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罕布什爾州中部的梅裏馬克河,大約五百人的後勤軍備力量正在往一艘貨船上搬運集裝箱,最大的一個集裝箱用了三四十個人的力量才搬動。


    這還是傍晚,這一帶的公路全部被下了堵截命令,這些都是運往中東戰場的火藥和戰爭物資。


    郭杜河狠狠咽了口唾沫,心裏暗暗豎起中指,尼瑪以一敵百還不算還得帶著這麽招人眼球的一批貨掩人耳目運到華夏,上麵的真還把他們當人看嗎?殺人越貨還要保證不留痕,坑爹啊!


    “老大,他們提早時間了。”


    蕭容堇冷漠一瞥,好吧,這句話很多餘,他不就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嗎?


    按照上麵給的資料,這些人應該是先走陸路,然後從空中走廊出發,沒想到半路這五百人突然轉向,到新罕布什爾州中部的梅裏馬克河就開始裝箱。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集裝箱裝上貨船也得要一個小時左右,這段時間就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繼續等,讓他們把貨全部裝上船再動手!”


    郭杜河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耐心等起來。


    天色逐漸暗下去,郭杜河明顯能感覺那些美國兵的裝箱速度加快了,站在甲板上指揮的少校一連看了好幾次手表,這批武器太重要,要是搞砸了,別說他身上的勳章保不保得住,就連他的家人都得受連累。


    “少校,集裝箱已經全部搬上船,隨時可以出發。”


    少校稍微鬆一口氣:“全員上船。”


    蕭容堇凜聲對著傳呼機,“動手!”


    人腦對一條信息的處理速度一般在五秒左右,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對命令的反應一般壓縮在三秒以內。甲板上的少校話音還沒落下,破舊的水手土瓦房、對岸的蘆葦叢、淺灘上礁石後馬上出現十幾個身穿伊國士兵服的狙擊手。


    僅僅三秒,已經有三十多個美國兵躺倒在地。


    少校不得不做出應對,他在美國特種兵部隊裏麵呆過,對方的人數沒有給他帶來壓力,所以他仍然冷靜地下達殲滅命令,但是隨著自己這方的人逐漸減少,而對方隻有一個人的肩膀受了輕微擦傷之後,少校又跑到船頭拉起栓著錨的長鐵鏈。


    對方的戰鬥力太可怕了,伊國竟然沒把重點兵力放到中東戰場,而是孤注一擲的想要攔下這批貨嗎?就算還有已經上船的一百來人,他也不能保證能夠保全運輸這批武器炸藥的兵力,這樣還不如舍棄掉還沒上船的人,他們的使命是把武器運到前線!


    少校這樣想著,加快起錨的速度。


    蕭容堇眼睛反射不出任何光芒,暗黑的瞳孔在月色下格外冰冷滲人,還在起錨的少校睜目駭然――黃皮膚!該死!不是伊國人,是亞洲人!


    少校讓跑過來的一個士兵繼續起錨,自己掏出腰間的g17對上剛剛從對岸下到河道的蕭容堇。同樣從對岸過來的郭杜河驚訝地看著這位美國少校的動作,尼瑪真有勇氣,敢對老大拔槍!然後又露出同情,這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節奏!


    “砰砰砰――”


    三枚子彈被一股無形的牆擋在蕭容堇心髒前麵不足兩公分之外,然後像是失去了後作用力般垂直落到水裏……


    “異能者……”話沒說完,少校全身突然起火,僅僅一瞬間,地上隻剩下一層灰白色的粉末,還有隨風飄走的布條。看到這一幕的美國兵驚駭非常,他們不知道什麽異能者,他們隻看到那個男人沒動手就把他們的少校焚燒成灰燼。


    科幻電影畢竟是科幻電影,誰能想象自己生活的地方真的出現那種非人類?


