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天空艦隊所有的火炮都轉向了突入戰場的白sè戰姬,定時引信高爆彈形成的爆炸火光一度淹沒了白sè機體留下的軌跡。


    白sè的戰姬衝破火網,鎧甲上的符文全都亮著暗紅sè的光芒,散熱係統噴出滾滾水蒸氣,在空中留下幾道長長的白煙。


    德軍的神姬一擁而上,卻被輕而易舉的甩開,白sè的流星直衝德軍飛空戰列艦。


    第一波火箭從她背後的火箭巢中噴出,呼嘯著衝向打頭的德艦,爆炸的光芒隨即吞沒了飛空戰列艦的側甲板,剛剛還在拚命噴shè火力的火炮一時間啞火了一半,緊接著大股的濃煙夾雜著火舌從爆炸撕開的豁口和各個艙門中噴出。


    德國戰艦開始向上拉起,並且緩緩的向後轉向。


    白sè戰姬並沒有理會這艘受傷的德艦,而是從它艦體下方高速掠過,然後對著後麵一艘戰列艦發shè了另一串火箭彈。


    接著她拋棄了已經打空了的火箭巢,衝向第三艘德艦,在撞上的前一刻拋下背後的助推火箭,火箭發動機和剩下的燃料一起按著慣ìng衝向德國飛空戰列艦那粗壯的腰部。


    從旁shè來的一發子彈準確的命中了燃料罐,使得這枚特大號的“火箭彈”在命中德艦的前一刻爆炸,燃燒的燃料在德國飛空戰列艦的下甲板上噴出一大塊跳動著赤紅sè的區域。


    紅sè的德國神姬接連不斷的向著繼續高速機動的白sè戰姬shè擊,槍彈在她的裝甲上打出一塊又一塊猩紅的傷痕。


    可白sè的惡魔完全無視了這種程度的攻擊。她繞著第三艘德國飛空戰列艦旋轉,用裝在右臂上的武器瘋狂的掃shè。


    第三艘開始轉向,艦體的一些部分開始冒出濃煙,時不時有規模的爆炸發生。


    白sè的戰姬拋下打空了的彈夾。向著第四艘德國飛空戰列艦撲去,卻被殺上前來的紅sè魅影擋住。


    無線電中響起德國口音極重的英語:“讓我來告訴你,機體的ìng能不能決定戰爭的勝負!”


    白sè戰姬舉槍就shè,卻被德國人靈巧的躲開——她仿佛能預測白sè對手槍口的移動一般,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讓過彈道。


    白sè戰姬似乎不打算和她糾纏,打算拉開距離再利用速度饒過她,可她總能在恰到好處的時機擋在白sè戰姬預定要突破的方向上。


    終於,白sè戰姬厭倦了這種糾纏。在紅sè身影再一次擋住她去路的時候並未減速,而是直接挺著盾牌向她撞了過去。


    紅白兩sè就這樣撞在一起。


    德國人左手抽出自己的佩劍架住盾牌,煉金術和導力技術聯袂打造的劍鋒深深的沒入盾牌之中,右手則把長槍架在盾牌上方。對著白sè戰姬的頭盔開了一槍。


    子彈打碎了頭盔的麵罩,隨後彈在氧氣罐上,把罐子打了個對穿,裏麵高壓縮狀態的氧氣泄露發出的尖銳聲響同時撕扯著兩人的鼓膜。


    與此同時,白sè騎士旋轉機體——德國人這才發現自己失策了。白戰姬的盾牌並不是裝在手上,而是固定在單獨的機械臂上,這個時候機械臂在賽可謬骨架的驅動下伸展翻轉,反而將她暴露在白戰姬的槍口下。


    紅戰姬果斷放棄步槍和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備用的短劍,將電磁炮大半個導軌斬斷。


    白sè戰姬也丟開自己的shè擊兵器。一段圓柱形的劍柄狀的東西從她手腕的裝甲裏彈出,被她握在手中。


    jīng純化的神姬力量凝結成刀刃。散發出耀眼的幽藍sè光芒。


    德國人反應很快,她躲開了削過來的光刃,但卻犧牲了引擎——兩台引擎都被光刃削蘿卜一樣齊刷刷的削斷。


    德國人被爆炸向旁邊推去,發動機的碎片在她腰部留下一大塊傷痕,但她仍然掙紮著拋棄了新式裝甲剩下的累贅,啟動了備用的導力翼。{.


    白sè戰姬殺的興起,調轉發動機正要向她追殺過去,從旁邊德國飛空戰列艦上shè出的炮彈準確的命中了她。


    這一次德國人沒有使用定時引信,德國炮手將帶著觸發引信的炮彈準確的打在了白sè戰姬的身上,爆炸的光團隨即吞沒了那白sè的機體。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紅sè戰姬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爆炸產生的煙霧散去,白sè的機體仍然懸浮在天空中,它全身的符文都處於亮紅sè的狀態,很多地方正在吱吱的冒著煙。


    麵罩半碎的偷窺下,那張有著明顯法國血統的臉上笑容因為殺氣而略顯猙獰。


    德國人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眼機體上中華聯邦海軍的軍徽,呢喃了一句:“聯邦的戰姬都是怪物嗎?”


