三十分鍾時間聽蕭伯忠說完話就行。


    不變的強硬冷漠,蕭伯忠覺得臉上無光,加上這陣子b市官場上的一些流言蜚語,他更加惱怒,順手將手中的茶杯對著蕭容堇砸過去,嘣――的一聲,茶杯在牆邊破碎開來,蕭容堇依舊不言不語地背脊挺直。


    “還有二十分鍾。”


    “伯忠,你好好說,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容堇也是,你已經大了,再過兩年就要當父親了吧?怎麽還這麽氣你爸?下次帶黎易傾來家裏轉轉,順便去拜祭一下你媽……”


    “你閉嘴!”蕭伯忠怒吼,聲音竟然比剛才還大聲。


    秦歡是蕭伯忠心裏的禁地,不管過了多久,秦玉始終代替不了秦歡在他心裏的地位。


    蕭容堇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站在隔著大門兩步的地方,沒有再往裏走一步。


    蕭琳看著這一幕,臉上升起越來越多的不為人多的陰鷙,她背對著秦玉和蕭伯忠,所以他們都看不到,然而蕭容堇卻把這些全部看在眼裏。


    發覺空氣中的寒氣,蕭伯忠回頭便被蕭容堇的眼神嚇了一跳,隨即一想,哪有老子怕兒子的,脖子一梗,張口就道:“前兩個月我過生日叫你怎麽沒來?”


    “忘記了。”


    蕭伯忠臉色更難看,“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父親?你媽以前就是這麽教你的?四年沒有回家,你是想和我斷絕父子關係是嗎?”


    秦玉這會兒也忘記了被吼的事情,心頭一驚,蕭伯忠現在的地位是靠什麽保持住的,她比蕭伯忠清楚,若是沒有了和蕭容堇的這層關係,老爺子就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是徹底地把他劃出族譜。


    秦玉心裏狂跳,蕭伯忠有多少斤兩她太清楚了,自從秦歡死後,這個男人所有讓人著迷的特質也全部隨著那個女人一起消失了,她不能讓蕭伯忠作出最糟糕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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