    這些美國兵的走神,正好成了他們加速死亡的原因,以一敵百不是開玩笑的,場麵看似一麵倒,但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多出太多,手下已經丟開沒彈的衝鋒槍改用軍刺了。在這種情況下,蕭容堇不得不做出一件事情震懾人心。


    夾著海腥,空氣中漸漸帶上血腥味,蕭容堇的眼睛正在由黑向紅轉變,身邊的郭杜河視線一直焦灼在對麵的同伴身上沒有注意,蕭容堇轉頭,冰冷無情的眼光就像一條纏繞住脖子的毒蛇,已經登上貨船的人一步步後退,沒人願意下船送死。


    他們隻覺得懸著錨的鐵鏈怎麽那麽長,恐懼的、畏縮的,看著隔著空氣就像踩在樓梯上一樣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男人……


    沒有人發現蕭容堇每走一步空氣中都會傳來震動的啪響,他們恐懼,後退,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信仰,他們相信上帝,卻不相信屬於上帝的力量。


    一雙長及小腿的軍靴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月光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投射出一層陰影,入鬢的眉,狹長的桃花眼,還有看不真切的血紅色的瞳孔。長得詭異的指甲劃破同伴的喉嚨,飛濺出血花,死亡的色彩沉重而濃烈,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


    上帝,這一定是夢!


    蕭容堇麵無表情的收割性命,甲板上的人全無反應,有些甚至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亡,眼前出現一張血霧,疼痛地戰栗,在指甲割破動脈的時候帶著一種快感,軍人的意誌逐漸消失,睜著眼睛躺在甲板上,天上的彎月不知何時變成血紅色的鐮刀,那個身穿墨黑色軍裝的男人變成拿著鐮刀的死神……


    蕭容堇閉上眼睛,站在月光下恢複能量,剛才動用了稀薄到可憐的血族力量,隻有這種程度的爆發才能讓他平靜,也隻有這樣,血液中的暴虐因子才能減少少許。蕭容堇眼睛半眯起來,不管是誰,他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今天是二月七日,還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本該是他和小傾訂婚的日子……


    蕭容堇表情恢複平常,走到甲板的桅杆邊下望,郭杜河很囂張的一腳踩著一個美國兵的頭,朝他揮手。


    “老大――下麵的人都清掃完了,我發現他們的配置還不錯,要不要先……”郭杜河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明知道蕭三少已經歸心似箭了,他還來這一出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啊!


    “嗬嗬,我開玩笑的,這些破銅爛鐵還沒咱們退居二線的配置強,任務要緊,我們還是趕緊回b市吧!”


    “……嗯……”


    聽到回答,郭杜河鬆了一口氣,從懷裏落下一個伊國軍官肩扣,又在一個上尉的懷裏掏出一張航線圖和海關證,在蕭容堇的冷眼下趕緊登船……


    “嘀嘀嘀――”


    年輕的巡警關掉音響,拿起傳呼器,裏麵馬上傳出刺耳的尖叫聲,在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後,裏邊傳來呼救聲,大抵意思是一個瘋子闖進自己家咬掉了丈夫半邊耳朵。


    年輕巡警旁邊的搭檔聽清地址後馬上打開警鳴,往兩公裏外的住宅區飆車開去。


    報警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美國家庭的女主人,這對三十歲左右的白人夫妻還有一對年齡在十歲以內兒女,年輕巡警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丈夫的衣領血跡斑斑,耳朵捂著一塊血淋淋的棉布,小孩被母親哄到鄰居家玩了,隻剩下妻子麵色憂鬱的招待他們進屋。


    “你們認識那個襲擊你們的人嗎?”


    “警察先生,我能發誓我們完全沒見過那個瘋女人,今天早上我聽到有笑聲就去開門,結果那個女人直接撲到我身上,是迪安發現那個女人眼神有問題把我拉回去,結果……”說著,妻子不禁哭出來,丈夫的耳朵被咬掉一塊,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


    開車的那個巡警做著筆錄,聽到是個女人之後把眼神放到手上的丈夫身上,沒辦法,婚外戀的犯罪率越來越高,這事不能排除因愛生恨上門尋仇的可能。


    “不可能,迪安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妻子比巡警想象中更快的否認,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那麽篤定,但是巡警也聰明的選擇換一個問題,如果引起受害者的反感會對他們的工作造成影響。


    “那……”


    “嘀嘀嘀……”呼叫聲再一次響起,年輕巡警按下按鈕,同樣的求救聲傳出來,兩位搭檔麵麵相覷,和這對夫妻說了聲馬上趕往下一個現場。報警的那家人住在同一個街區,相對年長的那個巡警推斷作案人是靠走的。