    德國的姑娘們衝上來圍住己方的王牌。


    不過,顯然也受到相當損傷的聯邦機體選擇了撤退,它像來時那樣,毫不在乎的穿過德國飛空艦隊的彈幕,消失在蒼穹的盡頭。


    但是德國人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第二發超遠距離的攻擊在這個當兒劃破硝煙滾滾的天空,命中了另一艘德國飛空戰列艦。這一次它似乎沒有打中要害,隻是讓這艘倒黴的德國飛空戰列艦拖著濃煙緩緩轉向。


    這時候,英法兩國的神姬部隊終於回過神來,一鼓作氣的向著陣腳大亂的德國人掩殺上來。


    於是,從德國艦隊的旗艦上升起三發不同顏sè的信號彈,原本目標巴黎的德國天空戰列艦艦隊開始撤退。


    林有德聽到無線電中傳來“機體的ìng能不能決定戰爭的勝負”這句經典台詞的瞬間,一口茶噴了老遠。


    他不由得在心裏吐槽:讓夏亞的原型夏亞的台詞沒問題嗎?


    就在這時候,巴報告:“約瑟芬好像有麻煩了……我要再shè一箭。”


    “我沒事。”無線電裏幾乎立刻就傳來約瑟芬的聲音,“不過裝甲已經快到極限了,武裝也差不多都損耗光了。”


    “那就回來補給。巴,再shè一箭。”林有德毫不猶豫的下令道,“差不多了,我覺得德國指揮官除非是個瘋子,不然肯定會選擇撤退的,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明白。”他的兩個妹子同時應道。


    這時候洛天依的聲音闖了進來:“欸,這就完了?我還沒出擊呢!”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急什麽。”林有德完用手摸了摸一直坐在他懷裏的塞拉的頭,對姑娘,“你是不是啊,塞拉。”


    “我不知道。”塞拉非常不給林有德麵子,“這些我不懂。”


    林有德聳聳肩,然後繼續撫摸塞拉的腦袋。


    本來林有德對塞拉總喜歡坐自己膝蓋這事挺不適應,你別人上戰場要麽就帶個鸚鵡,要麽就帶個凶狠的狼狗什麽的,就連那格格巫都有個麵相凶惡的阿滋貓作伴。他林有德上戰場倒好,懷中抱個蘿莉,這叫什麽事啊。


    托了塞拉的福,不管林有德在指揮座上下達什麽命令,都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由於林有德平時一架子沒有,所以白sè木馬號的士兵們私底下都叫開了,叫林有德“抱妹將軍”。雖因為林有德聲望高所以士兵們都認為這“表現了林大人對敵人的蔑視和成竹在胸”,可還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這時候,約瑟芬的機體進入肉眼視距,林有德拿起望遠鏡。


    塞拉動起來,她麻利的跳下林有德的膝蓋的同時,林有德站了起來。


    “我去甲板上看看。”林有德臉上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這時候,巴發shè了第二發光之箭。


    林有德來到整備甲板上的時候,機械師們正在向RX那通紅的裝甲上倒水降溫,白sè的水蒸氣遮住了林有德三分之一的視野。


    約瑟芬正坐在距離機體不遠處,兩名戴著紅十字袖章的醫生正在為她包紮傷口。


    “傷勢怎麽樣?”林有德關切的問。


    約瑟芬抬起頭,對上丈夫的目光後立刻露出笑容:“沒事,皮肉傷而已。”


    “腿部的扭傷很痛。”跟在林有德身邊的塞拉突然開口。


    “是這樣嗎?”林有德問約瑟芬。


    約瑟芬猶豫了一下,才頭,可隨後又立刻補充道:“沒事的,這不會影響戰鬥的,隻要RX的維修和補充結束,我就可以繼續作戰……不,就算補充沒有結束,我也可以用通常裝甲作戰!”


    林有德伸出手,按住似乎想站起來的老婆。


    “好啦好啦,別那麽緊張,除了你之外我們還有很充沛的戰力。既然我們已經趕到了,那巴黎就不會有事了,相信我。”


    約瑟芬看著林有德,沉默了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答道:“是的,我知道。我相信。”


    她抬起唯一沒有負傷的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林有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這時候巴的聲音在擴音器中響起:“德國艦隊開始撤退,我認為已經不需要第三箭了。”


    約瑟芬的肩膀明顯的鬆弛下來。


    “能趕上真是太好了。”


    “打起jīng神來,”林有德對妻子,“擋住德軍攻勢之後,還有許多別的場合要你出麵呢。別的不,在故鄉久違的亮相總不能讓人看到一副挫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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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約瑟芬頭,再一次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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