    “抓穩了。”為了不讓作案人繼續作案,年長的巡警打算拿出年輕時候玩飛車的速度。


    ……


    b市蕭家。


    蕭老爺子穿了一件紅色袍子,蕭二叔一家也都穿上鮮豔的衣服,以老爺子為首都上了紅旗車。帖子是兩邊發,不過黎修決定在老胡同裏的四合院擺酒宴,所以臨時蕭家這邊又重新打電話給拿到帖子的人說了新地址,為了表現出他們對這次訂婚宴的重視,蕭老爺子親自拿著電話薄一家一家打過去的,還專門喊兒媳婦重新幫他訂了一套紅袍子出來。


    要知道,從蕭奶奶去世之後,老爺子就沒穿過這麽喜慶的衣服了。


    蕭老爺子臉上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蕭容染敢保證,她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慈祥的爺爺!


    注意到老爺子這是要出發了,難得細心一回的蕭容染和蕭容澈咬耳朵,“哥誒,容堇訂婚沒通知蕭伯忠他們嗎?”


    走在蕭容染身邊的蕭容澈淡淡地瞥了妹妹一眼,“叫大伯。”


    “好吧,大伯,爺爺不會真沒通知他們吧?好歹也是容堇的父親。”


    “爺爺的意思是等酒宴散了打個電話就行了,訂婚宴都被黎易傾家裏包辦了,容堇也打電話回來說不用準備禮單,他已經準備了,你也知道爺爺一般不會反對容堇。”


    “容堇不是……”想到什麽,蕭容染捂住嘴,沉默的跟在後麵。


    同一時間,老胡同的黎家四合院。


    過來幫忙的幾個老人納悶,怎麽這麽大喜的日子這家子都愁著一張臉啊?


    “怎麽還沒見著你們家的寶貝孫女?”和常奶奶關係不錯的吳奶奶四處看了一眼,她這三天過來幫忙都沒見著人。吳奶奶家就在隔壁,年前就被兒子接家裏去了,初三回來後才發現最後麵的一進院子搬進來一家人,拜訪過後和常奶奶走得近了,卻一直沒見著這家人寶貝著的黎易傾。


    前幾天沒見到人還以為是到男方家去了,不過今天是訂婚的日子,女主角怎麽能不在?


    常奶奶放下紅綢,露出猶豫的表情。


    “咋了?出事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和小傾訂婚的男人是個兵嗎,他出任務去了,結果小傾丫頭也跟去了,今天這訂婚宴啊,可能就是兩方親戚吃個飯,過個場。”


    吳奶奶詫異,“還有這種事?我不是聽說當兵的訂婚結婚打個報告就算請假了嗎?難道男方不願意結這親沒打報告?”


    “容堇就是不願意把時間再往後拖才這樣的,怎麽會不樂意?”常奶奶講完,心裏感慨弄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又拉著老姐妹繼續掛紅綢。這次酒桌就七桌,蕭家的人請了五桌,黎家這邊反而隻邀了周老爺子、劉墨和幾個工作上認識的好友。


    這種排場已經不能算是低調而是簡陋了,不過兩家人都沒什麽意見,蕭老爺子是想著結婚的時候大辦,而黎修本著女兒想要低調的原則一直把著關。


    黎修到胡同口接人,蕭老爺子這才得知黎易傾同樣不在b市的消息,於是兩位做主的都默契地不再提這件事,反而就著工作上的事情聊了會兒天。


    蕭伯良不著痕跡的打量這間老胡同深處的四合院,對黎家的家底又有了新認識,他的官職注定他知道消息的速度比常人早,把這塊地劃列為文化遺產保護區的事情就是他批下來的,沒想到黎家的房子就在這裏。


    蕭容澈的想法和其父差不多。蕭容染和宋挽玉則沒想那麽複雜。


    當蘇離穿著喜慶的紅色旗袍出來,宋挽玉不顧丈夫和兒女驚訝的表情和蘇離抱了個結實。


    京城的圈子就那麽小,不管是紈絝的、驕奢的還是冷眼旁觀的,各有各的場子,每個圈子涇渭分明得很,而有些圈子卻相互對立,不過大多數還是保持著明麵上的往來。而宋挽玉就是和當初的蘇璃瑤同處於一個圈子裏的好姐妹。


    上次蘇離唯一一次去蕭家的時候宋挽玉不在,兩人自然沒有見麵,算起來,她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見過麵了,一直把京城的事情放在心底最深處的蘇離這時才恍然想起,宋挽玉嫁的人不就是蕭家的蕭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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